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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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雨決定在對黎姜使用那些玩意兒之前和黎姜正面對話一次。畢竟他的目的不是毀掉黎姜,而是把黎姜和宋琪一起毀掉。 所以黎姜必須開口說出他姘頭宋琪的下落。 推開門的瞬間路眠雨就覺得胳膊腿兒疼得要死。他那兩處斷過的關節(jié)比濕度計都精準,疼痛程度與濕度呈強正相關。 囚禁黎姜的地方是路眠雨他們家廠子原來用作臨時倉庫的一個在偏遠郊區(qū)的房子,里面啥家具都沒有,光板兒。但怕貨物受潮,他們當初選房的條件就是干燥。 但是現(xiàn)在被黎姜以一己之力用血和汗把這不大的屋子搞成了個蒸籠。 路眠雨站在屋子門口,適應了一下里面血腥的氣息。 為了防止黎姜逃跑,這屋子的所有窗戶都是加厚材料從外面焊死了的,只留下了兩個小得勉強塞得進一條腿的通風口和換氣扇。門是兩層,為了防止黎姜襲擊路眠雨派去的人趁機逃跑,都是只先開一道門,從里面鎖好,才能再開第二道。門也都換成了安全級別最好的防盜門。鋼質骨架密度、防鉆片和保護套數(shù)量全都翻倍。 當時定制防盜門的時候商家還嘲笑路眠雨土氣。說新時代了,小偷非法入室也是通過技術性開鎖而不是通過暴力破壞門體的,鎖具的防技術性開啟性能好一些就行了,不用搞得那么笨重。 路眠雨很嚴肅地告訴商家,他們那一帶的小偷沒技術,只依靠暴力,特別暴力,十分暴力。 黎姜是暴力。抓住黎姜的過程耗材的確嚴重。當然這也是由于路眠雨是個瘋子。 路眠雨手下的人都是他從牢里和街頭巷尾糾集來的各種不法分子,類似于把車停在路邊假裝開門問路把人一把拽上車、用涂過迷藥的毛巾從背后捂住口鼻、以及趁著不注意給人一悶棍這些伏擊方案給路眠雨提供了十幾種。路眠雨還趴在辦公桌上像模像樣地分析了三四個小時各種方案的可行性以及具體cao作流程。 然而當他收到線報說黎姜現(xiàn)身于某大排檔準備開始擼串兒時,路眠雨一秒都沒猶豫站起來就去逮人。 “路總不伏擊了?“ 手下人慌亂地問。 “咋尿尿啊還要扶雞?!奥访哂觐^也不回地就去開車。 “陸總現(xiàn)在人不夠啊,就倆人。您等我們搖人啊。” “打麻將啊還要湊人?!?/br> 看路眠雨那架勢不僅不需要搖人,壓根兒都沒想等人,大有孤軍深入的意思。 路眠雨果真沒等手下的。那兩個小弟拿好裝備跑到車庫時只瞄到了一眼路眠雨的車尾燈。 那天路眠雨和黎姜打得天昏地暗,兩個挨在一起的大排檔被砸了個稀碎。硬是把1v1打出了犯罪團伙群毆的氣勢。 最后還是路眠雨的兩個手下騎著小電驢趕到,給了黎姜后腦勺一悶棍,才算是徹底制服了。 路眠雨讓倆大排檔老板一人報了個損失,然后翻了三倍賠給他們,銷毀了店里的監(jiān)控視頻,在警察詢問時說了些有的沒的,事兒就這么被抹平了。 之后的那幾天路眠雨的胳膊腿兒每到夜里就跟被人用鋸子生生往下鋸一樣疼。但想到黎姜那個混蛋已經(jīng)被抓住,路眠雨心里就美滋滋的。一邊疼得倒吸涼氣兒一邊傻樂。 這種又疼又爽的感覺在看到黎姜的這一刻被無限放大。這屋里的血腥濕氣鉆著路眠雨的骨頭縫子一路疼到頭發(fā)絲兒,但眼前被打得像塊拖把布堆在地上的黎姜又讓路眠雨無比的神清氣爽。 路眠雨咳嗽了兩聲。 本來癱在地上等死的黎姜打了興奮劑一樣猛地抬起頭來。 這咳嗽聲他可太認識了。當時在烤串兒攤兒上路眠雨的挑釁就是從這兩聲咳嗽開始的。 “還沒死呢?“ 路眠雨低頭看了看那血糊糊的人,頗為驚喜地說。 “你是瞎的?“ 黎姜艱難地翻了個身把自己從趴著的狀態(tài)翻成肚皮朝上的狀態(tài)。 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人一般只有在極度放松、環(huán)境不具備任何危險性的情況下才會把肚子這種脆弱的地方不加防備地暴露出來,黎姜都離奈何橋就差最后那一蹬腿兒了,還是用盡全力表達著對路眠雨的不屑。 路眠雨這人有個特點,別人只要激他,他就上道。付出啥代價都行,這一秒的惡氣先出出來就行。 于是路眠雨抬腿一腳就把黎姜踹出去好幾米直接撞到了墻上。 在黎姜壓抑的呻吟聲中路眠雨沉默了很久。 他腿疼。正在忍。 踹黎姜雖然用的是右腿。但這幾天左腿疼到單獨在地上支一會兒都鉆心。路眠雨現(xiàn)在看到狗翹起一條腿來尿尿他都覺得疼。 待黎姜大概能喘勻氣兒了,待路眠雨的關節(jié)也勉強不鬧事兒了,路眠雨調整了一下心態(tài)問黎姜: “宋琪人呢?“ “姓路的,去你媽的?!?/br> 路眠雨得到了和這幾天的錄像里一模一樣的答案。 但這次路眠雨并不算太生氣,因為黎姜還在痛苦地閉著眼睛,最有攻擊力的眼神兒沒有發(fā)揮出來。 