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謝謝你,希爾,不是你以命相護,我就被少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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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旁觀。 希爾被這四個字狠狠擊中,他呼吸一窒,腦中浮現(xiàn)無數(shù)次他遠遠看著泊西與別人親密的畫面,和痛恨布萊茲卻又不能對布萊茲下手的事情。 袖手旁觀,無能為力,所有的事。 他腳下,亞塔茶還在試圖掙扎,徒勞地對泊西伸出手臂,再次求助道:“少爺……” 泊西神情冷淡,對亞塔茶的求助無動于衷,亞塔茶便回頭看向希爾,兇狠道:“我是布萊茲的人,你不能殺我!” 話音剛落,亞塔茶的喉嚨就被掐的更緊了。 希爾陰冷道:“你覺得他能攔住我?” 希爾的目光掃過亞塔茶赤裸的身體,心中更怒,亞塔茶玷污了少爺,他即使將亞塔茶千刀萬剮都不解恨。但他雖然可以直接殺了亞塔茶,此時卻急切需要一個答案,他逼著亞塔茶抬起頭,狠聲問道:“什么迷jian?你……” 希爾腦中閃過那天他撞見泊西掐著亞塔茶的脖頸滿臉是恨的情景,那種可怕的可能性令他忍不住發(fā)抖,他顫聲問:“那次,是你……迷jian了少爺?” “不……”亞塔茶搖頭還想狡辯,扼住他喉嚨的力量卻越束越緊,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希爾可怖的神情仿佛地獄中來的扭曲惡鬼,隨時要將他撲殺。 亞塔茶見逃不掉,一直壓抑的恨意襲上心頭,干脆惡意地笑起來,斷斷續(xù)道:“咳、我還要謝謝你,希爾。不是、咳、不是你以命相護,我就被少爺殺了?!?/br> 那一瞬,希爾感到呼吸都痛了起來,氧氣仿佛利刃,劃得他喉嚨生痛,連說話都極其嘶啞。 一切都說得通了,為什么少爺在那之后整個人性情大變,開始縱情聲色,看著他的眼神也永遠帶著厭惡和怒意,一切都…… 刻骨的涼意從腳后跟一直侵入心頭,希爾愣愣地看向泊西,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無力地喃喃道:“少爺……你、你當時為什么不解釋……” 亞塔茶搶先對希爾冷笑嘲諷道:“你這幅什么都不知道的無辜嘴臉真令人惡心?!?/br> 希爾面孔扭曲起來,那力量幾乎要直接將亞塔茶的喉嚨掐斷,他狠聲道:“閉嘴!” 亞塔茶的恨意也傾瀉而出:“別假清高了!真是可笑!” 希爾的身體微微發(fā)抖,他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沒有信任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少爺,而是信了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還為此指責傷害少爺,踐踏少爺?shù)男?,他……他都做了什么…?/br> 他是愚蠢又可笑的罪人。 希爾轉頭看向亞塔茶,眼底通紅,氣勢可怖,如同惡鬼一般,一字一頓地對亞塔茶狠聲說:“我要將你生生折磨至死?!?/br> 亞塔茶的神色毫不退讓:“戳中你的痛處了?怎么,當時你不肯信任少爺,是覺得少爺有了污點,就能變得和你一樣臟和你一起共沉淪了吧!” “我不……你閉嘴!”希爾的神色越發(fā)猙獰。 一旁的泊西沒什么表情地下了床,悔恨的希爾和憤恨的亞塔茶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他走向桌邊,伸手拿起那枚躺在桌上的紅寶石胸針,溫柔地望著它,用指腹珍惜地緩緩擦過寶石的表面。 母親…… 然而轉瞬,那胸針就被無形的力量奪走,落在了希爾手里。 希爾捏著那枚胸針,看向渾身赤裸、下身性器仍然高高翹起的泊西。想到他剛剛在門外聽到的亞塔茶的話,他紅著眼質問道:“就為了它?” “給我。”泊西的眼神盯著希爾手中的胸針,著了魔一般重復:“胸針,給我?!?/br> “少爺……”希爾攥緊那枚胸針,震驚又痛苦:“為了……你就為了枚胸針,和這種惡心的家伙zuoai?” 他看著蒼白憔悴的泊西,心口絞痛。以前的少爺驕傲肆意、意氣風發(fā),說話時眼中都帶著耀目的光。絕不是現(xiàn)在這幅空洞又冰冷的模樣,是什么改變了他? 他顫抖道:“少爺,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聞言,泊西笑了。