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再也別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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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于澤腦子亂哄哄的,他一直在想怎么和弟弟解釋和別人上床的事情。 ……可任何解釋在渾身吻痕之下都將變得蒼白無力。 于澤苦惱又自責地扶住額頭。 他怎么就一時糊涂,沒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中午十一點了,弟弟應該剛睡醒沒多久。一會兒見了他……直接給弟弟跪鍵盤道歉吧…… 哎……挨揍就挨揍吧,也是他該——他怎么能做對不起待那么好的弟弟的事情。 抵達家門口,忐忑地打開大門后,于澤被沙發(fā)上一雙緊盯住他的赤紅雙眼嚇到。 在沙發(fā)上不知做了多久的弟弟眼眶腫起紅了一圈,像是哭過很長時間、一整晚都沒睡好覺,眼里都是紅血絲,面色鐵青眼神危險暴戾,整個人隨時會失控的樣子。 “你去哪了?”弟弟的聲音沙啞到像是被砂紙擦過聲帶。 面對弟弟的質(zhì)問,于澤不敢看他傷心痛苦的眼睛,低下了頭,滿懷愧疚地走到他的面前,膽怯但陳懇地輕聲道歉,“對不起?!?/br> 伸向弟弟想要撫摸他的手被不小的力氣打開,被打到的皮膚泛紅一片,火辣辣的疼。 “別用你碰過別的男人的手來碰我!惡心!” 于澤無措地收回了手,不敢再去觸碰他。 “對不起……” “那個男人是誰?” “米迪亞……” “就上次那個你帶回家里還說是甲方的野男人?” 當時他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場意外,都是他的錯,不能這么說米迪亞。于澤抬頭想要為米迪亞辯解兩句,但在看到弟弟垂淚憤怒的雙眸后,立即丟棄了在此時為別人辯解的念頭,滿腦子都在想如何做才能安撫弟弟的情緒。 “是他,”于澤在弟弟的腳邊老老實實地跪下,不安地攥緊了自己褲子的布料,“對不起……” 于澤的承認與任他發(fā)泄的態(tài)度在許睿豪看來,無異于是在對他說: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許睿豪自嘲地一笑,眼中含淚,“你是不是仗著我愛你,一直把我當傻子?” “也是,什么雙重人格不雙重人格的,晚上的你也是你,不論哪個你都同時和那么多男人曖昧不清——”許睿豪單手抓住于澤的衣領(lǐng)將他提起,怒不可遏地沖他吼道,“你的本性就是見一個愛一個!和你是什么性格有什么記憶根本沒有關(guān)系!” 越說越氣的許睿豪抬手就想給這渣男一巴掌,但在看到他顫顫巍巍地合上眼完全沒有抵抗和辯解的意思后,一腔怒火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般散了個干凈,轉(zhuǎn)變?yōu)榱松钌畹臒o力感與痛徹心扉的失望。 許睿豪拿起茶幾上自己的手機,再多一次撥打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和之前一樣也撥通了,但奇怪的是沒有一點聲音。他審視地打量了下于澤后,從于澤的褲子口袋里拿出了屏幕因來電亮起的手機。 “靜音了?” 靜音? 于澤茫然地看向弟弟手里鐵塊一般沉寂的手機。 沒有啊,印象中他沒有把手機調(diào)到過靜音模式……但現(xiàn)在他的手機收到來電確實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顯然是處在靜音模式。 “難怪給你打了一百多個電話,你一個都沒接,原來是和別人上床太爽了不想被打擾啊?!?/br> 弟弟的話語中滿是嘲弄。 “不是的……”于澤想要辯解,可不善言辭的他在看到弟弟傷心至極的眉目后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想抱抱他安慰他,卻因為被弟弟提著領(lǐng)子拽住無法靠近。 “你知道嗎,我和家里說過我們的事情,他們同意了也祝福我們;我曾在朋友們面前無數(shù)次提起你,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愛了很久的人。我正一點點帶你去見我世界里的一切,我正一點點把自己毫無保留的呈現(xiàn)在你的面前——我多想……多想和你過一輩子?!?/br> “可你做的這些事情,讓我真真切切地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錯的不是你,是我?!?/br> 攥住于澤衣領(lǐng)將他提起的手漸漸失了力氣,弟弟脆弱哀傷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腳邊。 “我錯就錯在……不該愛上一個沒有心的男人?!?