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小狗從來藏不住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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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初吃薯條吃得很猛,沒一會兒一大包薯條就被他炫得快見了底。 他很享受這種有沙發(fā)、有美食、有帥哥的生活,感覺人生也不過如此。 但他還是很在意一個問題。 洛文成的球衣下面到底穿沒穿? 正當(dāng)袁初的視線往洛文成大腿瞟的時候,正正好和洛文成的目光撞上。 “……”他眨眨眼,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般想要收回眼神,洛文成卻先開了口:“白子悠來了之后,你都不理我了?!?/br> 男性獨特的有些低沉的嗓音,帶著小狗樣的委屈。 袁初感覺自己的心揪了一下。 糟糕,有點硬…… “……怎么會呢,爸爸永遠(yuǎn)愛你?!薄∵@大男人的,又是個直男,和貓爭什么寵?袁初有點心虛,去把最后一根薯條拿來叼在嘴里。 剛含進(jìn)薯條的這端,洛文成就驀地開口:“留根薯條給我。” 叼著最后一根薯條的袁初看向洛文成:“?” 啥情況? “可是我唔有……”袁初還沒說完,洛文成就湊了上來,一個翻身跨坐到袁初面前,咬住薯條的另一端。 英俊而有攻擊性的面容近在眼前,袁初微微睜大雙眼,松開了嘴上的力度,結(jié)果就是嘴里的薯條被洛文成輕松搶去。 近在咫尺,呼吸交纏。 不止薯條,心跳都跟著失了一拍。 “搶我薯條是不?”袁初微微瞇起雙眼,掐住洛文成的臉。 手感是真好。 即使被扯住臉頰,洛文成的外貌條件也一樣優(yōu)越,根本不需要用刻意的打扮去裝腔作勢。 洛文成不甘認(rèn)輸,用牙咬著薯條,就這么被袁初掐著,雖然心里發(fā)慫,一看到袁初顯然帶上了欲望的眼神,又不想此刻臨陣逃脫。 那種眼神他很熟悉。帶著侵占欲,卻又被袁初溫吞的外表所壓抑。 他往下坐,幾乎要整個貼到袁初身上:“那你吃一半我吃一半?!?/br> “別鬧了,你都咬住了我怎么吃,你吃吧?!?/br> 袁初的聲音有些沉,松開掐著洛文成的臉的手,轉(zhuǎn)而遮住洛文成的眼睛。 那雙眼睛里有太多他不能看出的情緒。 這種情緒,不應(yīng)該是洛文成有的。 他面對的是一個男人,一個比他高的男人,他從小到大的好哥們,有完整的家庭,而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炮友,或一只無家可歸的貓咪。 洛文成是那種按照既定的人生軌跡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走的人,而不像他,一個被家里趕出來還四處舉債的家伙。 他們并不應(yīng)該相同。 洛文成的睫毛就扇在他的手心,有些癢。 “……我知道了?!?/br> 洛文成被袁初遮住眼睛的那一刻,從袁初的雙眼中看到了答案。 他將薯條咽入口中,微微側(cè)頭,再坐到一旁,去看袁初的眼睛。 袁初避開了視線。 答案太過明顯,洛文成卻無法將那聲為什么問出口。 袁初表面溫吞,處事的根底卻斬釘截鐵。 袁初的視線轉(zhuǎn)向他的臥室門口,鎖定在臥室門口的白子悠:“子悠,你怎么出來了?” 不知何時,白子悠已悄無聲息地站在那兒,看著兩人互動。 聽到袁初的聲音,白子悠走到袁初身邊,也坐到小沙發(fā)上,蜷起腿,用腦袋蹭著袁初,發(fā)出細(xì)弱的貓叫聲。袁初攬過白子悠的腰,揉了揉:“醒了?” “喵……”白子悠瞇起眼,舒服地繼續(xù)蹭著袁初,低低地回應(yīng)。 “回去睡吧,我也準(zhǔn)備回去睡了。”袁初揉了兩下就站起身來,也沒去看身后的洛文成。 白子悠連忙跟上,跟著袁初走進(jìn)臥室門前,回頭望了一眼。 他看到的是一只在沙發(fā)上有些消沉的金毛犬。 白子悠還是抬腿跟著袁初回了屋。 之后的一連幾天里,袁初都是早出晚歸。洛文成的實驗室任務(wù)也緊,都是回來做個飯、休息一下之后就又回去做實驗了。 時間并不等人,袁初所帶劇組的拍攝任務(wù)在緊鑼密鼓地進(jìn)行,這也讓洛文成根本沒什么機(jī)會接觸到袁初,袁初回來的時候往往已經(jīng)是深夜,即使回來了也是洗個澡就回臥室做好工作后就倒頭就睡。 白子悠倒是每天都會鉆進(jìn)袁初的臥室,就這么過了一個多月,袁初余下的電影鏡頭也差不多拍攝完成,只剩下后期剪輯。 而袁初本人早已被工作壓得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白子悠發(fā)情了就快速幫他解決一下,也懶得做什么其他的,每次都是草草睡去。 每次當(dāng)袁初關(guān)了燈睡著之后,白子悠就會將視線停留在袁初臉上,微弱的月光下,那雙漂亮的貓眼里充盈著未名的情緒。