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的照料與真摯的告白/我那么大一個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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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的凌晨,本該是沉睡的時候,高嶺之花般的美人身著一襲黑色真絲睡袍坐在床邊,手里握著男人蒼白的手。掌中傳來的體溫高得不正常,床的另一邊一位醫(yī)生模樣的人正在為床上混睡不醒的人做檢查。 “嚴重嗎?”清冷的聲線毫無情緒上的波動,深藏眼底的緊張還是泄露出內(nèi)心的擔憂與自責。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這次他剛把人帶回家就將“東西”都清理干凈了——沒想到還是被折騰到發(fā)燒了。 “沒什么大礙,吊個水按時上藥就行?!?/br> 私人醫(yī)生將藥物和器械在床頭架起,語氣平緩地答到。 “就是得修養(yǎng)個三四天,飲食清淡,那方面的事情最好也不要做、最好是不要刺激患者,不利于恢復?!?/br> “知道了?!鄙虔B舟心中的擔憂消散了大半。 見醫(yī)生開始收拾東西要走了,沈疊舟腦中突然想起還有個差點被他忽略掉的“礙事者”。 “對了,他大概什么時候能醒?!?/br> 私人醫(yī)生在聽到了雇主的問題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如實答道,“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醒了?!?/br> “能讓他睡到明天早上才醒嗎?” 雖說對雇主的要求有些不解,但職業(yè)cao守讓他不會去嘗試窺探雇主的隱私,思索了下可行性后,盡心盡責地回應道,“能的,讓這位先生明天早上九、十點的時候醒可以嗎?” “就按你說的做。” 沈疊舟親眼目睹額外的藥劑被注射進于澤的身體,因為總覺得漏掉什么重要事而懸起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這樣……就沒人能阻止他們在一起了。 說他是瘋子,還要讓白天專一又溫柔、好騙又好cao的于哥遠離他?——呵,出來的機會都不給你。 旁若無人地牽起于澤的手,沈疊舟眼帶笑意地吻上他的無名指。 目光深情間,美人眼中赤裸裸的占有欲與敵意讓人無端感到腦后發(fā)涼。 …… ………… 半夢半醒間,好像有個很細心溫柔的人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照顧他,柔軟微涼的雙唇一次次向他干涸的口中奉上略顯苦澀的湯藥。 身上積攢了些力氣,于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的人影模糊不清,高燒后久睡的腦袋隱隱發(fā)脹。 “……睿豪?”于澤下意識地以為身邊的男人是他的戀人,輕聲呼喚起他的名字。 下唇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下。 面前的男人語氣中略顯不悅地糾正道,“他不在,我是沈疊舟?!?/br> 沈疊舟?那是誰啊…… 于澤腦子渾渾噩噩的,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眼神茫然。額頭上突然貼了個手背,微涼的觸感很是舒服。 那只手并未久留,于澤本能地對它的離去感到不舍。 “燒退了?!?/br> 照顧他的男人從床頭柜上拿了杯溫水遞給他,于澤呆呆地接過,也沒看杯子里是什么就乖巧地喝完了。隨著溫水下肚,于澤昏沉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眼前的畫面也隨之變得清晰。 ……米迪亞先生? 他、他怎么會出現(xiàn)?這里……這里好像不是他的家。 似乎是看出了于澤的困惑,坐在床邊照料他的米迪亞善解人意地解釋道,“你那個叫許睿豪的男朋友看上去脾氣不太好,雖然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當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也沒人接,第二天早上去你家敲門也沒人回應?!?/br> “我怕你出事……就又找人把門撬開了。” “你病得好厲害?!被貞浧甬敃r的畫面,米迪亞的雙眼中寫滿了后怕,恐懼之下漂亮的墨眸隱隱覆上一層薄霧,語聲略帶哽咽地說道,“我都不敢想,如果我沒有出現(xiàn)在那里會發(fā)生什么?!?/br> “對不起……”容貌冷清的美人垂下高傲的頭顱,滿懷歉意地說道,“擅作主張把你先帶回了我家照料……你男朋友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看到美人自責內(nèi)疚的模樣,于澤內(nèi)心慌亂,不想善良溫柔的他繼續(xù)深陷在不該屬于他的情緒中,連忙回應道,“沒事的?!?/br> “我和他……”提及弟弟,于澤情緒rou眼可見的變得低落,蒼白的聲音弱不可聞,“我和他已經(jīng)分手了?!?/br> “……”米迪亞看上去聽到這個消息后很是詫異。但或許是因為不想再去觸及心里的傷疤也不想讓于澤難堪,并沒有多追問什么。 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讓房間內(nèi)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米迪亞的目光落在了于澤頸部的皮膚上后就沒有再移開,于澤不用細想都能知道那里被留下的痕跡肯定多到令人詫異。 “他……”米迪亞低垂眼眸,似是因為看到心上人被人暴虐地蹂躪而難過,即是酸楚又是心疼地輕聲問道,“平時都對你這么粗暴嗎?” 于澤無法控制地攥緊了手心,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和自己遭受的一切,淚水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垂眸掩去脆弱無助的神色,沙啞地答道,“不是他。” “那些照片你進我家的時候應該都看到了吧?!?/br> 于澤抬眼的瞬間淚水劃落,看向米迪亞的雙眼中一片死寂。 “什么照片?”米迪亞眼神不解地問道,看上去對于澤口中所說的東西完全沒見過。 那個禽獸走的時候把東西都收拾掉了嗎? 于澤不安地低下頭,不想再多談那些令人惡心的事情,“沒什么……” 如藝術(shù)品般漂亮修長的手溫暖地覆上了發(fā)涼的手。 “你在害怕嗎?” 溫柔的話語似投進陰影中的陽光般宛若救贖。 “別怕,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會竭盡所能地保護你的。” 來自另一個人的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小心翼翼地拭去了于澤眼角的淚水。 于澤一抬眼就撞進了那雙深情的皓眸之中。 沒有嫌惡,沒有鄙夷,只有心疼和明晃晃的愛慕。 于澤的心因面前的人表現(xiàn)出的善意而悸動不止,就好像溺水的人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能拉他上岸的手,求生的本能下連同那雙手的主人都帶上了美好的濾鏡。 看向米迪亞的雙眼在真摯的目光下變得動搖,孑然一身的他徒生出了想和面前不求回報默默付出的米迪亞在一起的念頭——但如此骯臟yin亂的自己怎么敢觸碰天使圣潔的羽翼,連靠近仿佛都是一種自不量力的褻瀆。 沉默片刻后,自慚形穢的于澤還是垂下頭對他說了句“我不值得?!?/br> “你值得……”濕熱的淚水滴落在手背,“你值得更好的人,我——” 米迪亞皺眉打斷了他。 “——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更好的人了?!?/br> “也許對別人來說,比如說你的那個前男友,他們的人生問題會有無數(shù)種解,” “但對我來說,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不管你是什么樣的人,你都是唯一解。” “我愛你,也只會愛你?!?/br> 伴隨告白而來的,是米迪亞小心翼翼湊近的雙唇。見于澤沒有躲開或是出言拒絕,那一吻似羽毛般地輕落在他的唇上。 那雙微涼的薄唇因緊張而細顫,隱忍克制的淺吻讓于澤隱約能察覺到面前的美人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深沉愛意。 似乎是因為沒得到回應,皓若星辰的眉眼逐漸暗淡,鼻尖縈繞的清冷木質(zhì)香隨那雙薄唇一起離去。 眼看美人眼中傷心落寞的神色愈發(fā)惹人垂憐,于澤拉住了他的小臂。 “米迪亞……我、我……” “我叫沈疊舟?!鄙虔B舟不悅地再次糾正道。 “……”被打斷后,于澤失去了繼續(xù)說下去的勇氣,低下頭,“哦……沈疊舟先生……” 見于澤跟個縮頭烏龜似的,稍微遇到點風吹草動就縮成個大龜殼,沈疊舟咬咬牙,紅著臉惱怒地明示道,“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別再吊我胃口了?!?/br> 于澤因沈疊舟的話短暫地愣了下,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臉頓時漲得通紅,害羞到不敢看他,在灼灼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小聲問道,“你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我們試試看在一起好嗎?” “當然?!?/br> 他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沈疊舟眉間一掃陰郁,面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淺笑。 “既然于哥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了,可以主動親親我嗎?” 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是無數(shù)次拒絕了他的男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主動吻上了他唇。 “那……可以把舌頭伸進我的嘴里舔舔我嗎?” 男人面上一紅,雖是不好意思,卻還是為了向他表達誠意而照做了。柔軟的舌尖順著齒縫探入,輕輕碰了碰沈疊舟蟄伏在牙床中的舌。 乖巧順從的模樣撩撥得沈疊舟性奮不已,在男人即將離去的時候伸手反扣住他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要不是這幾天得顧及醫(yī)囑不能和他zuoai,沈疊舟非得立刻撕碎他的衣服cao哭他不可。 終于,于哥不論是人還是心都屬于自己了——呵,不枉他廢這么多心思,隱忍了這么久。 ………… 宿醉過后是針扎腦門般的刺痛。 “于叔……” 許睿豪從沙發(fā)上坐起,腦袋疼得厲害,下意識地呼喊那個烙刻于心的熟悉名字,同往日一樣撒起嬌來。 “于叔我腦袋好痛嚶嚶嚶,要于叔的抱抱和親親才能好起來嗚嗚嗚……” “于叔?