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鬼村籌備神秘儀式,村民接連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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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guān)在屋子里的袁初總覺得這和劇本里不太一樣。 他也就在被綁架之前被砸了一腦袋,現(xiàn)在也被鎖著,除此之外也沒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傷害。 隱約之間,他總感覺那群村民是怕他的。更確切點說,他們似乎怕著他身后那股神秘的力量,而不僅僅是他。 他還記得那個夢,那個拎著兩個血淋淋人頭的女鬼。屋子里很陰冷,袁初就這么坐在木板床上,盯著縫隙中透出的光。他不怕那個女鬼。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做有關(guān)鬼的夢。 很多人夢到鬼的時候會害怕,但他沒有。無論多血腥、多滲人,這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guān)。他就像個扛著攝像機的導(dǎo)演,在夢里靜靜地窺探者鬼的一舉一動。 沒有人過來。 他重新地與世隔絕。 那群村民亂哄哄地在屋子外做著什么,他猜測那應(yīng)該是某些儀式,因為一般只有在節(jié)日之前村子才會那么熱鬧。那個孩子的哭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住了,這一切就像個錯覺。 而屋子外面,村民們慌成一團。 裁切棺材的人被鋸子鋸斷手指,剪紅紙的人被劃破皮膚,孩子的苦惱和大人的慌亂糅合在一起,沉重的烏云籠罩在每個人面前。如果不把喜事辦好,這個村子就會繼續(xù)出現(xiàn)喪事。他們開始害怕了。 “屋子里那個男人有什么舉動?” “沒有舉動,什么都沒有……” “沒有出聲?沒有哭喊?” “都沒有……” “殺千刀的……” 他們之前也買了幾個男人來,無一個不是哭天喊地,面色慘白,拼了命地想從這里逃出去,卻無一例外因為各種原因命喪于此,村民們無奈之下只好把那些人都丟去喂了狗。鎮(zhèn)壓女鬼的儀式還沒辦成,錢就損失了小幾千,人販子都不干了。 而這個屋子里的男人卻格外地古怪,不聲不響,明明是這群被綁來的男人中最俊美的,卻根本表現(xiàn)不出一絲害怕,甚至平靜地有些反常。 有的人被關(guān)在屋子里的第一天就嚇?biāo)懒?,這個男人卻能活蹦亂跳,還找他們要飯。 祭祀因為這個男人還活著得以繼續(xù)籌辦,各種不祥之兆卻接連發(fā)生。送他進去關(guān)著的村民隔日被發(fā)現(xiàn)慘死,公雞不打鳴,狗縮著尾巴不敢吠。沉重的烏云一樣的氣氛壓在每個村民頭上,讓他們被迫地加快了籌備儀式的進度。 那個女人死之后,整個地方還沒有那么反常過…… 村民們一商量,還是決定給他送飯。 門極快地開了又關(guān)上,因為無聊而昏昏欲睡的袁初定睛一看,擺在地上的是一盤咸菜和一塊饃饃。送飯的人連把手伸進來都不敢,袁初只能拖著沉重的鐵鏈,夠到那一盤東西吃了。 饃饃干硬,還有股奇怪的酸味,袁初餓得狠了也不管其他的,三口兩口就把這些東西全部吃下肚。 他有種奇怪的直覺,這群人不會那么快就殺了他。饃饃奇怪的酸味反而給他莫名的安心感。如果他們這么快就殺了他,門外亂哄哄的準(zhǔn)備就白準(zhǔn)備了。 就算是節(jié)日,也得講究個良辰吉日。他要死,也死得不是時候。但如果他不吃任何東西,也只會死。百分百的死亡和百分之五十的存活概率,他還是愿意賭一賭。 就是這飯是真的難吃。 而送飯出來的村民臉色蒼白,土黃色的臉上冷汗直流。其他村民連忙問他怎么了,村民結(jié)巴了幾下,才顫抖著,不敢將視線落向那四四方方的土房子,小聲對前來打聽的村民說: “那媳婦兒……在,在他的背后……” “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她只有在晚上出來,她怎么會……” “沒看錯,真的在他的背后……就盯著我,盯著我笑……那個人,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鬼,鬼啊……”送飯的村民幾乎要哭出來了,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屋子內(nèi),怎么叫都再叫不出來。 而屋內(nèi)的袁初把饃饃就著咸菜啃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尤嫌不夠。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就吃個饃? 好餓,更餓了。 好想吃rou。 他注意著屋外的動靜,似乎在送完飯之后,屋子外本來的熱鬧就開始變得十分沉默。他隱約感覺這和那送飯的村民有關(guān),卻也摸不準(zhǔn)頭緒,他活動了下被鐵鏈鎖著的腳腕,怎么活動都不太舒服,他再挪了挪腳腕,還是卡得有點疼。 這玩意不像是為了一個男人的腳腕粗度設(shè)計的。 這個地方,整個村子都挺古怪。 這樣四四方方的房間設(shè)計,向內(nèi)貼的平安符,不合時宜的布置安排,和村民對他深深的忌諱感,都讓他有種自己身處恐怖電影中的錯覺。 那他算個什么?主角? 也不像,到現(xiàn)在系統(tǒng)都沒有蹦出來告訴他其實他有個可以收集東西的金手指,他除了窮之外和主角這種人設(shè)也沒什么相似性。 