39半夜搞埋伏
下午我回到公司,顧連墨居然還來上班了。 他還是一副扭扭捏捏、不敢見我的樣子,我也懶得跟他搭話。謝天驊進(jìn)了公司就開起會議,整個過程將近一個小時,外面工位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開完,謝天驊走了出來,宣布將為了這次新游戲擴(kuò)充核心成員。 考核方式分為兩種,一種是依據(jù)員工至今為止的實(shí)績;一種是員工自告奮勇參加選拔。就算是剛?cè)肼毜男聠T工,也有被選入核心隊伍的可能性。 選拔考核的不僅是硬實(shí)力,還有創(chuàng)新的精神、挑戰(zhàn)的勇氣。而結(jié)果將在一周后發(fā)表。 我對這次結(jié)果很清楚,陸珊珊就是在一周后進(jìn)了成員名單,還引起軒然大波。 這次結(jié)果后,謝天驊還公開站出來。說他聽聞公司有了一種不好的風(fēng)氣,老員工對新人的壓榨,針對某個人的挑刺和穿小鞋的舉動把公司整得烏煙瘴氣。 還說他并不討厭狂妄的言論,隨時歡迎別人來挑戰(zhàn)自己。 雖然謝天驊沒有直言,這就等于公開庇護(hù)陸珊珊了。 這些都還沒完。我又想起在故事當(dāng)中,張萍萍作為四處干擾女主的惡毒女配,結(jié)局當(dāng)然不怎么好。那之后,張萍萍沒過兩天就被開了。 “唉——” 我長長嘆氣,還在想著張萍萍。這時顧連墨終于走了過來,見我唉聲嘆氣,突然就明白了什么,開始吞吞吐吐。 “你……你難道是那個疼?” “哈?” 我還不知道他在指什么。接著就跟他說,我是在擔(dān)心張萍萍會不會被開。 顧連墨指著我,愕然失聲:“你你、你跟我都是這種關(guān)系了。還在想著張萍萍?” 我看看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往這觀察了。我霎時青了臉,愣是把他拖到廁所。 “我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惡狠狠道,想不到除了亂麻的劇情,更要命的是得處理一個正在犯蠢的顧連墨。 顧連墨梗著脖子,“我想通了,我要對你負(fù)責(zé)?!?/br> 我簡直氣笑:“負(fù)責(zé),你要怎么負(fù)責(zé)?!?/br> 顧連墨囁囁嚅嚅:“我、我們交往吧……” 我道:“你喜歡我?你不當(dāng)直男啦?” 顧連墨吞吞吐吐:“我媽說了,一旦跟人那、那個了就得對她一生一世。雖然我還沒有下定決心喜歡男人,但、但是我們可以試試?” 我不怒反笑,心道這可真的是封建禮教真是害死人。 “你可能彎了,可我還是直的!” 顧連墨不敢置信:“你你都跟我睡了,怎么可能還是直男?” 我勃然大怒:“你完了!” 我和顧連墨在廁所里面拉拉扯扯,下一秒就被人撞見。該男子后退兩步,滿臉驚恐,拔腿兩步就跑了。 我傻傻回頭,顧連墨委委屈屈,襯衫被我扯了下來,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老子的清譽(yù)都被你毀了!” 我狠狠咒罵,顧連墨憤然:“動手還不是你!” 我哼了一聲,決定等回去再談。 回去以后,我和顧連墨站在沙發(fā)的左右兩側(cè),彼此對峙。 “我是這么想的——” “慢著—— ” 我剛開口,顧連墨就打斷了我。 “老實(shí)承認(rèn)吧,你都跟我睡了,怎么可能是直男?” 我咬牙:“那是因?yàn)槲野涯惝?dāng)成了張萍萍?!?/br> “你、你居然……你簡直禽獸!” 顧連墨顫抖地指著我,一臉看負(fù)心漢的表情。 我道:“不然你為什么會硬?” “我、我也不知道……” 我冷笑兩聲:“那我就告訴你。你想想,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和我就是一時混亂,換個場景你可能連頭豬都上了?!?