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監(jiān)獄篇:十四/來了零號監(jiān)獄,就要守我的規(guī)矩(劇情/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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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辦完事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就聽見“砰砰”的敲門聲。 他翻文件的手一頓,把文件放在一邊,起身過去,打開門。 金雕仰著頭,微挺著胸脯,華麗羽毛格外威風(fēng)凜凜,仿佛對什么都不屑一顧似的高傲,但那雙紅褐色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他看。 電梯門口,北美灰狼叼著一只四肢亂動的黑貓,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而毛發(fā)旺盛的雄獅蹲坐在地,一雙灰藍(lán)色的眼睛看著他,臉邊的一圈鬃毛順滑且蓬松,看起來有些莫名的優(yōu)雅。 不知道的還以為亂入了動物世界。 見它開了門,灰狼就率先叼著黑貓,蹭了蹭他的腿后進(jìn)屋。緊接著,金雕飛到他的辦公椅背上立好,抬頭看他。獅子最優(yōu)雅,慢悠悠地走到辦公桌旁邊蹲下,把尾巴一盤,似乎在等著唐棠回來。 一手拉著門把手的唐棠:“……”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獸。 典獄長沉默了片刻,把門關(guān)上,也沒回去,就這么站在那,靜靜地看著它們。 雄獅等了半天,見他不來,毛茸茸的大腦袋一歪,想了想,起身過去。 它又高又壯,毛發(fā)順滑的像綢緞,懶懶散散地走過去,仿佛看不到什么野性,通身都是貴氣,圍著唐棠慢悠悠繞了一圈,“呼嚕呼嚕”地用腦袋蹭著他的腰,如果說小貓的呼嚕聲可愛,那大貓的呼嚕聲就有點像廢棄的大卡車了。 啊不對,應(yīng)該是摩托車,不能冤枉這么可愛的大獅子。 唐棠臉上沒什么表情,垂眸看了一眼像自己撒嬌打呼嚕的獅子,覺得這精神體簡直和他主人一個樣子,做錯事就撒嬌賣乖的。 沒等他多想,那邊狼和貓的聲音,吸引了他得注意力。 “喵!” “嗷嗚?!?/br> “喵?。。 ?/br> 獅子大腦袋蹭著他的腰,他沒動也沒理,偏頭看了過去。 黑貓在和北美灰狼對峙,瞧著弓著弱小的身體,炸著尾巴喵喵叫,另一個蹲坐在地上,黑貓喵一聲它的狼腦袋就動一下“嗷嗚——”出聲,尾巴也不擺,有些委屈。 明明是體格最大的狼,毛發(fā)灰中摻著白,瞧上去野性未馴,對敵的時候能皺著鼻子一口咬斷敵人的喉嚨,發(fā)出低低的兇狠嗚聲,一點兒不像哈士奇,但對黑貓的時候就是一條撒了歡兒的雙標(biāo)狼了。 瞧瞧那氣質(zhì),一股二哈味兒。 唐棠心里想笑,這仨人真是為了刷存在連精神體都能干出來,表面一成不變,眼眸微瞇,似乎在考慮怎么把這幾個精神體扔出去。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明顯,或許有什么特殊感應(yīng),唐棠剛流露出這意思,獅子的呼嚕聲就戛然而止。 和黑貓頂嘴的惡狼后背一涼,尾巴夾了起來,金雕靜了幾秒,直接飛到高架頂上往下睥睨,惡狼和獅子干脆一趴,不要臉的賴在這兒,任唐棠怎么看都不動彈。 黑貓氣得喵喵叫,來回在它們身上踩,唐棠也冷“呵”了一聲。 “和你們主人一個德行。” 