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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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冷聲道:這與你何干?我已是而立之年,再過幾年孩子都跟你這般大了。你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你一個男人,即使是第一次,也不至于纏著要我負(fù)責(zé)吧? 狼與先是震驚于他居然有妻有子,聽起來孩子還不小了,這時間也對不上啊,難道他是娶了個帶拖油瓶的寡婦嗎?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即使負(fù)責(zé),也該是我對你負(fù)責(zé)。 世子一口回絕:我不需要。你忘了這回事,離我遠(yuǎn)點。 狼與本能的想要反駁,卻猛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不是“戎親王”,暫時不具備任何優(yōu)勢,鬧僵了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很快就做出了能屈能伸的判斷,以退為進(jìn)的做出一副沮喪的模樣,像是個求愛不得的少年,不情不愿哼聲道:我才不稀罕! 戎親王畢竟從小就夾縫生存,又走南闖北,在江湖上也歷練得多,變臉非常快,審時度勢也早已是刻在骨子里的了。只不過他身居高位后,已經(jīng)許久不曾如此壓抑自己惡劣的心性,做小低伏的迎合他人了。 他心里也不覺得有什么,他深諳“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覺得這點也根本算不上什么。 世子見他這幅喪氣的樣子,倒是心里挺不是滋味,覺得他果然還是個孩子,少年心性一時沖動,與人肌膚相親便錯當(dāng)成了有情。自己怎么就偏偏就將這么個半大孩子帶上了床…… 狼與雖嘴上說“不稀罕”,但卻口嫌體正直,這兩天依舊跑進(jìn)跑出的照顧身體不適的世子,卻端著姿態(tài)不主動與世子說話,臉上就差沒寫著“生氣了,不哄不好”。 世子哭笑不得,越發(fā)覺得他孩子氣,起初還冷著臉趕他走,后來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狼與臉上顯而易見的鬧別扭的神情,讓首領(lǐng)與周圍人都察覺到了,甚至隱晦的規(guī)勸世子,他還小,別與他一般見識。 世子真是有苦說不出,但他知道狼與并不好拿捏,這義軍中恐怕也只有自己可以與他周旋。如果他倒戈,只有自己才能盡快做出應(yīng)對,其他人只有被蒙蔽的份。 其實他也隱隱猜想過,狼與這些直率幼稚是不是也都是麻痹自己的假象,但他這個年紀(jì)的少年,不這么穩(wěn)重也正常。 世子總歸要與他相處,沒有辦法,最后也只有“和好”。 自那以后,狼與便更加粘人了,世子感覺得到他對自己有那種意思,但狼與的那種若有似無的曖昧并不明說,讓世子想要拒絕也找不到機(jī)會,十分狡猾。 比如他會像什么都沒發(fā)生時那樣從后面抱住世子耍賴,氣氛卻比以前要旖旎得多,在世子忍不住要訓(xùn)斥他時,故意舔一下世子的脖子,然后飛快的離開。 世子拿他隨心所欲又古靈精怪的作風(fēng)毫無辦法,只能無奈的安慰自己他還小,年少的沖動不會長久。 狼與是個落魄貴族,又是個胡人,對民間的一些簡單的娛樂活動很是新奇。他看到義軍中有人玩打水漂、打水仗,覺得很有意思,便非要拉著世子一起玩。 世子當(dāng)然是不想的,卻被別人潑了一身水,他的那些義軍同伴們早就覺得他有距離感,從不參與這些幼稚的活動,紛紛叫他一同加入。 狼與倒是與他們打成了一片,不由分說的拉著世子去玩這種幼稚的游戲。 世子起初有些發(fā)愣,習(xí)慣后倒是也放開了一點,玩起來了覺得還真有點意思。 他小時候沒有玩伴,也沒有人會與他玩這種幼稚的游戲,童年實在是算不上快樂。沒想到而立之年,竟會越活越回去的重拾這份快樂。拿石子打水漂也從完全不會,學(xué)著能在水面上蹦一兩下。狼與比他學(xué)得快,贏過了世子,他一把抱住了世子倚在他身上,得意洋洋的炫耀。 世子沒站穩(wěn),被他撲倒在水里,嗆了兩口,一瞬間就回憶起了自己曾經(jīng)被按在水中反復(fù)窒息的痛苦經(jīng)歷,好心情頓時去了大半,臉色也很難看。 狼與見狀要去扶他,卻被他本能的揮開手,神情略有些驚恐。