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惡鬼未滅,順利辭職
書迷正在閱讀:死性不改、病態(tài)欲望、‘老婆’你人設(shè)蹦了 H、穿成黃毛的我和苦主一起拯救世界了[快穿]、這什么奇怪XP、百人斬總攻催眠、林白、七色藥劑、河神的新娘、被殺人犯調(diào)教成狗【地下室】
林少卿趕緊往病房跑去,跑到門口氣喘吁吁,一推開門,就看見李棄神色凝重,似乎正在質(zhì)問阿力什么。 走到李棄身旁,林少卿湊近低聲耳語道:“有問題,他們早就認識了,阿力沒跟我們說實話” 聞言,李棄眸光冷淡,盯著阿力問道:“阿力先生,你們怕是早就認識了吧,何秀芝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明漳殺了他老婆,你幫著隱瞞?” 聽著李棄問阿力的話,林少卿微微吃驚,問道:“確定是他老婆了?不是自然死亡?” “嗯,打了照面了,是捂死的”李棄點頭回道。 阿力低著頭沉默不語,但明顯能聽到呼吸沉重了些,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用那熬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林少卿和李棄,疲憊嘆道:“我真的不知道何秀芝是怎么回事,我是聽說來的,至于我和他什么時候認識的,是要更早些,但我也是為了工作,如果讓別人知道他之前就是我朋友,我在工作上就不太好做,會被人說閑話的” 聽著阿力的解釋,李棄若有所思面無表情,沒有再說話,林少卿摸著下巴沉思幾瞬,問道:“那你怎么…” “林先生,我請你們來是抓鬼的,不是讓你們來審問我的,麻煩你們盡快驅(qū)鬼,不要再問那些有的沒的了,現(xiàn)在讓明漳醒過來才是最要緊的” 阿力直接打斷了林少卿的問話,語氣很不耐煩,畢竟他是付錢的雇主,而林少卿和李棄只是來掙錢的勞力。 見阿力快生氣了,林少卿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李棄的手臂,小聲道:“那還是抓鬼吧,咱們又不是警察,就算有問題,活人的事也管不了,如今這鬼有害人之心,不管怎么死的,都先收了她” “嗯,好” 李棄點了點頭,淡淡應(yīng)了一聲。 病房窗外,天色已經(jīng)完全漆黑,陣陣涼風襲過,樹葉在黑夜里颯颯作響,那風吹疏枝的聲音,為這個秋天的夜晚徒添了幾分蕭瑟與森寒。 病房中,李棄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羅盤,看了一會兒后,肅嚴道:“她還沒離開,就在附近,走,我們?nèi)?/br> 說罷李棄帶頭走了出去,林少卿跟在后面,阿力走在最后。 一出病房,林少卿就看到何秀芝的鬼魂站在不遠處的拐角,身體半透明,慘白的面龐上扯著詭異的笑容,眼中血光微閃,眼神還頗有嘲諷的意味。 三人連忙跑過去,但走廊里有過路的病人阻擋,他們慢了兩步,等跑到時,何秀芝已經(jīng)往更遠處飄去了,三人不得不匆匆追上去。 三人追逐著何秀芝,不一會兒就追到了醫(yī)用電梯前,恰好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推著推車等在電梯前,推車上是一具蓋著白床單的尸體,何秀芝坐在那具尸體上,冷笑著給三人擺了擺手。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推車被推入電梯,坐在尸體上的何秀芝也被推進去,李棄幾步?jīng)_到電梯前,卻被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攔下,那白大褂道:“不好意思,家屬不能坐這個電梯,你們?nèi)ツ沁呌每吞莅伞?/br> 白大褂聲音落下,電梯門也緩緩關(guān)閉。 電梯樓層顯示不斷往下,不一會兒就到了負一樓,林少卿推測道:“她好像是要去太平間,電梯在負一樓停了,太平間一定也在負一樓,走,我們也去” 李棄和林少卿向客梯快步走去,阿力看不見那些東西,但也默默跟著走,他很關(guān)心能不能除了何秀芝的鬼魂。 