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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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氣涼涼的,微微濕潤,整個世界都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田間已有早起的農(nóng)民在其中耕作,田坎上泥濘崎嶇黃泥路上,一位老農(nóng)駕著驢車緩慢前行,不過是一副再普通不過的鄉(xiāng)野圖景。 然而,驢車上坐著的兩人,卻跟這周圍環(huán)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兩人都是西裝革履一表人才,一位戴著眼鏡溫文爾雅,一派文人墨客的儒雅模樣,一位精致艷麗,散發(fā)著如朝陽一般的生氣。兩人不論是外貌還是氣度,皆是不凡,一路上引得路過之人頻頻側(cè)目。 “叔禾兄,你的家鄉(xiāng)果真如你所說,風景如畫,美不勝收啊!”精致的青年說道。 對面的儒雅青年顯然無心欣賞風景,眼神一直望著驢車的前方,有些心不在焉的答回答:“再好的風景,也難掩國家之瘡痍……” 見人自從坐上驢車后就一直一副歸家心切的模樣,林紓也不好再搭話,他看著四周的山野稻田,嘴上說著贊美之詞,但心中卻是帶著幾分不屑一顧的,此等遠僻之地,比京都最不繁華的街道還差得多,若不是陪宮正奇,他自是瞧不上的。 林家世代為官,他父親現(xiàn)如今更是國會議員,從小到大,他都身處最優(yōu)渥的環(huán)境,接受最好的教育,因此三年前去往J國留學結(jié)識了宮正奇。 他欣賞宮正奇的為人,欽佩其學術(shù)造詣,兩人交流辯論了幾回之后,便結(jié)為知己了。 某次兩人酒醉,林紓才從宮正奇口中得知,宮正奇居然14歲便成了婚,他除了驚訝,心中還模模糊糊有些妒意。 叔禾兄是成大事者,什么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此時的國家剛剛改朝換代,政局動蕩,宮正奇畢業(yè)后拒絕了導師的挽留,決定回國以宣傳所學到的先進知識喚醒舊思想民眾,為國家的光輝未來鋪一條康莊大道。 林紓自然是選擇了追隨他,抱著一點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小心思,林紓回國并沒有直接回北方,而是跟著宮正奇輾轉(zhuǎn)來到了其南方老家。 經(jīng)過了幾近一個時辰的顛簸,兩人終于到了一處院落,剛下驢車,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粋€中氣十足的男聲,帶著濃厚的地方口音:“斧娃子!你擱老子過來!你看今天老子得不得打斷你娃兒的腿!” 林紓被這聲兒嚇得一個踉蹌。 怎么叔禾兄家還有男人的聲音?難道是叔禾兄的兄弟,可叔禾兄不是說過他兄弟親人都死于動亂了嗎? 與林紓被嚇到相反,宮正奇聽到這個聲音,卻是喜上眉梢,眼中是藏不住的開心,提著箱子加快了步伐走進院內(nèi)。 林紓趕緊跟上。 步入院中,只見一個壯實的男人一手舉著木條一手拎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兒,正欲教訓,看到有人進門,一大一小都看了過來。 男人先是一愣,在看清了門口的人的臉時,眼眶瞬間就紅了,他快步走到宮正奇面前,良久,才伸出手撫上宮正奇的臉龐,嘴唇微微發(fā)顫,最后扯出一個笑容:“悶蛋兒,你回來啦?” 宮正奇眼眶也是一紅,眼鏡片都染上了些水汽,他將手放在男人的手上,輕聲說:“韌哥,我回來了。” 林紓旁觀著兩人,怎么看怎么不對勁,一個念頭逐漸冒了出來…… 他突然記起以前聽說的一個習俗,據(jù)說有些地區(qū),有錢人家的少爺在成年之前,家中會為其娶一位男妻,以壯其陽氣,令魑魅魍魎不得近身,庇護其健康長大…… 這男人,莫不是叔禾兄的……男妻? 