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百花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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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醒醒?!鳖櫴掄洁煲宦?,想抱怨,但又忽然睜開了眼,天已大白,晃得他暈了一瞬,他揉著額角,惡狠狠地瞪了柳成舟一眼,昨晚柳成舟居然沒有叫醒他跟他換班,讓他像個豬一樣睡了一整夜!顧蕭緩過勁兒來,站起了身,聽到了一聲嗤笑,顧蕭愣了愣,往背后看去,見到慕容獻倚在樹干上一臉笑意,顧蕭仿佛見了鬼一樣。 顧蕭:“你…我……這是怎么回事?!” 柳成舟拉住人,免得他再多出糗,“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你睡過去了,沒過多久,周圍起了一陣白霧,然后我也不小心中招了,睜開眼就回到了安平村的門口,他們都在?!?/br> 顧蕭一臉驚悚,看向慕容獻,慕容獻輕咳了一聲道:“你們?nèi)チ撕芫枚紱]有回來,于是我跟問行也進了村子,村子太大了,我跟問行分頭去找你們,然后我遇到了狼群耽擱了一些時間…后來也是遇到了一陣白霧,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不寐說當(dāng)時也沒人注意到,我們仨就突然回來了,還都睡死了。” 顧蕭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信息,不僅自己像豬一樣睡了過去,柳成舟跟慕容獻也中招了……他將目光移到聶問行身上,聶問行應(yīng)道:“我在村子里找了一陣子,然后無功而返,回到村口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被不寐安置下來了?!?/br> 顧蕭敏感地抓住了重點,“你沒有遇到狼群和白霧?也沒有昏睡過去?” 聶問行點了點頭。 這顯然有些古怪,蘭蘭曾說過主腦不會違背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但那食人魚實在是怪異,已經(jīng)超出了這個世界的準(zhǔn)則,若說是夢,那出現(xiàn)什么他都不會驚奇。偏巧這一行人中只有他們?nèi)齻€借貸者,卻都或多或少的遇上了一些古怪的事情。 就拿自己來說,即便再累,也沒有睡成豬的道理,更何況柳成舟和慕容獻這樣的絕頂高手,竟然也會中招。難不成……從跨進這個安平村,他們的考驗就已經(jīng)開始,而其他普通人卻沒有資格參與進來。 那昨晚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夢呢? 柳成舟拉著他上馬,“師兄既然醒了,我們便快些上路吧?!?/br> 顧蕭點了點頭與他同騎一匹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小聲地與他咬著耳朵,“昨晚的一切,是夢嗎?還是說遇到了什么不吉利的東西?” 柳成舟緊了緊手臂,將懷里的人摟緊了些,寬慰道:“也不必太過憂慮,到了晚上我們再出來試試,自會有答案?!?/br> 顧蕭點了點頭,卻沒有真的放下心來,如今這鳩烏山不知道有多少‘正道人士’的埋伏,更不知道他們接下來還會遇到何等離奇之事,最令他頭疼的是,他的任務(wù)到底要如何完成。 穿過安平村時,也許因為是白天,他們?nèi)硕鄤荼?,并沒有遇到一只狼,柳成舟帶著人去了河邊查看,卻發(fā)現(xiàn)那條河早就枯竭,別說什么食人魚了,挖出個蚯蚓都費勁。 這無異于將他們昨夜的遭遇蒙上了一層朦朧輕紗,越發(fā)撲朔迷離。 于是他們也不再耽擱,按照慕容獻的地圖,離開安平村之后會有一片連綿在一起的群山,將他們的目的地如同襁褓一般藏匿其中,穿進去則需要翻過眼前的山。 那山看著挺近,走起來卻頗費腳程,等到約申時,在這深山密林里,陽光都幾乎看不見了,才到了山腳下。 慕容獻安排人停下歇腳,柳成舟站上一棵樹看了看地形,道:“今夜是無法到達目的地了,這山騎著馬也不好過去,到時候一批人留守物資,一批人跟我輕裝上陣,我們?nèi)グ肷窖鸂I休息,明日再進山?!?/br> 柳成舟現(xiàn)在貴為魔教教主,他的話自然沒有反駁的余地,于是血重樓的人原地休整了一刻鐘,慕容獻讓星月等人留守,不寐、逐日與魔刀千刃帶一部分人隨他們一起進山,他們順利到達目的地后便用黃色煙花通知,若有變故,便放紅色煙花尋求支援,分工明確后,他們自己背上了物資,氣勢洶洶地上路了。 顧蕭手里有三人整合的地圖,拼湊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們的獎勵,或者說任務(wù)品都是在鳩烏山的窩凼當(dāng)中,這座山里有一大片人工雕琢的雕像群,圍著一個湖泊,除此之外大多都是深山密林。 