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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云華艷情史(男男宮斗)在線閱讀 - 4 映嬪的心思

4 映嬪的心思

    4 映嬪的心思

    除夕前幾天,尚京一直在刮風,冷冽的寒氣讓所有人都龜縮在屋內(nèi),無事絕不出去。

    毓臻宮內(nèi),火盆燒得旺旺的,但映嬪還是覺得從骨頭縫里生出涼氣來?!跋?,窗戶關(guān)緊沒有?”他身穿狐毛坎肩,坐在熱炕上,手里捧著暖爐,腿上搭著一條錦被。

    “關(guān)好了,透不進一絲風。”夕嵐又檢查一遍,讓人燒了熱茶,端到小桌上,“主子是病了嗎,怎么如此怕冷?”

    他握住夕嵐的手:“你沒覺得屋里陰冷陰冷的嗎?”

    夕嵐輕輕搖頭,在他看來殿內(nèi)溫暖如春。

    他不安道:“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屋子里還有別人似的,我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里?!薄?/br>
    夕嵐望向四周,層層彩簾垂下隔絕大半視線,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古玩器具。他柔聲道:“主子莫怕,這里沒別人?!?/br>
    映嬪卻道:“你感覺不到的,但我能覺出來,晝嬪就隱在角落看我?!?/br>
    夕嵐明白過來,轉(zhuǎn)身坐到映嬪邊上,輕聲道:“他已經(jīng)死了,您別胡思亂想?!?/br>
    “人死了會變鬼的,對嗎?”

    夕嵐不信這些,勸道:“哪有的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把爛骨頭,興許早趕著投胎去了,才不會逗留。”

    “可……”映嬪其實也不信這些,但一想到處死晝嬪的懿旨是自己跟太皇太后索要得來的就心虛得厲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殺人兇手?!拔沂遣皇亲鲥e了?”他問夕嵐。

    “晝嬪已是冷宮庶人,生與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間,就算您不這樣做,也會有別人做。何況,這也是為他好,讓他盡快解脫?!毕挂娪硧迦匀换炭?,說道,“要是主子還是無法釋懷,不如去倚壽堂為逝者燃炷香,聽聞佛香能帶給亡魂安寧?!?/br>
    映嬪聽從建議,裹著厚實的披風踏出宮門。從毓臻宮到倚壽堂距離并不短,他坐在步輦上被吹得透心涼,噴嚏不斷。好容易進到倚壽堂內(nèi),才發(fā)覺屋內(nèi)也是涼的,他搓著雙手給佛像上了一炷香,跪下后默默祈禱。

    “向佛祖許了什么愿?”身后有人說。

    他聽出瑤帝的聲音,連忙起身又拜下,瑤帝略一抬手示意平身,笑道:“還沒回答朕的問題呢?!?/br>
    “求佛祖保佑陛下平安?!?/br>
    “不求自己平安嗎?”瑤帝玩味。

    “自然也是要求的。”他大著膽子上前一步,和瑤帝對視,目光真誠,“我許愿能和陛下白頭偕老,一生一世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瑤帝覺得現(xiàn)在的映嬪格外美麗柔順,不禁吻上雙唇,唇齒相依的瞬間,眼中面龐陡然變幻,耳畔響起另一道聲音。

    許愿若說出來就不靈了……

    那聲線帶著俏皮,直入心坎,瑤帝腦中忽而閃過一道白光,本能閉眼。

    是誰?!

    “陛下?”

    “陛下?”

    瑤帝睜眼,映嬪面露焦急,不斷呼喚?!氨菹履趺戳耍磕睦锊皇娣??”

    “無事?!爆幍垡讶痪忂^來,再看映嬪卻沒了興致。他道,“這里涼,你早些回去吧?!?/br>
    映嬪滿心期待化為烏有,嬌嗔:“陛下這么快要離開嗎?我這身子還冷著呢?!?/br>
    瑤帝像是沒聽見似的跨過門檻坐上御輦,只在離去前吩咐銀朱把香炭送到毓臻宮。

    映嬪目送瑤帝離開,滿腹氣惱無處發(fā)泄,只能去踢路邊的小石子,連踢了三四個,直到再也找不到石子可供撒氣之后對夕嵐抱怨:“我要香炭有什么用,皇上是故意的嗎?”

