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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作者:鏡后 正文 天命現(xiàn) 后來,嬗司問她為何不將迦坔留下。 她說,因為他愛的神農(nóng)杳只是一個虛象。當真實與虛幻并存時,她的選擇,左是傷,右是痛。惟有沉默。 * 淺淡日光隨著朱銅大門敞開而投灑入殿,葛玉繁花紋地磚折射出朵朵瑰麗的青金光暈。來人一身銀鎧,右手按在腰畔的殷朱色鯊皮刀柄上,背光行來,暗紅戰(zhàn)袍被料峭春風吹得緊貼于身,勾勒了魁梧健壯的輪廓。淺淺風塵帶滄桑,兩鬢含霜華,正是一別數(shù)月的秦可久。 顏初靜的意外只持續(xù)了片刻。往日里看不穿的草灰蛇線,如今在心中連成一片,畫未完整,其意已顯。 她凝望著他的眸,緩緩起身:“將軍可是與幸王里應外合?” 秦可久頜首,目光中隱藏著不容置疑的深情。 “杳兒,隨我走罷?!?/br> “去哪?” 秦可久按捺著擁她入懷的沖動,伸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肩:“山長水遠,秦關(guān)風沙烈,比不得鳳京繁華……” 言未盡,只因心底哽著難以釋懷的疑慮。 這四個月以來,他人雖不在京,但有關(guān)于她獨占帝寵,身懷龍裔等事,卻是知之甚詳。嫉恨如同揮之不去的毒蛇,不時噬咬他的心。奔走四方,調(diào)兵遣將,秘密布局,他所做的一切,不僅是為家族謀求出路,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與她再續(xù)前緣,長相廝守。然而,此刻重逢,親眼目睹她肌潤氣和,清艷勝昔,可想而知皇上確實對她寵愛有加。俗語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不禁自問,她與皇上朝夕相處,可曾動心?事到如今,是否還愿意與他比翼雙飛? 顏初靜微微搖頭。且不說她這天凰命格是真或假,單憑懷有帝裔這一點,那個老謀深算的仲王就不可能放過她。 “幸王豈會任我隨你離京?!?/br> 秦可久道:“幸王殿下一諾千金,許你我遠走高飛,永不回京。” 顏初靜怔了怔,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身為定國大將軍,又是定國公的嫡孫,怎可能永不回京?!除非……除非他放棄繼承爵位,自此守疆不離…… “將軍不可如此。”唇角噙起一絲苦笑,她退后一步,坐回榻上,“不值得的?!?/br> 秦可久心中一緊,不由得蹲下身,與她平視相對。 “此去海闊天空,值得?!?/br> 皇帝出宮祭天,身邊定然有皇家密衛(wèi)與修真者在暗中保護。仲王買通花明觀下毒,這般輕易得手,極可能是早已取得神殿的支持。 顏初靜想到大火一再叮嚀過她在懷孕期間莫要妄動真元與人動武,心知眼下隨秦可久離開鳳京是再好不過的機會,免得施展隱身術(shù)時,萬一被高人看穿破綻,徒惹麻煩。只是如此一來,難免虧欠其情,心里著實有些不安。而且,她并不認為仲王真的會信守諾言,讓秦可久帶她走,看來也惟有見機行事。 稍頃,她卸下身禮服宮飾,換上秦可久帶來的平民衣裳,外罩一件春水紋連帽披風。 兩人從奉天殿的后門出去。 親兵牽過一匹渾身毛發(fā)殷紅,雙瞳炯炯,四肢健實的駿馬。秦可久親自扶顏初靜坐上一輛素簾馬車,而后躍馬持韁,領(lǐng)著千名秦家兵,穿過蔥蘢山路,直奔官道。 春風猶寒,拂面生涼。 隊伍行了將近一個時辰后,忽然停下。 青石鋪就的官道,平坦寬敞,落杏片片為紅綴。一邊是鎧甲鮮明、軍容嚴整的千名騎兵,一邊是白衣單人,青絲如水,漫流于地。 朝廷里見過天命神官的人寥寥無幾,秦可久卻是其中一個。 他的出現(xiàn),目的無疑是為車中女子。 秦可久下馬行禮,心生不詳之感。天命神官遙望隊伍中央的素簾馬車,目光未曾在秦可久身上停留片刻。 “留下神器與孩子,你自可離去?!彼_口,聲音淡然,一如掠過遠山悠水的風,不溫不涼,無視距離的阻隔,飄至顏初靜的耳邊,清清楚楚。 而顏初靜的回應只有一個字。 不。 她已認出前方這股強大浩邈的氣息正是自己當日在天命殿測字時隱約感受到的,自知修為遠遠不及此人,不禁手按于腹…… 孩子未成形,生命波動仍然很微小,母體一旦受損,對其傷害極大,說不定胎失所系,隨時有小產(chǎn)之危。 雖然一開始顏初靜并不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但自從那夜答應大火與小火一起疼愛孩子,她就放寬了心懷,認認真真地孕育胎兒。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傾注了多少心血,如何數(shù)得清。旦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愿親身冒險,奈何神念呼喚,大火他們始終毫無反應。擔心之余,她決意一搏,是生或死,總要盡力而為,豈能任人擺布! 當下,顏初靜運轉(zhuǎn)真元,祭出飛劍,隱身于虛空之中。 飛劍破簾而出。 周圍的騎兵忽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