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歷直播體】真愛阿克西(劇情,直播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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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珍珠體施展科技的魔法,將全息投影倒帶時,屏幕一側的新歷蟲族大多數(shù)都抱著能看清楚的熱鬧心理,他們都準備好了錄播與小組討論。 在不了解的情況下,新歷蟲族對這一場戰(zhàn)斗的第一印象是莫名其妙和傳導器中讓人不適的惡露殺意。 ——第一次的三分鐘戰(zhàn)斗,下場雙方的殺意就迫使新歷蟲族這邊大半關掉了信息素傳導器。 對于這場三分鐘快速開始又仿佛瞬間結束的戰(zhàn)斗,直播一側的蟲族什么都沒看清,就算是3S級別的軍雌,也只是勉強用rou眼跟上了提摩西骨甲出擊的速度,更多的戰(zhàn)斗細節(jié)是模糊一片的。 當視頻中的戰(zhàn)斗場景三倍速,六倍速,十倍速的放慢以后,全息投影的場景進入不掉幀的流暢畫面,他們才看清了兩者之間的戰(zhàn)斗方式??删退闶鞘端俚姆怕庹f,視頻中的戰(zhàn)斗對新歷蟲族來說,還是太過于利落。 和之前只能看到金屬對撞迸濺出火光,什么都看不清的情況相比,十倍速的放慢視頻中,他們就發(fā)現(xiàn)提摩西真的沒有運用什么復雜的姿勢,導致動作過于花哨,最終使得戰(zhàn)斗場面快連成模糊一片。 提摩西從頭到尾用得最多的一個動作,甚至都不是他自己本體的,而是脊背處如蝶翅般展開的外骨骼蜘蛛骨矛在動,在穿刺。 不掉幀的十倍速下,猩紅近乎墨黑的骨骼甲矛一次又一次,帶著絕對的力量重重擊穿不停變化形態(tài)的金屬人身軀——直到金屬人被殺到最終形態(tài)前,視頻這一頭的新歷蟲族其實都沒感受到太多的殺戮壓迫。 珍珠體為了保護在現(xiàn)場脆弱的新歷軍雌康奈利,它已經(jīng)下調了很多次全息擬態(tài)出的共感,無論是在現(xiàn)場的康奈利還是直播這頭的新歷蟲族,這場戰(zhàn)斗對他們而言已經(jīng)沒了第一場三分鐘戰(zhàn)斗直白的惡露殺意。 十倍速下的提摩西更像是在打一場無比漂亮的表演戰(zhàn)。 他的骨骼甲動作迅速而利落,次次都能精準無比地貫穿金屬人最脆弱的位置,一擊必殺將其直接打得全身崩盤。 ——一擊就打得一個類硅基(疑似)生命體直接身體分解是什么概念? 在這場戰(zhàn)斗發(fā)生前,新歷蟲族根本沒想過這種事情。 新歷紀元的硅基生命體長久避世,而次次出來作為聯(lián)邦議會代表的那幾位硅基生命體每一位身高都超過200米,身裝載超過300種武器,可謂是行走的核武。 和這種存在開戰(zhàn),最低最低都需要一個軍隊的火力——才不會馬上被打死。 而現(xiàn)在,與新紀元無比相似的舊歷液態(tài)金屬人,官方名又被稱為智械的存在——最基礎的身體模板是可變形重組的液態(tài)金屬,就算沒有裝載外置武器,可本身內置核能反應爐,計算機思維與金屬身能讓它們模擬重組所見所及之物。 當這只液態(tài)金屬人重組身體,破殼轉變成一只有著16肢手臂的類蟲族怪物時,新歷這一頭的研究院與基因中心觀測員簡直大呼這不生物學。 