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番外:馴獸師(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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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緩緩打開,池焱和已經(jīng)趕到的特殊應對小組碰上了頭。 “里面很危險,還是不要貿(mào)然過去。” 破碎的廊燈間斷地閃爍著慘白的光,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和戚守麟的通訊早已斷了,池焱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里面那個發(fā)狂的家伙,是你帶來的搭檔?他在無差別地攻擊所有人!連你們的那些什么‘哨兵’都束手無策,你們白塔到底是為什么把這種東西安排在大使身邊?!”池焱被小隊長揪住衣領質(zhì)問道。 “請放開我,”池焱神情嚴肅,“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確認大使安全的狀況,我會單獨進去?!毙£犻L愣了一下,這個普普通通的青年看起來沒有任何手段能制服里面的那個“怪物”,怕不是又要去白送死。 小隊長放開池焱,冷硬地說:“我們這里有的裝備,隨便你挑。”池焱苦笑道:“不用,只要注意我的指令就好?!泵鎸ζ菔伧?,過多的裝備只會成為累贅。 向?qū)瘢_邊凝聚出一只淡藍色的水豚精神體,他驅(qū)策著它向前搜尋并跟了上去。 池焱渾身上下能稱得上是武器的東西就只有一把手槍,廊道里此刻被說是尸山血海也不為過。池焱沿途檢查了幾具尸體,他們的死因都是槍擊,這與戚守麟平常的攻擊方式很不一樣——使用武器是因為普通人無法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立即置敵方于死地,而戚守麟身負超絕的力量,徒手就能結(jié)束戰(zhàn)斗。武器很多時候?qū)λ允嵌嘤嗟摹?/br> 突然,水豚仰頭在空中細嗅了幾下,目的明確地快速向某個方向跑去。池焱緊隨其后,跨過橫七豎八的尸體在一個房間里找到了齊大使?!按笫?、齊大使!”池焱快速檢查了一下對方,呼吸正常、并沒有明顯外傷,似乎只是昏迷過去了而已。 池焱松了口氣,戚守麟應該還記得自己的叮囑,無論怎樣都要保護大使的安全。正當池焱想搬動齊大使時,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身后傳來。池焱立即停下了動作,這并不是玄乎的第六感,而是向?qū)芰φ媲袀鱽淼母惺堋?/br> 池焱選擇慢慢放下齊大使,轉(zhuǎn)過身去表明自己身份??删驮谀撬查g,一股強大的力量扼住了他的脖子,將向?qū)Ш莺莸負サ搅藟ι希?/br> “戚……呃唔!”池焱知道這里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剛想叫出對方的名字就被撞得頭暈腦脹。一個堅硬的東西與牙齒發(fā)生了激烈碰撞后被狠狠地捅進了他的嘴里——是槍! 血腥味霎時在口中蔓延,池焱被這一下弄得眼淚都飚出來了。尚且微微發(fā)燙的槍管壓住他的舌頭,使他只能含含糊糊地發(fā)出幾個戚守麟三個字的音節(jié)。暈眩過后池焱看清了對方的連,戚守麟表情猙獰,血絲布滿了他的雙目。 池焱努力轉(zhuǎn)動著舌頭,想要說清楚話??缮诒还懿活櫍舶褬尮芡彀屠锿?,仿佛池焱要是敢亂動他就敢開槍一樣。池焱只好放棄物理層面的動作,轉(zhuǎn)而嘗試著與戚守麟進行精神鏈接。 在與那雙混沌的琥珀色眼睛對視的片刻,池焱感到了一種從未在戚守麟身上出現(xiàn)過的情緒——悲傷、絕望以及悔恨。哨兵的表情分明那么強硬,卻能看見幾道淚痕劃破了他滿是鮮血的面龐。但當池焱再想深入探究的時候,卻被無情地隔離在外。 屬于池焱的精神屏障緩緩展開,柔和地籠罩住了戚守麟。