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黑吃黑,鬼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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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密切監(jiān)視張小丹,他已經(jīng)用威脅、恐嚇、殘殺等手段卷走地方財政千萬元,這次到我們市一定有目的。你之前說他身邊那個人,是薩朗波的小股東之一,薩朗波體量很大,張小丹被收買成為幕僚,未必沒有下一步動作?!?/br> 姚元元的聲音通過免提傳來,袁初打開水龍頭,洗手,開口:“抓了通緝令上的人,我有加班費嗎?” 再怎么說,這個人風險極大,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肯定有相當?shù)谋臼?。這種類型的男人,只會顧著自身賬目上的數(shù)字增長,看不到自己的行為會對地方財政和民生帶來什么影響。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錢只是他們賬戶上會讓他們愉悅的一個數(shù)字,但對于底層最需要錢的人來說,錢就不僅僅是數(shù)字那么簡單。 人怕惡人,鬼怕惡鬼。窮兇極惡的人,最難處理。 “……其實你可以不用冒這個風險的,兩地警方很快就會過來了,你放假,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币υ灿行┯谛牟蝗獭?/br> “他身上鬼氣森森,未必是人能解決的問題,沒點本事,卷不走上千萬贓款?!?/br> 袁初慢悠悠地開口。 “……嗯?” 正洗著手,袁初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 水龍頭里的水由清澈滲出粉紅,再漸漸摻入幾絲血紅。濃郁的血腥味開始彌漫在他的鼻端,袁初沒有動,任由鮮紅的血液滑過他的指縫之間。 血從水龍頭口涌出來,打濕整個洗手盆,被抽水口抽走,留下血珠和濃郁的血腥味。 這是他自己定的酒店客房。 浴室一下變得極暗,袁初朝著面前的鏡子看去。 鏡子里的人仍然低著頭,眼神卻往上,死死鎖著鏡子外的袁初的臉,露出大片的眼白。 鏡子之中,本來明亮的酒店場景是一片昏暗,袁初修長手指上澆的血水往上蔓延,像密布的蛛網(wǎng)一點點往上,滲透入鏡子里的袁初的袖口,打濕本來淺色的袖口布料,由下往上浸染成血色。 而鏡子中袁初的身后,一個被巨大的鉤子掛在空中的無頭男尸,正身體無力地搖晃著。 “咯吱……咯吱……” 男尸的手腳都軟軟地垂落,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它在隨著搖晃的次數(shù),一點一點地接近鏡子中的袁初。 而鏡子中的袁初,依舊在死死地盯著袁初本人。 “……袁初?袁初?”姚元元的聲音從免提電話中響起,把袁初的注意力拉回。 再去看鏡子,哪兒還有什么血水、陰暗的畫面? 一切明朗如常。 “真掃興?!痹踵洁炝艘宦暎^續(xù)洗手,又覺得有些不對,拿起來聞了聞。 濃郁的血腥味。 袁初的神色冷了。 “元元,這里沒事,沒什么就先掛了?!痹蹰_口。 姚元元關心道:“別亂來啊……不對,你一直挺亂來的。要是抓到張小丹,通緝令上的稅后二十萬,一分不少地給你。他社會危害性太大了?!?/br>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袁初問。 敢在他訂的房間里威脅他,張小丹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不知道張小丹是因為什么才撤退,大概只是單純地嚇嚇他,但未免顯得有點太倉促了。 “一切按法律法規(guī)來!”姚元元強調(diào)。 袁初笑著重復:“好嘞,一切按法律法規(guī)來。” 至于是緊急避險還是正當防衛(wèi),到時候再說不是? 姚元元:……怎么感覺有點不妙。 明明也是同事,明明袁初做的大多都是好事,為什么她總是有一種袁初才是最邪的那個的感覺呢? 簡單地道別后,袁初掛掉電話,把充斥著血腥味的手指放到水流下,仔仔細細地加上肥皂沫,沖洗干凈。就這樣,他還是在這個剛剛才鬧過鬼的鏡子前停留了相當長的時間。 怕鬼并不是他的本職工作…… 殺鬼才是。 一想到最近遇見不少奇人,袁初還有些感慨。 都不是正常人。 什么人性的真實啊,擱他眼里就一群咩發(fā)育完全的弱智…… 而在袁初看不到的地方,也有兩股力量在對峙。 地上是熄滅的紙錢,和被擾亂的陣法。如果不是司徒易準確地找到張小丹所在的地點,突然出現(xiàn),張小丹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把袁初拉到另一個世界了! “司徒易,你打擾我做什么!”張小丹額角青筋直跳,“你知不知道你破一個陣,就會對我的身體有反噬?