【這不符合生物完全變態(tài)體系理論!??!而且蟲族可是類碳基生物,硅基類的液態(tài)金屬怎么可能真的做到直接模擬成舊歷蟲族士兵二次覺醒以后的骨骼體態(tài)??!這一句超出生物與硅基的領域了吧??這種液態(tài)金屬人根本就不是硅基生命體???難道是內置了計算機思維的生物改造人嗎??】 【生物改造人怎么可能!生物實驗體根本無法承受液態(tài)金屬的吞噬性,看這幾張截圖!()()()()——金屬人把手塞到上一批打架的蟲族士兵嘴里,手部分解鉆進士兵的口腔肺部,直接液態(tài)金屬重組,撕裂感染了這位蟲族士兵的身體,幾分鐘這個士兵就死掉。那可是舊歷的蟲族士兵,強壯如他們都沒辦法直接代謝到液態(tài)金屬的毒性——什么怪物人種才能接受液態(tài)金屬的改造?除了硅基生命不作他想?!?/br> 【但看體型上來說,這種叫做智械的金屬人和硅基生命體完全搭不上。別說什么時代進化的問題,這個金屬人在小公爵面前應激成這樣,也只是變成了一個十米高的怪物。——如果真要從極限10米進化到日后的200,這些液態(tài)金屬需要參考什么——或者說,這些疑似硅基的生命體需要深刻學習什么,比現(xiàn)在更恐怖的存在,才能變成日后的200米以上的機甲覆蓋體?】 【也沒有一種可能,想想小公爵完全解放蟲體的樣子?】 【……這種可能也不是不行,但是比例不對吧?之前小公爵解放過一次蟲體,也才3米多高?成年后就算翻兩倍,最多十米頂天了。舊歷史還有比他更龐大的蟲體嗎?】 【……完全解放身高達十米的雄蟲……這一句話到底塞了多少個違和感,我沒記錯的話,現(xiàn)今存在的3S軍雌完全解放蟲體,也才5米多一點?!?/br> 【不哦,二十年前,蛛系混種的唐娜泰拉家族就出過二次覺醒以后,完全解放蟲體高達8米的軍雌?!?/br> 【教科書上的將軍,但那也只是少數(shù)吧?!?/br> 不管彈幕怎么說日后硅基體與蟲族體的對比,眼下來看,只放出了蜘蛛骨甲,身長全長不超過190的提摩西都能壓著一個身高超十米的液態(tài)金屬人爆錘。 而珍珠體真的非常會抓提摩西的鏡頭瞬間,并且在某幾個角度和時間段,它甚至會開20倍速,直接慢鏡頭播放提摩西的正臉,側臉近景。 在現(xiàn)場的康奈利視角比較固定,沒能看到這些近景的慢鏡頭不說,但新歷直播視頻一側的蟲族簡直要被那幾個慢鏡頭蠱得當場無誘導素狀態(tài)進入發(fā)情期的都有。 年輕的伯爵下場就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第二句還是正常的播放速度,但是第三次,也是讓新歷蟲族最沉浸的一次,是提摩西那句近乎呢喃的——再努力一點。 在直播視頻這邊,珍珠體切了一個從提摩西正后方高處緩緩下沉的鏡頭。 斗獸場的光源非常足,無數(shù)漂浮的聚光燈將賽場中間的兩位戰(zhàn)斗者照得纖毫畢現(xiàn),而珍珠體的近景鏡頭視角自上而下降落,聚光燈與鏡頭順著年輕伯爵的背部下落,像一個神只低頭在看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年輕伯爵背部放出的三對蜘蛛骨骼自他的脊背椎骨中心而出,蒼白的背部上,蝴蝶骨的位置聳攏著形塊完美的肌rou群,飽滿的肌rou上是深黑,卻在光下反出些許猩紅的蛛網(wǎng)蟲紋,那些蟲紋太細了,攀爬在年輕伯爵被純黑戰(zhàn)服包裹束腰,卻露出整個背部的蒼白皮膚上,如艷麗的絲。 