水豚也邁開短腿向埋伏在角落里的雄虎走去,用它毛刺刺的方吻磨蹭那可怕的rou食猛獸。戚守麟兇戾的眼神逐漸顯現(xiàn)出些許猶疑,池焱趁此機會立即摁下了項圈麻醉針的遙控器。 他推開了戚守麟,槍管帶著唾液從口腔里脫出。哨兵踉蹌地退后幾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如此輕易地制服了,他舉起槍對準池焱一字一頓道:“不許、傷害……”池焱箭步上前接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軀,戚守麟渾身肌rou可不輕,池焱用了大力氣才支撐住他。 “大使還活著,里面現(xiàn)在都安全了,你們可以進來?!背仂蛯νㄓ嶎l道里一直等待著的小隊長說。他望著戚守麟的側(cè)臉,不禁擔心起來——這次鬧得那么大,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 回到白塔之后,戚守麟立即被嚴密地關押監(jiān)視起來??善婀值氖牵髅饕呀?jīng)過了麻醉劑的有效時間,戚守麟?yún)s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身為搭檔的池焱也非常不好過,稍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行,因為聽說上面要求白塔處死戚守麟。 池焱人微言輕,卻堅持數(shù)次提交了申訴——至少戚守麟還是完成了任務,齊大使安然無恙。此次齊大使遭遇襲擊,是重大外交事件,所有的細節(jié)只有現(xiàn)場唯二活下來的大使與戚守麟才清楚,在真相明確之前絕不能處死他。 戚守麟作為唯一的“人間兵器”,白塔自然也有意回護。池焱不知首領是怎樣斡旋的,但約莫過了兩周之后,休養(yǎng)康復了的齊大使親自來到白塔與他們說明事情始末。 “你是說,那個保護了我的年輕人到現(xiàn)在也沒有醒過來?”說明會中,池焱向齊大使表明了戚守麟的情況。池焱抓住了重要的字眼:“他確實在襲擊中保護了您對吧?!”“是的,”齊大使仿佛陷入回憶里,“原來他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人間兵器’嗎?真的是非常的……無法想象,我也見過許多兇險場面,但恐怕還沒有什么比他更駭人的?!?/br> “不過有件事相當奇怪,在我昏迷程度尚淺的時候,被那個年輕人搖醒過一次。他跪在我面前,哭著叫我……爸爸?”齊大使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面面相覷,只有首領神色沒有多大變化。 “咳咳……”齊大使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各位不要誤會,我沒有年紀這么大的兒子,此前也并不認識他?!?/br> “你們說他失控暴走,或許是那時神志不清錯認了吧?!?/br> 有了齊大使的保證,戚守麟的命算是保了下來,但他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池焱每天都到那個牢籠一樣的病房里探望他,仿佛又回到最初戚守麟不受控制的那段日子。 在寂靜的病房里,只有監(jiān)控戚守麟生命體征的機器在運轉(zhuǎn)。池焱將所有線索在腦海中串聯(lián)起來一一過了一遍,獨獨覺得奇怪的便是戚守麟在失控時會叫齊大使“爸爸”。他看過戚守麟的檔案,里面并沒有任何關于戚守麟父母的記錄,仿佛這個“人間兵器”是從哪里憑空冒出來似的。 “時間到了?!弊o士在門外提醒道。池焱應了一聲,最后拉了拉戚守麟的手——最近沒有他黏在身邊,竟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池焱從病房里走出來,護士交給他一個真空衣袋:“這是從現(xiàn)場回收到的戚守麟的物品,現(xiàn)在轉(zhuǎn)交給你?!毕?qū)Э嘈?,搞那么嚴肅,好像轉(zhuǎn)交什么遺物似的。 回到了小公寓,原本兩個人住正好,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顯得空空蕩蕩的。