一進入林子,泥土特有的味道便揮發(fā)開來,空氣悶得讓人有些煩躁,顧蕭抬頭看看天,置身于其中之后,茂密的樹幾乎把他的視野圍得只有一口井那么大,即便如此他也看到不少烏云開始蓋過來,他活動了下仰得有些酸的脖子,“這看上去要下雨了,一股潮氣?!?/br> 柳成舟道:“再往上走走,看看有沒有方便扎營的地方,等雨過去再進山?!?/br> 顧蕭點點頭,一言不發(fā)地往前走。正要入夏,又在腹中,雨都是來得又快又洶涌,他們必須趕快找到一個適合休憩的地方才行,昨夜奇怪經(jīng)歷后,他心頭一直扎著一根刺,即便多次安慰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一有不同尋常的勢頭,他就難免緊張,柳成舟拉住他牽到自己身后,“師兄,我來探路。” 柳成舟無疑是這群人里身手是最好的,顧蕭便也沒反對,慕容獻與魔刀千刃在隊伍最后,逐日與不寐在隊伍中間,他們倒是十分默契,顧蕭只好跟在了柳成舟后面,若有什么危險也好第一時間支援。 至于花海棠,她這一路都沒有說話,既沒有表態(tài)要跟過來一去進山,也沒有說要留守,顧蕭有些捉摸不透,但她古靈精怪慣了,又一身毒功,就算她獨自一人進山,吃虧也輪不上,他也沒什么好替她cao心的。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一路往上爬,在半山腰時終于尋得了一塊平地,地面是一塊嵌進山體中的巨大巖石,支出的部分還算平坦,地方也還比較寬敞,于是柳成舟命人就地扎營,等待暴雨過去。 他們剛布置好沒多久,就聽得豆子大的雨點在帳篷上砸出清脆的噼啪聲,顧蕭站在帳篷中,外面的天漆黑似墨,濃得要化不開,雨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噼里啪啦的聲音敲擊著他的耳膜,以至于一時間他聽不到別的聲音,這種情況無疑是很適合在暗地里進行伏擊的,顧蕭心緒不寧,在帳篷里來回踱步,柳成舟盤腿而坐,閉目養(yǎng)神似在靜修,顧蕭索性拿上云瀾劍,掀開簾子走到了外面。 雨勢頗大,慕容獻見顧蕭出來,便叫手下去拿了把傘來,撐著傘走到了顧蕭身邊。 顧蕭抬頭看著頭頂?shù)膫悖o接著看到了慕容獻的笑臉,他有些受寵若驚,“慕容教主?!彼姸Y,慕容獻另手一抬止住了他的動作,笑容擴大,“顧少俠何必這么客氣,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br> 顧蕭抽了抽嘴角沒接話,難為慕容獻瞧得上他把他當(dāng)一家人。 慕容獻自然不可能單純的來給顧蕭撐傘,他大可以安排手下過來,顧蕭不說話,他便自顧自地感慨:“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心神不寧?” 顧蕭點了點頭,“這落腳處挺像是人為開拓出來的,這雨又巧的很,不知道會是誰的東風(fēng)?!?/br> 慕容獻大笑一聲:“保不齊狗咬狗一嘴毛,你我靜觀其變?!?/br> 慕容獻話音剛落,便有數(shù)枚綠葉似天女散花一般在他倆頭頂上撒下,慕容獻何其敏感,當(dāng)即雙手夾住傘柄用力摩擦一轉(zhuǎn),那傘便舞得讓人看不清傘面的圖案,他張開手指,傘便脫手而出往上飛去,將剩余的樹葉一一掃落,雨水兜頭淋了顧蕭一臉,他抹了抹臉,睜大眼睛朝頭頂望去,深山密林,烏云滿布,天陰沉沉的,能見度有限,他根本沒看到別的人。 “慕容教主好生悠閑,看了真叫人嫉妒,呵呵。”柔媚女聲自頭頂縹緲傳來,顧蕭仔細側(cè)耳傾聽,卻辨不清在什么方位,那廂慕容獻已經(jīng)抽出折紅,凌厲一甩,卷上一側(cè)一棵高聳入云的樹,穩(wěn)穩(wěn)踩在樹干上,借力一躍,騰于半空,對著對面的樹便是一鞭。 “啊呀呀,慕容教主好狠的心吶,我一介女流都下如此狠手……”那女聲聽著可憐兮兮,卻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換了方位,顧蕭甚至都沒有看到此人身形,他不禁懊惱,自己輕功也算是出神入化,目力也非普通之輩所能及,卻堪不破半分,不知是哪家的功夫。 “百花宮主一向不問世事,獨身一人來鳩烏山所為何事?”柳成舟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顧蕭背后,將手里的傘遞給了顧蕭。 慕容獻收了折紅,輕巧落地,硬要擠到這傘下來,一把油紙傘躲三個大男人實在局促,顧蕭默默避開半步,柳成舟無奈地把傘給了慕容獻,慕容獻撥了撥半濕的發(fā)梢,譏諷道:“百花宮主總不會閑到來這里賞花吃茶罷?!?/br> 柳成舟輕咳一聲,“慕容長老,休得無禮?!?/br> 那百花宮主卻是涵養(yǎng)頗好,并不為慕容獻的話而動怒,一陣風(fēng)聲送來馨香裊裊,桃色花瓣漫天飛舞,一雙纖纖玉手搭在了傘柄上,慕容獻觸電一般將傘脫手,女子掩唇嬌笑,“多謝慕容教主割愛,這雨可冷得很?!?