狼與不退反進(jìn)的直接抱住了他說: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先回去吧。 他們倆的離開也沒驚動誰,大家都興致勃勃的,無人注意。 回去后,世子正在換衣服,童年的陰影很難消除,他的手還有些發(fā)顫,導(dǎo)致他的動作很慢。一塊熱毛巾貼在了他的后肩頸上,已經(jīng)收拾干凈的狼與去打了熱水,給他暖身子。狼與從背后環(huán)住了他,握著他的手替他動作,問他:手怎么這么涼,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身上的熱度和他人溫暖的體溫,讓世子奇異的安心了下來,這還是第一次,在他心中被驚慌和恐懼填滿,軟弱無助之時,有人在他身邊給了他片刻的溫暖和支撐。 世子恢復(fù)了平靜,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沒什么,我自己來。 世子身體異于常人,到底不喜歡被人看著更衣,但狼與是趕不走的,見狼與此時好像沒有那種意圖,他也就懶得糾結(jié)了,他現(xiàn)在好像也并不想一個人待著。 等到世子穿戴整齊,狼與便直接將他撲倒在了床上,卻只是抱著沒做什么。 世子正要推拒,卻聽見他問:你小時候也從沒玩過這樣的游戲嗎? 世子沉默了一下,給出了否定的答案。狼與又問:你不是平民出身吧?看得出來。或許和我一樣? 世子沒有回答,狼與也不強(qiáng)求,自顧自道:我從沒玩過這些,我有一些兄弟姐妹,但是不可能這么玩耍。每個人想的都是如何踩著別人爬得更高,孩童也不例外。真沒想到現(xiàn)在所有人都不在了,我會在這里與這些曾經(jīng)毫不相干的人玩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游戲。 世子又何嘗不是,他頗有感觸,便也沒有抗拒狼與的擁抱,狼與又問:你剛剛那樣,是以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嗎? 世子有了少許傾訴的欲望,卻也不愿詳談,只說:年少時,我犯了錯,被父……親的正妻令人按在水中拷問。 狼與作為戎親王,當(dāng)然知道他犯得是什么“錯”,但還是問:什么錯? 世子說:年少無知,看錯了人。 戎親王聞言,低笑出聲,他絕不會想到,這個“錯誤”此時此刻正與他相擁于榻。 世子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狼與又問:那你現(xiàn)在與我這么親密,就不怕也看錯了我嗎? 世子看著他那雙微微泛藍(lán)的眼睛,反問:你會背叛我嗎? 狼與也看著他說:不會,這次不會了。 世子只以為他說的是之前因為試探鬧矛盾的事,嘲諷的笑了笑答: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 狼與沒說話,親吻上了世子。鬼使神差的,世子并沒有拒絕這個吻,但狼與的本能顯然想要更多,世子也被他撩撥得起火,卻不愿意與他再像上次那樣越界。狼與也不強(qiáng)求,只與他互相撫慰著發(fā)xiele一次,就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好好休息。世子這一天身心俱疲,又xiele欲,慵懶舒適,倒是很快入睡了。 戎親王滿足的抱著他,其實身為罪魁禍?zhǔn)?,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世子反常的原因?但他看到世子表現(xiàn)出驚懼時,幾乎當(dāng)場就想將他壓在身下,他看上去那么可憐又無助,讓人只想更過分的欺負(fù)他,堵住他的所有退路,就像他以往做的那樣。 但他現(xiàn)在是“狼與”,便不能如此沖動,既然世子因“看錯了人”而不可能放下對“戎親王”的戒心,那他便成為其他人,重新令他降下心防。 他已經(jīng)明白,單靠以往那樣的戲弄、禁錮是拴不住世子的。他想要世子一直看著他,只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只與他互相依偎,離不開他就更好了。 他要這個人心甘情愿,心系于他。 這是個很好的開始,至于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妻兒”…… 戎親王思及此,神情都陰翳冷厲了幾分,他們遲早會統(tǒng)統(tǒng)消失的。 這個人原本就是他的,也只能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