/br> 預感到弟弟接下來會說什么,于澤的心臟抽疼不已,難受到近乎無法呼吸。 “睿豪,我、”于澤急切地想要挽回被他傷透心的弟弟,站起身湊近了想要抱他,卻被一把推開摔倒在地。 “呵,”許睿豪站起身,看著地上的男人居高臨下地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戀愛腦到——你這么對我,我還會原諒你、接受你、留在你的身邊?” “姓于的我告訴你,”許睿豪的話語里暗藏壓抑的崩潰哭腔,“我們完蛋了。我們到此為止了?!?/br> “你不是一開始就想和我分手嗎?好,我們今天就分。” 弟弟的話完全不似開玩笑。 想過弟弟會很生氣,想到過弟弟有朝一日會離開他。 可真到了弟弟說要離開的時候,心臟陣陣劇烈抽疼到眼前發(fā)黑,于澤才發(fā)現(xiàn)他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愛弟弟、也更無法離開弟弟。 即將徹底失去弟弟的巨大恐懼讓于澤頃刻間淚流不止。 “睿豪!別走、”于澤卑微地攥住弟弟的褲腳,聲淚俱下地想要挽留弟弟,“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知道錯了,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我保證、我保證不會再有其他男人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你想怎么樣都可以的,你說什么我都會改的,只要你別走……睿豪……” 回應于澤的只有弟弟推開他的雙手和決然離去的腳步。 當著于澤的面,許睿豪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于澤試圖阻攔,卻被一次次推開。 和上一次弟弟的離開不同,這次弟弟看上去真的下定了再也不回來的決心。 他們的情侶洗漱用具被拿走了屬于弟弟的部分,衣櫥里弟弟的衣服被全部收走,各個櫥柜上弟弟買來的潮玩擺件和衣服一起被丟進了行李箱,他們一起拍的照片被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弟弟在這里生活過的所有痕跡正快速地消失。 于澤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只覺得他的世界一片昏暗。 或許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又或許是于澤不舍得弟弟消失所以每一分鐘在感覺上都變得快了起來,沒多久這間房子里就再看不出曾有另一個人生活過的影子。 弟弟打開大門提著諾達的行李箱正往外走,于澤最后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角,哽咽地問道,“你真的……要走了嗎?” 指尖的衣料被毫無留戀地抽離。 看到于澤因他離開而徹底崩潰的模樣,許睿豪心生扭曲的快意,似詛咒般地沖他惡狠狠地說道,“對,我就是要走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了!” 說罷,許睿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于澤的家。 習慣了和弟弟一起生活,現(xiàn)如今空空蕩蕩的房子里至此之后只剩下于澤一人。 于澤失了魂一般地靠墻滑落,坐在玄關(guān)的地上。 房子里所有過去的甜蜜回憶在此時都變成了殘忍的刀刃,一把把插進于澤的心。 難以承受這樣的痛楚,于澤把臉埋進雙膝與臂間失聲痛哭起來。 ……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敲響的聲音傳來。 是弟弟嗎?弟弟后悔了回來了嗎? 于澤擦了擦臉上的淚,想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狼狽,滿懷希冀地打開門,在門口看到的卻只有一個做工精美的黑色盒子。 黑色的盒子不像是出自弟弟的手筆……看上去讓人感到非常不安……于澤將盒子拿回了家里,在關(guān)上門后打開了盒子。 在看清盒子裝的都是些什么后,于澤耳中轟鳴不止,手上完全沒了力氣。 盒子連同里面的東西一起零零散散地跌落在地上——皮質(zhì)的束縛道具,陌生和不陌生的“小玩具”們,不知何時偷拍的生活照……還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地上的雜物之間,黑底白字的卡片被淚水打濕,卡片邊是跌坐在地后顫抖的手指。 今晚八點見,我可愛的小yin貓 我想你能明白我意思的,不要讓我失望 清澈的淚水一滴滴摔碎在玄關(guān)的地面上。 原來……他沒能等到弟弟的回頭,只等來了一場新的噩夢。 希望的火苗徹底被黑暗澆滅,在那一刻,于澤的世界只剩下了永夜一般漆黑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