自背由上往下拍的俯瞰鏡頭靠近提摩西以后,順著他的后耳側向左平滑了過去,直直收錄了年輕伯爵的三分之二的側臉額頭,分叉后盤的額觸角在光源過度曝光之下,呈現(xiàn)著啞鋼金屬的質地,再往下,是提摩西微微低頭的臉。 上仰45是最完美的拍照姿勢,這個拍照姿勢會讓被拍者的臉型顯小,且突出面容與骨相上的優(yōu)點——提摩西在這樣的鏡頭下,幾乎讓人幻視過去。 年幼的提摩西,少年的提摩西,現(xiàn)在的提摩西,都在此刻光暈的鏡頭下,重現(xiàn)。 他半垂著睫毛,深紅色的睫毛在這個鏡頭下?lián)踝×瞬羯罹G色的眼睛,但是此刻他的臉上有比那雙漂亮眼睛還要吸引人的存在。 年輕的阿弗洛狄德笑著,舊歷的語言讓他的唇型輕合,翕動,在某個瞬間,因為音節(jié),嘴唇輕嘟了一下,形成了一個簡直像討吻般的姿態(tài)。他唇側下方,那顆紅色的痣被微笑帶著,被唇型帶著,鋒利如刀的殺戮氣勢,一笑化春風。 明明渾身上下盈動著近乎讓人反胃的愉悅惡意,但此刻惡意化為撩撥人的艷意,他只是這樣說著,再努力一點吧。 【……】 【………………】 【天哪,天哪,真是讓人近乎戰(zhàn)栗到恐懼的撩撥。原來小公爵殺人的時候,身上那股氣質都不會被惡意影響,到底……天哪,天哪。上一秒還覺得他像賽利安,但是這一秒簡直了,完全,完全……天哪,年幼的子爵,少年提摩西,就ajcjcbacj全部都在此刻出現(xiàn)了。真的,就……?。。?!明明他身上的肌rou也不少啊!長手長腳的一點都不雄蟲,但是但是,?。。?!為什么就算不看臉,看個唇角看個笑容都能讓人沖?。。∷淖彀驼娴暮闷粒。?!明明唇型不是豐唇,看上去薄涼得要命,但是為什么多了顆痣,一笑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見鬼了,這一刻真的見鬼了,比起想吸提摩西的幾把,我竟然更想親他那顆痣???滾啊?。∥也皇切岳涞。?!性功能正常啊?。○嚳实膲涯昕吹竭@種級別的美雄我腦子里竟然就剩一個親唇角和紅痣的念頭??沒出息啊我的大腦?。?!】 【好想親那顆小小的紅痣?。?!】 【好想親小公爵的眼睛!??!最好是可以先親吻他眼下的那顆淚痣,順著一路親下來到他嘴角下的美人痣,要用舌尖輕輕地舔弄,提摩西肯定會因為有點癢而微微瞇眼睛,這個時候就可以順著嘴角親上去……啊,好想舔他的臉。好想舔他的睫毛,好想舔他的角hcbiBDKLAN】 【再努力點,再努力點?。。●R上把這句話錄下來,當做人生指導標語——??!】 【什么?再努力一點親您嗎?好的,沒問題,這就換成傳導器屏幕,馬上把您嘴巴親腫!】 【笑死,下一秒你頭就進地里了?!?/br> 本來彈幕大體還是在討論伯爵的武力值與金屬人的平衡性問題,結果珍珠體切了一個近景鏡頭,立刻評論區(qū)又被一群黃暴發(fā)言屠版。 天狼星系。 阿克希少將直接捏爆了手中的兩個視頻終端,并且原地發(fā)了幾秒鐘的呆,在副官癡迷—震驚——??的視線下,威提?!ぐ⒖讼:笾笥X地哦了一聲。 “哦……”低頭看著手里報廢的終端,退電變黑的屏幕上反射出了阿克希家族慣有的淺紅色發(fā)絲——威提希一下子就幻視到了提摩西唇邊的那顆小痣的顏色。 ——再努力一點。 淺紅發(fā)的少將失手將終端徹底捏爛,露出銀色金屬殼下里的細微電路板,他頓了頓,眼神有點發(fā)直,深呼吸了一下,他又重復了一個沒意義的單詞。