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們私奔吧/從內(nèi)到外擁有小騙子
“你們也太慢了吧,蘇哥你沒事了吧?” 說著你們但是蘭言裕只是站在了蘇柏意的面前,他看著繃帶又被重新纏繞上的男人,眼睛水汪汪的說不出的心疼。 “沒事,沒事,別哭了,要不然等等去上課,你朋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將人給抱進自己的懷里,蘇柏意摸著少年的后腦勺,他覺得還是只有蘭言裕最好,起碼不會給自己太強的壓迫感。 抬眸看著站在身邊的男人,他只是伸手將自己的眼鏡向上推,和以往大多數(shù)時候相同,他并不在意兩人的互動。 這件事情在蘇柏意心中有些微妙,雖然他不在意蘭言裕只是覺得他不會真的的和他走到一起而已但是余栩君的不在意又是為了什么。 其實仔細想想,家里的四個男人都說著愛蘭言裕,卻并不會因為他和某一個男人在一起而吃醋,反而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 雖然蘇柏意無法理解喜歡一個人之后的占有欲,但是之前喜歡莫青大概就是希望他能夠天天在畫室,最好少一點人發(fā)現(xiàn)他的美好來。 忍不住伸手摸著自己的腦袋,蘇柏意感覺自己的雙眼有些發(fā)黑,原本抱著蘭言裕的手松開。 “沒事吧?” 一雙手架住蘇柏意的胳膊,緩了一口氣的男人才抬眸將余栩君的表情看清楚,微微的蹙眉。 “低血糖啊,余老師,我是不是好久都沒有吃飯了,我要不行了,” “啊,蘇哥要不你還是在家里面休息吧,” 蘭言裕并沒有看蘇柏意而是將目光放在余栩君的身上,他知道真正做決定的人是誰,雙手忍不住握拳。 “走吧,學校給你買飯,阿裕,你先去把車打開,” 看著少年將門給打開出去,一顆糖又被推近了蘇柏意的嘴里,他忍不住咂舌,然后露出有些扭曲的表情來。 “呵呵,” 這個笑聲讓蘇柏意知道男人就是故意的,這糖酸澀得他都沒有品嘗出是什么滋味來。 “松開我,” 舌尖有些控制不住的分泌著唾液,蘇柏意只能不停的吸氣,他站直了身體就像要把這顆糖給直接吐掉。 “有這么酸嗎?” 余栩君的手掌很大,他扣著蘇柏意的脖頸然后拉扯進自己的懷里,舌尖撬開了蘇柏意原本就沒有閉合的嘴,然后將他的口腔大致舔舐了一圈,確實有些過酸了。 不過男人并沒有什么表現(xiàn),只是勾著蘇柏意的舌頭一起轉(zhuǎn)動著不算大糖果,在沾染兩人的津液開始融化的時候含進自己的嘴里。 手掌向上摸著蘇柏意的頭發(fā),微微的揉搓著,然后手指從發(fā)絲之間穿過,將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打理整潔。 “嬌氣,” 牙齒咬著那顆糖,然后沒有什么表情的開始直接咀嚼,硬糖破碎的聲音,又讓蘇柏意咂舌仿佛酸澀是在自己的嘴里蔓延。 “酸死你算了,不過我能不能就在家休息啊,我保證我絕對好好待著,你想想我電話也沒有,這又是新家……” 被咬開的糖內(nèi)心是甜的,剛好用來堵住男人的嘴,余栩君捏著他的后頸。 “臟死了,” 蘇柏意在說重新出現(xiàn)在自己嘴里的糖,甚至有些過于小的顆粒直接融化成糖漬,粘粘著口腔粘膜,然后才是一股濃烈的檸檬的味道,他勉強還能接受的口味。 “我的答案是不行,走吧,小朋友,” “喂喂,” 這個稱呼會讓蘇柏意忍不住想到些其他的,他也不是小吧,只是這些男的和怪胎一樣,也不知道蘭言裕從什么地方找到了,不過也是身世不同,工作不同的人是怎么愛上蘭言裕的。 蘇柏意忍不住有些蹙眉,他感覺好像有很多事情他明明是個參與者卻又回答不上來。 “還不舒服嗎?