不出所料,下一秒,宮正奇就牽著男人的手跟他介紹:“銘之,這位就是我的妻子,趙韌,剛才那個孩子是我侄兒,小虎。” 雖然心中還是震驚,但林紓面上不顯,端起一個笑,沖男人彎了彎腰,說:“趙同志你好,我是叔禾兄的在J國讀書的同學,我叫林紓,字銘之,你喚我銘之就好!” 男人學著樣子回了個禮,聽著林紓一口的京腔,也換成了官話,只是他那官話…… 帶著些口音,有些蹩腳…… 男人說:“我曉得,我曉得,悶蛋兒寄回來的信里頭提到過你……” 男人話沒說完,就被宮正奇打斷了:“韌哥,同學面前就別叫我悶蛋兒了好嗎!叫我叔禾或者正奇都行!”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哎呀,曉得了曉得了,喊習慣了得嘛!以后有人在的時候喊叔禾嘛!” “這還差不多!”宮正奇滿意地揚起下巴,像只被安撫了的貓。 林紓何時見過宮正奇這般稚氣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男人幾眼。 男人身量沒他高,畢竟他是地道的京都漢子,從來個兒就拔尖,但男人很結(jié)實,身上的粗布麻衣被撐得鼓鼓的,膚色也是很深的顏色,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常年勞作的原因,一張臉普普通通沒啥特色,唯一有點辨識度的,可能就是嘴角下方的那顆痣…… 林紓還在打量著男人,男人卻突然臉色一變:“遭了!鍋頭還煮起紅苕的嘛!”說完便慌忙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 宮正奇看著男人的背影,眼中的幸福都快溢出來了。 林紓在旁看著,心中思量,他相信叔禾兄志存高遠,絕不會只是池塘中的一尾小魚,可叔禾兄的這位男妻,看起來不過是個山野村夫,憑什么能陪伴叔禾兄左右,做一位賢內(nèi)助呢? 罷了,日后,叔禾兄定是會和與他一般優(yōu)秀的人在一起的,若男人識趣一點便能主動讓賢…… 想到這兒,林紓又不免對男人感到一絲居高臨下的惋惜。 那天,男人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不過是一桌家常菜,可林紓卻覺得味道比京都八大樓的那些名貴菜品更好一些…… 林紓想,應(yīng)該是鮮少吃過江南口味覺得新鮮罷。 再看男人,也覺得順眼了些。 這是林紓第一次與趙韌見面,他輕蔑于趙韌的身份,卻不得不承認對方有副做飯好手藝…… 之后,宮正奇跟著林紓來到京都,開創(chuàng)了一本新的刊物,旨在宣傳新文化抨擊舊思想。 待幾個月后,穩(wěn)定下來了,宮正奇將趙韌和小虎也接到了京都。 趙韌來的那天,宮正奇在編輯社做最后的校稿,無暇分身,是林紓?cè)ソ拥哪且淮笠恍 ?/br> 遠遠地,他就在混亂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那人,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周圍的人都是冷漠的灰白色,只有那人是溫暖的橘黃色…… 他帶著趙韌來到宮正奇在京都的住所,隨意說了兩句就準備離開,可一雙大手卻拉住了他的胳膊。 趙韌將一個口袋放到他手里說:“銘之先生,這是我自己做哩豆瓣兒醬,你上回來的時候說喜歡吃,我給你裝了兩罐,你拿到吃吧!” 上回?林紓想起了在南方那回,他不過就是客套一下罷了…… 林紓本想推辭,但對上男人敦實的面孔和那雙赤誠的眼睛,拒絕的話卻堵在了喉嚨口,他最后還是收下了。 林紓回到自家宅邸,將袋子給了管家,得知父親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回家了,而母親最近迷上了一個戲子,也是天天不著家。 他點了點頭。 管家突然說:“少爺,你這哪買的醬啊,香得挺地道的!” 林紓隨口答:“哦,別人送的?!?