嗯?于叔你怎么不理我嗚嗚……”許睿豪揉揉眼睛,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兩步尋找起本該陪在他身邊的男人,“于叔我腦袋痛嘛……” 隨著意識的逐漸回籠,許睿豪想起了他現(xiàn)在是在自己家,而那個他喊了好久都沒有回應的男人,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被他分手甩掉了。 “……” 一想到那個男人,許睿豪就覺得胸口悶脹酸痛。 不過是個狗男人!也配被他惦記嗎? 可許睿豪的腦中一直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他離開時,于澤崩潰受傷的模樣。 許睿豪你不要這么沒骨氣,都被背叛了還老想著那個狗男人! 可是、可是……狗男人平日里對他挺好的誒……又給他做飯,又給他送禮物,對他很溫柔,事事都順著他,在床上的時候cao起來也很舒服,在一起的時候可幸福了…… 幸福什么幸福!那個狗男人又不是只給你幸福!這么喜歡戴綠帽嗎?! 腦海中兩個聲音不停地爭吵,許睿豪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氣呼呼地咬唇。 直到兩個聲音中的一個銷聲匿跡,令人頭疼不已的思想斗爭才堪堪結(jié)束。 他就回去看看,看看狗男人有沒有因為失去他而消沉后悔、回去落井下石罷了!才不是什么想他了呢! 至于回去的借口,許睿豪已經(jīng)想好了——就說他有東西沒拿,要進屋找找好了。 下定決心要回“前男友”家看看后,許睿豪急匆匆地開始搗騰起因為酗酒略顯頹廢的自己,在洗頭、洗澡、刮完胡須、換了身衣服還噴了香水后,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 嗯?這鑰匙圈怎么被掰壞了?于叔家的鑰匙呢?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睿豪懊惱又著急地在模糊不清的記憶中翻找有關(guān)鑰匙去向的線索。 怎么都想不起來,他只好先從比較可能丟到的地方找起。 在沙發(fā)的縫隙和地上找了好久都沒見到鑰匙的影子,許睿豪急得咬牙切齒。 那個可惡的狗男人是不是不想讓他回去??! 余光掃過沙發(fā)旁的垃圾桶,殘缺的記憶在許睿豪的腦海中浮現(xiàn)。 是不是丟進垃圾桶了? 好像是。 可是垃圾桶里有嘔吐物好惡心?。?/br> 許睿豪不想翻那個垃圾桶,但一想到如果沒有鑰匙,萬一狗男人不在或者睡死了沒聽到門鈴聲他就不能立刻進去那房子,還是強忍惡心把手伸了進去。 好在那些記憶碎片并不是醉后產(chǎn)生的幻覺,鑰匙真的在里面,這委屈他沒白受。 許睿豪洗了好幾遍手和鑰匙后,心急火燎地出了門。 不到半小時的路途不知為何在今天對于許睿豪來說突然變得格外漫長。 總算是抵達了那扇熟悉的門前,許睿豪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確定自己的形象比平時更帥、眼里沒有顯露出什么該死的留戀和期待之情后,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喂,我有東西忘記帶走了,回來拿下而已?!?/br> 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聲音,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媽的狗男人還硬氣起來不理他了是不是?蹬鼻子上臉! 許睿豪眼神發(fā)冷地往屋內(nèi)走去,一看到比他離開時還更顯空曠的客廳時傻眼了。 狗男人的家怎么變成這樣了?什么東西都沒有怎么住?。??? 心頭涌現(xiàn)出一股不祥的預感,許睿豪沖進了于澤的臥室。 衣櫥里一件衣服都沒剩下,不論是床頭柜還是立柜都空蕩蕩的。 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許睿豪將不算大的家檢查了個遍——廁所里的洗漱用具都沒了,冰箱里連根菜葉都沒留下,小房間里別說是矮腳貓菜包的貓影子了,貓窩都不在了。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表明——于叔走了,而且是遠行,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許睿豪腦袋發(fā)蒙。 ——完了。 許睿豪的腦海中一時間只剩下了這個念頭,如同一塊巨石般瞬間壓垮了他。 于叔去哪了?! 聊天軟件里不論給于叔發(fā)什么都沒有回復,這幾天里也沒有發(fā)布任何動態(tài),完全聯(lián)系不上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撥打電話的手有些顫抖,許睿豪按了好幾次都沒能按對號碼,總算是把電話打出去了,可是一直都是忙線,不論打幾次都是如此,也不知道于叔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明明分手是他提的,狠話也是他說的,但真到了如他所言再不相見的那天,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根本無法接受那樣的事情。 于叔于叔!?。?/br> 你去哪里了啊啊?。。。〗游译娫挵“““。。?! 許睿豪沖出于澤的家,慌亂地四處張望,在心里不停地祈求那個牽動他心扉的男人還未走遠、他還能追得上。 然而他的祈求并沒能得到神明的回應。 茫茫人海中,沒有一個是他想找的。 許睿豪從未如此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