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要來一場師生play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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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禾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了,聽說了他沒有任何人可以來接,值班的薛警察不放心讓何禾一個人單獨離開,堅持要把他送回學(xué)校。 警車一路雖不再鳴笛地低調(diào)行駛,但這獨特的配色和造型本身就很扎眼了,看到一輛警察從校門口的方向開了進來,順著公交車的路線一路同行,這讓從圖書館剛奮斗完正往回趕的同學(xué)們眼前一亮,八卦之魂燃起。 警車停在哪,哪里就有故事,大多數(shù)人看了一眼就過去了,一小波同方向的學(xué)生紛紛開始在自己的大群小群里開始發(fā)消息。 這個點看群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有夜貓子又愛看熱鬧的立馬跑陽臺上去看,宿舍樓上站的高看的遠,在群里實時報送車輛的軌跡,最后定在了何禾所在的宿舍樓。 何禾對這私底下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這一路上心里都在偷偷哀悼他的西紅柿炒蛋,那可是他第一次下廚炒出來的成品,有著特殊的意義。 為了這個菜,他還勞駕薛警官走那繞了一圈,只可惜那里現(xiàn)在空無一物,別說西紅柿炒蛋了,連盒子都沒給他剩下。 幾位伙計的夜宵是沒了,但愿被哪個流浪漢給撿了拿去吃了吧,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下車前,薛警官說他今天的行為應(yīng)該可以算作是見義勇為,明天他會請示領(lǐng)導(dǎo),并且聯(lián)系學(xué)校給他個通報表揚,有獎狀甚至還有獎金。 何禾在心里無所謂的笑笑,不過還是看上去很受寵若驚地道了個謝,什么什么謝謝警察叔叔鼓勵,以后會再接再勵的場面話他還是會說的。 雖然……他沖上去的時候只是怕小琴因為他被打死而已,如果知道這人還有刀,恐怕他不一定會上去。 何禾火了。 海藍當?shù)氐奈⒘囊曨l號近乎完整的錄下來了何禾挺身而出的模糊英姿,發(fā)出去的當晚點贊量就破了萬,學(xué)校的論壇和貼吧也有人掛出了扒一扒的帖子,借助網(wǎng)絡(luò)的力量,他們沒用多久就把何禾姓甚名誰哪個學(xué)校哪個學(xué)院哪個班查得透透的。 何禾第二天起床去晨跑,發(fā)現(xiàn)有些同學(xué)鬼鬼祟祟的在他背后說悄悄話,他想起昨晚是讓警車送回來的,多半是誤會了便沒有加以理會,反正他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又這么別扭著過了一天,那條名為[深夜街頭歹徒持刀行兇,海藍某高校男生挺身阻止作惡。]的視頻新聞不僅熱度沒有減輕反而刷上了瀏覽器的首頁,何禾平時有刷短視頻的愛好,自然不會漏掉這個。 只不過,他沒想到會把事情搞得這么大。 學(xué)院群,班級群,配音社群,烹飪班群……只要是本地的群里都有人在轉(zhuǎn)發(fā),就連煙鬼都給他轉(zhuǎn)了那個微聊視頻,問這里面的是不是他。 有了輿論的發(fā)酵,海藍警方和學(xué)校的動作也很迅速,社會需要倡導(dǎo)“路見不平一聲吼”,學(xué)校也一直有意樹立一個學(xué)生中的道德模范,何禾正好成了瞌睡時送來的枕頭,久旱逢著的甘霖。 全校的通報表揚非??鋸垼袑W(xué)院的每個公示欄都貼上了警察局蓋章打印好的紅色表揚通報,何禾自己去上課路上都能看到三四次,他起初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看清楚以后也就讀了個大半,便飛也似的逃出來了。 這通報大概是和微聊視頻的運營單位通過氣了,里面的“他”真是英勇神武,本來只是一個阻攔喝醉的男人毆打女朋友,在通報中成了“智斗持刀歹徒”保護了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 仔細看看又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忽略了當事人本身,以現(xiàn)象進行臆斷。 這位寫通報的作者不去當文案編輯真的是屈才,何禾一點都不覺得這么牛掰的事情是他能干出來的。 還什么遇到事情沉著冷靜,繞柱子戲耍歹徒…… 當時他緊張的腦子都沒了,談得上什么冷靜什么戲耍,他只是單純地想活命??! 其中具體的情況學(xué)校問都沒問過,就讓他迅速成了這張紙上寫的英雄,實在是讓他覺得汗顏加社死,要不是輔導(dǎo)員找他談話說了這是上面的意思,他就算借八張嘴也要說清這事。 學(xué)校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他拒絕承認那是自己。 這個通報一出,仿佛揭開了事情的最后一道神秘面紗,何禾的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大學(xué)的親密關(guān)系多以宿舍為單位的,以前他在班級里人緣說不上差,但也好不到會喊他一起吃飯的程度,要不是他不住在以計算機學(xué)院為主的嵐山苑,估計他們還得追到宿舍。 