“哦……” 副官佩吉:……您哦什么哦啊,被捏碎的終端里還有一個是我的呢! 2 這種氛圍旖旎的場合很快過去,在120秒往后,突然的,出現(xiàn)一股哪怕是降幀過好幾次,都讓人無比反胃而驚悚的氣息順著傳導器輸過來。 125秒,整個蟲族觀看流量中,登陸ID的賬號大量黑了下去——這意味著,鏈接著全感模式的蟲族大量出現(xiàn)精神閾值超負荷,被健康檢測系統(tǒng)強制彈出下線。 近億萬的觀影人數(shù)在幾秒鐘內強制下線,還在線上保持全感的幾乎只剩A級以上的軍雌與官方中央監(jiān)管的觀測賬號。 少數(shù)沒有被健康系統(tǒng)強制下線的高階軍雌也讓傳感器與全感鏈接中沖過來的驚天惡意沖得精神?;问?,有的留了鼻血,有的出現(xiàn)耳鳴,有的還能保持正常但出現(xiàn)了頭暈。 這些A級以上的高階軍雌伴隨著歷練與火,長期游走在邊疆星域防護,他們的精神海不如主星的軍雌那么穩(wěn)固,卻絕對比主星的A級軍雌更加耐cao。 他們被突如其來的惡意沖得惡心反胃,但很快反應過來是直播出了問題。 出了什么問題?? 他們定神看去,觀影一側十倍速放慢的直播鏡頭再一次被珍珠體放慢鏡頭。 鏡頭下,第130秒,年輕的伯爵終于自己行動了。 慢鏡頭下的一切被放大,所有細節(jié)清晰無比。 只見提摩西終于玩膩了這個反復打地鼠的行為,他松開了釘穿智械的骨矛,下一個瞬間,膨脹成怪物再一次重組的智械化身為怪物。在提摩西不貫穿擊碎它的前提下,它終于往前再靠近了提摩西一步。 年輕的伯爵此刻并沒有防御,他放任了智械的靠近。 如果換做以往,評論區(qū)肯定又會大量刷過無數(shù)擔心或討論的評論。 但是此刻,大量新歷蟲族的賬號被強制彈出下線,就算是官方賬號與高階軍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戮惡意傳感給震懵了,一時間誰都謹慎地觀察。 可觀察著,誰都沒搞懂這殺戮惡意從何而起,又是自誰而出?? 但下一秒,直播揭露了一切。 年輕的伯爵放任智械的靠近,智械沖得很猛很急,在微秒內甚至達到了馬赫(音速)的壓迫速度——然后,慢鏡頭下,提摩西抬起自己的手,蒼白的手掌上如同飛蛾蛻殼,又像生物脫變! 年輕雄蟲蒼白的手瞬息間生長出鋒利的深紅色蟲甲,指甲變長,彎如勾;整個人好像平移又或是側了一下,就輕易地躲開了智械怪物尖銳的矛甲襲擊。 就像之前觀看了無數(shù)次的襲擊一樣。 智械人再一次‘主動’將胸腔中的核爐心撞到了提摩西長出蟲甲的手心中。 他又一次預判,并否定了這個智械人的襲擊。 生出尖銳指甲的手臂半截都埋在了液態(tài)金屬的胸腔中,但是十幾分鐘前輕易毒倒并分解一個舊歷蟲族士兵的液態(tài)金屬沾在那截蒼白的手臂上,竟然如油落鏡面,絲毫不沾,寸厘不腐。 提摩西勾了勾手指,輕易將那顆機械心挖了出來。 在挖出來并舉高的過程中,手部的蟲甲細微震顫著抖落液態(tài)金屬,并順著他手臂上艷絲一樣的蟲紋縮了回去。生物場景的蛻變像一場科幻電影,直到這一刻,還在線的新歷蟲族才意識到剛剛那股沖天的殺戮惡欲來自于誰。 就像猛獸狩獵前的警惕時刻,整整三分鐘,提摩西都在玩,只有130——135秒間,提摩西才真正露出了一絲屬于自己主觀意識上的殺意。 挖穿智械胸腔的一瞬間,他才泄露了一點殺意,崩碎扯出了那顆機械心后,那股顫人的殺意就消失了。