袁初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臥槽,他不會是個炮灰吧。 人一無聊就會開始瞎想,思來想去,袁初還是覺得自己是個炮灰的可能性大一些。要他是主角現(xiàn)在早破局了,絕對不會坐在這里擺爛。 他又環(huán)顧了一圈,依舊是什么也沒看見,只不過地上多了一個裝饃饃的破鐵盆子。袁初看一時半會似乎也沒人愿意過來拿的樣子,索性把盆子收了。 收盤子的時候,袁初感覺自己身邊有點兒陰冷。那平安符被屋內(nèi)的風(fēng)吹動得晃了兩下,他也沒太在意,又端著盤子坐回床上了。 他似乎已經(jīng)與曾經(jīng)的世界失聯(lián)兩天了。 只是兩天,有人會發(fā)現(xiàn)么?他本來就喜歡東跑西跑,找布景,拍電影,幾天都不會回家一趟。洛文成甚至可能都沒發(fā)現(xiàn)他不在了,自己對家里人出柜,就算能平安回去,估計也回不了家了。 他現(xiàn)在孤零零地坐在這里,甚至可能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最近城市里好像也并不安生,人們默契地減少了出行的次數(shù),他這種本就有些孤僻的人更是與世隔絕。 袁初有些惆悵地坐著。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jīng)死了。 他和洛文成合住,其實也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死了至少還有個人能收尸。當(dāng)然能活著更好,活不了就算了。 擺爛著的袁初坐著發(fā)會兒呆,還是決定再找一遍屋子。 他再搜尋了一遍屋子。這次他留了個心眼,把墊著床的木板給掀了,發(fā)現(xiàn)有個地方似乎有點脆。 手挖不動,他就拿過剛剛呈饃饃的鐵盆來小聲敲。漸漸地到了夜晚,他才終于把那塊脆化的水泥敲掉。 里面躺著一把刀。有些舊,但刀刃依然鋒利。袁初咽了一口口水,手指有些抖,還是拿起那把刀。 這村子似乎是建在山上的,一到夜晚冷氣就很重。之前袁初是在晚上睜眼的,還沒有這種感覺,只是感受到了白天的光線之后,再進入夜晚還是有短暫的不習(xí)慣。 房內(nèi)當(dāng)然是一盞燈都沒有,蠟燭都沒一根。整個村子在白天都熱熱鬧鬧的,到了夜晚又回到一片死寂。 更冷了。 黑暗之中,袁初只是坐在那兒。他的眼睛在漸漸適應(yīng)黑暗。 這村子死過人。 而且好像一直在死人。 袁初改了一下姿勢,調(diào)整了一下被鐵鏈咯到的腳。夜晚的冷氣讓他心口有些發(fā)慌,肚子又不合時宜地開始咕咕叫。他把刀隨手放到床板上,之后再說。 忽然,他看到那老鼠洞里被塞進一個圓圓的白白的東西。他定睛一看,似乎是一個雞蛋。 塞進雞蛋的,是一個小孩的手,手指還很纖細,有些蒼白。 袁初幾乎一下就從床上蹦起來,拖著鐵鏈走到老鼠洞前,問:“你是誰?” 小孩兒把手縮回去,不說話了。過了幾秒,才聽到一聲小小的女孩的聲音:“吃吧,煮雞蛋?!?/br> 袁初撈過雞蛋,三口兩口剝了蛋殼吃了。一個圓滾滾的雞蛋相當(dāng)抗餓,比餿掉的饃饃好了幾百倍,他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吃完蛋白和蛋黃后,他想了想不能浪費,把蛋殼也細細嚼碎了咽下肚子,臟的那小塊碾碎了混入塵土中,看不出一個雞蛋曾經(jīng)被送來過這里。他說:“謝謝,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他能認出那就是今天白天站在瘋男孩旁邊的小女孩,沒有其他人能有這么冷靜的聲線。 女孩的聲音沉默了一會,說:“你問?!?/br> 接下來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女孩靠著墻坐了下來。 “他們晚上都不敢出來?那為什么你敢出來?” “他們怕鬼,我不怕。” “什么鬼?”袁初雖然是個拍恐怖片的,但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我娘,被我爹打死了。之后每個月晚上,村子里都會死人。一開始他們覺得晚上在家的人不會死,沒人出門了,屋子里開始死人?!?/br> 袁初聽著小女孩冷靜的話,只覺得有股森冷的寒意爬上脊背。“你說……你娘,是鬼?” “以前不是,現(xiàn)在是了?!?/br> “聽你的話,你真的不像個孩子……” “我娘教過我認字,告訴我大山下還有個世界,如果有人被綁過來,就幫他們?!?/br> 大山下的世界…… 袁初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大概那個成了鬼的女人,也是從大山下被綁上來的,而且有足夠的文化能教育孩子,才養(yǎng)出了小女孩這樣的冷靜性格。小女孩的談吐極有邏輯,讓袁初總覺得她娘也是個受教育程度不低的人。 見袁初不說話,小女孩反而主動開口了,她遠遠地見了袁初一面,對這種好看的人有本能的好感:“他們要拿你去祭我娘,準(zhǔn)備好了,到了日子就把你活埋了,你快跑吧?!?/br> “跑?”袁初苦笑了一下,抖了抖腳腕上的鐵鏈子:“我打不開這玩意?!?/br> 小女孩不說話了,袁初過了一會兒,聽到了她低低的啜泣聲。 袁初聽不得人哭:“等等,你別哭,我能跑一定跑……” “不……不是因為這個……”小女孩的聲音里帶著恐懼,“有人來了……我爹來了……我得走了?!?/br> 留下這句話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聲音。 袁初愣在門前。 爹?什么爹? 不一會兒,他就聽到了鎖頭插進鎖孔,帶著門上的鐵鏈晃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