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托孤宴
書迷正在閱讀:【換受、虐攻】被氣運之子騙財騙色騙心的悲催總裁攻、總裁助理、灌滿清冷國師、【記錄推文】病攻病弱攻虐攻文、雙胞胎、永安秘史(古風(fēng)宮廷NP主受)、月神yin賤、名流、病因、室中有豕才為家
何禾收了還沒完全出來的眼淚,破涕為笑,不為別的,就因為先生剛剛帶著點緊張的語氣,語速明顯加快了,聽著忒有意思。 流出來的水可能比嘔吐物還好些,只是有點淺黃,被水輕輕一沖就散了。 恢復(fù)原狀的肛塞被抽了出來,他被先生攙著坐在馬桶上把剩下的水排干凈。這短短的時間里,上下兩張嘴都吐了不少東西,肚子很誠實的咕嚕嚕響了。 反正今天也沒什么玩后面的欲望,鐘離楊痛快的放棄了后面的幾次灌腸,把小家伙清洗干凈。 何禾只管坐在那里,從頭到腳的被伺候到位,洗的果然是香噴噴,被浴巾裹起來擦的干干凈凈。 這么一系列的服務(wù),讓他深覺受寵若驚,受之有愧,身體卻還沒從這大起大落中回過味,軟塌塌的不想動彈。 “我抱你去吃飯?” 鐘離楊走到門口,看人沒跟上,站在門口問他,毫無誠意的,完全沒有想抱的意思。 “我能走?!?/br> 回答有氣無力,不過還是撐著起來跟上了鐘離楊的步伐。 外面的飯桌上并沒有何禾想要的飯菜,先生叫他穿了衣服,出去到下面的餐廳吃,何禾哀怨的嘴角都快撇到下巴了,現(xiàn)在下去再點菜,吃上飯他都得餓成人干了。 心里抱怨歸抱怨,吃還是要吃的,烏托邦中午的正餐廚子都是天南海北高價請的,菜系備齊,他已經(jīng)開始默默地想起那個范大廚拿手的松鼠桂魚,算是他每次來的必點菜品,酸甜的番茄汁喚醒味蕾,然后咔吱一口咬碎表層的脆皮,鮮美的魚rou混合著汁液一起在嘴里咀嚼,想想唾液的分泌都加快了。 何禾跟著鐘離楊,壓根沒注意到先生帶自己去了哪里,跟在后面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他的脆皮茄子,東坡rou,干鍋豆腐,想著一會要不就先來個西湖莼菜湯,這玩意上的快,能墊墊肚子。 結(jié)果剛進了包間的門,就看到他想的那些菜神奇的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眼睛瞬間放光。 菜還挺多,看上去不像是兩個人的量,何禾的肚子咕咕亂叫,沒有先生發(fā)話,他只能站在先生的身側(cè)干看著。 “稍微再忍耐一下。” 坐在椅子上的先生正好可以很方便的撫摸到那個餓癟了的肚子,沖這個肚子安慰著。 何禾羞的臉一紅,這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音可真是尷尬死了,他也最多就是覺得這些菜好吃而已,已經(jīng)沒有了餓的感覺,是這肚子太積極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剛從外面回來,這緊趕慢趕的,還是晚了一步?!?/br> 何經(jīng)年帶著影子,大步流星的從門口走進來,還沒看到人就開始客套,顯然是已經(jīng)被告知了他們的到來。 “啊?” 何禾看到來的人是他叔,詫異的看向鐘離楊,發(fā)現(xiàn)從對方的臉上看不出來什么。 他們什么時候到能湊在一起吃飯的程度了? 之前的道歉并不算愉快,他還記得何經(jīng)年依然處于不理他的狀態(tài),只得悶悶的垂頭裝鴕鳥。 “沒事沒事,何四爺太客氣了,我們也是剛到。” 鐘離楊起身迎了上去,兩個人煞有介事的握了握手,都是做生意的,客套話自然少不了,要不是知道他們倆的經(jīng)營領(lǐng)域沒什么交集,還以為他們要談什么重大項目。 “我比鐘總虛長了兩歲,喊聲弟不過分吧?!?/br> “何哥?!?/br> 鐘離楊如善從流,站在后面的何禾心里翻騰出點小浪花,一個是自己認(rèn)定的主人,一個是自己的親叔,他當(dāng)然希望大家都能和諧點。 四個人,六菜一湯,沒有何禾不吃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幾輪,何經(jīng)年看著菜上齊了,才讓影子給倒上了收藏多年的烏臺,何禾只看到這酒瓶子就沖著他叔樂得眼都沒了。 