    夕嵐欠身:“主子息怒,西域香炭價值不菲,除了去年給皎月宮送過一筐之外,再無其他妃嬪享用,所以……”他還沒說完就被映嬪打斷:“我又不是病癆?!?/br>
    夕嵐啞然,在心底默默嘆息,映嬪的腦子大概是被凍傻了。隔了一會兒,他道:“您要回去了嗎?”

    映嬪心中還有氣,悶聲道:“去老祖宗那討杯溫酒喝?!?/br>
    莊逸宮內(nèi),地龍生得極旺,映嬪一走進屋便覺得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身子骨總算暖起來?!袄献孀?!”他喊了一聲,一個宮人走過來,屈膝道:“映主子,太皇太后正在后面的玉佛閣與曇貴妃談話,要不您先在這等等?”

    映嬪隨口應下,等人走后踱步來到后院玉佛閣,只見行香子搭著件披肩就坐在門口。

    “映主子,老祖宗這會兒正見客呢。”行香子起身行禮,朝二樓方向望了一眼。

    “他和曇貴妃說什么悄悄話,也不叫上我。”

    行香子微微一笑并不答話。此時,從樓上傳來太皇太后的聲音:“是嘉檸嗎,上來吧?!?/br>
    行香子一躬身,主動將映嬪脫下的披風接過,引他上到二層。

    映嬪是第一次來,還未來得及細看,就聽太皇太后道:“快到我這來暖暖,小臉兒都凍紅了。”他含笑走過去,朝太皇太后身旁的曇貴妃一微微屈膝。

    曇貴妃頷首致意,說道:“我們正聊除夕宴的事,今年老祖宗也參加。”

    “那可得好好熱鬧一下。”其實他也是第一次參加,但說得好像熟門熟路一般。他坐到他們二人對面,掰著手指頭興奮道:“老祖宗愛聽戲,咱們就請戲班子唱戲吧。宴會就設(shè)在筑華樓,聽說那有個大戲臺,背景還能變,跟戲法似的?!?/br>
    曇貴妃笑道:“我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其他人意見如何,還沒提起?!?/br>
    映嬪道:“管其他人做什么,老祖宗開心就好,難不成還有人反對?”

    太皇太后拍拍映嬪的手:“話是這么說,但總不能太霸道了,也要問問其他人的意思,看看大家都喜歡聽什么戲。”

    映嬪想了想,說道:“最近流行一出夢芳亭的戲,唱詞特別好,老祖宗聽過沒有?”

    “不曾聽過,講什么事的?”

    “大概說本來陰陽兩隔的有情人在夢中相見互訴衷腸的事?!?/br>
    “這個不好,肯定又是哭哭啼啼咿咿呀呀的。”太皇太后道,“我現(xiàn)在就喜歡看那種熱鬧團圓的,而且除夕夜也合該唱些喜慶的戲才應景。”

    “那就醉花枝吧?!庇硧逄嶙h,“這出戲可有意思了,講的是歡喜冤家的那種,就是時間有點長,全唱下來得兩個多時辰?!?/br>
    曇貴妃道:“時間長倒不怕,筑華樓里暖和,在那擺宴邊吃邊看,算是一樁美事?!?/br>
    太皇太后道:“那就這么定下來,戲班子讓教坊的人去尋?!?/br>
    “您放心,肯定不會出差錯?!睍屹F妃說完起身,“我這就下去安排,請告退。”

    太皇太后點頭,默許他離開,然后對映嬪道:“你來這就是為了聽我們聊天的?”

    映嬪已經(jīng)不似剛才那般寒冷,身子坐得端正,再不見活潑,答道:“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覺得煩悶,想找您說說話?!?/br>
    “有什么煩心事說出來,我給你做主?!?/br>
    映嬪猶豫:“就是……這宮里美人這么多,可皇上就一位……”

    太皇太后噗嗤笑出聲,蒼老的臉上多了幾分了然:“這又什么好煩悶的,不管有多少人繞著皇上轉(zhuǎn),只要你離他最近就好。”

    “可是……皇上對我也是若即若離?!?/br>
    “恩寵與地位并不是掛鉤的,你要爭的可不是恩寵。不要因為皇上去了誰那沒去誰那而煩惱,你要憂心的是,誰當皇后對皇上最有利,若這個人不是你,就除掉?!?/br>
    “但皇上肯定會選一個他最喜歡的人當皇后?!?/br>
    “你要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碧侍笸巴獗伙L刮得搖擺的枯樹枝出神,須叟又移開眼,低沉的嗓音忽然朦朧起來,“我之所以能當皇后不是因為皇帝喜歡我,而是因為我姓方?!?/br>
    映嬪知道皇后要從四大家族中選出的慣例,小心翼翼問:“僅此而已?”