下到負一樓,客梯出來是停車場,林少卿示意道:“停車場和太平間一般在同一樓層,方便殯儀館運送尸體,李棄你看看,哪個方向陰氣重” “那邊” 李棄抬手一指,三人便朝那個方向快步而去。 到了近前,只見一扇緊閉的門,由于光線昏暗,這門顯得有些陰森恐怖,門上寫著太平間三個字,藍底白字,讓人見之心地發(fā)寒,門前,何秀芝站在那里詭異一笑,然后轉(zhuǎn)身穿墻而入,躲進了太平間。 三人匆忙跑上前,李棄抬手拍了拍門,側(cè)頭皺眉道:“鎖著的,進不去” 旁邊阿力疑惑道:“你們想進這里?醫(yī)院不可能讓你們進去的” 林少卿白了李棄一眼,笑著道:“忘了我們身上還有兩個家伙了?今天倒是乖,連句話都沒說,白澤,顧源,出來,進去看看,把剛剛那個女鬼抓出來,那女鬼以為躲這里我們就拿她沒辦法了嗎,咱們可有秘密絕招” 話音一落,白澤和顧源就現(xiàn)身出來,看著顧源那吊兒郎當?shù)臉幼?,李棄眸色柔和了些,有些不好意思?“我忘了…” 阿力不知林少卿和李棄在說什么,所幸就閉了嘴,站在一旁等著。 白澤抬手揉了揉林少卿的發(fā)頂,溫柔打趣道:“有事就想起我了,平時可沒見你這么念著我” “廢話多,進去吧你” 林少卿直接一腳,把白澤踢入墻內(nèi),顧源見白澤挨了踢,馬上喊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別踢我…怎么越來越暴力了” 邊說著,顧源邁步穿門而過,進入了太平間。 太平間內(nèi),分了好幾間屋子,穿過那些陰森的小門,就能看到里面全是銀色鐵皮的冰凍柜,上面標示著數(shù)字,干凈整潔,冰冷森寒。 一間屋內(nèi),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抬尸體,他們把尸體從推車轉(zhuǎn)移到冰柜中,顧源看到推車幾米外,站著一個愣愣的胖老頭。 顧源走上前,微微彎腰,嬉皮笑臉招呼道:“大爺,剛剛抬進去那個好像是你誒,死了倒還顯年輕些了” 顧源一出來就閑不住,非得惹點事,但這大爺?shù)墓砘晁坪趼牪灰?,就靜靜地佇立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白澤輕嘆搖頭,甚是無奈,道:“正事要緊,我看那邊多的,你把這兩間看了,別去搗鼓那老頭了,他只是有一點未盡的執(zhí)念,只有他家人說話他才能聽見,過不了幾天就會自己消失的,別玩了,抓緊吧” 說罷白澤就轉(zhuǎn)身出去,顧源盯著老頭嘆息道:“原來是個傻鬼,還好本帥哥死了也這般英俊瀟灑足智多謀,拜拜大爺,本帥哥忙去了” 顧源也轉(zhuǎn)身開始干活兒,到處看有沒有那只女鬼。 很快,白澤和顧源出了太平間,白澤搖了搖頭道:“里面沒有,只有一些剛死的小鬼,沒看見你們要找的那只女鬼” 聽聞沒有,林少卿疑惑道:“明明看見她躲進去了,怎么會沒有…” 林少卿話音落下,李棄和白澤對視一眼,同時說道:“不好,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林少卿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見李棄對白澤急切道:“白澤,你先回,馬上阻止她,斷不能讓她害了活人性命!” “好” 白澤點頭一應(yīng),隨即化作一道陰氣原地消失。 李棄帶著林少卿和阿力匆匆往回趕,邊走邊解釋道:“那女鬼不弱,還有些小聰明,她是故意引導我們來這里的,想讓我們把時間浪費在進太平間上,而她則返回去殺明漳,只是她沒想到咱們有白澤,希望白澤能救下明漳” 聽著李棄的話,林少卿邊快走邊問道:“咱們讓鬼給擺了一道?” “嗯,也是我疏忽了,之前她一直躲在病房我都沒發(fā)現(xiàn),想來她已經(jīng)會收斂抑制自己的鬼氣了” 說話間幾人匆匆上了電梯,顧源重新回到了李棄身上,顧源雖然修為有所長進,但還是遠遠達不到白澤那種瞬移的境地。 病房中,白澤趕回的時候,何秀芝的鬼魂正怪笑著捂明漳的口鼻,白澤直接上前一腳,將女鬼踢飛,險之又險地救下了明漳。 感覺到白澤身上的威壓,女鬼怒吼咆哮,質(zhì)問道:“為何阻我,我只是有仇報仇而已,你我同類,應(yīng)當知我生前遺恨” 聽著女鬼刺耳的吼聲,白澤皺起了眉頭,面露嫌棄,冷冷道:“同類?