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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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搶救及時,韓墨算是從鬼門關轉(zhuǎn)完一圈回來了。 當他睜開雙眼時,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強忍兩眼發(fā)昏的沖動,扶著胸口慢慢下床,借著昏暗的視線打量自己的臥房,顯然不是之前那間。 胸口的鈍痛還在繼續(xù),他沒想到羽寒發(fā)起瘋來不是一般的恐怖,早知道就不刺激他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詭異的是此時此刻就連四大護法也不見了。 整個魔教上下連個鬼影都沒有,周遭死一般的寂靜,即便是到飯點,都不知道上哪兒找吃的。 正當他頭昏眼花,想要去外面找吃的,一只竹管透過紙窗悄無聲息的探了進來,一陣迷煙吹進來,韓墨雙眼一翻倒在地上。 在他昏死過去的同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輕聲抱怨道:“我說你們幾個大男子漢家家的,做這種事不怕遭天譴啊?!?/br> “你懂什么,月黑風高夜,就適合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我們?yōu)槭裁匆谧约杭依锿低得?,光明正大不行嘛?!?/br> “這樣才刺激,要是不樂意,那你自己回去便是了。 “別吵吵了你們兩個,辦正緊事要緊,待會兒教主醒來失控大開殺戒,別怪我沒提醒你們?!?/br> “這么說你們是在拿韓墨做替罪羔羊?” “不用他,難道你要親自獻身吶?” 后者識相閉嘴不語,他可不想做這只羔羊,他舉掌默哀道:“辛苦你了兄弟。” 借著月光打量,原來是春夏秋冬四大護法,他們悄悄用迷煙把韓墨迷倒,然后掏出隨身準備好的麻袋,一并將韓墨裝進麻袋后偷偷溜走。 此時距離夜半還有三個時辰,如果在此之前,羽寒沒有壓制住體內(nèi)的戾氣,屆時整個魔教上下都要遭殃,所以他們才把心思打在韓墨身上。 反正外人一個,真出了什么事,對他們來講也沒損失,要是能控制住羽寒,那就是好事一樁! 想到就做,可憐的韓墨壓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家拿去當了靶子使?,F(xiàn)在的羽寒處在魔怔的邊緣,而他就是被對方拿去滅火的存在。 華麗的寢宮內(nèi),羽寒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四大護法輕手輕腳走進去,見沒有異樣后,才把韓墨從麻袋里面拖出來,合力輕抬將他放在床上。 為了防止他到時候掙扎逃走,掏出準備已久鎖鏈,把他雙手雙腳牢牢鎖在床頭和床尾,確認萬無一失后,四人才悄然離開。 韓墨在夢中極不踏實,他感覺胸口又悶又痛,手腳還動彈不得,他掙扎著想要翻身,尋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迷迷糊糊間耳邊傳來嘩嘩啦啦的鎖鏈聲。 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再想翻身,四肢卻牢牢被困住,不得已他才緩緩睜開雙眸,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嚇得三魂去了七魄! 他根本不知何時被人移至這陌生的房間,手腳均被鎖鏈捆綁不說,一張放大版的臉頰與自己零距離,更恐怖的是,對方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此刻的韓墨就像一只任人宰殺的小綿羊,而他對面就是大灰狼。 韓墨在內(nèi)心把捆綁他的人問候了個祖宗十八代,不知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擅自把他從房里迷暈偷挪出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干的,一定要叫他好看! 心里罵罵咧咧個沒完,臉上卻不動聲色,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對面大魔頭離他的距離只有半公分之遙,他可不想一張嘴就惹怒他,給自己招來死無全尸。