獅子和狼的耳朵動了動,把頭埋進(jìn)爪子下,金雕若無其事把腦袋一歪,全當(dāng)自己聾了。 它們趴地上耍賴,唐棠也什么沒辦法,難道還能叫獄警進(jìn)來連拉帶扯的把抓著地面嗷嗷叫的精神體拖走么?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他干脆當(dāng)看不見,回去繼續(xù)處理文件,不過他不理精神體,身負(fù)替主人哄貓的精神體卻時不時過來撩欠。 金雕和獅子還好,一個高傲一個優(yōu)雅,安靜的時候比較多。 灰狼嘛…… 唐棠整理好文件,起身準(zhǔn)備放在架子里,還沒走幾步就被灰狼撲倒,他躺在地上一愣,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被一條大舌頭舔了一下。 滿臉口水的典獄長:“……”他捏著灰狼的嘴巴,淡色薄唇氣憤的抿了抿,臉色十分不好看。 下午,5:30。 黑貓蜷縮著在飄窗的窩里,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晃,瞧著應(yīng)該沒睡著,那幾個精神體不知道什么是時候消失的,一杯咖啡散發(fā)著香味兒,文件在旁邊擺成了一摞。 典獄長垂下眸,貓似的伸了個懶腰,頭頂?shù)暮谪埗鋭恿藙?,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貓咪曬太陽時的慵懶,不過他還沒休息一秒,就聽耳邊炸響了警報,紅光閃爍。 一道雜音過去,充滿警報聲的背景音樂中,響起智腦冷冰冰的聲音:“警報!警報??!B區(qū)發(fā)生暴亂,請典獄長立刻前往食堂!” 飄窗上的黑貓動了動耳朵,睜開眼伸了個懶腰,給等下的打架做準(zhǔn)備。它的主人也緩緩睜眼,身上的慵懶消失不見,溢出寒霜一般的冰冷,只見他戴上手套,拿起桌子旁邊的漆黑長鞭,走了出去。 —— 零號監(jiān)獄一共四個區(qū),這次挑事的是B區(qū)的犯人,許久沒有犯人敢這么挑釁零號監(jiān)獄的權(quán)威了,其他區(qū)的犯人們樂得看熱鬧,剛要找機(jī)會圍上去,就聽見尖利的哨聲。 “都看什么?!啊,都給我回牢房!” 黑熊軍官肌rou鼓鼓囊囊,長了一張兇神惡煞的臉,比犯人還像犯人,中氣十足的怒吼一聲。 一排獄警隨即出動,拿著散發(fā)藍(lán)色電弧的電棍,面露嚴(yán)肅和強(qiáng)勢,武力壓制犯人回牢房,以免他們借機(jī)生事,把水?dāng)嚨母臁?/br> 一聲一聲的呵斥。 “快點走!” “說你呢,別磨蹭?!?/br> 其他犯人一看,就明白看不了熱鬧了,失望的噓了一聲。他們心中顧及著那只貓,蠢貨才和B區(qū)一起鬧事,所以大部分都跟著走了,只有幾個沒腦子的留了下來。 沒腦子的阿薩德和沒腦子的宗左、顧琢風(fēng),非但沒走,還大搖大擺地往正在打鬧的B區(qū)走去。 黑熊軍官急著過去幫忙,一看還有犯人不配合,當(dāng)時臉變得更黑,直接幾熊掌拍昏那幾個莫名其妙找事的,大步走到前面,從后面抓上顧琢風(fēng)的肩膀,怒吼像鐘一樣:“讓你們回牢房你們聾了是嗎??!在往前走,別怪老子不客氣!” 肩上的力道仿佛要捏碎人骨,顧琢風(fēng)表情一冷,掙脫開黑熊軍管,回身和他打了起來。 金雕彎曲的喙鋒利,尖銳的爪子能抓起比它體型大許多倍的獵物,也能捏碎野獸的頭箍,不過顧琢風(fēng)帶著抑制器,也主動收斂了力道,只是最后一腳將黑熊踹飛,才理了理肩膀上的褶皺。 等他過去的時候,宗左已經(jīng)和一個獵豹哨兵打了起來。食堂一片雜亂,桌子,椅子,倒了大片,玻璃上血跡斑斑,犬類哨兵跪了一地,阿薩德掐著一個馬峰哨兵的喉嚨把他舉起來,哈哈笑著扔了出去,“砰——”地帶到幾張桌子。 