誰跟你是同類,我可不屑于與你這等卑劣惡鬼為伍” 話不投機半句多,女鬼虛晃一招,想要逃出去,因為她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有著強大威壓的鬼,但白澤又怎會讓她逃掉。 兩股黑霧在病房內(nèi)盤旋爭斗,屋里彌漫著濃重的陰氣,陰風陣陣森森膽寒,桌上放的一些小東西都被刮到了地上,不過還好病床上的明漳根本感覺不到。 不過幾分鐘,白澤就擒下了女鬼,他用淺淡的黑霧把女鬼困在角落,女鬼陣陣抓撓嘶吼,但都掙脫不得。 白澤剛停手,病房門就被推開,李棄、林少卿、阿力三人匆匆趕回,白澤微微揚唇,溫和道:“救下了,不負所托” 李棄點了點頭,然后徑直往女鬼走去,林少卿給白澤使了個眼色,白澤便會意,化作陰氣回到了林少卿身上。 走到跟前,李棄拔出桃木劍,淡淡道:“孽障,險些讓你在我眼下害了人命,就此上路吧” “不、不,憑什么!他殺了我,我報仇有何不對,我和他結(jié)婚,那么愛他,他卻找小三,還生生捂死我,我做錯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我死的時候懷孕了,我懷孕了啊,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竟然…畜生,畜生!” 女鬼哭罵連天,聲音尖厲刺耳,雙眼血淚落下,暗紅斑駁的兩行,襯得那慘白的面龐更加詭異滲人。 聽得女鬼是懷孕被殺,李棄頓時明白為什么這女鬼怨念如此之大,不過幸好女鬼腹中孩子并未成型,還算不得真正的孩子,若成了型,一尸兩命,形成子母煞,怕就真的不好對付了。 聽著女鬼的哭訴,林少卿上前幾步,走到李棄身旁,問道:“你為何在直播間附身作惡,你知不知道這影響很不好?” “作惡?呵,那是他該!他用那只手扇了我一巴掌,那我就剁了他整只手,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明漳,是什么下場!” 聽著女鬼仇恨的語氣,林少卿小聲問道:“李棄,能度她嗎?她也是枉死的” “不行,鬼神自有鬼神法,她雖是枉死,但是已經(jīng)害了人,度不得,只有像之前鬼屋的鬼,呂小桃和楊光那樣的,心存善念的才能度” 聽聞何秀芝不能被超度,林少卿嘆息一聲,低聲道:“那你看著辦吧,速戰(zhàn)速決” 說罷林少卿就退開,阿力走到林少卿身邊,疑惑問道:“林先生,你們是在跟何秀芝說話嗎?” “嗯,是她” “那快些驅(qū)了她吧,讓明漳醒過來” “你別急,李棄在做了” 角落處,李棄口念咒語,陳舊的桃木劍發(fā)出細微的瑩白光芒,李棄朝著何秀芝的胸口一捅,頓時一聲凄厲鬼叫響起,何秀芝的鬼身寸寸消散。 滅了女鬼后,李棄來到病床旁,伸手二指輕觸明漳額頭,口中念念有詞,大概十來分鐘后,明漳竟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明漳醒來,阿力激動都快哭了,直接跪倒在床邊,握著明漳完好的那只手,眼含熱淚道:“阿漳,阿漳,你終于醒了…” 初醒的明漳茫然無措,看了好幾眼才認出阿力,他張了張嘴,但說不出話,只手上稍稍使勁捏了捏阿力的手指算作是回應(yīng)。 另一邊,李棄在病床正對著的墻面貼了張朱砂黃符,囑咐道:“這個貼在這兒別動,出院的時候再取” 阿力沖李棄點了點頭,然后給明漳介紹道:“阿漳,這兩位是驅(qū)鬼的,是他們救了你” 明漳的反應(yīng)很慢,但突然,他似乎想起了在直播間發(fā)生的事,他動了動手臂,發(fā)現(xiàn)左手不在了之后,他突然激動起來,甚至還想掙扎著起床,喉間發(fā)出嘶啞的聲音:“手,我的手…” 阿力忙按住明漳,溫柔安撫道:“沒事,沒事,以后我會照顧你的,咱們辭了工作吧,換個地方,去你家鄉(xiāng)好不好…” 阿力神色很是疲憊,黑眼圈濃重,胡子拉渣的,但表情和語氣都很溫柔,他盡力安慰著明漳。 看著這一幕,林少卿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覺得阿力對明漳的態(tài)度好得太過分了,不像是兄弟朋友,倒有幾分情人的溫柔和繾綣。 但這不是他們能管的了,他們只管驅(qū)鬼收錢,收到阿力的轉(zhuǎn)賬后,林少卿就和李棄出了病房。 