自控力高得可怕。 五秒鐘來自原始蟲族的主觀殺意,直接崩停了新歷蟲族超過億萬之數(shù)的軍雌精神安全值。 誠然這是歷史紀元更替的實力問題,但這種對比也實在太過可怕。 在這五秒鐘發(fā)生之前,新歷的蟲族都沒意識到,原來提摩西下場到剛剛那一秒——竟然都是沒有認真的??? 整個直播間都安靜了。 在現(xiàn)場的康奈利的視角非常固定,且被珍珠體近距離加護,他不像直播一側的蟲族能看得那么多細微之處。于是在提摩西往回走之后,康奈利還敢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鏡頭下,等他們差不多要出電梯了,直播間重新登錄了許多ID,這些被崩下線的蟲族善用錄播與治療儀,很快再一次回到了觀影的大部隊。 但這次的彈幕收斂了很多,搞黃的癡言癡語看不到一條。 【……真沒想到?!?/br> 【這還是珍珠體主動降幀過的體感吧?】 【太恐怖了……這真的是雄蟲嗎,不,我的意思是,這真的是和我們血緣關系上的蟲族嗎?……稍微精神海差一點的蟲族,根本扛不住啊。】 【坐標主星第七軍防,在我團這邊,還在線的至少都是雙A軍階的少校了。軍地醫(yī)院直接爆滿,隊內頻道現(xiàn)在還在說,B級以下的士兵昏過去了好多,現(xiàn)在還在急救?!?/br> 【剛剛那一瞬間的感覺……天哪,就,天哪……大公的身軀的確是非常完美,擬人的姿態(tài)不能夠更正常,但是,就,嗯,呃,真的。那一瞬間,大公再像人,也……感官上也,也和怪物一樣……】 評論區(qū)零零散散的只飄過幾條評論,反倒是私底下的小群聯(lián)絡消息999+。 提摩西·伯恩斯。 誰都在悄聲地討論這個名字,討論這個由美與欲望,財富與權勢養(yǎng)出來的符號,討論這個符號下的人。 討論可怖實力下,提摩西伯恩斯的冰山一角。 他真美。 他真誘人。 他真富有。 他真孤獨。 他真可憐。 多么可憐的一位雄蟲啊,財富被血系兄長把持于手中,人際關系被斬于監(jiān)視之下,連喜愛之物都會被嬉笑著碾碎。 多么可憐可愛,能夠盛放欲望的提摩西啊。 …… 新歷的雌蟲用垂涎又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這位歷史中的阿弗洛狄德。 但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看清楚,阿弗洛狄德——提摩西·伯恩斯這個人的自身人格。 他真美。 他真富有。 他真惡劣。 他真冷漠。 他……真恐怖。 美與權勢的將‘提摩西’拱衛(wèi)成了一個符號級別的歷史象征物,所有人都在看他擁有的,看他失去的,看他得不到的。 所有人對他傾吐隨意的愛意,廉價的愛意與虛幻的指望。 但直到這一刻,年輕的伯爵肆無忌憚流露著惡意,殺意,狂意與不在乎——他是真的不在乎。 有著這樣實力的提摩西,又有什么東西是真的會被他在乎的呢? 當新歷的蟲族遲鈍地意識到這一點后,他們驟然把這個存在‘懼’化了。 多么恐怖,多么肆意的存在啊。 這不就是第二個涅柔斯賽利安了嗎? 甚至比涅柔斯·賽利安還有恐怖。 沒聽到嗎? 他的異能真恐怖啊。 精神力,讀心,與預知預判。在他眼中,所有的東西也許就像一本攤開的書。 什么秘密都沒有啊。 真恐怖啊。 時隔七百年,這些相似的評價再一次落到了年輕的伯爵身上。 承載欲望的符號被懼怕的竊竊私語拱衛(wèi)起來,高高的,向上而走。 