我這還有,” 晃動著手里小小的罐子,斑斕顏色的水果糖在里面層層的堆疊,像是沒有怎么吃過一般,不過為人民服務的教師需要隨身準備這種東西嗎? “余老師,” 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甜蜜的感覺,這種事情像是發(fā)生了許多遍,蘇柏意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嘴里的糖其實足夠攝取糖分,他卻還想要再來一顆。 隨著抖動一顆橘色的糖果滾進了蘇柏意的手掌之中,微微粗糙的顆粒,是還有另外的綿糖沾染在上面,大致是橘子口味的。 “你隨身攜帶這個糖干什么?還剛好是我喜歡的牌子” “是啊,為什么?” 他并不喜歡吃糖,不過很早的時候就喜歡帶著這糖,而且也只能是這個牌子的糖,起碼在自己獨身一人的時候,喜歡專門把橘色的挑出來吃掉,不過現(xiàn)在應該有人可以幫他分擔吧。 看著因為吃到橘子口味而微微瞇眼的蘇柏意,余栩君將糖罐放回自己的包里面,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然后握著他的手腕向著門外走去。 “余老師,余老師,余老師,” 蘇柏意實在有些太無聊了,只是手撐著桌面然后看著在自己另一邊低頭寫著什么的男人。 他的身體依舊坐的筆直,只有頭微微埋下,彰顯著豐神如玉的氣質(zhì),他的手很大,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因為握筆而微微的凸顯著,整個人都是專心致志的模樣。 “有什么事情嗎?” 男人沒有抬頭,只是繼續(xù)的寫著,只有偶爾思考的時候筆才會微微的停頓,男人眉頭不經(jīng)意一蹙,然后又忽然舒展開,筆游走得更加的快速,蘇柏意倒著也看不清楚他在寫什么,大概是什么公式吧。 “我真的很無聊啊,我在你這里都沒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 男人的手終于一頓像是完全的解決了問題,又像是專門回應蘇柏意一般,筆在男人的手指微微轉(zhuǎn)動,他的手很好看,然后將筆給蓋住,男人將自己的椅子微微向后拉扯。 要是蘇柏意的話大致只會依靠自己身體將椅子向后移,就算會發(fā)出有些刺耳的劃動的聲音,但男人站起來,只有微弱的椅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我給你找一點事情做?” 蘇柏意將自己的頭隨著余栩君的走動而偏轉(zhuǎn),只是依舊沒有將自己的頭抬起來,只是懶散的趴在桌面上,然后看著余栩君靠近,他的身體將所有的光都給遮蓋,在自己的臉上投下了陰影來。 “干什么?” 他這個高度剛好對準了男人的胯部,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的蘇醒,蘇柏意卻已經(jīng)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灼熱的溫度,他控制不住想要向后面退,只是被壓住了腦袋,好像余栩君天生就喜歡這樣將人完全控制的姿勢,他依舊是垂眸看向蘇柏意。 他很喜歡蘇柏意眼睛明亮的看向自己,什么情緒都很好,起碼讓他感受到一點活著的溫度,然后伸手捏了一下蘇柏意的耳垂,男人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 “你再等等吧,等等蘭言裕下課就來找你,” 只是惡意的逗弄罷了,男人微微彎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掃過蘇柏意的鼻尖,然后站起身來手里多了一本書。 無端升起一些惱怒,蘇柏意從來沒有想過余栩君居然是這樣惡劣的一個男人,不過他剛剛臉頰被余栩君衣服刮過的時候,好像莫名其妙感受到了有些悲傷。 “喂,” 扣著了余栩君的手,蘇柏意終于坐了起來,只是他依舊是懶散了,就像是沒有骨頭支撐一般,然后依附在了男人的身上,兩人身上的味道交織在一起,松柏中的橘子,怪異卻又融合。 將下巴抵在男人的額頭,蘇柏意的手指像是有自己意識一般擦過了余栩君的眼角,盡管那里什么都沒有,蘇柏意大大拇指用力碾壓著,仿佛真的將什么給擦去了一般。 “怎么了嗎?” 男人的聲音放低,他微微低頭,而蘇柏意抬眸,這是一個接吻的最佳姿勢,只是兩人誰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然后蘇柏意站直了身體,朝余栩君揮了揮手,又重新趴回在桌面上,只露出來一個圓潤黝黑的發(fā)頂。 手掌放在頭頂,蘇柏意并沒有掙扎,余栩君覺得自己的心情好轉(zhuǎn)起來,然后他的嘴角真的漾起一個笑來,指尖劃過發(fā)絲,連帶著他的心都像是被掃過一般,有些躁動,按壓著胸口的位置,因為這突然的情緒,余栩君又忍不住回頭。 蘇柏意的腦袋轉(zhuǎn)了過來,他的眼眸中就像是混著星光,熠熠的發(fā)著光彩,然后才露出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 他的手舉起,繃帶纏繞在他的手腕,然后密密麻麻的向下,將他的整個上半身給裹緊,他很適合這樣的裝扮,大致是像一只被人拯救的金絲雀。 “余老師再見啦,” 舌尖都在口腔之中飛舞著,笑起來的時候眼眸微彎,帶著點乖巧的感覺,但是他一點都不乖,甚至有些過于伶牙俐齒了些。 書本在空中顛了顛,然后辦公室徹底只留下了蘇柏意一個人的身影,莫名有些心空。 伸手將門把手向下壓,果然從外面給反鎖了,大概鑰匙也插著,完全沒有辦法推開,蘇柏意看著窗戶,感覺一切都像是故意的一般,引導著他向著這個方向離開。 只是對于他來說有一些的憋屈,蘇柏意坐在窗臺的位置,然后伸手扶著墻壁,他的腳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頭伸了出來。 這個窗戶開得不算高,他的頭都快要和眼前的男人抵在一起,莫青還是如同最開始兩人見面的一樣,就連同現(xiàn)在的姿勢都如出一轍。 又開始躁動起來,風連綿洶涌的吹拂起兩人的發(fā)絲,連帶著衣服都隨著風在輕微的搖擺著,他們在對視。 “阿青,” 忍不住有些委屈,蘇柏意整張臉好像都顯露出一些頹靡的姿態(tài),眼皮微微下耷,原本圓潤的眼睛被眼皮微微覆蓋,像是一只無精打采的小狗一般。 “我準備要出國了,阿意,” 他張開了自己的手,向之前很多次一樣,蘇柏意向前一跳,兩人抱了一個滿懷,風在耳邊呼嘯著,熱意從相連的胸痛向著四肢開始蔓延,如同燒灼的高山野草,連綿著將整座山頭都給吞噬。 “我陪你吧,” 將自己的手腕伸出來,那里只有繃帶,然后蘇柏意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懨懨的,雖然沒有明說,卻處處顯示著自己過得并不好的事情。 “你看,他們把你送我的手鏈都拿走了,那是我一直珍視的東西,都沒有準備會取下來,” 騙子。 莫青將人抱進自己的懷里他微微張嘴嘆息著,蘇柏意總是善用自己這張好看的臉蛋,然后又最善于裝無辜,逼得人只能掏心掏肺的對他好,然后再被他無情的拋棄。 【帶他去你的畫室】 看著手機上的消息,莫青忍不住攥緊手機,然后親吻著蘇柏意的發(fā)絲,依舊是一股橘子的味道。 “那我們走吧,” 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擁有懷里的小騙子,從內(nèi)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