虧你還是天師,不以慈悲為懷,反倒來害人?” 張小丹口中的司徒易,正是那長發(fā)及腰,穿著淺青色道袍式樣的男人。司徒易神色一動,糾正道:“這是殺陣,你要殺人。停手吧。” 張小丹被噎了一下,冷笑道:“多管閑事!” 以往他布陣的時候,根本沒人能發(fā)現(xiàn)、打擾,做什么必定成什么,怎么一碰上這袁初,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吃癟?一對上司徒易那似乎要看透一切的眸子,張小丹心中的郁結(jié)更甚。 “你命格強勢,命里有大道,不要走歪門邪道,張小丹?!彼就揭琢⑷缧拗?,清冷的語氣并不為張小丹所動搖,而是平靜地敘述。 “你總說我命格好,那你算算,那個叫袁初的,命里是不是歪門邪道?”張小丹反問道。 司徒易的面色凝重了些,搖頭:“不能隨意探聽他人命格?!?/br> “我不和你計較?!睆埿〉だ浜咭宦暎D(zhuǎn)身就走。 不能布陣,不代表他不能cao控更多鬼物。司徒易不好好拍戲,過來攔著他做什么? 司徒易看著地上燃盡的紙錢,神色更為凝重。 有些人命格弱,有些人命格強。 有的人命里有帝王之相,有的人注定一生如草芥。 張小丹的命格極硬,本應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什么,雖然殺伐氣太重,但始終不會得到反噬,也不可能反噬,即使他出手,也只能偶然間盡量將影響降到最小。 他此行還有其他目的地,不能久留,只是算計到這里會有一場兇殺,才暫時駐留在這里。而這場兇殺,和張小丹緊密相關。張小丹命格極硬,那么被殺的幾乎不可能是他。 那會是誰? 大道至簡,機關算盡,究竟為什么會有人…… 命格里,是一片空白? 那邊,張小丹走在路上,迎面看到走過來的陳總。陳總看到張小丹,連忙走過來,配上笑臉:“張大師啊……那個,袁初那檔子事,您能請動他嗎?” “沒用!袁初是個不服管教的,” 張小丹一開始還想果斷拒絕,然后靈光一閃,轉(zhuǎn)而開口要錢:“你要我去說服他,好啊,五百萬現(xiàn)在就打到我賬上,我就給你干這事兒?!?/br> 好不容易逮著一只肥羊,自然是能薅就薅。張小丹急于找回自己在袁初身上失去的掌控感,已經(jīng)有些慌不擇路。 他能控制鬼,也可能會被鬼反噬,風險如此大,自然是需要得到他該得的那一份。 聽到五百萬,陳總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猶豫:“可是,現(xiàn)在的現(xiàn)金流……我已經(jīng)拿走不少了,這……” 以白書劍和白子悠的智商,始終沒發(fā)現(xiàn)薩朗波的現(xiàn)金流被薅走了千萬,即使他一開始是小心翼翼地從自己人那里用了手段和渠道把錢拿出來,現(xiàn)在也隱隱約約地不安,本能地開始抗拒。 老東西!張小丹心里暗罵,之前把錢拿出來的時候都不帶猶豫的,嚇一嚇就軟了,這會兒怎么忽然開始帶上腦子了?“你要想想,如果你拿不出這個錢,你現(xiàn)在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那你的老婆,孩子,情人,還安不安全,你怎么負責?” 張小丹言語果斷,陳總的智商又開始往下掉:“好,那我努努力……可是袁初這個人,請大師幫我招攬到手?。 ?/br> 這個人在圈子里都傳開了,似乎和烏鴉還有什么關系,絕對不可小覷,如果招攬到手,在未來人鬼同路的世界里,絕對是一員大將。 “七天之內(nèi),必須到賬!如果錢不夠,就把你在薩朗波的股份交出來。”張小丹威脅道,陳總本能地搖搖頭:“不行,股份是當年……” “當年什么?”張小丹瞇起眼睛。 陳總連忙改口:“五百萬,我一定立刻拿出來!” 薩朗波的股份,假以時日,一定會翻上千百倍不等,與股份相比,區(qū)區(qū)五百萬算得了什么? 張小丹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就走,這群商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至于收攏袁初?笑話!袁初這個帶著基友來旅游的死基佬根本就沒有活著的價值,手上那血玉戒指倒是值幾個錢,但不識抬舉,不與他交換,就別怪他準備下狠手來搶了。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后陳總怨恨的眼神,和緩緩攥起的拳頭…… 陳總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最近無數(shù)次撥通的那個號碼: “喂,對,是我……又麻煩你個事情……” “沒關系,責任我擔著……到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有張大師在,白子悠那貨色都不夠給鬼塞牙縫的,沒事……你想點辦法,好處不會少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