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番外:馴獸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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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焱,二十三歲,二等兵……在役期間各項考核成績中等,于今年六月調來白塔擔任保衛(wèi)工作?!弊谧肋吳暗哪腥四笾粡埣垼瑫r不時說出一些關于他的個人信息。 面對眼前的白塔首領,池焱很是緊張。進門的時候下意識給長官敬禮,可忘記了骨折的右臂還打著夾板,疼得他齜牙咧嘴。對方似乎有一瞬間憋笑的表情,但表面還是很體諒地說:“不用走那么多形式,身體要緊?!?/br> 距離押送武器事件已經過去一月有余,池焱從病床上睜眼醒來的那一刻就提心吊膽的。畢竟他放出了那件極為危險的“武器”,雖然扭轉了絕境,但依舊算是違反了即刻銷毀的命令,何況還間接導致了一位向導受傷。 他參軍本來就是為了減輕家里負擔,畢竟下面還有兩個弟妹?,F在好了,勤懇又不犯錯的最大優(yōu)點已經被打破,還惹上了這么大的事。開除軍籍已經算輕的,就是不知道白塔領導是不是還要降下懲罰,比如把他送上軍事法庭以戰(zhàn)場罔顧命令罪之類的名頭讓他下半輩子都得吃牢飯。 “那么現在你就和我坦白講,為什么會想要違反命令把‘武器’放出來?!笔最I放下他的履歷表問。池焱抿抿嘴唇,艱澀道:“我沒有想那么多,就是覺得這是個人、是一個生命。沒有任何罪惡就要在我手上終結,我……做不到。” “僅此而已?”男人的目光似乎要把他洞穿。池焱低著頭,不自覺地開始絞起手指:“看著那個人的時候,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一股力量驅使著我,叫我把他放出來?!?/br> “呵呵,那就是了,”原本嚴肅的首領突然笑起來,“這是很正常的反應?!?/br> “因為你作為‘向導’,接受到了一個‘哨兵’的精神訊號?!?/br> “向導?”池焱搖搖頭,“我可不是向導,您看我的履歷表上有寫,我就是一個普通士兵。” “哦……”首領虛瞇了下眼睛,“那你剛才進門的時候為什么第一眼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桌旁?你能看到什么,對不對?” 池焱梗著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確實,他進到辦公室的時候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一頭野牛,和那個被稱為“兵器”的男人身邊跟著的虎、與周沅梨息息相關的鴿子一樣,全身都是由淡藍色的光組成,似乎并不是現實存在的動物。 甚至現在,那頭野牛還在辦公室里悠閑地踱步,和辦公室嚴肅的氣氛實在是太格格不入,以致于池焱得很克制地不去過多地注意他,但依舊被首領發(fā)現了。 “你看到的是我的精神體,”首領解釋道,“除非是哨兵或者向導,否則普通人是完全無法看到、感知到它們的存在?!币芭I踔链┻^了桌子,向池焱走來,在即將接觸到他的瞬間又驀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般人覺醒哨兵或向導的能力通常在十二到十六歲青春期發(fā)育之間,像你這樣已經過了二十歲還會覺醒,算是比較罕見的。”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味,池焱尷尬地辯解道:“我生長發(fā)育還挺正常的,首領?!薄鞍。也皇怯谐靶δ愕囊馑?,”首領擺擺手,“或許這種罕見也有些特殊的地方……嗯,雖然現在從你的各項體檢報告上還看不太出來,精神體是水豚嗎?好像在我們這座白塔里是頭一例……”他看著池焱的履歷表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池焱不能打斷長官的話,只好保持沉默。 “啊……關于你在戰(zhàn)場上罔顧命令的事,老實說我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沒有這么死板地遵守命令,否則對白塔來說損失無可估量?!?/br> 看著池焱的表情由惴惴不安變得不敢相信,首領繼續(xù)說:“你放出來的這個‘武器’,啊……這個人。白塔對他的研究已經持續(xù)了十幾年?!?