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白天羽寒歇斯底里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要遇上這么個恐怖的主兒? 誰曾想半分鐘過去,羽寒依舊直勾勾盯著他一動未動,韓墨心下好奇,這人怎么變得傻傻愣愣的,莫不是方才怒火攻心走火入魔了? 他壯起膽子,用離他近的右手在他眼前輕輕晃了晃,耳邊傳來鎖鏈輕響,嚇得他立刻住手,擔心把羽寒給吵醒又有自己好看。 躡手躡腳輕輕坐起,旁邊的羽寒任然毫無反應,他不想就此坐以待斃,并開始醞釀逃跑計劃。 韓墨左看右看,終于在羽寒的鞋子上找到一截金絲線,羽寒貴為魔教教主吃穿用度皆是上品,即便是一雙不起眼的鞋子,也是用金絲銀線純手工制作的。 上面精致的暗紋不知什么時候脫絲,有一小截露在外面,他試圖跨過羽寒,然后去抽金絲線,想用它來解開鎖鏈,可無論他怎么掙扎都是白費力氣,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鞋子始終在距離他一掌之遙的地方。 就在他四處折騰時,羽寒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他,雙眸從烏黑透亮逐漸變成嗜血的紅色,正在發(fā)生轉(zhuǎn)變且即將清醒過來。 而一心想著逃跑的韓墨絲毫沒注意到羽寒的變化,他甚至望著墻上掛著的刀劍,想要自暴自棄拿旁邊的大刀砍了。 他竭盡全力想要去拿掛在墻上的長刀,那是一把由青銅鑄造,外表鑲嵌無數(shù)寶石充滿異域風格的彎刀。不知羽寒為什么會把這玩意掛在自己房間里,不管它來歷如何,他現(xiàn)在迫切需要拿到它來斬斷身上的鐵鏈。 無論怎么用力,始終夠不著彎刀的邊兒,韓墨泄氣嘆息:“老天爺啊,你就不能看在我這么善良的份上幫我一把嗎?我韓墨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可千萬不能死在這鬼地方啊,否則這世間的萬千少女可要少一號夢中情郎了.......” 就在他前腳哀嚎完,后腳墻壁上的彎刀無風自動,徑直落到他的手中。韓墨呆愣地望著自己手中的彎刀,意識到不用困死在這里了,激動得奮力彈跳而起,仰天大叫道:“老天爺終于顯靈啦!” 他舉起彎刀就要往腿腳上的鎖鏈斬去,結果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他頭也不回地拍掉對方的手,不耐煩道:“一邊玩兒!?!?/br> 對方不說話,還是繼續(xù)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下韓墨忍無可忍,一把斬斷左腿上的鎖鏈,回頭嚷嚷道:“還有完沒完!沒看大爺我忙著嗎!” 結果回頭一看,原來是羽寒,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清醒過來的,嚇得韓墨捂住眼睛大叫鬼??! 原來羽寒的面容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烈焰的紅發(fā)下,雙瞳也變成猩紅色,毫無血色的臉頰下,左邊脖頸處有一道妖冶的花紋延伸胸口,艷麗的唇角好似滴血一般,整張臉讓人見了無所適從。 羽寒見他神神叨叨的模樣,心頭涌起不悅,冷哼道:“怎么現(xiàn)在四大護法辦事效率這么差,連這種手無寸鐵的傻子都能拿來敷衍我?” 恰逢月圓之夜,便是極陰之日。當月照凌空,便是極陰之時。陰氣極重之日,便是羽寒體內(nèi)寒毒發(fā)作之時。 加上之前練功不慎,時有走火入魔。此刻毒傷雙重發(fā)作之際,他就會變得跟平日里判若兩人。 如果說素日里的羽寒暴躁毒舌,那此刻的他就是冷漠無情,雖是同一個人,卻有著雙面人格,當他毒發(fā)之際,意志不夠堅定,另一個人格便會乘虛而入。 而此時此刻他迫切需要找人雙修,把自己體內(nèi)的寒毒過度到另外一個人身上,以便減輕所受的苦楚。 整個魔教之所以沒有看到一個活口,是因為全部在與他雙修之后毒發(fā)身亡,四大護法早就知道內(nèi)幕,所以把韓墨捆綁著扔在他床上后逃之夭夭。 而倒霉透頂?shù)捻n墨恰好撞上月圓之夜,又恰好落在羽寒手中,還對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