獄警和軍官滿臉懵逼,不知道他們發(fā)什么瘋,怎么還幫上他們了?心懷戒備的先把其他人銬好。 惡狼和獵豹分開,獵豹哨兵吐了口血,惡狠狠的盯著宗左。 他啐了一口唾沫,冷冷一笑:“宗左你他媽的當(dāng)?shù)洫z長的狗當(dāng)上癮了?幫著獄警打我們!” 野獸們總是纏著典獄長,被犯人們看在眼里,同時也起了不小微詞,紛紛孤立冷漠的看他們。 這群人雖然不同區(qū),但在他們眼里,典獄長和獄警們是一派,他們這些犯人是另一派,誰要是親近獄警,那就是他們的叛徒。 當(dāng)然,男人們從來不在意他們。 宗左看上去沒受什么傷,毛茸茸的狼耳立著,身后大尾巴懶散搖晃。他灰色狼眼兒看著獵豹,止咬器下的薄唇咧開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怎么,你羨慕?” “我羨慕你?”獵豹哨兵臉色陰沉,一頭花豹慢慢從虛凝時,慢悠悠走到他身邊,他諷刺的扯了扯嘴角:“哈,你沒病吧宗左。” 宗左硬是把疑問聽成了肯定,狼耳朵動了動,目光挑剔的打量他一眼,不爽得哼了一聲。 “羨慕也沒用。” 他不跟獵豹廢話,叫精神體出來打架,北美灰狼從精神圖景出來,兇狠的仰頭狼嗥一聲,宗左不經(jīng)意一瞥眼,唇角狠狠抽動。 他罵了一句臟話,滿滿不可思議:“cao,你他媽干什么了!” 只見,那威風(fēng)凜凜的狼王上斜著一雙灰色狼眼兒,眼皮微微壓低,它爪子抓地弓起背部,鼻子皺著呲出尖利狼牙,喉嚨發(fā)出低低的咆哮,看上去氣勢殘忍兇狠。 但……金屬籠子戴在它長長的嘴巴上,尖利狼牙全藏在底下。 灰狼仿佛沒聽見,依舊目視著敵人,大尾巴心虛地晃了一下。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宗左忍下揪著狼耳朵問他作什么妖了的沖動,沖上去,和獵豹廝打。 另一邊,被阿薩德甩飛出去的馬峰哨兵吐著血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陰郁狠辣,看著就不像好人。 阿薩德歪了歪頭,金色發(fā)絲微動,襯的那張臉更加貴氣奢靡,唇角勾著一抹笑,優(yōu)雅腔調(diào)像是羞辱:“唔,打不死的蟲子?!?/br> 馬峰哨兵目露陰狠,他不要命一般沖上去和阿薩德打了起來。 一只很小的馬峰煽動翅膀,在人群中穿過,它身上環(huán)繞著黃色花紋,漆黑尾針反過一道光,無聲無息地接近阿薩德,對著他的后頸。 【金環(huán)胡蜂,蜂毒進(jìn)化,技能:縮小、神經(jīng)毒素】 “砰——” 一聲槍響,鬧事的犯人被震的一愣,馬峰哨兵突然跪倒在地,捂著腦袋歇斯底里咆哮,看不見的信息素狂暴出去,那一瞬間,周圍的犯人腦袋仿佛被無形的錘子猛鑿了一下,急躁從心里往上反,讓他眼上驟然紅了一片,精神體也跟著暴躁,軍官們暗罵一聲不好。 “噠……噠?!?/br> 伴隨著軍靴踏地的聲響,淡淡冷泉香鋪天蓋地,不同于向?qū)販厝幔缘缐褐屏吮┰甑纳诒?/br> 哨兵們只覺得有一只無形的手,按在他的身上,他們心中熊熊大火“噗”地滅成了大約火柴那么大的火苗,不甘,屈辱,憤怒。 卻不得不臣服,一個接一個精神體漸漸消失,較弱的哨兵搖搖晃晃,啪嘰往地上一到。 稍微強(qiáng)一點的也沒好到哪去,畢竟哨兵帶給他們的只有壓迫,他們搞不明白,為什么五感強(qiáng)化的哨兵會有不輸于向?qū)У木窳Α?/br> 這踏馬不科學(xué)。 軍靴踩地的聲音越來越近,臉色發(fā)白的犯人眸中閃過一絲恐懼,勉強(qiáng)穩(wěn)定下來,向門口看。 