/br> “無論是哨兵還是向導,在剛剛覺醒能力的時候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自己身上發(fā)生的未知改變,他們那么年輕,肯定會手足無措。‘白塔’就是專門為此成立的,我們容納哨兵與向導,教會他們如何了解自己、控制自己,以及戰(zhàn)斗?!?/br> “可這個人不一樣,”首領目光悠遠,像回憶起什么往事一般,“他天生就是一件武器,從覺醒的時候開始就學會了戰(zhàn)斗。你應該看見過他在戰(zhàn)場上活躍的樣子,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哪怕赤手空拳?!?/br> 的確,一個人阻止一發(fā)已經發(fā)射過來的小型導彈這種事。池焱想象都覺得有如天方夜譚?!奥犇敲凑f,這個人的作用甚至都不是戰(zhàn)術,而是戰(zhàn)略級別的。那為什么還要把他那樣層層束縛起來,直接將他運用在作戰(zhàn)中不就好了嗎?” 首領嘆了口氣:“誰不想這么做呢?可是,就因為他無法控制……現階段我們所有的向導,都沒有辦法做到真正引導他作戰(zhàn)。你也看見周沅梨變成什么樣了,精神體受到如此重的直接攻擊,人至少會昏迷一個月。” “哨兵們的精神體多是食rou動物,自身也或多或少會受到精神體的影響表現出相應動物的習性。若是從覺醒開始就接受訓練,哨兵是可以做到完全克制住自己的習性。但他不行,沒人能訓練他,因此變得和虎的習性高度趨同,會對向導們的那些小型草食動物精神體表現出濃厚的追獵興趣。” “向導或許可以做到引導他一時,但必須也要有被捕獵的覺悟。這種事情在以前也發(fā)生了很多次,在將他投入戰(zhàn)場之后隨著他在精神圖景中越來越深陷,已經到了敵我不分的地步……我們不得已才選擇將他封存起來,就連這也費了很大的功夫?!?/br> “那……還要繼續(xù)封存回去嗎?”池焱試探性地問。 “不,”首領堅定地回答,“現在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只有把他蘇醒的消息放出去才能達到某種程度的威懾。” “可沒有向導和他搭檔的話,還是很危險。” 首領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你問題想得非常在點子上。雖然說在全國各地的白塔也在加緊挑選和培養(yǎng)他的專屬向導,但時間應該沒有那么快?!?/br> “不過……現在倒是突然冒出一個還行的臨時向導人選?!?/br> 池焱的不知為何覺得胳膊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就是你,池焱二等兵?!笔最I笑瞇瞇地說。 “不是,那個、我……”池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語無倫次說:“這怎么可行?連周沅梨那樣優(yōu)秀的向導都做不到,如您所說我就是個剛覺醒向導能力,對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我怎么可能去引導這么危險,哦不,重要的戰(zhàn)略級人物呢?!” “唉,你先別慌,”首領吹了吹杯子里的熱茶,不緊不慢地說,“你可能不知道,增員部隊發(fā)現你們的時候,你是被他拖回來的。按理說他襲擊了周沅梨的精神體也肯定會襲擊你的,但你現在卻好好地站在這,難道就沒有想過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池焱著急地回憶,最后卻只憋出三個字:“真沒有?!?/br> “所以說,讓你做他的臨時向導也是為了探究這個原因。再者你現在身上還有‘戰(zhàn)場違令’的這件事,結合現實情況來看關于問責嘛……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你答應做他的臨時向導,協助白塔的科研工作,那這些事全部都能一筆勾銷?!?/br> “順便再說一句,你成為了向導之后退役的事情就暫且別想了。但是待遇么,肯定比你現在高得多……” 一邊是面臨處分,一邊是既往不咎還提高待遇,雖然說傻子都知道怎么選可池焱的依舊內心天人交戰(zhàn)了一會兒——他還是有點怕那個男人,對方輕輕松松就折了自己手臂,如果做了他的向導是不是還得有性命之憂了。 “當然,我們肯定會保證向導的安全,更別說是你這樣有特殊作用的向導了!”首領堅定的表情、令人信賴的話語仿佛給池焱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青年咬咬牙:“行!我答應?!?/br> 首領愉快地鼓了兩下掌:“歡迎你加入這個特殊的隊伍,池焱二等兵!