忙了一大下午,晚飯都沒吃,林少卿和李棄都餓得不行了,出醫(yī)院時,看見附近有燒烤攤,他們直接走了過去,點了一大堆。 在瑟瑟秋風里,吃著烤串兒喝著熱啤酒,寒意去了很多,邊吃著,就聽到李棄身上傳出顧源的聲音:“好香啊臥槽,我也想吃…” “不行,這是路邊攤,又不是包間,不能出來嚇人,嗯~真好吃…” 林少卿不讓顧源出來,卻又故意稱贊好吃,他就是故意想逗弄顧源。 聞著rou串的香氣,聽著別人喝熱啤酒的聲音,顧源都快饞死了,他在李棄耳邊可憐巴巴道:“金主爸爸,飯飯,餓餓…” 李棄被逗得一樂,笑了起來,還揉了揉耳朵,愉悅道:“別亂竄,怪癢的,老實待著,待會兒給你打包” “好耶,我要吃rou,多點rou!” 一聽會給自己打包,顧源一下子就不鬧了,還高興得很。 醫(yī)院病房里,醫(yī)生來給明漳檢查了一番,拔掉了那些管子,感嘆道:“真是奇了怪了,莫名其妙昏迷,又莫名其妙醒了,還真是沒見過這種病例…” 醫(yī)生離去后,阿力在床邊倒水,明漳拉了拉阿力的衣角,虛弱道:“阿力,你去把那符扯了吧,我看著礙眼” “不行,人家大師說了,出院才能取,聽話” “阿力,取了吧,都驅(qū)了鬼了,秀芝也真走了,沒事了,一看到這符我就想起來直播間里…哎,你去取了吧,沒事的” 明漳堅持要阿力把符取下,看著明漳那虛弱的模樣和期盼的眼神,阿力也不忍心拒絕,他心想反正沒鬼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便放下水壺,將朱砂符摘下,并團成一團,隨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取完符,阿力到桌旁整理東西,他背對著病床,緩緩道:“阿漳,等你出院了,咱們就辭職吧,我沒跟你開玩笑,到時候看你怎么打算,我都聽你的……” 阿力絮絮叨叨地說著,在他看不見的背后,躺在床上的明漳露出了一個詭異扭曲的笑容,這表情,和他直播被附身時一模一樣。 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深夜了,林少卿趕緊上樓洗漱睡覺,雖然已經(jīng)提了離職,但畢竟還在崗位上,便不能懈怠。 客廳餐桌處,顧源吭哧吭哧吃著串兒,時不時還喝一口熱啤酒,李棄坐在旁邊看著,笑著道:“你怎么能吃這么多,少卿以前怎么養(yǎng)得起你?” “哼,林林以前很窮,扣扣搜搜的,不過現(xiàn)在好了,抓鬼賺錢多,就啥都給我買,我自己也可以點外賣,他要是光上班,他那點工資還不夠我吃的呢” 顧源邊吃邊說,聲音含含糊糊地,李棄嘴角上揚,眸光柔和,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啤酒,笑著道:“干一個?” 顧源抬頭一瞧,看著李棄帶笑的面容,也傻傻一笑,舉杯道:“好啊,干一個” 一人一鬼碰杯,李棄小口小口淺酌慢飲,顧源直接用灌的,喝完又繼續(xù)吃串,李棄給顧源添了添酒,無奈道:“你慢點,我又不跟你搶,就不能斯文點嗎” “哼,這就嫌棄我了?林林嫌棄我,大佬嫌棄我,這才多久,你也嫌棄我了?”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怕你噎著嘛” “拉倒吧,我又不是人,噎個屁,我吃頭牛都不會噎著的” 聽著顧源含糊不清的話,李棄搖頭無奈失笑,那笑容里充滿了溫柔和寵溺,但是他自己并沒有發(fā)覺,他只是覺得和顧源在一起很開心,就算有時候不開心,可看到顧源那蠢萌傻樣,他不自覺就會忘了煩心事。 吃東西不經(jīng)意間看到李棄的笑容,顧源邊吃邊道:“小道士,你笑起來還挺帥的,這樣多好,以后多笑笑,別冷著臉,怪嚇人的” 聽顧源夸自己,李棄神色頓時不自然起來,面色稍紅,微微羞赧道:“你覺得我?guī)泦???/br> “帥啊,實話實說嘛,我是老實人,真挺帥的,但是比起我,還是差一點點的啦~” 顧源夸著李棄,但實際上是為了夸自己,看著顧源自夸的得意樣,李棄也不生氣,只溫柔道:“行,那讓你比我?guī)洝?/br> 聽著李棄柔和的語氣,顧源覺得有點怪怪的,但他又說不上來哪里怪,便不再說話,只低著頭吃東西。 