黑發(fā)青年依舊淡漠,他戴著黑手套的手握著一把普通的黑色手槍,腳邊跟著一只黑貓,步伐優(yōu)雅地走進(jìn)廚房,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本來就被精神力壓迫的哨兵們更加難受了,汗水從額頭上滾落下去,他們呼吸急促的忍耐。 阿薩德幾人已經(jīng)停下,他們并未被引誘暴動,只是太陽xue在突突直跳,不過這點難受也已經(jīng)在唐棠的信息素中平和了。 現(xiàn)在并不是纏著人賣乖的時候,猛獸猛禽都十分聽話,并不打擾典獄長的處理正事。 唐棠倒是看了他們一眼,隨后走到半死不活的馬峰哨兵身前停下,彎腰扯著他的項圈,提一條死狗似的拽起來,看了一眼項圈內(nèi)部,隨后扔垃圾一樣松手。 馬峰哨兵立馬軟了下去。 他睥睨馬峰哨兵,語氣微冷:“誰給你們解了一半抑制器?!?/br> 馬峰哨兵的精神體被擊碎,受到精神創(chuàng)傷,眸色時而呆澀時而清醒,在精神體修養(yǎng)好之前都會是這幅要死不活的狀態(tài)。 他平躺在地上,仇視地看向唐棠,答非所問的哈哈大笑: “一只貓當(dāng)?shù)洫z長,還壓在我們頭上,哈,可笑?!?/br> 他仇視唐棠情有可原,因為那一雙手的皮就是被唐棠以牙還牙剝掉的,但有趣的事,犯人中有幾個猛獸也跟著不顧后果諷刺他。 “呵,仗著老子帶了抑制器,不然就你這樣兒的,都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哈哈哈,哨兵的精神體竟然是只黑貓,要是我啊……早就羞愧的撞墻了,欸典獄長,你其實是個向?qū)О??瞧瞧你這小白臉兒,娘炮?!?/br> “cao,有可能啊,看看那sao樣兒,我……” 男人們臉色難看,準(zhǔn)備去擰下他的頭,讓他永遠(yuǎn)閉嘴,而這時——典獄長看都沒看人群里面露諷刺和邪惡的哨兵,抬手,扣動扳機(jī)。 “砰——” 哨兵們被嚇得一哆嗦,茫然的左右環(huán)視。人群中,一名鯊魚哨兵的笑獰在臉上,他額頭上一個血洞流淌出混合腦漿的鮮血,僵著身體直挺挺倒了下去,沒幾秒,鮮血漸漸蔓延一大攤。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哨兵都沒了動靜,他們愣怔著,死死盯著那死了的哨兵,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竄過頭頂,后背發(fā)涼,手腳冰冷。 馬峰哨兵不可置信的愣住許久,逐漸猙獰的大吼:“你瘋了?!你怎么敢殺我們!!你——” 黑洞洞的槍口移到他的頭上,戴著薄手套的手扣動扳機(jī),砰的一聲槍響在只有哨兵恐慌咆哮的B區(qū)食堂宛若驚雷般炸響,咆哮聲戛然而止。 沖擊力讓馬峰哨兵的腦袋猛的往后一磕,他緩緩瞪大了眼睛,一片血紅的視線中,看到黑貓正垂著眸,那張精致的臉表情淡漠。 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唐棠連手槍都沒收回來,黑洞洞的槍口依舊指著死不瞑目的馬峰,他垂眸睥睨,淡淡開口。 “我想,這些年的仁慈,讓你們誤會了自己的身份。” 典獄長黑發(fā)間立著一對貓耳朵,身后的尾巴微微翹著,他高挑身姿挺拔地站在尸體和血灘前,眼神格外淡漠冰冷,看得犯人們后背發(fā)涼,仿佛他們在他眼里還比不上聽話的警犬,管的煩了,踩到底線了,那黑洞洞的槍就會在他們額頭上開個血洞。 “既然來了零號監(jiān)獄,那就要守我的規(guī)矩?!?/br> 地上兩具尸體睜大著無神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看著哨兵們,鮮血流了滿地,散發(fā)著令人恐懼的味道,那人冷冰冰的問。 “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