/br> 顧蕭這才抬頭看了這百花宮主一眼,不禁一愣,這人額間點了一點朱砂,眉如柳葉彎彎,無半點逼人氣勢,輕蹙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雙眼睛細長,似翻卷著云霧,氤氳著水汽,教人看了心疼,只想把人摟進懷里一頓好哄,小巧挺翹的鼻尖微皺著,她忍不住提了提裙擺,擔(dān)心濺起的泥濘弄臟下擺,連唇都抿緊了。若非不能呼風(fēng)喚雨,不然怕是有無數(shù)男人爭先恐后為她停了這場雨吧。 許是顧蕭目光停留得太久,又或者這些都是老面孔了,百花宮主抬頭便將目光落在了顧蕭身上,顧蕭尷尬地錯開臉,只聽得她一聲輕笑,“這位郎君倒是生面孔,”她舉著傘略施一禮,“剛才多有冒犯,玉蘭給您賠個不是?!?/br> 顧蕭受寵若驚,連忙搖頭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彎腰將人扶了起來,鼻尖一直縈繞著淡淡的玉蘭香,卻并不濃郁窒悶,讓人更想親近。這發(fā)展著實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在玉蘭很快便說明了來意?!澳饺萁讨魑鸸?,小女子也是為了帶青蓮回百花嶺才來到這鳩烏山,一見到幾位老朋友,免不了是要打聲招呼,借個宿地躲躲這惱人的雨的,慕容教主意下如何?” 慕容獻從鼻子里哼了口氣,“我已不是教主,我說了可不作數(shù)?!?/br> 玉蘭望了柳成舟一眼,當(dāng)即明白了過來,“是小女子健忘,如今血重樓的掌門人乃是劍落霜飛的柳少俠?!?/br> 柳成舟抬手一指帳篷,“宮主客氣了,隨我等一同進去避一避吧?!?/br> “多謝長風(fēng)教主?!?/br> 本來只有兩人的帳篷,因著百花宮主的到來,慕容獻也跟了過來,許是久不見人回去,聶問行也來到了帳篷里,沒多久,不寐與逐日也紛紛趕到。帳篷本就是臨時搭建,十分簡陋,地上只鋪了一張?zhí)鹤?,先前柳成舟坐在上面靜修,如今大家都四處站著,柳成舟巋然不動,仍舊閉目養(yǎng)神,他是自己忙活自己的慣了,其他血重樓的人想必也早就適應(yīng)了柳成舟這德行,只有玉蘭頗有些不安,說到底她百花嶺與血重樓多多少少還有些恩怨,如今同在一個屋檐下,三大長老、魔刀千刃,甚至樓主都在,還有一個不知來歷似乎是他們座上賓的年輕人,孤身一人處于此等境地,她很難安靜得什么也不做。 玉蘭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將傘收妥立在角落,環(huán)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帳篷,悄無聲息地走到顧蕭旁邊。 “少俠,還未請教您貴姓?!?/br> 顧蕭左右看了看,其他人皆是各顧各的,又離得遠,這百花宮主確實是在和自己說話,自己一個無名小卒正道叛徒何德何能讓這般美人主動問起,他清了清嗓子答到:“在下顧蕭,師從……嗯,柳成舟?!?/br> 柳成舟睜開眼,慕容獻已經(jīng)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大笑,百花宮主本就深居簡出,哪里聽過顧蕭這號人物,見慕容獻笑得開心也是一臉茫然,柳成舟闔眸應(yīng)道:“不錯,有幸指導(dǎo)過一二,算是小師父。” 既然這人擺明了不愿透露師從何人,玉蘭也不再追問,只閑聊些有趣之事,顧蕭對花草一概不通,聽起來也是津津有味,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天黑。 慕容獻點了燈,這雨來的快,聲勢浩大,到了夜里也未見消停,蠟燭微弱的光被灌進來的風(fēng)吹得將熄不熄,他攏了攏手,看著玉蘭,“宮主,我已讓手下騰出一間帳篷,夜已深了,宮主可以先去休息,我等還有要事商議。” 這自然是逐客令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玉蘭笑了笑拿起墻角的傘,“多謝慕容長老,小女子就先不打擾了?!?/br> 等到玉蘭走后,慕容獻直接點起了火把,火光下,他的臉有些陰沉,“教主,今夜可還要出去試探?” 慕容獻說的試探,自然是指昨夜怪異之事是否是幻覺,柳成舟點了點頭,“自然要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百花宮主既已到此,唐門與其他人便也不會遠了,說不定已經(jīng)埋伏在了周圍。”柳成舟將煙花分給顧蕭與慕容獻,“今夜我們分開去行動,不寐替我?guī)熜肿o法,問行你看著慕容,逐日守著我,若有什么危險,便放掉這煙花,收到信號,便立即去支援,可明白了?” 眾人齊聲應(yīng)下,柳成舟側(cè)目看了顧蕭一眼,‘師兄若是有難,只管喚我便是?!?/br> 顧蕭騰地紅了臉頰,慌張地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剛才的聲音真的是從他腦子里直接傳出來的,這……這該死的精神連接怎么還能被人單方面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