池焱迫不及待地打開真空袋,從里面拿出戚守麟的物品。原本好好的西裝和襯衫,被他撕成幾片碎料,再留著也沒法穿了。 池焱在丟掉舊衣服前都會習慣性地掏一掏衣服口袋,沒想到這一掏竟然真給他摸到了什么東西——是一張已經(jīng)變得皺巴巴的名片。 他將名片展平,看著上面的名字電話:“……喬霖?” 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戚守麟的衣服里?池焱思索了半天,誰能把名片塞進戚守麟的口袋里,必然是與他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戚守麟對旁人的靠近警惕性很高,陌生人不可能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名片塞過來。 或許這個叫“喬霖”的人是目前困境的突破口也說不定! 池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喂,你好?!睕]想到對方很快就接了,池焱還沒想好要怎么稱呼她,竟然非常尷尬的“呃”了好幾聲。 “是戚守麟嗎?!”喬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聲調(diào)驟然提高了好幾度?!澳谩也皇瞧菔伧耄艺J識他,”池焱聽見她立即提到了戚守麟的名字,應該是一直準備著在等他的來電,內(nèi)心更加深了這個女人與戚守麟有關系的篤定,“我是他的搭檔,我叫池焱。在他的外衣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您留下的名片?!?/br> “這樣啊……”喬霖稍稍平靜了一些,“你們……唉……你突然找上我,我有很多問題,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說。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見一面嗎?戚守麟他……能不能一起來?”池焱猶豫地說:“我可以去,不過戚守麟目前恐怕不太方便?!?/br> 喬霖顯得有些失落,但還是與池焱約定了三天后在市中心的一家茶室見面。 池焱很久沒有休假了,這次請假出去心情卻一點也輕松不起來。他跟著導航找到了這家隱匿在喧鬧市中心的幽靜茶室,服務員將他引到了一個被矮竹分隔開來的卡座上。 那里本來坐著一對中年男女,看起來像夫婦的樣子。見到池焱來了,男人拍了拍女人的手后起身先離開。 “您好……” “池焱是嗎?你好,請坐吧。”喬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池焱入座,趁著對方給自己倒茶的功夫偷偷打量了一下——喬霖看起來不算年輕了,但并不妨礙她的美麗。與電話中給自己溫婉印象不同的是,她留著一頭非常有設計感的利落短發(fā),穿著一套深紅棕色的西裝,說是某個時尚品牌的模特兒也不為過。 池焱突然有種莫名的緊張感,他畢恭畢敬地接過喬霖遞來的茶杯稍微潤了潤嗓子:“我叫池焱,是戚守麟的搭檔。請問您是怎么認識戚守麟的呢?” 喬霖認真注視著池焱:“我是戚守麟的母親。” 池焱頓時愣住了,忘了注意禮儀一般呆呆望著喬霖,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點和戚守麟相像的影子。喬霖見他不可置信的樣子,從包里拿出一本相集:“我沒有騙你?!?/br> 池焱翻開相集,里面是滿滿的屬于一家三口的回憶——美麗的母親、英挺的父親,以及一個可愛的孩子。這孩子有著一雙明亮的琥珀色眼睛。 是戚守麟。池焱瞬間肯定。小時候的戚守麟頭發(fā)還有點兒卷曲,生得白白凈凈的,十分惹人喜愛。被喬霖和另一個男人擁在懷里,池焱對比著來看才發(fā)現(xiàn)戚守麟的臉上確實有喬霖的印記——戚守麟繼承了父親的輪廓,而喬霖則給予了他更細致的五官。 青年不停翻著照片,嘴角不自覺地展露出笑容。 “守麟小時候很可愛吧?”喬霖親切地問道,池焱呵呵笑著點頭。