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今天要在家吃嗎?” “啊,下午我還要跑一趟外場,點了外賣?!?/br> 袁初換好衣服,順便開門去外面拎了一袋外賣進(jìn)來。 說起來他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有吃過洛文成做的飯了,每次都是在影視基地點了快遞草草解決。 在家里吃好是好,就是有的時候時間對不太上,他也不好意思麻煩洛文成。 烏鴉上的關(guān)注和評論一天天地漲,馬戲團(tuán)的電影更是帶給烏鴉的觀眾不小的震撼。 能上烏鴉的人本就是擁有強(qiáng)大渠道和網(wǎng)絡(luò)能力的人,更了解這些神秘事件,而袁初帶來的視頻無疑是給這群人帶來一劑猛料,此前根本沒人能清晰地記錄下這些神秘事件,它無疑具有極大的參考價值。 但因為袁初本人和烏鴉這個存在一樣神秘,也只設(shè)置了一個攝影機(jī)作為頭像,袁初的存在幾乎成了烏鴉里的一個怪談。 而對于袁初本人來說,他也僅僅是不想現(xiàn)在就公開自己的身份罷了。 吃好午餐,袁初再次拎著東西去了劇組。 結(jié)果回來之后就出事了。 打開門,袁初就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皺了皺眉,抬腳走進(jìn)大門。 他一眼就看到了開放式廚房中滴落在地上的觸目驚心的血,和地上摔碎的瓷片。 白子悠緊緊攥著一塊尖利的瓷片,身子躲在墻角,而他的對面是洛文成,一只手捂著另一只手臂,手臂上蜿蜒而下深紅的血,觸目驚心。而白子悠手上那塊碎瓷片還掛著血珠。 “你在干什么?放下!” 袁初快步走到白子悠面前,白子悠睜大眼睛,臉色蒼白,在被袁初喝止的那一刻身體猛地抖了一下,依舊死死地攥著碎瓷片不松手,手心已經(jīng)被碎瓷片劃破,也滲漏出血珠。 袁初沒時間理會白子悠,迅速掏出手機(jī)撥打120,在還沒接通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到洛文成身邊,皺眉問道:“怎么搞的?他做了什么?” 洛文成手臂上的血一直在往下流,臉色也有些糟糕,但還是出言解釋情況、安撫袁初:“我剛剛不小心碰碎了一個碗,子悠就在旁邊,好像刺激到他了……沒事的?!?/br> 傷口有點深,一時候反而感覺不到疼。白子悠剛剛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反應(yīng)特別大。但袁初看上去真的很憤怒,這讓他剩下的話都已經(jīng)說不出口。 “要不我們自己過去,打120要花錢……” “閉嘴?!?/br> 袁初的腦子一團(tuán)亂,地上的血已經(jīng)砸開了。他給洛文成找了條干凈毛巾,再用繃帶緊緊纏住等救護(hù)車來。 白子悠一直在一旁緊緊盯著地上的血,眼神在清明與混沌間掙扎,神色也有些痛苦。 他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他知道自己惹袁初生氣了。 白子悠自虐似地緊緊攥著手中的瓷片,任由瓷片劃破手心,暗紅的血順著手指滴落,染紅地板。 有什么記憶在被這鮮紅的顏色一點點撕扯開,再凝結(jié)成鴉羽般的黑暗,污臟那一片用于自我保護(hù)的純白。 他想和袁初解釋,他不是故意的,他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這樣了。但白子悠無法開口,即使開口,能發(fā)出的也是細(xì)弱的貓叫聲。 貓的神志因為恐懼而逐漸混沌,而人的神志仍不愿醒來。他只能緊緊貼著廚房的一角,再一點點地蹲下,盡可能地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小。 袁初好不容易處理好洛文成的手臂,一回頭又看見白子悠縮在墻角把自己團(tuán)成一個球。 他嘆了一口氣。白子悠的精神狀況一直不穩(wěn)定,這他是知道的,洛文成不小心摔碎東西估計是刺激到白子悠哪根神經(jīng)了。 但這并不妨礙他生氣。 白子悠的情況他可以理解,但生氣也是他的自由。 他走過去,蹲下身,沒有和白子悠說話,只是抓過白子悠的手,一根根掰開白子悠的手指,將那塊鮮血淋漓的碎瓷片拿出來,然后丟進(jìn)垃圾桶,再去拿掃把簡單清掃了一下。 白子悠看袁初愿意碰他了,小心翼翼地想要上前討好,袁初沒什么好氣地開口:“滾回去蹲著。” 白子悠又縮了回去。 袁初掃好碎瓷片之后就把掃把搭在一邊,不出所料,用完的掃把上也沾了血,這掃把不洗洗是不能用了。 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是他家里殺了人。聽到醫(yī)護(hù)的門鈴聲,他上前開了門,讓洛文成先走出去,再回去找白子悠。 傷不能不治,氣不能不生。 袁初一生氣起來就十分有攻擊性,洛文成傷得這么重,他對這個好看的罪魁禍?zhǔn)滓矝]什么好臉色。 即使如此,他還是抓著白子悠去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