這酒至少在他們家存了有十年了,年叔只有招待重要的人才拿出來。 “也不知道老弟喜歡吃什么,隨便點了些苗苗愛吃的,別介意啊。” 兩個人的話題便由此轉(zhuǎn)向了依然站在鐘離楊身后的何禾,何經(jīng)年終于接受了何禾的另外一個身份,他想讓何禾坐下一起吃飯,征求的卻是鐘離楊的意見。 總算沒搞出點事情,何禾松了口氣之余又有點感激,雖然年叔做了一件無視人權(quán)的事,他卻在其中感覺到了尊重。 “苗苗,坐下吃吧?!?/br> 有了先生的話,何禾謝過了這兩位才踏實坐下,暗搓搓的等著他們說開飯,倆人也沒打算真讓他餓著,端起小小的酒盅一飲而盡,宣告了飯局正式開始。 聊天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只負(fù)責(zé)吃。 何禾是謹(jǐn)記著他家老頭的話,這種場合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他也是真的餓了,又多是他愛吃的菜,埋頭就是一頓苦吃,連旁邊沒人聊天了都沒注意。 “你們……看著我干嘛啊?!?/br> 抬眼看到兩個人盯著他,尷尬的連美味的食物也難以下咽,含在嘴里說話模糊不清。 “把嘴里的東西吃了再說話?!?/br> 一見到吃的就毫無形象可言,就算是一貫寵著他的何經(jīng)年也看不下去。 何禾并不以為意的接著吃,沒有何青在場,何經(jīng)年根本鎮(zhèn)不住他。 一邊的鐘離楊只是笑著給他擦了嘴邊的菜汁,并沒有對他的行為做出任何制止,如果何禾有尾巴,估計能翹到天上,樂滋滋的沖著他叔耀武揚威。 “哎,小孩子慣壞了,以后還得老弟得多費心了,該罰罰,該罵罵。” 虛偽的要命,明明之前還因為他被打不高興呢,何禾躲一邊翻了個大白眼,讓他意外的是,先生居然替他說話了。 “今天也不能怪他,這幾天都沒怎么正經(jīng)吃上飯,看到這些愛吃的,難免有點激動?!?/br> 從旁附和的人兒頭點成了撥浪鼓,昨天臉腫的那叫一個慘啊,好不容易現(xiàn)在才好點,能夠忍著疼咀嚼吞咽。 只從DOM的角度看,這個鐘離楊對他們家苗苗看起來還算不錯,何經(jīng)年本來還多少有點不放心,現(xiàn)在好多了。 “先生……” 感覺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何禾依依不舍的對著那些菜告別,然后拽了拽鐘離楊的衣角,悄悄打斷了兩個人對于某個公司運營情況的侃侃而談。 “我能伺候您吃飯嗎?” 被問到的鐘離楊仔細(xì)看了看小孩的表情,那張小臉上幾乎是毫無遮掩的寫著對那些美食的留戀,多半是看到影子在一旁伺候他和十年吃飯,他也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么,才違心提出來的。 “你吃你的,多看看影子是怎么做的,跟后面學(xué)學(xué),以后再用你?!?/br> 何禾特想立馬就說,他已經(jīng)跟著影子看了不少次了,早就會了,可先生這么說了,他只能在這有一搭沒一搭吃著菜,把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何經(jīng)年身后那個沉默的人身上。 他毫不費力的得到了別人費勁心力也無法得到的寵愛,并且是兩個DOM的,卻很想做一個像影子哥哥那樣的,這聽起來好像有點不識好歹。 這個想法他沒敢和別人說過,他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心里那些羞恥感爆炸的想法,更不指望別人理解。 可如果說,做要有個范本,那何禾首先想到的必然是影子,他的也是以影子做了SUB的原型,當(dāng)兩個家人表現(xiàn)出蠻不講理、兇神惡煞的一面,他卻默默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崇拜上了影子的柔順和堅韌。 在何禾心里,何經(jīng)年并不是個仁慈的主人。 