/br> 顧連墨憤憤:“你別亂說!” 顧連墨腦回路清奇,加上謝天驊今天還對我冷嘲熱諷,我心里的弦啪的一聲斷了,喝道:“我們兩個從今天就開始分家算了!” 顧連墨悶不吭聲,他還真就進(jìn)了一趟房間,收拾了東西又出來。 “我、我走了……” “宿主……” 系統(tǒng)這時候出聲,我冷哼一聲。 顧連墨一個直男,不可能轉(zhuǎn)眼變彎。我看他就是一時頭腦發(fā)熱,腦袋里還系著他的守貞帶。 我倆雖然這次分開了,但還身負(fù)任務(wù),第二天又在公司見了面。顧連墨扭過頭,我也哼了一聲,就跟小學(xué)生吵架似的。 我回到工位,周圍的人也見了我就紛紛轉(zhuǎn)過頭。趙小滿偷偷跟我說,昨天事情已經(jīng)傳成了我在廁所里想逼迫顧連墨強(qiáng)行就范。 我繼續(xù)冷笑,心道他和我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我不僅要還屁股之仇,還要讓他出大糗。 我還沒來得及實(shí)施自己的計劃,沒過多久,謝天驊就把我叫了過去。 “別人都不喜歡你,你、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 謝天驊指著我,十分難以置信。 我無語,謝天驊一個大老板,就不能懷疑一下謠言嗎? “老板,顧連墨是我弟來著。” 我眼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謝天驊看我兩眼,又嘀咕。 “你們姓都不一樣?!?/br> “顧連墨是我遠(yuǎn)房表弟?!?/br> 謝天驊嘀嘀咕咕:“遠(yuǎn)房表弟好像也不是不行……那你喜歡他?” 我額頭青筋暴起,又攥緊拳頭。 謝天驊見我不說話,就當(dāng)是默認(rèn),他痛心疾首。 “他是直男?” 我點(diǎn)點(diǎn)頭,謝天驊接著譴責(zé)我。 “那你就更不能了,強(qiáng)扭的瓜怎么能甜?!?/br> 我翻了個白眼。謝天驊那么愛八卦,又聽風(fēng)就是雨的,簡直碎嘴婆子一個。 “老板,您三觀這么正,又這么英明。但你肯定不知道這種愛而不得的痛苦?!?/br> 謝天驊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我接著胡編亂造,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這么說吧,經(jīng)過昨天的事,我已經(jīng)決定放棄他了?!?/br> 這話說得沒錯,我終于看透顧連墨就是廢物一個,任務(wù)還是得我一個人完成。 “你……” 謝天驊繼續(xù)欲言又止。 “所以老板,這件事情就這樣揭篇吧,”我十分沉痛,“我心里傷疤真的很痛?!?/br> “你……不容易啊……” 謝天驊長長感嘆,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雖然呵呵,卻道:“老板,沒事我就先走了?!?/br> 謝天驊卻叫住我。 “我看了一遍那個選拔名單,怎么沒有你?!?/br> “什么選拔名單?” 謝天驊不知為何又忿忿。 “你不是說想升工資嗎?我給過你機(jī)會了,你怎么還是這樣!” 謝天驊的話震得我啞口無言,又記起我的確說過想升工資這樣的話。謝天驊居然真的記住了,而且他的做法還是讓我自個往上爬。 這時候我又不好說,我就是那么隨口一扯,你要是能給我升工資最好了,不要就來這套成功勝利學(xué)啊。 謝天驊還在說:“只要你的實(shí)力能夠得上這里,待遇自然就會提升?!?/br> 我被謝天驊的心靈雞湯灌得暈乎乎的,還抓住一絲縫隙。 “名單里頭有沒有陸珊珊?” 謝天驊停了下來,眉頭皺起。 “你怎么還在管別人的事?” “不是……那個吧……”我撓撓頭,“我就是有點(diǎn)好奇。” “我說了不限資格,她倒有點(diǎn)意思,還真的報了。