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夢開始的地方(同人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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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崇生集團的產(chǎn)業(yè),他們?nèi)胱〉氖浅缟瘓F的賭場,夢開始的地方。 緬北國家建設(shè)不完全,城中村巨多,也只有賭場及其配套酒店顯得現(xiàn)代化一些。 再次進來的時候,袁初的身份不一樣了。上一次他是冤大頭客人,但很快就做成了崇生集團二把手老茍的座上賓。 之前把他帶上去的經(jīng)理看到袁初安安穩(wěn)穩(wěn)地進來,臉色白了一下,還是熱情地把他們迎接上樓。 袁初提出自己需要時間休息一下,老茍當然一口答應(yīng)。求人辦事,面子要做足,他也不敢對能對關(guān)蒼做什么的袁初拉下臉。 正好身邊有那個經(jīng)理,老茍直接讓經(jīng)理給袁初安排房卡,讓經(jīng)理上去。 “您請跟我來。” 經(jīng)理冷汗都要下來了,還是滿臉堆笑,準備帶著袁初坐電梯上去。 難道是她看錯了,這并不是個好騙的冤大頭,背后是有什么真本事的?能被老茍看中,那要說沒有真本事,可真說不過去。 崇生集團每年過流水上億,區(qū)區(qū)一個富二代,還真的不夠老茍親自下來迎接。 一想到這點,經(jīng)理再回想到之前和這男人說的“上去只要乖乖聽話,就有錢賺”,心驚得不行,自己以為對方是傻子,沒想到到頭來傻子竟是自己! 她離開之后,聽說這人還挨了好一頓打。 經(jīng)理用余光瞥了一下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連忙轉(zhuǎn)回視線,身體僵硬。 “姐,謝謝你把我引薦上去啊,不然我確實是錯過了一個賺錢的好機會啊?!彪娞蓍T關(guān)上,袁初悠悠地開口,看著身前踩著高跟鞋的女人僵硬的背影。 “哈哈,哪有,不敢的,您是老板的貴客,我當然得帶您上去?!苯?jīng)理的雙手放在身前袁初看不到的地方,拼命糾結(jié),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這年頭還有豬成人的,真怪了,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 袁初笑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說話。電梯樓層到了,他跟著經(jīng)理走了出去。 就算不用猜,他也清楚這經(jīng)理這么熟練,一定“引薦”了不少人進去。 這兒看人不能看表面,董言槍如此,老茍如此,經(jīng)理如此,隨便一個能在這混到體面的人,背后不知道攢了多少東西。 袁初到詐騙園區(qū)走一遭,回來的時候?qū)@一點體會就更加深刻。 電梯到樓層,伴隨著叮的一聲,經(jīng)理逃也似地跨步走了出去,還必須得惦記著袁初能不能跟上。 袁初慢悠悠地跟上,看經(jīng)理縮著脖子在他身前刷卡開房門,再把他請進去。和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態(tài)度天差地別。 “您、您如果還需要什么服務(wù),可以找我……” 經(jīng)理一路上被袁初的視線看著,即使袁初其實并沒有做什么,也只感覺不寒而栗,越想越后怕。她扯出一副笑臉,勉強地笑著。 “幫我找一套能穿出去的新衣服,謝謝?!?/br> 說完,袁初關(guān)上門。 他準備先去洗個澡,在工業(yè)園區(qū)的這幾天根本沒有好好洗澡,他不是那種嬌貴的體質(zhì),但是能干凈還是想干凈點,對自己現(xiàn)在的衛(wèi)生狀況嫌棄得不行。 緬北之行算是把最難熬的那段時間熬過去了,身為有任務(wù)在身的特案組成員,他得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在之前,他一直都只是處在被動狀態(tài)。 崇生集團手下的民兵手下有槍,搞他跟玩兒蛋似的輕松,和國內(nèi)環(huán)境差別太大了。 他要的是這批古物的走私情報,而情報的關(guān)鍵無疑就在緬北的幾大集團手上。無論如何,快點爬上去總是沒錯。 很難。 一個普通人,別說謀篇布局,很多時候活下來都很難。 緬北的集團和軍閥已經(jīng)成了體系,只要體系不崩潰,上面的人一聲令下,下頭的人沒有不執(zhí)行的道理,尤其是,別看這個地方軍閥混戰(zhàn),其實還是有不知道從哪來的巨額資金支持混戰(zhàn),看哪兒不行了就扶一扶,就是要搞分裂,不然這個地方也不至于亂成這樣。 除非來個什么大變動,直接讓體系洗牌,才可能有些許機會。 但那個時候往往也是最混亂的時候,很少人能有那樣的實力和膽魄重建一個真正好的秩序,更多的情況是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軍閥上位然后繼續(xù)征伐,不會有普通人說話的機會。 簡單來說,就是不關(guān)他的事。 袁初脫了衣服,隨手扔到地上,反正待會還能穿著浴袍,這廠房配發(fā)的廉價品他是一天也不想再穿了。 他走進浴室,拿下沐浴噴頭。