路眠雨看著黎姜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笑。 “就為了個宋琪?幫著他把老子全家上下都拉下馬整死,現(xiàn)在又把他藏起來自己頂著?你喜歡老爺們兒?“ 路眠雨不理解,要是換了哪個絕世美女讓黎姜這么掏心掏肺地奉獻一腔熱血多少還能有點兒感人。為個男人,腦子進屎了吧。 況且宋琪也實在是算不上個老爺們兒,長得瘦高,文弱書生的樣子,風吹一下就散架了。難道黎姜看上宋琪是看上那女人似的秀氣?那干嘛不直接找個女人?路眠雨又掉入了自己的腦洞。 找不到女人?路眠雨瞥了瞥黎姜的臉,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找個宋琪大姑娘似的男人干嘛。 兩秒的沉思之后,路眠雨得出了答案。為了那一根女人沒有的東西??赡菛|西黎姜自己又不是沒有,非要別人的干嘛的?靠原來黎姜喜歡被人干屁眼兒? 路眠雨像研究個外星生物一樣蹲下打量著黎姜。這大高個兒一身的腱子rou,喜歡被人睡? “被男人caoshuangma?” 路眠雨的語氣極具羞辱與攻擊性。 “老子cao完你你就知道了。” 黎姜冷笑了一聲閉著眼睛對著天花板頭都懶得扭過去。 放四五年前路眠雨聽到這話能就地把這人肢解了??蛇M監(jiān)獄的那段時間他已經(jīng)聽過不少這樣的挑釁,具備了一定的耐受性。 “教你個常識,cao人要硬的,你瞅你那爛泥的樣子,怕是下輩子才能支楞起來吧?!?/br> “現(xiàn)脫現(xiàn)cao。來?!薄±杞鋈痪捅犻_了那眼睛緊緊盯著路眠雨。 路眠雨的腦子里過電一樣全身一下子就繃緊了。 這多日以來隔屏對望的眼神終于把屏幕燒穿了到了自己觸手可及的面前。這每天夜里伴著關節(jié)刺骨的疼痛糾纏在路眠雨每一根神經(jīng)上的眼神。 路眠雨的眼里也瞬間就燃起了烈焰,屋子里面沒人說話就感覺辟拉啪啦地往房頂上躥火苗。 這樣的對峙被黎姜一口嗆出來的血打斷了。血不多,就掛了嘴角上一道,但噴了路眠雨一褲腿兒的吐沫星子。 其實黎姜到現(xiàn)在還有力氣跟路眠雨死擰,一方面是他身體素質的確好,抗揍,另一方面是除了挨揍,到現(xiàn)在為止他的日子過得不算太差。屋里堆了兩箱礦泉水。每天來揍他的人也會準時給他送飯。有個廁所清理一下傷口洗一洗也沒問題。 路眠雨下定了決心要把宋琪也一起逮住。但現(xiàn)在那個死逼崽子不知道被黎姜藏哪兒去了,路眠雨的人在宋琪家和宋琪父母家樓下輪班兒蹲守了一個多月了都沒見人,只能想辦法撬開黎姜的嘴。 “你沒必要找宋琪?!?/br> 黎姜說出了這幾天以來第一句以交流溝通而非罵人為目的的話。 “你家那些上不了臺面的黑材料都是我這幾年一點兒一點兒搜集起來的,宋琪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管做他的生意。是你們實在擋了他的財路又油鹽不進太不講理,我才只好下死手斷你們的生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只是舉報了事實,也不是造謠誣陷?!?/br> 路眠雨盯著黎姜看了好久。 他在琢磨,究竟要打成啥樣兒才能讓這貨搞清楚現(xiàn)狀?,F(xiàn)狀就是,路眠雨不想講理,該講的理已經(jīng)在法院在號子里講完了,現(xiàn)在路眠雨就是想把他倆弄死,沒別的目的。 “好,黎姜,我算是給了你機會。咱們明天玩點兒新鮮的。你最好還像現(xiàn)在這樣嘴硬,咱們也能多玩兒幾天?!?/br> 說完剛才那一大段邏輯清晰的話明顯已經(jīng)耗費了黎姜太多的體力,所以現(xiàn)在面對路眠雨的挑釁他也只是擺了擺手叫路眠雨直接整活兒別逼逼叨。 奇怪的是路眠雨總能精準意會黎姜的每一種非語言示意,無論是眼神還是手勢。 ‘行,姓黎的,有一句話你記住,你最好活著,你要是敢自殺,宋琪的父母可就得丟命,老子是號子里出來的,啥不要臉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br> 當然了路眠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干的出來。他做許多決定都是依據(jù)那一瞬間的荷爾蒙水平。 黎姜都笑了,躺在地上邊痛苦地抽搐邊笑,看起來挺嚇人的。 “多大點兒事兒啊我自殺,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br> 黎姜又睜開了眼睛,笑瞇瞇地看著路眠雨。 這是路眠雨第一次看到黎姜的笑。從眼睛里面笑的那種。黏黏糊糊地纏在人心頭?;卸际沁@氣質吧。路眠雨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