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有幸邀請您和若若共同演奏一曲/穆修他怕鬼小煜哥你陪他睡吧
只要不是貼身距離的接觸,穆言若還是能和大酒桶國王正常相處的,當然,路德本來就為遠道而來的準王后準備了單獨的房間:在穆言若成年前,他可以一直單獨睡覺,否則同床共枕實在很難把持得住。 國王的信息素制劑當日就提取制作好了,晚飯后醫(yī)生隨著國王,走進準王后剛剛安頓好的房間時,穆言若正與自家小爸、陶桃和吳煜在繁縟的歐陸風臥室里瞎轉(zhuǎn)悠,看什么都忍不住驚奇地討論幾聲。 幾名omega聚在一塊兒看起來像小動物聚會,里頭蹦跶得最歡的還是穆言若這只小奶虎,雖然在發(fā)現(xiàn)自己到來后熱烈的氣氛瞬間冷卻,路德依舊不以為意地嘴角帶笑,介紹道:“明日給諸位安排了首都的觀光行程,可以更好地體會我們帕斯星的風光?!?/br> “謝謝您?!标愔Z對眼前人已經(jīng)成為自己“兒婿”這事還沒什么實感,依舊以對待國王的禮儀鞠了一躬。 “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應(yīng)當是我對您行禮才對?!甭返履呐麓┲孢m的便服,舉手投足仍散發(fā)掩不住的皇家派頭,在一眾omega與beta醫(yī)生間壓制力十足。 穆言若看到醫(yī)生拎著小藥箱過來就知道要打針,小嘴快速像青蛙似的鼓了鼓,自覺問道:“我坐哪兒好呢?” “您坐這里就好?!贬t(yī)生五指并攏對床尾凳做了個“請”的手勢。 男孩老實地坐好,三名家人也在屋里的貴妃沙發(fā)上正襟危坐,既好奇又有些緊張地看著醫(yī)生動作。 穆言若不像小爸爸那樣暈針,但多少也有些害怕,剛想從床上扯個枕頭來抱著,路德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男孩身邊,抓起了他的小手。 無論情愿與否,金發(fā)碧眼英俊硬朗的高大alpha,與柔軟似水的黑發(fā)東方少年有著極其和諧的碰撞,只可惜穆言若不領(lǐng)情,挪著屁股盡量離人又遠了半身,嘟噥道:“我不想再睡了...我還想和大家多說說話...” “不是貼著rou就沒事,而且醫(yī)生也說了,你我需要更多地接觸?!甭返氯炭〔唤乜粗泻⒌男》磻?yīng),語氣深沉而包容。 “世界真的好大,還有這種事...”陳諾在看到醫(yī)生將針頭往兒子后頸靠近時立刻別開了臉,正好對上了桃桃,沖人輕聲感嘆了一句。 “是呀,從來沒有聽說過...”桃桃一張娃娃臉總帶是認真勁兒,像每個班里老師最喜歡的那種乖孩子,鄭重其事道:“說明小弟和國王真的是天造地設(shè)的,這么罕見的事情都讓他們碰上了?!?/br> 這孩子滿腦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陳諾腦袋一暈,聽到身旁的吳煜沒忍住的撲哧一笑,捏了捏那張蜜桃似的臉頰,無奈道:“桃桃這也太可愛了?!?/br> 穆言若微微垂著眼皮,感受后頸微微的刺痛后,一股涓涓暖流注入身體的感覺,目光正好匯在男人握著自己的大手上。 東亞血統(tǒng)的白皙與歐陸血統(tǒng)的白皙肌底色是不一樣的,東亞人膚色是干凈的米色調(diào),歐陸人是泛紅的粉色調(diào),而路德雖是日耳曼血統(tǒng),皮膚卻在過去的從軍經(jīng)歷和良好的運動習慣下鍛造出好看的蜜色,看起來比自己的膚色深了不少。 “言若的手也生得這么好看,小爸爸有教你彈過琴么?” 沉郁的男聲響起,打破了屋里過于安靜的空氣,穆言若大眼睛一抬,輕輕吁了口氣,小聲說:“會彈一些,只是不像小爸爸彈得那樣好?!?/br> “宴會廳有鋼琴,不知明日晚宴后,是否有榮幸請陳諾先生帶著言若演奏幾曲?我們的家族成員熱愛音樂,聽到您來都很興奮。”路德略有些粗糙的掌心在男孩的手背上輕輕撫揉了兩下,微笑著對坐在沙發(fā)上的陳諾邀請道。 “我彈不好的...!”穆言若知道第二日晚宴會邀請親近的皇室成員,兩家互作介紹,還不等小爸爸答應(yīng)便連連搖頭拒絕,緊張道:“到時候要給小爸爸丟臉了!” “又不是比賽,就是彈個【小星星變奏曲】也是好的。”路德目光包容地投向眼前的男孩,忍下一問芳澤的沖動。 “國王陛下想聽那些曲目呢?”帕斯星生產(chǎn)制作的鋼琴是著名的好,陳諾對演奏邀請向來不拒絕,也很想試試皇宮里的琴是個怎樣的音色手感,爽快地應(yīng)承了。 “您來決定就行,演奏您本人最喜歡,感到最輕松的曲子便好,”路德心情大好,起身拍拍男孩的腦袋,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樣子:“若若要是能配合,那就更好不過了?!?/br> 穆言若朝沙發(fā)方向望去,正對上小爸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還沖他眨眨眼,給他鼓勁似的。 小爸爸也被國王收買了么?明明臨行前還這么傷心不舍的... 穆言若有些不甘心地想,囫圇地與國王和醫(yī)生道了晚安,有些無精打采地仰面躺倒在舒服的大床上,盯著天花板上那繁復(fù)得叫人眼花繚亂的水晶燈,忽然覺得自己還挺厲害的。 