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1?(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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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門的時候戚守麟留下了錢和鑰匙。 池焱穿好鞋,轉(zhuǎn)身和17歲的戚守麟打了聲招呼:“那我們走啦,你自己乖乖在家哦。” 依然沒有得到回答,但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透著一點點勉力克制又實在藏不住的幽怨。 “如果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背仂捅攘藗€話筒的手勢在耳邊。 18歲的戚守麟還遠(yuǎn)不會像現(xiàn)在的戚守麟那樣能游刃有余地控制自己的負(fù)面情緒并化解它……至少看起來化解了。少年戚守麟看起來更加孤僻、更加脆弱。加上那還未成長為現(xiàn)在這般英氣,且猶帶幾分古典式的秀美面龐。著實讓人心生憐愛。 雖然個子已經(jīng)比我高了,但果然還是個孩子啊。池焱想。今天爭取下班早一點回來看看他吧。 可是這一整個早上池焱活兒也干得心不在焉的。為了避免多生事,戚守麟給邱姨放假了,因此是沒人會給少年戚守麟做飯的;即使是現(xiàn)在的戚守麟能煮個泡面就算不錯,更不用指望十八歲的他能自己做飯;雖然留了錢,但是好像……他連手機也沒有,怎么定外賣??? 獨立生活經(jīng)驗豐富的池焱腦海里冒出了少年戚守麟會遇到的無數(shù)種棘手的問題,且越想問題的危險性越大。搞得他整個人都坐立不安的。 結(jié)果手機上真的有一個無備注的座機號碼打了進(jìn)來。池焱趕忙接起來。對面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喂!喂!”池焱猛地站起來,沖到外面,“是戚守麟嗎?說話啊……” 良久,才傳他熟悉卻又陌生的嗓音。 原來是戚守麟在少年時就已經(jīng)形成了那音調(diào)有點高的、夾雜著沙啞的氣聲。 有點討好似的懇求池焱。 “我不想一個人……” 池焱最終還是沒能忍到下班。中午午休的時候就把少年戚守麟給帶出來了。 不好把人帶到公司里,就安排在樓下街角的書吧。點一杯喝的能坐一下午。 離午休結(jié)束還有一段時間,池焱就在書吧里看書陪著他。 已經(jīng)過了日頭最高的時候,陽光透過玻璃曬進(jìn)來,中和了空調(diào)的冷氣,身上暖洋洋的。 少年戚守麟心不在焉地翻著書,另一只手用吸管攪著玻璃杯里的冰塊兒,發(fā)出叮當(dāng)?shù)妮p響。 后來索性連書也不看了,一只胳膊墊在下巴上趴著,透過玻璃杯去看池焱。 像是隔著那裝著早已喝光的綠豆湯的瓶子,去看那塊青年留下來的,意義不明的石頭。 他才知道這個青年叫池焱。 “你會煮綠豆湯嗎?”少年戚守麟突然發(fā)問。 池焱才從書中抬頭,笑到:“不會,不過我想應(yīng)該不難,你想喝的話我可以試著做做看?!?/br> 他又不說話了。 池焱無奈地?fù)u搖頭。18歲的戚守麟就跟個貓兒似的,分明很想讓人注意,可是等到你真正想要接近他的時候,又會做出一副“讓我安靜一會兒”的樣子。 看著他那頭半長的黑發(fā)鋪灑在木制的桌子上,陽光把它們都染成了融融的栗色。池焱忍不住也慢慢地趴在桌子上,捉了一小撮繞在指尖。 少年戚守麟感覺到有一點輕輕的拉扯感,警覺地側(cè)過臉來。正直直對上池焱的笑臉:“對不起……只是它們太好看啦?!?/br> 那一綹烏發(fā)就順著他的指根、指腹、指尖上修剪平圓的指甲蓋兒,一圈圈滑落。 一瞬間,少年戚守麟想去捉住那只手。可是池焱很快就收回去了。他只能假裝是把另一只手也拿來墊著自己的下巴。 “我走啦,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下班的時候我來找你?!背仂瓦€了書,還對他招了招手。 少年戚守麟堪稱貪婪地盯著那個背影,直到有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不好意思,那個……請問這里有人嗎?”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孩子,不太自然地撩著自己的長發(fā)。 少年皺著眉頭,眼神跟冰封一樣,冷硬地說:“有人了?!?/br> 下班的時候,池焱還想去找人呢,少年戚守麟竟然就在樓下等他了。剛想抬手叫人,卻一下被人從后面勾住了脖子。 “三火兒!你小子溜得倒快!那么多次公司活動你不來,今天可非把你逮著了!” ……結(jié)果情況就變成他帶著少年戚守麟?yún)⒓庸镜木鄄汀?/br> “這……這是我遠(yuǎn)房親戚的兒子,叫、叫小齊!”池焱冷汗直流。 “哥哥jiejie們好?!鄙倌昶菔伧雱t表現(xiàn)得落落大方,絲毫不見平日里的孤僻。 他人又好看,嘴又甜,夸人夸得自然又不刻意。深受廣大女同事們的喜愛。 又是在國外讀的的書,對各國的國情文化侃侃而談。男同事們也對他刮目相看。 “行啊三火兒!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弟弟!來!你替他喝兩杯。” “沒關(guān)系,”少年戚守麟主動接過酒杯,“我已經(jīng)成年了??梢院纫稽c兒酒了?!?/br> “是吧,池焱哥?” 但池焱還是幫他盡量擋了酒。最后少年戚守麟攙著池焱回到了他的小租屋。 “我……我還行。真的?!背仂鸵槐菊?jīng)地說,除了有些大舌頭。倒還能自己站著。 跟著橄欖球隊的那幫人待的時間長了。這點就酒還不足以讓少年戚守麟醉。 “你今晚就,就睡床上……”池焱指了指自己的床。 “那池焱哥睡哪兒?”一場飯局下來,少年戚守麟叫“池焱哥”的時候已經(jīng)相當(dāng)自然了。 池焱朝地上努努嘴:“我打、打地鋪?!?/br> 等到少年戚守麟洗了澡出來,池焱已經(jīng)窩在沙發(fā)上發(fā)出了輕微地鼾聲。 “池焱哥?”少年戚守麟關(guān)心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有反應(yīng),看來是睡死了。 “池焱哥……”他伸手摸了摸那一邊的斷眉,湊近去看,發(fā)現(xiàn)似乎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的傷痕。 他把人抱到床上,走動的過程中本以為池焱會醒。沒想到池焱竟然乖乖地縮進(jìn)他的懷里。 好像是早就習(xí)慣了有人這樣抱他。 “……”少年戚守麟看見池焱張嘴,好像嚅囁著什么,便低下頭去聽。 因為喝酒上臉,一層紅暈從他的面頰延伸到脖子上,沒入領(lǐng)口中。 “戚……” 少年戚守麟終于聽清了那一個字。把人放好,湊上去用唇舌感受池焱微燙的面頰。 “我在呢?!?/br> “我就是戚守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