喬霖看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既然是他的搭檔,那么應該知道守麟他……和別人有些不太一樣?!背仂彤斎幻靼姿囊馑?,身為哨兵和向?qū)ё匀粫宫F(xiàn)出不同尋常的能力。 “那個時候,他只有十二歲。突然有一天告訴我說,mama外面很吵,我晚上睡不著覺??晌覀冏〉牡胤椒浅0察o,為他的房間改裝了降噪層之后才稍微好一些??蓻]過多久,他又會指著一處空寥寥的地方叫我和他爸爸看,有老虎?!?/br> “我們本以為守麟在和我們開玩笑,畢竟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也是調(diào)皮的時候??珊髞碛幸淮?,我和他爸爸在客廳小聲談論他的情況,本已經(jīng)上床睡覺的孩子突然從樓上跑下來對我們說他沒有騙人,他真的能聽見很多很多的聲音,包括現(xiàn)在爸爸mama在說話。” “后來,一系列情況變得更加嚴重了。家里保姆在菜里放了點胡椒調(diào)味,守麟吃過之后竟然立即吐了出來,那分明是他常吃的菜!學校也不能去了,因為他說吵得他根本受不了……” “如果只是開玩笑那么也太過了,當我們發(fā)覺這孩子開始精神不振,迅速消瘦的時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池焱完全能夠理解喬霖描述的狀況,他在向?qū)дn程中學過,五感迅速增強是哨兵覺醒的重要標志之一,初覺醒的哨兵沒有學過抑制自己的感官功能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我們還以為守麟得了什么怪病,跑遍了大醫(yī)院也沒能檢查出來,后來我們甚認為他患上了某種罕見的精神疾病……我們這么好的一個孩子?!闭f到這里,喬霖停住了。池焱還以為她非常傷心,便想解釋哨兵和向?qū)н@類特殊人群的事。沒想到喬霖仿佛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我知道你要說什么?!?/br> “你們……‘白塔’?是叫這個嗎?不是沒找上過我們家。他們說可以治好守麟的病,但條件是必須帶走他,”喬霖的語氣有些慍怒,“我們拒絕了。沒有人可以從父母身邊奪走孩子?!?/br> 提及父母,池焱這才回想起首領和他針對戚守麟的那次談話。首領曾經(jīng)說過,戚守麟并不是由白塔嚴格篩選配對下誕生的哨兵,他的出身往上查三代全部都是普通人,到了他這里豁然成了超越所有白塔培育的哨兵存在,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池焱再次慢慢地翻閱相冊,童稚時的戚守麟尚且有著非常純真的笑容。他過著非常優(yōu)渥的生活,家里住著帶花園的別墅,甚至過生日的時候爸爸還送了他一匹小馬當做禮物。但隨著年齡到達十一二歲左右的時候,戚守麟的笑容明顯減少了,因為受到強大五感的困擾,他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變得很萎靡,頗有幾分脆弱的古典式秀美少年的模樣,望向相機里的眼睛毫無神采可言。 “如你所見,那時候我們的家境非常好,他爸爸經(jīng)營著一家公司,我是一名老師。我們用盡一切努力摸索著,給守麟創(chuàng)造適合他的最好的生活條件,也想過他哪怕一輩子就像溫室里的花朵一樣也行。只要別讓他離開我們?!?/br> “可我們忽略了白塔的警告——守麟這么樣下去是會有危險的。他會成為所有勢力爭奪的目標。從他變成你們口中所謂‘哨兵’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沒有辦法再平平靜靜地做我們的孩子了……”喬霖在一個初次見面的年輕人面前失態(tài)地捂住了臉,“你知道為什么,在守麟離開我十幾年之后我還是能一眼認出他來嗎?” “因為那次晚宴上站在那里的他……分明就是他爸爸年輕時候的樣子??!” 池焱聽到她頻頻忍耐的嗚咽,想遞上紙巾又有些手足無措。他想起剛才陪在喬霖身邊的男人,長得并不是照片里戚守麟父親的模樣。 “那天,我出差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一切都亂套了……白塔的人擠滿了房間,他們正往外搬我們聘請的保鏢,和一些外國人的尸體!有人告訴我說,我的丈夫死了,我的兒子受了重傷現(xiàn)在生死未卜,必須由他們來搶救?!?/br> 喬霖幾乎咬著牙說道:“你明白片刻間知道失去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的感受嗎?” “那之后,我覺得自己的天已經(jīng)塌了。失去丈夫,再沒有了獨子的消息,白塔是什么東西,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搜查得到關于它的更多信息。或許,守麟早就已經(jīng)死了,卻沒有人告訴我……” 向?qū)姶蟮墓睬楦校沟贸仂鸵查_始流眼淚,但他只敢悄悄地擦去。喬霖扶住額頭冷靜片刻,又接著道:“我曾患上過失語癥,也曾數(shù)度嘗試自殺。后來,就遇到了現(xiàn)在的丈夫,他是我的主治醫(yī)生,如果沒有他或許我早就支撐不到現(xiàn)在……再遇上守麟也是,因為丈夫受邀參加宴會我陪伴出席,沒想到竟然會……聽說那次宴會后來發(fā)生了重大外交事件,不知道守麟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池焱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戚守麟現(xiàn)在的情況。他不能再讓一位如此憂心的母親再受打擊:“他沒有事,非常好。而且現(xiàn)在他是白塔很重要的人物,所以沒能抽身出來見您?!背仂捅M力把戚守麟描繪成一個“事業(yè)有成”而不是“備受監(jiān)視”的樣子,興許是看他面相老實,喬霖倒也漸漸相信了。 喬霖慢慢紓解了心結(jié),池焱卻越來越悲傷,這種只有了解戚守麟過往的悲傷情緒是無法與別人分擔的。 原來戚守麟并不是檔案里記錄的那樣,在他以“人間兵器”和“小陸軍部”的名號秘密活躍在各種戰(zhàn)地絕境之前,他也有著十分幸福的人生。從十四歲起,他在被塵封與喚醒的狀態(tài)中又渡過了十四年,已經(jīng)占他年齡的一半了。 倘若戚守麟沒有成為哨兵,或許會過上另一種人生。可能會繼承父親的公司,憑借他的頭腦應該會成為商界很了不起的人物,堂堂正正地走在陽光下,接受所有人的矚目。而不是像現(xiàn)在,野獸一般潛伏在暗處,埋藏姓名身份隨時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 池焱強打著精神告別了喬霖,并約好之后一定會告訴戚守麟讓他有時間就出來和喬霖見面。 他馬不停蹄地趕回白塔,趁著下午工作結(jié)束后去首領辦公室堵人。 “戚守麟的母親?”首領皺了皺眉。 “是的!”池焱激動地說,“戚守麟還有親人在世,如果能讓他mama來見他一面的話,說不定戚守麟就會醒了!” 首領摩挲著手里的鋼筆沒有說話。池焱不解,又繼續(xù)道:“您不是說過,戚守麟的記憶有一部分是缺失的嗎?或許由母親來喚醒的話……”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泵鎸εd奮的池焱,首領的態(tài)度卻相當冷淡。池焱一怔,想到喬霖曾說過白塔想要帶走戚守麟,但被他們拒絕,忍不住直白道:“難道您只是想為了保有一件‘兵器’,而要剝奪他享有人之倫常的權利嗎?!” “以前要給戚守麟配對的時候也是,現(xiàn)在也是……您哪怕有過一點點的仁慈,想要幫助他恢復記憶、找到家人嗎?!” “您只不過是想要他殺人!” “夠了!”向來處事不驚的首領罕見地摔下筆,怒喝:“你以為我不仁慈?有些記憶對于戚守麟來說根本就不需要恢復!那是他自己主動封存的,不許任何人探究的過去?!?/br> 池焱被首領突然爆發(fā)的氣勢給震懾住,首領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能拯救那個哨兵一切的向?qū)Ю淅涞溃骸氨热缯f……” “弒殺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