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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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暄的臉色異常難看,秦冉晰說的話深深刺痛他的心。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差池會讓弟弟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他承認有些關于爸媽事情沒有及時告訴他,但這也是因為擔心他年紀尚小知道后會心里承受不住所以才沒說。 可是弄巧成拙,本來是對他的保護,現(xiàn)在卻被誤解成故意隱瞞。 “小冉,你別這么想。哥哥還是你最親的人,那時候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有些事情多一個人知道也只是多一個人徒增傷心。這是何必呢?小冉,你別這樣,是哥哥考慮不周,我和你道歉?!鼻仃芽粗ツ晔罴龠€只到自己肩窩的弟弟,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下巴處,只比白霽矮了一點點。 原來,曾被當作小孩的秦冉晰也有在不斷成長,只是秦暄一直自詡為哥哥,對他過于保護。有些時候,這些保護對他來說,卻只能適得其反。秦冉晰把哥哥當作是依賴,是靠山,是他經(jīng)歷不公時的審判者,可只要有一天,依賴有了他人,靠山挪了陣地,天平兩邊的砝碼出現(xiàn)了偏頗,秦冉晰就會感覺到被拋棄,被背叛,是剩下的那個多余。 “哥,我是你最親的人?那他呢?他白霽又算什么?” 秦冉晰并不買賬,對他來說,照片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真正在意的,不過是自己到底還是不是秦暄心里的唯一。他害怕哥哥就此棄他于不顧,但更恨白家母子占了他在這個家里的地位。 秦暄神色嚴峻,秦冉晰犀利的問題他不知作何回答。他和白霽的關系,明面上是半路兄弟,背地里卻又悖于人倫。他看著站在一旁的白霽,同樣臉色煞白,白霽肯定是被弟弟今天的所作所為嚇到了。 “怎么了,哥哥,難道這個問題讓你很難回答嗎?還是說,你這次又要選擇不告訴我?白霽,我可看到你那副樣子,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一個男人,居然也愿意甘于人下?!?/br> 臉色煞白的白霽還是開口了,可能是急于證明什么,他語速很快,“秦冉晰,你不用這么折辱我,我怎么樣是我的事。老實講,我根本不愿意進這個家門,也寧愿從來沒有認識過秦暄!但這是我不愿意就能阻止的嗎?你以為你平時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伎倆就可以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嗎?真是可笑,你怎么不去問問你爸為什么要出軌呢,把一切的錯誤都歸咎于我身上,難道是我把刀架在秦晉中脖子上逼他的嗎?” “還有你秦暄,你現(xiàn)在高興了嗎,我這副樣子被人看到了,我被你上,被你cao,被你翻來覆去的折磨了這么久!這一切都拜你所賜,要不是因為你那些所謂的報復和占有,也許我們還能做表面兄弟,現(xiàn)在呢,我被迫和你沉淪,這段恥于人前的關系,你連在你弟弟面前都不敢承認,更何況以后呢?我該怎么和別人說,你秦暄是誰?是和我睡同一張床的兄弟嘛?” 頭暈目眩,房間內的空氣憋悶,讓人感覺到窒息。白霽一口氣的說完,心率不斷攀升,他積怨已久,現(xiàn)在突然全部說出來,一下暢快很多。他看到秦暄臉色鐵青,甚至產(chǎn)生一種別樣的快感,他終于也讓秦暄不爽了一回。 “不用這么逼我,小冉,白霽。呵呵,一個我親弟,一個我繼弟,你們想問我算什么,好啊,那我直說好了?!鼻仃崖牥嘴V說得那么決絕,心情也rou眼可見的低沉。他一字一句說道,“小冉,你是我弟弟,永遠都是,這點從你生出來那天就已經(jīng)決定了,我是最近沒有照顧到你的情緒,答應你的事情也沒有做到,但有些事情我也無能為力,我能怎么辦?我也沒辦法放下白霽,是我強取豪奪逼著他跟我,小冉,除了白霽其他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你能明白嗎?白霽,你也別急著撇清,你休想!你忘了你已經(jīng)把自己換給我了嗎?你情我愿的事情,別說什么恥不恥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不想也得想!白舒予是白舒予,你是你,我已經(jīng)想通了,我不在乎。以后的事情我會解決,給我點時間,先讓我們把高考考了,可以嗎?” “別說了,我不想聽,哥,你太讓我失望了?!?/br> 秦暄的肺腑之言,秦冉晰聽懂了,他的哥哥喜歡白霽,還不是說說而已,是要把白霽捆牢扎緊綁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他扔下手里殘破的照片,轉身離開狼藉的房間,徒留秦暄和白霽在房中。 “有意思嗎,秦暄?現(xiàn)在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難道還想繼續(xù)嗎?”白霽心好累,本以為被秦冉晰發(fā)現(xiàn)后,秦暄會因不恥而退縮??墒菦]想到,秦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根本不在乎什么世俗之見。 秦暄卻嗤笑一聲,轉過頭,眼睛里閃著寒光,“白霽,把我們兄弟倆當猴耍呢?這張照片故意留著給小冉看見的吧。還有他看見的那次,我仔細想了想,那天你的確叫的婉轉動聽,敢情你都是算計好的啊?!?/br> 白霽瞪大眼睛,秦暄終于還是發(fā)覺到不對勁,這本就是他鋌而走險行的險棋,現(xiàn)在想想的確漏洞百出,白霽的后背汗毛豎起,生了一層冷汗。 “不過沒關系,我不跟你計較,誰讓我也騙過你呢?白霽,一報還一報,我們就算相互抵消?!鼻仃研Φ迷幃?,白霽一陣惡寒。好一個互相抵消,秦暄真是一把好算盤,打的白霽啞口無言。 “白霽,我早就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不是說在廈大等我嗎?你難道忘了?” 秦暄嘴里說著深情的話,手卻在不知不覺中卡住了白霽的下巴,讓他不得不抬起頭與他對視。秦暄血液里自帶的暴戾一面又被剛才的事情激了出來,他手勁大的嚇人,白霽被他捏的下巴險些脫臼。 “秦暄,你猜,我那天和佛祖許的什么愿嗎?”白霽破罐子破摔,這種時候還想著繼續(xù)往秦暄燃燒的心火里添柴,他緩緩道,“我向佛祖許愿,你能離我遠一點······哈哈哈哈哈?!?/br> 秦暄把白霽扔在地上,冷著臉眼神斜睨,“你休想?!鼻仃崖紫律眢w,同樣殘忍地笑道,“那你來猜一猜,我許的什么愿呢?” “我不想猜。”白霽打斷了他的話。 “不猜也好,我正好和你許的愿相反,你說,佛祖會遂了誰的愿呢?” 愿望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悖論,秦暄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所有的不依不饒,都是在畫地為牢,他身體力行告訴白霽,想要就要得到,什么過程,什么結果,他都不在乎,只要白霽在他身邊就行。 這些強加于人的喜歡與強占,誰能承受。白霽被囿于這一方牢籠,每一次奮起反抗卻又被秦暄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