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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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紅袖把守,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不至于讓小郡主看到這一切的,但紅袖對世子不滿已久,自是樂得小郡主親眼看看自己兄長下賤的模樣,所以毫不阻攔。 世子知道她厭惡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更何況,這事歸根結(jié)底是戎親王有意為之,紅袖作為侍女,也不過就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世子也感覺得到小郡主對自己的態(tài)度與想法早就變了,不少人都會有從眾的本能。王府里看不上他的人很多,他也不會像一些性情張揚(yáng)愛炫耀的人一樣表現(xiàn)自己,所以顯得無能又懦弱。在他人眼里他就是個完全依附于王爺,不知為何會得寵的不算太好看的菟絲子。 無才無德,再加上先前“毒害”他人的事,顯然還是個惡人。這種人自然是得不到什么尊重的,即使那些侍從礙于他得寵,表面對他恭敬,背地里也是不會有好話的。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小郡主即使曾經(jīng)信任他,被他所保護(hù)過,也會因?yàn)樗说膽B(tài)度心生嫌隙,覺得與他扯上關(guān)系是一件丟人的事,這點(diǎn)世子之前就早已感覺到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shí)遠(yuǎn)不止此。 小郡主最初就不可避免的被戎親王溫文爾雅的姿態(tài)和傾城絕色的容貌所吸引,在知道世子與戎親王的關(guān)系時,她當(dāng)然沒有想到這事一場“交易”,畢竟后院這么多美人,戎親王自己又這么完美無瑕,他那個相貌平平的長兄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榮寵? 她知道時,首先涌上心頭的便是嫉妒,其次則是對長兄的不恥,作為一個男人,還是王府的后裔,竟心甘情愿的以色侍人。即使從世子口中得知了是一種交換,她心中也十分意難平,她明明與世子一樣都是王府末裔,這樣的交換,怎么看都是身為女子的自己更合適,為什么受到戎親王青睞的卻是世子這么個男人? 這一切真的有那么萬般無奈?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嗎? 他還總讓自己不要醉心于戎親王,離他越遠(yuǎn)越好,這真的是為了自己好,而不是出于獨(dú)占欲嗎? 這之后,她又聽聞了世子因嫉妒“毒害”花魁,并且還親口承認(rèn)了一切,以及對王爺?shù)膼鄱坏?。雖然花魁作為受害者并沒有對世子產(chǎn)生厭惡和非議,她也只認(rèn)為是因?yàn)榛S和善良。 世子雖然對她說過,讓她不論發(fā)生什么都相信自己,卻早已一副忘卻本心,對王爺情根深種的模樣,還做出這樣卑劣的事,要讓人怎樣相信他? 小郡主雖然心中疑慮頗多,即不滿又不愿意再多接近世子,但心中總還顧念著幾分離京時世子對自己的照顧。 而這最后一絲搖搖欲墜的情誼,卻也在那天被完全打碎了。 小郡主對戎親王心生向往,這一年多來當(dāng)然也總想著對見戎親王幾面,但戎親王像是有意避嫌一般總是對她避而不見,小郡主覺得失落又神傷。王爺去找花魁的那一陣,她也總是借故去花魁那,可惜王爺見到她也總是彬彬有禮的請她回避,態(tài)度溫和有禮,令她迷戀也令她黯然神傷。 花魁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平時多有勸慰,也含蓄的表達(dá)了,王爺不是可以肖想的人,看似多情最無情。 但小郡主一個剛及笄的懷春少女,根本不能領(lǐng)悟這些,依舊沉浸在情愛的幻想中。 也無外乎她會傾心于戎親王,戎親王是她見過的男人里極富學(xué)識的那一類,且溫文爾雅,并不仗勢欺人,身份地位超然,容貌令人十足的驚艷,聽聞武學(xué)也同樣很有造詣。如此完美的男人還“慷慨”的對她伸出援手,這要她如何不喜歡呢? 她單相思了這么久,昨日終于收到了來自戎親王的召見,還給她送來了華貴的新裝。可以見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小郡主當(dāng)然是興奮得坐立難安,將自己打扮得容光煥發(fā),鏡子里的她已經(jīng)是個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 可她坐等右等,卻怎么也沒有等到戎親王的召見,直到天色漸晚,她才按捺不住,提著及笄時王爺贈與的琉璃燈找了過去。 宴廳像是早已散席,里面亮著燈,卻沒有太多人聲,她詢問了守在門口的紅袖,紅袖卻似笑非笑的回答:何不自己看看? 于是她抵不過好奇和急切,輕輕推開了門,便看到了她的長兄如最下賤的妓女一般yin亂的主動勾引戎親王,他幾乎衣不蔽體,露出身上各種各樣的痕跡,被弄得難以承受的低吟出聲,卻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那些入不得耳的話。 戎親王則衣著整齊,還是如往日一般干凈漂亮,只是臉頰微微泛紅,更是艷若桃李。卻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小郡主對上他的雙眸心頭一震。 她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從沒見識過這般場面,只聽以前王府里的嬤嬤說過這些,她看得面紅心跳,實(shí)在移不開眼,忍不住仔細(xì)看了一下做那事的交合處,只覺得有些異樣。 