【這個軍雌……竟然還敢跟在大公身后,真是不得了啊……】 【如果能夠感知到,他肯定第一時間就被殺了。】 【哇……坐電梯這段好壓抑啊,大公明明收斂了殺意,但是為什么周身的氣息還是令人那么難受,真的,就算關了傳導器,只是開全感,他周身的氣息都好刺人……】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研究課題研究得失智了,我感覺大公現(xiàn)在身邊的那種氣息,有點像力場……】 【是指機甲的防御力場?】 【差不多,就像領域一樣的東西。類似猛獸狩獵前的靜默時刻……帶著殺意的力場?或是惡意的力場?……舊歷的蟲族到底有多變態(tài)啊,僅僅是惡意都足以形成一個影響人情緒的力場。】 【可能還是因為異能的關系吧。像已知的賽利安大公的異能就能影響到物理法則……就是說,完全不科學的一面。這種情況下,惡意或者殺意因為主人本身的興奮,形成類似力場或者領域的存在也不奇怪……干,真的好幾把不科學?。 ?/br> 【簡單理解成殺意范圍就得了是吧?】 【想了一下,這位大公并不喜歡臟兮兮的東西,也不喜歡吵鬧。想一想那位賽利安大公……一句話之下,就是三千萬賽利安的死亡……這位大公也會做類似的事情嗎?】 【這樣一想,伯恩斯大公,不不,所有舊歷的大貴族身邊其實都很危險。之前珍珠體不也說過,這些大貴族擁有的權勢足以比擬舊歷的中央星。就算伯恩斯大公過去再怎么可憐……人家可是擁有億億萬財富八分之一的大貴族呢……做什么都可以被豁免的絕對地位……】 【所有大貴族的通病,這位身上其實也會出現(xiàn)吧?!?/br> 【……真恐怖?!?/br> 【這就怕了?都是歷史人物了,笑死人了,你們膽子就那么點?意識到?jīng)]辦法掌控以后就慫了?】 【前頭不是還在嚎叫讓大公踩你們嗎?怎么著,那群喊著要被踩被殺被控制的去哪里了。別慫,出來繼續(xù)sao。面無表情的大公不是更帶感了嗎!】 【說一說大公的異能,讀心,預判還有cao控……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抖s大反派標配,落到他手里作為敵人肯定會被折磨得很慘吧……你們xp好幾把怪——嗯,直到我看到少年伯爵.】 評論區(qū)小吵而開,各方吵各方的,直播中的情況還在繼續(xù)。 【啊,靠??!等等!?。?!等等?。?!為什么那個軍雌又可以靠到大公身上了!!】 【等等,咦?咦?咦咦咦!!大公,等等,那股微妙的力場消失了?。¢_傳感器?。】欤。。。?!大公身上又開始出現(xiàn)那種讓人舒心的信息素了?。。?!別錯過?。。。。。 ?/br> 【??什么情況,上一刻不還是殺氣沉沉的……嗎??】 【……草,是那個舊歷阿克希?!?/br> 【???】 【那個舊歷阿克希出現(xiàn)以后,大公身邊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就消失了?!?/br> 【靠啊,真不得了……作為一個堅持開傳感器吸提摩西的人出來驗證……那個舊歷阿克希沖出來抱上來的同一時間,提摩西身上那股矛盾的惡意氣息,真的,一瞬間,真的就是像化雪一樣融掉了?!?/br> 【……可惡,才豎起來的警惕也一起融掉了啊草?!?/br> 【沒記錯的話,這個阿克希陪伴大公也有不少年了吧,少年時期預估到現(xiàn)在,最少也有十年了。