大概是他叔把所有的耐心都給了他,所以在影子身上就分不到多少的耐心。只剩下更變態(tài)的控制欲和嚴(yán)厲的懲罰,就算是因為他才犯的錯,也還是會有些小懲罰,而不會就這么算了。 所以何禾經(jīng)常會奇怪,影子跟著十年到底是圖什么。 他也曾經(jīng)問過影子本人,對方并不給他過多的解釋,只是笑著告訴他,因為是主人啊。 似乎“主人”二字就足夠讓影子默默承受著何經(jīng)年給的一切,這是他無法理解的,也是他極度想要了解的。 明明在外面精明強干,在主人面前卻可以卑微成塵埃,理想中的奴隸大抵也就是如此吧。 想到這,何禾又不禁多看了影子幾眼,將他與何經(jīng)年的互動盡收眼底。 有了先生這幾天的調(diào)教,他對于DOM的一些惡趣味有了進一步的認(rèn)識,于是可以看到的是影子額前的碎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貼在了額頭上,在這個已經(jīng)挺冷了的天,如果說身體沒什么情況他是不信的。 而影子卻是若無其事,面帶微笑伺候著兩位dom用餐,若不是那只倒酒的手在細(xì)碎顫抖,何禾還真不敢確定這人正在經(jīng)受折磨。 “對不起!鐘先生!” 何禾在猜測影子究竟是因為什么而顫抖,一時間猜的入神,直到被影子的聲音拉了回來。 場面在他的沉思間突變,一陣椅子挪動的sao亂后,影子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向鐘離楊道歉,作為影子的主人,何經(jīng)年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陰沉著臉不說話,看的何禾心里都突突的打顫。 “叔,影子哥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罰他嘛?!?/br> 每次影子犯錯,只要何禾在身邊就一定會攔著點,更何況是把酒不小心倒偏了,灑在客人褲子上這種事,不知道影子要被怎么罰呢。 DOM的那些手段,實在太難熬了,想想他就為影子捏把汗。 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先生,瘋狂暗示,希望先生可以幫忙替影子說幾句。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再看影子被他叔苛責(zé),總覺得影子太可憐了,上次看到影子被抽成那樣的場面……他至今還歷歷在目并且心有余悸。 一時間,鐘離楊成了這幾個人的焦點,他的個人意見舉足輕重,如果他直接駁了何禾的請求,那影子的懲罰估摸著就輕不了。 “沒什么大事,這條褲子本來也就臟了,出來的有些匆忙,還沒來及換?!?/br> 說起來這事對于招待方來說是重大失誤,但對于客人來說則是小事一樁,因為這種事和一個計較終究是有失風(fēng)度。 就算是何禾不求,鐘離楊也不會為難,他側(cè)頭看了那個焦急的小家伙一眼,眼神卻是與語氣不匹配的警告,給了何禾一個當(dāng)頭棒喝,明白自己的確是多嘴了。 何禾垂下腦袋不敢再出聲,他突然想到剛剛先生說的話,本來就臟了……不會是他昨天上午弄臟的那條吧。 想到這,他的臉色開始爆紅,一個勁的吃東西掩飾,影子的事很不仗義的被他扔在了腦后,先生求情也求了,他也就只能幫到這里了。 “還不謝謝鐘先生替你說情?” 話都說成這樣了,當(dāng)著鐘離楊的面自然不太好罰,待到影子道完謝后,便支使他回調(diào)教室等著,影子連起身都沒敢,直接從包間爬了出去,看的何禾有點心疼。 一頓飯吃的看上去賓主盡歡,拋開明面上的“為了感謝上一次鐘老弟對何禾的照顧”,實際上就是何經(jīng)年安排的一場“托孤宴”。 何經(jīng)年現(xiàn)在呆在海藍的時間越來越少,話語中明里暗里只為了請求鐘離楊對何禾好點,至于幾個人到底有沒有盡歡,那就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反正何禾吃得挺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