男子作為孌寵應(yīng)該只有后面能用,但世子后面明明被什么東西塞滿了,卻還能與王爺歡好,那是…… 她看清后,一時極為震驚,手中的琉璃燈盞也沒握住,直接摔碎在了地上。她知道驚到了房中的人,她一步步后退,難以接受的落荒而逃。 小郡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長兄,竟會是個即是男人又是女人的怪物,她聞所未聞,這樣的身體太奇怪了。原來他根本算不得是個男人,難怪這種以色侍人之事信手拈來。 她心中是初見情事的惡心,和對世子身體的無法接受,以及對世子出賣rou體的不恥。 最難以抑制的,便是心中的嫉恨,明明自己才應(yīng)該是今日王爺召見的人,世子卻將這一切都破壞了,甚至主動誘惑,以此來吸引王爺?shù)淖⒁?,?shí)在是骯臟下賤! 說什么交易的無奈之間,說什么相信他,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他的情愛和私欲!明明是迫不及待的用自己那副怪物一樣的身子拼命引誘,妄圖獨(dú)占王爺!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當(dāng)了那什么又要立牌坊! 她又想到世子的生母便是個妓女,隨即更加對世子不恥,認(rèn)為他簡直就是家中恥辱,根本不配被當(dāng)做“世子”! 她情緒復(fù)雜,憤怒卻難以宣泄,這一切都太超出她的認(rèn)知了。而且即使難以接受,但世子終究曾經(jīng)盡心盡力的照顧過她,她內(nèi)心十分矛盾,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 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了幾日,王爺?shù)氖膛t袖竟主動在花園里的一個偏僻處叫住了她,私下與他單獨(dú)交談,故意透露給了她一個驚人的秘密:三皇子就是世子殺的。 小郡主起初自然是不信,紅袖就推說信不信隨她,自己也是聽王爺話中意思琢磨的,而且小郡主想想會有這么巧的事嗎?還沒東窗事發(fā),世子就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了,小郡主真的不覺得又蹊蹺嗎? 紅袖又說了些別的什么,給了她一些東西。 小郡主沉默了,卻沒有再拒絕,她神情恍惚,回到房里仔仔細(xì)細(xì)的想了一番過去的事。 她想到從宮里回來的第二天,當(dāng)時裝瘋賣傻的世子就哄著她一起離開了王府,去了京郊的別院,而后的某天夜晚,侍衛(wèi)長又將她交給了世子,讓他帶自己走。 這些舉動統(tǒng)統(tǒng)都很奇怪,她過去還小,沒有深思,也因?yàn)榱髀湓谕?,能倚靠的只有世子,所以?dāng)時不知不覺就對他很是信賴。 可如果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撬??他能裝瘋賣傻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簡單?他能這么早又及時的逃離,一定是對一切都早已知情,即使不是罪魁禍?zhǔn)?,也必然目擊了一切。但他依舊什么都沒說,就這么任由王府覆滅,血親被誅,何等的歹毒! 小郡主想通其中關(guān)竅,憶起那些被誅殺的血親,大哭了一夜。 他的親哥哥絕不會殺人,而世子卻是個會因?yàn)榧刀省岸竞Α彼说钠D險之輩,他就這么什么也沒說,獨(dú)自逃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爹娘和哥哥被誅殺,簡直喪盡天良! 可笑她自己不僅年少無知被他利用,作為借口逃離王府,竟還傻乎乎的認(rèn)賊作兄長! 她想到這一切便感到惡心至極,她想起世子對她說過的“相信他”,只覺得自己被人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羞憤至極! 小郡主消沉了之后,很快就在仇恨的驅(qū)動下振作了起來,她心里有了決斷,便在某日的午后約世子見面。 世子不出意外的同意了,他們見面后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同于以往的情緒,相顧無言。 桌上放了些茶點(diǎn),小郡主的侍女上了茶后,便被她以要和長兄單獨(dú)聊聊的理由屏退了。 這一切與很久之前的以往一樣,只是這回世子并未主動開口說什么,小郡主便主動寒暄了起來,世子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如常的與她交談。 他們的氣氛看似像是回到了最初的以往,不算太親近,但勉強(qiáng)也算其樂融融,這時世子卻突兀的開口道:你知道嗎?你真的很不會說謊。 小郡主故作不解的看著他,世子露出了微微的苦笑,指了指自己面前滴水未動的杯子:你的眼神總是似有似無的看著這里,這里面有東西。你對我,起了殺心。 小郡主被他拆穿,卻并不怎么怕他,干脆卸下了偽裝,露出了厭惡仇恨的真實(shí)情緒,承認(rèn)道:沒錯!難道你不該死嗎?!你做過什么自己不清楚嗎?! 世子無奈的苦笑出了聲,他早就看出小郡主對戎親王有了情,現(xiàn)在是要跟那些后院的人一般嫉恨他了嗎? 他想到戎親王這藍(lán)顏禍水造成了這樣的局面,心涼得很,卻已經(jīng)沒力氣生氣了,早在那個被撞破的夜晚,她就隱隱猜到了小郡主會怎么想。 世子覺得很諷刺,看著她緩聲道:所以,你現(xiàn)在就要為了這么一只公狐貍精,與我反目成仇? 小郡主厲聲道:你做過的事根本不止這些!不要再裝腔作勢了!明明是你殺了三皇子,卻嫁禍給王府,害死了所有人!你怎么有臉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甚至以“長兄”自居?! 世子如遭驚雷,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小郡主居然會知道這件事,這件事明明應(yīng)該只有戎親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