相當親近的存在啊……真讓人嫉妒。】 【太好笑了。前頭還在全員給提摩西架起來塑造惡役印象,現(xiàn)在提摩西一溫和下來,又巴巴的貼上來,賤不賤啊?!?/br> 【……轉變得也太離譜了??!之前珍珠體不是說過提摩西有個真愛??看看現(xiàn)在提摩西的前后變化,難道那個真愛是這個阿克希?】 【哇,有可能啊。這個阿克希對大公感覺真的沒什么距離感,撞了大公一下連表情都沒變,又叭叭叭的開始講話了?!蠊珜λ彩莚ou眼可見的寬容啊……這就是所謂的摯友嗎,真是讓人嫉妒?!?/br> 【那個軍雌真的靠到提摩西背上了??怎么回事,珍珠體竟然給他模擬了觸感嗎??草?。∧敲唇嚯x的貼身??!信息素自助餐了屬于是!】 【真的,開了傳感器,一點惡意的氣場都沒有了。大公又恢復了這個鏡頭開始前那種懶洋洋的感覺……身上的信息素又開始變得不刺嘴了!】 【他對這個阿克希真的感覺很不一樣……剛回來的時候,惡意凝固起來比雪還凍,但是現(xiàn)在……嗯?!?/br> 評論再一次隨著主人公的情緒轉變而多了起來。 但這都和康奈利挨不著,此刻的康奈利隨著提摩西的影子一同再次回到了那間豪華低調的室廳,精神恍惚的軍雌站在廳內包間的浴室外等著,像站崗一樣發(fā)呆。 那一句不是對他說的好把康奈利蠱得神志混亂,一會是理性在撕扯他,一會是感情在歡愉,融在一塊焦灼的燒著他。 而年輕的伯爵拒絕了好友要提供的執(zhí)事伺候洗浴,在包間的浴室沖了快澡,穿衣服的階段才招來了自己的執(zhí)事官。 明面上提摩西是自己來的,但實際上只要一個通訊,屬于提摩西的執(zhí)事團隨時都在待命。 本來評論區(qū)還吵來吵去,結果提摩西洗完澡出來又換了另外一身更加修身而紳士的哥特西裝——彈幕風格瞬間又歪到了另外一個角度。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在現(xiàn)場的康奈利此刻跟在洗漱完的提摩西身后,他上一秒還在沉默地看著提摩西的側臉。 白化種軍雌此刻的神色真的非常憂郁而憔悴了,明眼一看就是被精神海紊亂與情緒問題折磨到離崩潰一步之遙,把服裝收拾一下拍張干凈的照片,康奈利·德拉昂絕對能無縫對接一些情情愛愛又凄凄慘慘的電影劇本宣傳海報。 但是這張憂郁而憔悴的癡情臉在一分鐘后再度崩盤。 不同于新歷直播一側能夠切換不同角度鏡頭,比較死心眼且目光總是看著大公的康奈利其實沒怎么注意這個VIP廳內的其他存在,以至于新歷直播一側的蟲族在半小時前就已經(jīng)驚嘆惡心完了竟然有人給大公送幻想種當寵物——康奈利延遲了很多,現(xiàn)在提摩西重新坐回落地窗前,主動去把玩那只一直坐在地毯一角沒什么存在感的木精靈時;白化種軍雌面部rou眼可見的出現(xiàn)了堪稱顏藝的表情失控。 “……” “……???” 【笑死我了,這個軍雌簡直滿臉寫著這他媽的什么鬼?!?/br> 【哈哈哈哈哈終于!?。。?!少將你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空間里還有一個白精靈了?。。≈x天謝地A級的觀察力終于不是擺設了??!】 【笑死,說個笑話。觀察S級康奈利?!?/br> 【敏銳S級康奈利——】 【體能大師康奈利——】 【不過再一看還是被激出了雞皮疙瘩,但是哈哈哈哈,這個軍雌真的,直面刺激且毫無預料。笑死,他看上去要吐了?!?