現在,讓我們去看看你的哨兵吧!” 池焱跟著首領來到了白塔深處,這里的守備更加森嚴?!拔淦鳌彼诘牡胤绞乔蛐慰臻g,四周都以特殊材質的玻璃與金屬包圍著,可以在外面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池焱湊過去看監(jiān)視器,“武器”正老老實實地坐在一張桌子邊,旁邊還有工作人員在他面前播放著什么畫面。 “距離他上一次醒來已經有五六年了,現在工作人員正幫他恢復語言能力?!笔最I說。 池焱看了一會兒問:“旁邊有人也沒顯示出攻擊性,他這不是挺正常的么?” “這不一樣,”首領解釋,“現在安排在他身邊的都是普通人,在他眼里估計和會說話的螞蟻也沒什么分別。要想充分發(fā)揮他的能力,必須得有向導的引領才行?!?/br> “他有名字么?你們都不會只叫他‘武器’吧?!?/br> “他叫戚守麟。” 戚守麟,戚守麟……池焱在口中默念幾遍,真是奇怪的名字,還有些拗口?!斑馈€有,他的頭發(fā)也挺長了吧,都遮著眼睛了。你們就沒想過給他剪剪?” 首領無奈道:“工作人員當然想過,但只要拿著剪刀一靠近就會引起他的警覺。為了避免發(fā)生意外,就只好作罷?!?/br> 池焱暗自腹誹,這個戚守麟對危險程度的判斷竟然是來源于物品而不是人。看來是真不把人放在眼里。 “不如進去和他接觸一下?”首領笑瞇瞇地說出那句名言,“反正來都來了?!?/br> 池焱以為就是來隨便瞧一眼,沒想到竟被趕鴨子上架。直至現在他才覺得首領是個不好惹的人物,憑這么幾句話不知不覺間就把自己給騙上賊船,現在想跳下去都不可能了。 “放心,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全。看到他脖子上的項圈了嗎,那里面有特制的強效麻醉劑,只要他有任何異樣我們就會啟動?!?/br> 雖然有首領這么保證,但池焱還緊張得手心出汗。層層的金屬密門打開,他走進了這個球狀的“牢籠”。甫一踏入就感覺有什么不一樣,四周持續(xù)響著一種略顯低沉的嗡鳴,讓他覺得不太舒服。 “是白噪聲,為了保護他過于卓越的感官而做的屏蔽。如果有向導為他建立屏障,這也是不需要的??赡軇傞_始會有點不舒服,但你過一會就會習慣?!?/br> 一想到要再次與這個人形兵器見面,這點白噪聲帶來的困擾都不算什么?,F在池焱是怕丟了小命,似乎連右臂骨折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進來吧,不用那么緊張,”在里面幫助戚守麟恢復語言訓練的女工作人員倒顯得很自如,“就當做和朋友見面一樣,不要表現出過于害怕、激動的情緒或者做出夸張的動作,還是非常安全的?!?/br> 池焱表情凝重,點頭的動作都變得謹慎,讓她忍不住笑起來。池焱被引著坐到戚守麟對面,桌子不大,興許是對方腿長,他坐下來的時候還碰到了戚守麟的膝蓋,驚得池焱立即并腿往后縮。 “其余人都可以出來了,讓他們倆單獨待一會兒,”微型耳機里傳來首領的聲音,“池焱,跟他說話。” “呃、噢!”池焱露出有些勉強的笑臉,盡量使自己顯得友善,“呵呵……你好,我叫池焱,二等兵,今年二十三歲?!彼膊恢罏槭裁醋约壕烷_始做起了自我介紹,跟相親對象見面似的。 戚守麟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動。如果不是可以看見他呼吸的輕微起伏,池焱甚至以為自己面前坐的是個雕像。池焱不知道眼睛往哪看,就盯著戚守麟的脖子,他的脖子上系著一個粗項圈,蒼白的肌膚與項圈黑色的質地形成了強烈對比,上面有各種數字在顯示著他的生物數據,還有一個藍色的藥囊連接,估計就是首領說的強效麻醉劑了。 “我們之前見過一次面,雖然那次的結果不太愉快……”池焱抬了抬自己打著夾板的右臂,他以為戚守麟沒在看他,就放心地看過去,沒想到正對著那雙藏在烏發(fā)間的琥珀色眼睛——戚守麟在看他,眼睛一瞬不瞬。 首領似乎感覺到他們的交流窘境,突然靈光一閃提議道:“快到晚飯時間了,你們一起吃吧?!?/br> 又是那個女工作人員給他們上了餐食,給池焱的就是正常食堂里可以吃到的飯餐,而給戚守麟是一大碗看不出是什么的白色糊狀體。 “因為他還不能自己控制五感,所以就不給你上味道濃烈的食物咯?!迸ぷ魅藛T抱歉地對池焱說。池焱看了看自己的餐盤,就是幾樣蔬菜、米飯還都不是熱騰騰的,估計也是為了防止氣味過于發(fā)散。興許是首領良心尚存,里面還有一只鹵雞腿。 池焱也不多抱怨了,低頭開始吃飯。為了避免沒話講的尷尬,他吃得很認真,右手拿不了筷子,就用左手拿勺子,速度也快只希望趕緊結束這次尷尬的會面。 跟他有些狼狽的吃相相比,戚守麟反顯得優(yōu)雅很多。他不緊不慢地舀起白色的糊狀體送入口中。池焱抓著最后的鹵雞腿啃得正香,無意間又對上了戚守麟的眼睛,戚守麟停下進食的動作又不動了。 “呃……這是鹵雞腿,好吃。我很喜歡?!背仂吞蛱虼竭叺挠椭滤牪欢粯?,幾乎用對幼兒講話的方式對戚守麟說話。 戚守麟突然伸手過來,用手指在池焱的餐盤里沾了一下鹵雞腿的醬汁,非常緩慢地舔了舔。池焱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一出,趕緊說:“你要是也喜歡,叫他們給你加就是了?!?/br> 大可不必把手放到我的餐盤里。這是他沒敢講出的話。 但戚守麟似乎皺了皺眉頭,鹵制雞腿的香料余味對于他來說還是刺激了些。不知怎么的,看到這個情景池焱卻放松了下來,對方會食物對感興趣,應該還是能交流的嘛。于是又扯起關于吃的話題:“你吃的是什么?” 戚守麟依舊沒有說話,他舀了一勺碗里的白糊伸過來。池焱一驚,這是……要他吃嗎?“沒事沒事,我自己有勺子?!笨蓪Ψ街萌糌杪劊爝^來的勺子穩(wěn)穩(wěn)地在他面前停住,似乎硬是要池焱就著他的勺子吃了。 氣氛突然又開始變得緊張起來,池焱不知道忤逆他會有什么后果。首領這時也沒給出意見,用好整以暇的目光觀察他們,似乎要看看池焱的選擇會產生什么后果。 池焱仿佛走入絕境,氣血上涌面頰發(fā)燙。最終他心一橫,傾身過去將勺子含入嘴里把白糊抿盡,再小心翼翼地把勺子吐出來。臉上維持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嗯……味道不錯?!?/br> 那白糊不冷不熱,也沒有任何味道,口感有點像燕麥粥。池焱都不知道自己吞下去的是什么。 好在戚守麟終于把手收了回去。 耳機里再次傳來首領愉悅的聲音:“你們相處的挺不錯嘛!池焱,我發(fā)現你就是那種得被逼一把的人才。你說你沒法控制精神體,現在看看你身旁的是什么?” 方頭短吻,軀干圓潤,四肢短小,一雙半圓的耳朵在方腦袋上不住抖動——正是池焱的精神體,水豚。 池焱看向它的同時,戚守麟也看了過來,幾乎立刻就在他身邊出現了一頭體態(tài)雄健的老虎,光是四肢著地就有半人高。 老虎與水豚四目相對,老虎邁開前爪走近,水豚巋然不動。池焱的心都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了,他還記得老虎咬住周沅梨精神體的情形,非常慘烈?;⒍甲叩剿嗟母傲耍ёσ鲇|它。 池焱心中瑟縮,水豚竟轉身開始跑起來!兩個精神體繞著球狀空間還是了追逐,水豚四肢雖短但步伐交替頻率快跑得竟也不慢,虎就在后面跟著,它雖然能追上但很顯然不想發(fā)力的樣子。 “哈哈哈……”耳機那邊首領的笑聲被拉遠,似乎是他遠離了話筒開始大笑。池焱感覺自己處境窘迫且危急,而首領則像在看馬戲團表演似的輕松?!胺判陌?,”首領說,“現在他的各項數值并沒有太大起伏,不是要殺你。” “他的追獵對象一直都是那些小巧或者漂亮的食草動物,水豚這樣子么……看起來就不是很有追獵的欲望,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br> 池焱都不知道首領是在夸他還是損他,他憋著一股勁兒,水豚就跑得越快。終于,虎覺得已經不能用悠哉的態(tài)度對待了,一個猛撲就把水豚摁在抓下。 池焱感覺后背有一股力量推了他一把,沒坐穩(wěn)一張臉就栽到餐盤里去了。水豚也在這一刻消失,老虎望著自己空寥寥的爪下歪著腦袋。 池焱狼狽地直起身子,鼻尖和臉上還沾了幾粒米飯。他現在生不起氣,反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笔最I終于大發(fā)慈悲讓他出來。 “再見。”青年硬邦邦地說,用袖口胡亂擦著臉逃也似地走了。 池焱走出來之后,首領迎了上來拍拍池焱的肩膀:“看來你很能勝任臨時向導的工作嘛!”池焱皮笑rou不笑:“還差得遠呢,險些把小命丟了。”“欸,可別這么說……你現在還是對自己能力無法掌控的狀態(tài),之后可以慢慢學嘛。相信你肯定可以成長為一個優(yōu)秀的向導的?!苯裉煊^測到了這么有趣的場面,首領很是滿意。 就是苦了池焱的心臟,短時間內承受大起大落。二人正要離開時卻被工作人員叫住了。 “報告首領,他似乎說話了!” 池焱也跟著往回走,湊在特殊玻璃邊往下看戚守麟。戚守麟抬頭環(huán)顧了一下,便找到了這個鼻尖上還有一粒飯沒擦去的青年。 球形室里的收音被清晰地傳送回來。似乎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戚守麟的聲調顯得偏高與艱澀,這是池焱第一次聽到他說話。 “……再見?!?/br> “池焱?!?/br> “明、天、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