從最開始的敵對,到現(xiàn)如今朝夕相處,李棄已經(jīng)徹底融入了別墅里的生活,他并沒有注意到,在外他時刻都是冷淡嚴肅的,只有對著顧源、林少卿、白澤才會露出輕松笑意,特別是顧源,即使不說話,光看著也很開心。 李棄在一樓客廳陪顧源吃東西,二樓臥室,林少卿已經(jīng)上床了,他把半壓在自己身上的白澤推到一邊,然后翻身背對著白澤,還拉了拉被子,無奈道:“白澤大人,小的要睡覺了,你饒了我成不成,明天還上班兒呢” 林少卿背后,被推開的白澤又厚臉皮地湊過來,他伸手環(huán)住美人的纖腰,將美人摟入懷中,下巴磨蹭著美人蓬松柔軟的發(fā)頂,撒嬌道:“不嘛,做做嘛,就一次~” “不行,爪子給我撒開,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第一次見李棄的時候他要跟我說鬼魅惑人,就是說你呢,老說做一次做一次,次次都騙我,身上還那么涼,你別挨著我!” “我沖了熱水澡的,沒有很涼,卿卿,都硬了,讓我進去嘛~” 白澤厚顏無恥的撒著嬌,白皙俊雅的面龐表情委屈,他臉上是這副無辜樣,但被子里,卻在用硬起的性器猥褻美人的屁股。 感覺到有根大東西在自己臀間亂蹭,林少卿伸手一抓,狠狠一捏,斥責道:“給你買了那么多內(nèi)褲怎么不穿!再亂動給你掰斷!” “和卿卿睡覺不想穿,比較方便,要是卿卿也不穿,就更方便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但語氣卻下流戲謔,特別是“方便”二字,稍稍加重,充滿了曖昧和暗示。 被白澤調(diào)戲,林少卿又羞又憤,掩飾性地斥罵道:“方便,方便你個頭,你能不能像個正常鬼似的,天天耍流氓,不做會死嗎!” “會啊,卿卿不讓我碰,我馬上就要死了,但是我比較喜歡死在卿卿身上,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我已經(jīng)是鬼了,可得更風流,你說是不是,誰讓我的卿卿這么美呢” 聽著男人寵溺繾綣的情話,林少卿雙頰泛紅,弱了語氣道:“改天嘛,今天真的累了…” 聽懷中美人正經(jīng)說著累,男人也放棄了那些齷齪想法,無奈道:“行行行,依你就是了,那你親我一下,親一下就讓睡” 林少卿無語白眼,但為了睡覺,他不得不側(cè)頭,在男人的淡紅薄唇上輕啄了一下。 被愛人親吻,白澤甚是愉悅,幽邃的黑眸里盛滿了溫柔,他緊了緊懷抱,低語道:“好,說話算數(shù),睡吧,不擾你了” 白澤話音一落,房間里的燈就應(yīng)聲而落,黑暗里還依稀傳來隱約的交談聲…… “你松開點,別抱那么緊,要勒死我嗎” “好好好,這樣行嗎” “還行,你能不能自己睡,你身上涼,夏天還湊合,現(xiàn)在秋天了,冷啊” “不要,卿卿必須和我一起睡” “……” 黑暗里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歸于沉寂,只剩床上均勻的呼吸,輕輕淺淺,若有若無。 接下來幾天上班,林少卿都很輕松,因為接班的人來了,他只需要把手頭的活兒一一交接給新來的人。 到了周四,交接完成,比預(yù)計的快了半個月,林少卿很開心,臨走之前,還給辦公室的同事都點了杯奶茶,所有同事都笑著說以后再約,只有佳佳在位置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林少卿收拾的時候注意到了佳佳的異樣,但他不想過多安慰,因為本就不會有結(jié)果,給希望是很殘忍的事,所以走的時候,他只跟佳佳笑著說了句再見。 辭職當天,林少卿訂了家餐廳,兩人兩鬼在包間里大吃大喝,算是慶祝林少卿擺脫打工人的命運。 不用工作后,林少卿悠閑了好幾天,每天吃飯睡覺打游戲,但多幾天后,又覺得沒事兒做渾身不自在,抓鬼的業(yè)務(wù)也不是每天都有,閑下來時,他便把別墅的頂樓挨著挨著打掃了。 別墅的三樓有書房、茶室等,還有個十分寬敞的露天陽臺,視野極好,風景絕佳,眺眼望去便是清湖綠水,若是輕霧天或微雨天,在這露臺支把大傘,在傘下聽風觀雨,喝點清茶淡酒,真是上成的享受,只是林少卿之前都忙著上班,根本沒有空做這些,現(xiàn)在得空,他便把一切都好好打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