    “覺得不可思議嗎?”太皇太后道,“跟帝王不要談感情,要談利益。云夢方氏地處帝國東南,數(shù)百年來一直幫助皇帝穩(wěn)定東南各部,這份功勞難道不應該得到犒賞?隴西墨氏富可敵國產(chǎn)業(yè)無數(shù),難道不該拉攏?燕陵馮氏,東北第一望族,離北部邊境最近,數(shù)次和皇室聯(lián)姻,難道不該親近?還有你的父族丹陽應氏,名士輩出,掌控輿論,難道不該示好?”

    映嬪被這一些列的反問弄得頭暈,問道:“這就是歷代皇后都從四大家族中選出的原因?”

    “當然?!碧侍蟮?,“皇帝想利用誰家,便會讓誰家的人做皇后。相應的,哪家做了皇后,哪家得到的利益就最大?!?/br>
    “如今……馮、墨兩家都來了……”映嬪下意識道。

    太皇太后道:“雖說四大家族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無論誰當皇后,其他三家都是既得利益者,但在我心中還是不一樣的。”

    映嬪從那意味深長的語言中感覺到別樣的肯定,忐忑的心終于平靜下來,這是太皇太后第一次明確態(tài)度,他有了主心骨?!澳俏椰F(xiàn)在要做的是什么?既然恩寵不重要,那我該往哪方面使勁兒呢?”

    “誰說恩寵不重要?”太皇太后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抿嘴道,“有了恩寵,皇后的位置才能做得長久。”

    映嬪想起廢后馮氏,深以為然,默默點頭。

    太皇太后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現(xiàn)在一步一個腳印踏實地往前走,不管別人如何,你自己心中都要堅定信念,必要時,不擇手段?!?/br>
    映嬪道:“我記下了,謝老祖宗的開導,我這就回去好好籌劃?!?/br>
    映嬪走后,行香子上樓來,一邊彎腰收拾茶點果盤,一邊道:“映主子是從倚壽堂過來的,碰見皇上了,只說了話?!?/br>
    “怪不得他煩躁,原來是吃了個素齋?!碧侍笫疽馑?,把蜜餞罐子往前推。

    行香子重新拿了牙簽插出一顆蜜杏干放嘴里,吃下后,答道:“聽說皇上本來是要行那事的,可后來又改主意了,似乎身體有恙?!?/br>
    “他能有什么不適,不過是興致未到罷了?!碧侍蟊荒窍闾鸬臍庀⑽渤韵聝深w杏干,用帕子擦凈手指后摸出珊瑚珠手串,閉上眼一個珠子一個珠子的輕捻,淡淡道,“不能把寶押在一個人身上?!?/br>
    “您是指昱嬪和墨常在?”行香子湊近道,“昱嬪聰慧,有自知之明,而墨常在……”

    “他似乎還沒承過圣眷。”

    “據(jù)說在賞菊宴上還公然指責皇上yin亂,惹得皇上十分不快。”

    太皇太后好笑道:“膽子倒不小,不過他說得是實話,我也看不慣賞菊宴,烏煙瘴氣,不堪入目,有損皇家臉面?!彼A艘粫海犙鄣溃骸澳愣嘧⒁饽T?,我要清楚地知道他每天都干了什么?!?/br>
    行香子應下,又問:“老祖宗真要參加除夕宴?”

    “是啊,怎么了?”

    “奴才是覺得這宴會不參加也罷,皇上本來就……”行香子話留一半。

    “我知道他一見我就不舒服,可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他以為躲到行宮就能避免見我,真是天真,我就是要在他面前出現(xiàn),讓他一直看著我,心里別扭卻還發(fā)作不出來?!?/br>
    行香子笑道:“那他可得難受死?!闭f罷,又在罐子里給太皇太后插了顆蜜漬梅干送到嘴邊。

    兩人就這樣邊吃邊聊,直到罐子空了大半才起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