/br> 康奈利直面兇猛暗殺者之寵物版木精,脆弱的精神差點被直接觸底反彈,他沉默著,嘴唇卻在翕動著顫抖,雖然沒什么大表情,但是渾身上下的微表情都寫滿了震驚和心態(tài)再崩一次。 震驚到什么程度呢。 有五分鐘,康奈利沒聽清楚提摩西和舊歷阿克希的聊天內容。 他只是盯著那個將臉搭在提摩西大腿上的木精,感受到自己身上出現(xiàn)幻痛。 康奈利屬于尋找歷史遺跡的歷史院,經(jīng)常游走于荒星邊境,和同樣尋找過去的幻想種軍隊頻頻交手。此刻他看到這個木精,一下子某些PTSD就反上來了。 他并不怕木精,殺過不少,也被不少白精靈戰(zhàn)士追著打過好長一段時間,就是一種……惡心。 好半響,康奈利咽下了口中的血沫,虛弱地詢問珍珠體,“……那個,那個趴在大公腿邊的是,幻想種嗎……?” 一句三個猶豫語氣詞,讓人聽著都感覺可憐。 珍珠體歡快地繞著康奈利,對他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懷表的來源,提摩西的真愛嗎?” 它樂呵呵地喏!了一聲,“那個幻想種就是你最大的線索呀!” 康奈利:…… 白化種的臉上血色幾乎退盡。 天狼星系,星環(huán)半氣層星艦登陸點。 幻想鄉(xiāng)系星艦,最高指揮室內,安靜的只有呼吸輕輕流動的氣流音。 淡金發(fā)的精靈之主是戴著耳機在看視頻,幾乎是珍珠體說完這句話時,那張沒有生氣的精致面容上,僵硬地扯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 好似微笑,開心,美好的情緒已百年都未曾來過這張臉。 蓋亞·文拉法的笑僵硬,細微,不自然。 他切了直播的主機位,不似其他蟲族都喜歡切提摩西的正面或是貼近的側面。 蓋亞文拉法切得角度,是視頻中,那個纖細瘦弱的木精靈視角。 是一個坐在地毯上,由下往上看年輕伯爵的視角。 是蓋亞以往來,無數(shù)夢中的視角。 “喏……那個幻想種就是你最大的線索呀!”未知的生命體歡快的說著,好似在賜予一個獎勵。 屬于精靈之主的憩息室內燃著一股微妙的甜香,細聞隱隱有腐爛的味道,而整間室內的布置都奢靡異常,像是一場即將迎來無數(shù)賓客的盛大歡愉之宴。 但沒有開燈。 無數(shù)盛放的鮮花,寶石,頭骨擺件,源于過去歷史的昂貴物品擺滿了整個廳,太多了,陰影籠罩在這些華麗厚重的遺留物上,產(chǎn)出盛極之后的艷糜死氣。 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了一陣小小的聲音。 跪在紅絨沙發(fā)后的精靈權臣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微的冷汗。 那是一陣很輕的,指甲刮在金屬上的刺耳聲音。 滋滋滋,滋滋滋。 帶著樹枝與寶石頭冠的精靈之主用尖銳的指甲去刮著平板一側的金屬,他的指甲是深紅色的,刮蹭著屏幕銀色邊框,有種不詳而悚然的畫面感。 精靈之主的視角由下往上去望著視頻中的蟲族貴族,謙卑的角度,眼神直視死盯。 “哈,哈。”清潤空靈如琴弦波動的聲音自蓋亞文拉法口中柔和溢出。 他死死盯著這個在光影中慵懶的蟲族,深紅發(fā)的蟲族年輕而不可一世,帶著玩笑與施舍,將那一口杜樂木釀造的花酒喂進了視頻中木精的嘴里。一字一頓地用舊歷的蟲語說著: “騙,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