要嫁給國王了,做王后了,住在富麗堂皇的大皇宮里,難說還能不時把金銀珠寶往帝國的家里搬... 穆言若打小不知道什么愁苦,最苦的事就是挨他爹的揍,然而這樣的經(jīng)歷也不多,父親給予他更多的,還是如山海般深沉的包容... “想什么呢,又不說話了?!眳庆蠝愡^來,擋住了大半燈光,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今晚小爸爸陪若若睡吧?!标愔Z也跟著躺到小兒子身邊,側(cè)身撐著頭,目光清澈天真得像一池春水,從未受過塵埃的沾染。 “好呀!”穆言若這下來了精神,坐起身子直點頭,他本來有些害怕這富麗堂皇到有些迫人的環(huán)境,有了小爸爸就放心多了。 “小爸爸,小弟,小煜哥,那我也先回屋啦?!碧姨铱创蠹矣幸菹⒌内厔?,起身將所有人都喚了一遍,心里掛念的是丈夫洗澡沒人給搓背,笑瞇瞇道了聲晚安,先一步離開了。 “小嫂子可太好啦,真便宜了我二哥...”桃桃一出門,穆言若便忍不住感慨,腦袋搭上吳煜的腦袋嘿嘿一樂:“家那邊有小嫂子陪小爸,我這頭有大嫂子陪我,我和小爸爸都不孤單了?!?/br> 這么一想更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了,家里那邊,小爸爸不僅有他家鬼見愁老爹,還有兩個哥哥和貼心的小嫂子桃桃陪著;自己這邊也能跟吳煜瞎玩也不算孤苦伶仃,既然是王后,上了大學應(yīng)該也沒人敢管他的成績,平時放假了就回家,看起來就和自己去外地讀書了差不多。 “是呀...不過小爸爸還是會經(jīng)常來看你倆的!”陳諾苦笑里帶著釋然,揉揉小兒子的腦袋:“這趟過來像旅行似的,還挺開心?!?/br> “那個...我也能一起睡么?”吳煜任穆言若靠著,突然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 “你不想陪我大哥呀?那我大哥他肯定得害怕的!”穆言若是個機靈鬼,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看出吳煜對大哥不似一般的情侶那般親密,更深一層的隱情他又不明白,可私心還是想助大哥一把,隨口胡謅了一通,將穆修的形象劈了個四分五裂:“你別看他牛高馬大的樣子,其實打小就怕鬼,特別是這種,陰森森的地方,你不陪他他會嚇得睡不著覺!” 眼前鬼機靈的臉蛋說著真假難辨的話,吳煜腦海中難免浮現(xiàn)起穆修的臉,想起那個一身軍裝在外頭不說話的冷面家伙,在自己面前卻像換了顆大腦似的纏人... 保不齊是真的... 吳煜哭笑不得地咧了咧嘴角,又不好意思太過堅持以免顯得可疑,只得和這對小父子道了晚安,不尷不尬地回給他倆安排的房間去了。 穆修和父兄道晚安從茶室回來,看到臥室飄窗上正坐著看書的男孩著實驚喜了一下。 他以為吳煜說什么也要留在小弟房里睡覺,沒想到竟比自己回來得還早,潮濕的軟發(fā)半覆耳朵,浴衣裹得再嚴實也擋不住渾身散發(fā)的氤氳水汽。 美成仙兒了。 這是穆修腦海里的原話,可表面上還得裝成柳下惠的樣子,面不改色地紳士道:“今晚不跟我小弟睡呀?” “你睡沙發(fā)我睡床?!眳庆涎燮ざ疾惶б幌?,卻下意識地把露在浴袍外的細白小腿往衣擺下收了收。 穆修對他一直還是留了界限的,雖然有時候死皮賴臉地蹭上來,真被自己踹開也沒有繼續(xù)硬來。 吳煜知道平雙方懸殊的人體力,穆修一旦來硬的,自己根本沒有抵抗的可能,在這點上對這家伙還算是信賴。 男孩渾身都散發(fā)著好聞的薰衣馬鞭草沐浴液的香味,混合著筋骨舒緩后不自知而釋放的葡萄信息素的味道,穆修幾乎覺得自己像個yin魔,看到白手腕就想到嫩大腿,看到細脖子就想到圓屁股,暗暗攥了攥拳頭,強作輕松道:“可我也想睡床...” 吳煜這下抬頭了,自上而下打量了這高大的年輕男人幾眼,合上書,走到床邊要收拾鋪蓋:“那我睡沙發(fā),你睡床?!?/br> “小煜!”穆修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人手腕,在直接撲倒扒衣和繼續(xù)裝傻扮大狗之間權(quán)衡了一下,仍舊選擇了后者,喉嚨有些發(fā)澀道:“我倆一起睡吧,我會害怕?!?/br> 穆言若和陳諾在熱乎乎的浴缸里泡著泡著,突然打了個大噴嚏,陳諾忙關(guān)切地問:“是不是飛機上著涼啦?” “唔...”穆言若搓搓鼻子,納悶地搖搖頭:“應(yīng)該沒有吧...就是突然鼻子有些癢。” 若是過去聽到穆修這么說,吳煜肯定當他又?;ㄕ辛?,可結(jié)合方才穆言若那一番話似乎又太巧了些,吳煜突然沒忍住,“噗”一聲笑出來,倒換穆修困惑起來。 “怎么了?”威武的帝國軍人滿臉不解,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好不好?” “好臭...快去洗澡...”吳煜很快又沉下臉來,淡淡地抽回手腕,看了穆修一眼,強忍著笑意別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