但她一個實(shí)習(xí)生,又有什么用處。難道她真覺得自己能合格?” 謝天驊不客氣評價,我心道將來錄取她的可是你自己呢。 劇情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偏得很遠(yuǎn),我于是道:“老板,我看她挺努力的。您不如趁這幾個晚上觀察她一下,可能還有意外收獲?!?/br> “我一個大老板,觀察一個實(shí)習(xí)生?” 謝天驊不屑,我呵呵兩聲,那可是你未來老婆啊。 陸珊珊這幾個晚上,每天都忙到深夜。我看在眼里,就給謝天驊提了個醒,讓他去觀察陸珊珊,也是給他們互相接近的機(jī)會。 “老板,我只能助攻到這里了……”我在心里嘀咕。 果不其然,謝天驊聽我的話,這兩天都留了下來。過幾天他對我說:“那個陸珊珊……” 他閃爍其詞,天底下的老板都很喜歡勤奮的員工。我尋思謝天驊一個奮斗逼,一定很喜歡陸珊珊那款。 謝天驊感慨半天,道:“她還挺討厭我的。” 我絕倒:“老板,你做了什么!” “你別胡說,我什么都沒做??!”謝天驊急沖沖解釋。 我驚嚇過后,又想起陸珊珊那個高冷女神的模樣,謝天驊還真不一定撩得動她。如果陸珊珊不喜歡謝天驊,劇情就沒法往下走。 我正想著,兩人之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謝天驊的表情還有點(diǎn)害怕。 “她威脅我,說讓我走夜路小心點(diǎn),還說將來一定要搶我公司?!?/br> 我沉默,非常沉默。 “老板,這已經(jīng)是死亡威脅了?!?/br> 謝天驊咒罵:“我說就是這樣吧!這到底是什么女人,我一定要開了她?!?/br> “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我匆匆喊,謝天驊氣得臉紅脖子粗:“你難道想讓我被殺嗎!” 我急中生智:“老板,你別沖動。你要是真的開了她,沒準(zhǔn)人家急紅了眼,干出什么瘋狂的事?!?/br> 謝天驊橫眉瞪眼:“你說讓我認(rèn)輸?她可是想殺了我!” “不是……我是說,您先安撫一下她……” “安撫……怎么安撫?” 謝天驊現(xiàn)在兩個鼻孔出氣,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樣。估計我再說什么他也聽不進(jìn)去。 我實(shí)在想不出謝天驊到底說了什么話,惹得陸珊珊如此生氣。 我回到工位上,觀察了一下陸珊珊。她最近的工作量少了很多,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甚至張萍萍也很少來刁難了。 我回去辦公室,道:“老板,我看陸珊珊的確是個人才。而且她的好勝心這么強(qiáng),您不如這么著,專門給她出個課題,考驗(yàn)一下她。陸珊珊如果通過就讓她進(jìn)核心名單,不過就開了她,怎么樣?” 謝天驊怒不可遏:“我讓她通過,她再威脅我怎么辦!” “到那時您就開了她嘛!不過……”我說得鬼鬼祟祟, “我看她八成是喜歡老板,想引起您的注意?!?/br> “你說真的?” 謝天驊眉頭緊皺,我繼續(xù)趁熱打鐵。 “我還聽說,陸珊珊就是對老板一見鐘情,才會來這里實(shí)習(xí)。您看她一來就說要挑戰(zhàn)老板,這不就是一直追隨您的視線?!?/br> “你說得倒有點(diǎn)道理……” 謝天驊沉思。我心道他這都能信,未免也比我更自戀。 最后,我還放心道:“哈哈,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怎么可能有人真的半夜搞埋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