他真的……好煩…… 鐘離楊雖然不太關(guān)注本地?zé)狳c新聞,但作為海藍大學(xué)的老師,即便是不經(jīng)常在學(xué)校,想不知道這事都很難。 校園網(wǎng)上,校園里到處都是這個通報,當他無意間看到辦公樓下的公告欄時,本來還在上彎的嘴角放平了,嘴唇漸漸拉長了近二分之一,目光也冷颼颼的可怕。 這小家伙似乎沒有一刻是安分的,總有些手段讓自己想要去揍他。 ------------------------------------- 何禾這次接到先生的消息終于一掃這幾天的郁悶,先生的邀約像是天上掉下的餡餅,何禾整個上午都在傻樂。 這一次,鐘離楊約的地點是在他們初次見面的階梯教室。 教室……師生……PLAY…… 何禾想這場面想的太久了。 為了不重蹈上一次的覆轍,他到了以后特意問了這個班的學(xué)生,確定了確實是鐘離楊老師的課才安心的在角落坐著。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課程,心情卻是不同的,何禾又一次來到了組織與管理的課堂,雖然先生還沒有來,但他的心已經(jīng)完全被門口那個隨時可能會出現(xiàn)的身影勾走了。 教室正中間的鐘表上,最長的指針一圈一圈轉(zhuǎn)著,最后這一會總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每進來一個他就激動一下,小心臟都要被刺激的蹦出來了。 鐘離楊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從辦公室里出來,剛進教室就感受到了來自后排某人的熱情注視。 何禾亮著星星眼一路跟著先生上了講臺,這幾天他為了避免被人給認出來特意戴起了口罩,如此別致的打扮卻更容易讓鐘離楊一打眼就看到他。 看到先生回看了他一眼,何禾忍不住興奮,偷偷地向先生揮了揮手,他樂得杏仁瞇成了弦月,黑亮的瞳仁居中對齊在月牙的兩個弧線處,完整的占據(jù)了C位。 鐘離楊掃了一眼全場開始了慣例的點名,當他看向某個人時,溫和的笑容里多了一分學(xué)生無法理解的詭異,那點變化太過細微也留存極短,誰都沒有在意到。 笑吧,有你哭的時候。 鐘離老師垂下頭,不動聲色地點開了要用到的課件,接著上節(jié)課的內(nèi)容開始講起來。 上一次聽先生講課,何禾滿心都在想著怎么給周申求情好讓先生高抬貴手,這一次他終于有心情認真聽了。 金融在他的印象里是偏文科的,所以他一直以為金融學(xué)院的課程都是枯燥乏味的。 但先生結(jié)合著一些生動有趣的例子,把課程整個說的就像是在講故事,不知不覺的就把課給上完了,就連何禾這種門外漢也聽得津津有味。 難怪先生的選修課會有這么多的學(xué)生,老師養(yǎng)眼就不用說了,開開心心的學(xué)分就到手了。 在愉快的課堂氛圍中下課鈴聲響了,再好看的老師再好玩的課也抵不住同學(xué)們對于下課的渴望,等鐘離楊說了下課之后一陣噼里啪啦的板凳歸位聲,大家匆匆忙忙的互相吆喝著三五結(jié)伴各自忙各自的課余生活。 何禾的穩(wěn)如泰山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他自己心里慌的要命,不斷瞟著在講臺為幾個學(xué)生答疑解惑的鐘離楊,他裝作在寫筆記遲遲不挪窩,總算耗走了教室里除他之外的所有學(xué)生。 教室里徹底安靜了,只有先生噠噠噠點擊鼠標的聲音,他剛想抬頭,不遠處的音箱就響起了電腦關(guān)機的音樂。 先生忙完了。 何禾一下子慌神了,他緊張地盯著眼前記得滿滿當當?shù)墓P記本,腦子里滿滿的都是皮鞋踩在水泥地上沉穩(wěn)的腳步聲。 踏——踏——踏—— 手里的水筆緊緊握著,指尖蒼白的摳在細細的筆桿上,像是要把它掰折了。 “記了些什么?”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乍起,映入眼簾的手指在發(fā)問前就已經(jīng)把筆記本給拿了起來。 何禾聽著先生翻頁的聲音瞬間紅了臉,可能別人寫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知識點,而他整堂課寫的都是先生說的那些故事,頗有點舍本逐末,買櫝還珠的感覺。 如果他能抬個頭,會發(fā)現(xiàn)鐘離楊正有些嫌棄的看著他做的筆記,這字寫的實在是讓鐘離楊不敢恭維,根本看不清到底寫了什么。 “先生……” 別看了。 看的他心慌。 時間以放慢了十倍速度流逝了三分鐘,何禾總算聽到先生又說話了。 “沒禮貌,不應(yīng)該叫老師嗎?” 薄薄的筆記本迎上了何禾還未抬起的腦袋,鐘離楊只是順手那么隨便的一敲,倒是把何禾嚇唬的更縮頭縮腦。 “老師,我不該不好好做筆記的,我錯了。” 何禾以為被敲是因為自己胡亂記些沒用的,鐘離楊聽他認錯,又以為認錯的原因是這字體寫的太潦草。 雖然這點他確實比較認同,不過,他也不至于因為這個就要做點什么。 “這么喜歡認錯啊,那你去我的辦公室好好說說,最近都犯了什么錯。” 鐘離楊放下筆記本,斜靠在何禾的座位旁,把何禾的出路堵的死死地,像怕人跑了似的。 他最近犯錯了? 何禾嗅出點危險來,小動物出洞一般戒備著朝上看過去,看到了先生與言行不相符的溫和,他徹底移不開眼了。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先生可能只是想和他玩?zhèn)€角色扮演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