/br> 管家感慨:“自從來了北方,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聞到過家鄉(xiāng)的味道了……” 晚飯只有林紓一個人坐在餐桌前,他看著一桌子豐盛精美的菜肴,卻是一點口味都沒有,冷不丁的,他想起了那兩罐豆瓣醬…… 那天,下人來收拾的時候,發(fā)現(xiàn)菜幾乎沒動過,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裝著豆瓣醬的小碟子…… 隨著他們創(chuàng)辦的刊物名聲越來越大,林紓和宮正奇也越來越意氣風發(fā),冬至這天,兩人約上在宮正奇家不醉不歸。 趙韌為兩人點了火炬,炒了花生,又做了些下酒菜,倒真有幾分賢惠。 不知道是不是京都風水養(yǎng)人,林紓覺得趙韌好像白了些。 酒過三巡,林紓支撐不住醉意沉沉地睡去,半夜才悠悠轉(zhuǎn)醒,此時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腦子還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地聽到旁邊房間里傳來一陣動靜和人的聲音,想著去找叔禾兄繼續(xù)辯論之前的話題,便踉踉蹌蹌地尋著聲音過去。 房門是虛掩著的,橙色的燈光從屋內(nèi)撒出來。 林紓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腳下一軟,鞋子都被甩了一只出去,一下?lián)湓诹碎T前。 他抬起頭,透過那道門縫,先是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鞋子衣物。 順著向上看,只見炕上,那個憨厚老實的男人跪趴在床褥上,屁股高高撅起,像是被欺負得狠了,那肥厚地臀rou泛著熟爛的色澤,一根紫黑色的粗壯roubang在其間猛烈地進出,而那根roubang的主人正是他心中知書達禮的正人君子叔禾兄。 那張素來儒雅的面孔此時被情欲蒸騰得猙獰不堪,又是一陣猛烈的抽插,宮正奇掐著男人的腰猛地抓緊,一個挺身達到了高潮,透明的粘液順著兩人絞合的地方流了出來。 身下的男人仿佛也承受到了極致,低沉的呻吟忍不住泄露:“唔……啊………” 高潮的余韻淡去后,宮正奇抽出下身,有些脫力地趴在男人身上,俊美的臉上紅暈還未散去,他親昵地蹭男人寬厚的后背,順著蝴蝶骨的位置一路親吻到男人的頸窩。 男人轉(zhuǎn)過身,捧起宮正奇的臉,眼里是藏不住的愛意,但嘴上還是帶著責備的腔調(diào)說:“悶蛋兒,太亂來了……你同學還在隔壁呢……” 宮正奇抓著男人的手親了親,說:“銘之早都睡了,倒是你,床上就不要喚我小名了?!?/br> 趙韌:“我覺得挺好的啊,一直都這么喊的,不叫你小名我叫你啥子?” 宮正奇摩擦著男人手上的厚繭,湊到男人耳邊輕聲說:“叫夫君,或者……先生……” 趙韌被撩得一陣臉紅:“我又不是你的學生,喊啥子先生哦!” “叫我一聲先生好不好,韌哥,就一聲!”宮正奇又抱著男人一陣亂蹭,大有撒潑打滾的架勢。 趙韌架不住他這么撒嬌,最后還是小聲喊了一句:“叔禾……先生……” 剛喊完,趙韌就感覺到貼在自己大腿根的東西一下又脹大起來,像根guntang的燒火棍躍躍欲試,他有些慌亂地對上宮正奇的眼睛,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堵住了嘴巴,下一秒,那根堅挺的roubang便順著還濕滑的入口頂了進去,他那些未說出口的話,頓時化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林紓趴在門檻前,他感受得到自己的腳在寒風中被吹得沒有一絲溫度,可心底卻一片火熱。 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他“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鬼使神差的,他的雙腳像是扎了根,半步都挪不動,他偷窺著屋內(nèi)yin靡的場面,直到那兩人相擁著入睡了,才回到了方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