浴室里洗手池前有一面很大的鏡子,袁初轉(zhuǎn)過身借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背,又轉(zhuǎn)回來看了下自己的腹部,還殘留著關(guān)蒼之前打出的青紫,很久以前就不再痛了,但可能是因為他皮膚太白,留下的顏色還很是明顯。 伴著嘩嘩的水流,袁初開始洗頭。 他不怎么在意身上的傷痕,也不用靠它吃飯。這樣的淤血過段時間就會自然消退,如果不能消退他還能借此報個工傷。只要人死不了,問題都不大。 更何況他還借勢打了關(guān)蒼一頓,在外人眼里,他和關(guān)蒼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無論怎么說,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袁初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個狐假虎威,借著關(guān)蒼和不知道為什么能克制血蟲的能力求得安穩(wěn)的。 這么想來,他對血蟲就更為好奇。 緬北信息高度封閉,人是幾乎只進不出,能被騙進緬北的人很少能有出來的,主動進這片地方賺錢的就更不可能說出這個地方的秘密。 但按照關(guān)蒼能回國內(nèi)率先組建特案組的行為來看,三年前,這血蟲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存在了。 袁初洗了頭,吹了頭發(fā)出來,客房服務(wù)正好到,就是給他送衣服的。 把新的衣服拿回來后,袁初看了一眼,這些衣服都是牌子西裝,雖然是成衣,也并不便宜,大概不是酒店安排的,而是那經(jīng)理自己掏腰包的賠禮,從衣褲、外套到內(nèi)衣、襪子、鞋子一應(yīng)俱全。 袁初沒有穿過西裝,拿過一套站在鏡子前比劃了好一會兒,覺得新奇。 他身上以前就沒有單價超過七十的衣服,攝影器材可以幾萬十幾萬地砸,在衣服上講究不多。 剛換好衣服,門就又被敲響了。袁初通過貓眼一看,是小比。 袁初打開門,小比上下打量了一遍袁初,說:“帥喔?!?/br> “比不過比哥?!痹跤謫枺骸皩α耍裁词??” “你手機落這里了?!毙”韧跏掷锶藗€手機,“我看著新來的人挺像你,就跟上來了?!?/br> 袁初驚奇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手機,他只知道自己手機被搜掉了,但真不知道手機到底去哪了。打開手機翻了翻,發(fā)現(xiàn)內(nèi)容還是那個內(nèi)容,這還真是他的手機。 有這個手機,接下來的一切都會方便很多。至于什么監(jiān)控之類的,他可以之后再說。特案組里不缺能破譯這些的人才,緬北才缺。 “謝謝哥?!痹跽\懇地開口。 小比拍了拍袁初的背,沒有之前那幅帶他到處玩的當?shù)厝藲赓|(zhì),而是說了一聲:“這地兒不安全,還是要注意安全,別到處亂跑,尤其是晚上?!?/br> 頗有一副“這下你知道教訓(xùn)了吧”的家長感。 “好嘞,沒問題?!痹踹B連點頭,心里莫名有一陣暖流過去。這幾天他也算是見熟了人世里殘忍的地方,多少有點遭不住,忽然來個關(guān)心他的人,即使只有一句,那也讓人動容。 “有什么問題找我啊,你有我手機號?!毙”仍賴诟懒艘痪?,這才離去。 小比離開之后,袁初關(guān)上門。 沒一會兒,一個不顯示號碼的電話打了過來。 袁初一看這種沒頭沒尾的電話就犯怵,沒有接。 鈴響了一陣過后,手機鈴聲自己停下了。 又過了一會,袁初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屏保自動變成了一只白色的安哥拉貓,戴著細細的紅色項圈,爪子朝向鏡頭,貓rou墊粉嫩嫩的。 袁初:“?” 這身份認證的方式可真夠特別的,全世界僅此一個。 電話再打過來,袁初接通了。 電話里久久沒有說話,安靜得讓袁初重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確認還在通話中。 “喂?你好?”袁初開口了。 “……袁初……” 電話那頭,白子悠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小心翼翼,就像生怕他一大聲,袁初就把電話掛斷了。 他深吸一口氣,才敢開口,聲音里帶著顫抖的哭腔。 白子悠身前的電腦屏幕上,是酒店走廊的監(jiān)控。他確保了袁初的安全,才敢給袁初打電話過去。 白子悠沒有拿著手機的手緊緊攥著,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放下手機,摁了免提。 他沒有監(jiān)控袁初的行蹤,發(fā)現(xiàn)袁初幾天都沒出現(xiàn),去找洛文成的時候,卻被告知袁初已經(jīng)出差了。聯(lián)系最近的情報,白子悠知道袁初絕不會做什么簡單的、安全的任務(wù)。 但他也沒想到會這么危險。 袁初笑了,說:“我沒事,你沒事不用打電話過來了,我出差呢?!?/br> 布偶繞著白子悠的腿爬上來,白子悠沉默了一下,摸了摸蹭上來的布偶的毛,說:“好?!?/br> 玻璃落地窗外燈火通明,是屬于一個大城市的繁華。白子悠卻覺得空調(diào)開得有些冷。 他等著袁初掛了電話,把布偶拎下去,站起身,去拿了無菌的空心鐵針。再打開另一個精致的黑色盒子,里面躺著銀色的銀環(huán),而銀環(huán)上鑲嵌著紅寶石和小巧的鈴鐺。 白子悠脫了全身的衣服,全身赤裸地赤腳站在地上,對著自己架起一個攝像機,確認能拍全自己,再拿起密封好的鐵針,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