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他輕聲反問希爾:“不是很想毀掉我嗎?” 他微笑道:“被你毀掉了,開心嗎?” 那張美麗蒼白的臉上笑容燦爛明媚,帶著可悲的墮落,如同地獄中靡麗美艷的花朵罪惡開放。 那一瞬,希爾聽見自己心臟被狠狠捏碎的聲音。 是他,是他把少爺變成了這樣。 希爾雙目失神,他捂住胸口,捂住那被自責悔恨撕成碎片的心臟,痛得撕心裂肺,胸針從他掌心滾落,他在窒息中無聲地跪在地上。 是他……一步步親手毀了他愛的人。 泊西對希爾的痛苦漠不關心,他附身撿起那枚掉落的胸針,將它放在掌心溫柔撫摸,臉上總算浮起一抹真心的微笑,仿佛能透過那精致的胸針來回憶起母親的體溫。 一旁的亞塔茶見希爾沉浸在極端的痛苦中無法脫身,沒有余力管他,便趁機逃出去,迎面正撞上了走來的布萊茲。 “布萊茲大人?!眮喫枇⒖虒λ缶龋骸熬任摇!?/br> 布萊茲的眼神掃過亞塔茶赤裸的身體,亞塔茶的腿間還在往下流著曖昧的液體。 布萊茲又抬頭看向屋里同樣赤裸的泊西,看見泊西仍高高翹起沾著曖昧體液的性器。 布萊茲笑了,笑的有些冷。 根本沒問發(fā)生了什么,布萊茲直接面無表情地將亞塔茶的手臂折斷,在亞塔茶的慘叫聲中將他一腳踹倒在地,然后踩著他的胸膛瞇眼問:“誰允許你碰他?” 布萊茲的反應比希爾還要激烈,激烈到讓人覺得可疑。他血腥地活生生撕扯掉亞塔茶的四肢,隨手扔在一旁。 “布萊茲大人!聽我解釋!”亞塔茶凄慘地尖叫求饒著,布萊茲卻沒有半分心軟。 極度的痛苦中,亞塔茶回頭望了泊西一眼,喃喃道:“少爺……” 然而只一瞬,烈火就燒灼覆上亞塔茶的雙眼,將那雙美麗的眼睛燒瞎。 布萊茲擋在亞塔茶視線前,用能力在亞塔茶身上燃起火。 亞塔茶在火中嘶吼翻滾掙扎,那火卻無論如何都撲不滅,那副漂亮的皮囊被火舔舐,很快亞塔茶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少爺……”亞塔茶最后喃喃道。 可泊西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胸針,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最終,亞塔茶被布萊茲活生生燒死了。他的心因執(zhí)念而生,身因執(zhí)念而死。 希爾從極端的情緒中掙扎出來,喘了口氣,捂著胸口勉強從地上站起來。若仔細看,就能看見他的發(fā)尾有些發(fā)粉。 希爾cao控力量用被子卷住赤裸的泊西,帶著泊西往外走。 泊西無聲將桌上布萊茲給的刀握住帶在身上。 “希爾……大人?!币慌缘牟既R茲忍不住出聲。 希爾的眼神冷漠地掃過布萊茲。 布萊茲欲言又止,他想阻止希爾將泊西帶走,卻并沒有合適的理由。他有些不甘地看向毫無反抗之意的泊西,有些惱少年的順從。 “……您小心傷口。”最終布萊茲只能說。 * 亞塔茶的藥藥性很強,泊西的性器一直高高挺立著。 泊西沒什么表情,用布萊茲那把小刀慢慢劃開手臂的皮膚。 血絲從傷口滲出,痛意讓感受到情欲的身體得到懲罰,情欲才開始慢慢減退。泊西劃了自己很多刀,勃起的性器才軟下去。 而正在此時,屋門被人推開。 “少爺!”門口的希爾瞳孔收縮,手中端著的豐盛食物噼里啪啦地掉落到地上。 他兩步走到泊西身邊,看著那鮮血淋漓的手臂,聲音都在抖:“哪來的刀?你……你為什么要傷害自己?” “感覺有些臟,”泊西平淡地回答:“用刀將皮都割下來,把臟的地方都割掉,應該會好些吧。” 希爾胸口一窒,一直糾纏著他的悔恨再度燒灼他的神經(jīng),他顫抖著跪在泊西身前,小心地捧起泊西的手臂,啞聲道:“不臟,少爺不臟。” 說著,他用力量溫柔地促進泊西手臂傷口的愈合。 “啊……”泊西覺得有些好笑,他抬眼看向希爾,反問道:“你當初不是還說我不干凈嗎?” 希爾身體一僵,心痛難當,恨不得回到過去殺了那時的自己。他恨自己的所作所為所言都像個畜生,恨自己竟如此傷害他的少爺。 “我臟?!毕栍谜菩奈兆〉度校莺萃约旱母觳采习矗骸案钗业?。” 鮮血從希爾指間不停滴落,又割破他的胳膊,希爾幾乎是乞求道:“懲罰我就好,不要傷害自己,少爺。” 泊西淡道:“別怕,布萊茲還沒死,我不會自殺?!?/br> “少爺!” 泊西冷漠道:“你走吧,我想睡了?!?/br> “少爺……” “滾?!?/br> 希爾抿抿唇,他剛要將那把刀拿走,泊西就反應激烈地踹開他,怒道:“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好好休息?!毕栍行o力地說。 希爾離開后,泊西將染著血的刀放在枕下。然后握住母親的胸針,將手放在胸口,閉上了眼睛。 今夜會夢到您嗎?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