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去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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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歡預備到皇上跟前露個臉,又想起至今沒要回來的金環(huán)兒,只得先去找九殿下。 江竹映得償所愿,這幾日心情正好著,見到莫以歡頓時眼前一亮,忙拉人過來,恨不能講盡這些天和皇兄的濃情蜜意,絮叨了半晌,見美人一臉哀愁盯著自己,頓時合扇一敲腦袋。 “我這記性……忘了要帶你去找寧灼了,這樣,今晚,正好他得給人家謝公子擺一桌賠個錯?!?/br> “謝公子?” “他先前不是把人打了嘛,后來才知道都是誤會?!?/br> 估摸著太子議完事該出來了,江竹映有些心癢。 “具體我還真不清楚,反正那謝家小子是真體弱,傷也不是裝的,被他一頓打養(yǎng)了好幾天……總之你放心,今晚絕對能見著他?!?/br> 江竹映話音未落,就見遠處閃過一角金紋紅袍,頓時笑彎了眼,湊向前去。 太子正和宮仆交代事務,轉頭就對上一雙笑眼,驚詫過后也沒忍住露出點笑來。 九皇子搖扇同太子并行,莫以歡站在一旁,看眉眼格外相似的二人從眼前走過,紫衣華貴,紅衫傲然,其上繡蟒似龍翻飛騰空,身側衣袖相蹭,紫袍蓋過金紋,又悄悄牽了手。 _ 打聽到江赫楓還在花池,莫以歡就先回了宮。 教坊司新得的美人恰好長了張和莫斐一模一樣的臉,哪有這么巧的事,不用想,肯定是那人的手筆。 難為他又要照情敵的臉造這么個以假亂真的貨,給人塑臉的時候惡心吧?就像當初對自己那樣,即便膈應到恨不得劃爛整張臉,面上都得笑著。 碧色發(fā)帶與發(fā)絲纏繞搭在肩頸,莫以歡站在鏡前,呼吸急促,顫抖著抬手,任匕首刀尖剜上眼角,拉出道紅痕來,有血珠自眼尾滾落,又順臉頰滑下。 刀尖愈深,他卻毫無所覺般立著,良久,直到匕首落地的聲音響起,他才回神,怔愣地盯著鏡中滿臉血跡。 “我……不是他,母親?!?/br> 已近黃昏,莫以歡匆匆處理了臉上血跡,換上粉衫,墨發(fā)半綰垂在身后,眼下一道紅痕混著眉心花鈿作妝面,正向外走,沒出殿門就被折扇抵肩推了回去。 “殿下?” “別殿下了,”看著眼前明顯精心打扮過的美人,江竹映無奈:“這么張臉在外面露著,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去偷情?” 莫以歡一愣,扯扯衣服,心道也沒刻意打扮,不過是想到寧灼說過白衣不好看才順手挑了別的,妝開始是用來掩傷,后來化起來了就想著好看點,怎么著也是去找人討東西,總不能太敷衍。 “那……”莫以歡想了想,尋了薄紗掩面,“這樣如何?” 薄紗的確是薄紗,遮擋效果幾近于無,說話時艷色朱唇在紗下開合,反倒添了點若隱若現(xiàn)的朦朧美感。 眼看這人越打扮越扎眼,江竹映嘆口氣,“就這么著吧,多少能擋點,你也注意,別大喇喇露著整張臉,叫人認出來怎么辦?” 莫以歡正要道謝,就見殿下用探究的眼神繞他看了一圈,撫著扇柄若有所思。 “不對啊莫公子,我后來又想,那小子不是個沉得住氣的,這都多久了,他找都不找你,你們真是那種關系?” “……” 還真不是。 莫以歡垂眸,“奴說過,上次分別時曾惹寧郎不快,寧郎生氣,自然有意避著奴?!?/br> “真的?” 見他又開始懷疑,莫以歡當即要跪:“殿下答應了奴的……是與不是見到寧郎自有分曉,奴不敢欺瞞殿下?!?/br> “行了,我就是問問,”江竹映握扇虛托了一下,又瞥他一眼,“若是假的也用不著我收拾,走吧?!?/br> _ “都說了我爹不知為何又突然發(fā)作,關了我好幾天,這不一放人就找你出來了?” 季凌煩躁地將酒杯放到桌上,看向一旁鬧脾氣的云流,抬手想攬住他,“別鬧了行不行,小爺都哄你一路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 云流側身躲開,低著頭不說話。 看他這副模樣,季凌愈發(fā)心煩,好不容易被放出府,興沖沖帶他來蹭飯,誰知這人上來就鬧氣,一路沒個好臉,得虧那幾個還沒回來,不然準得被嘲。 “云流,”季凌聲音冷下來,“沒讓你跪著是不是心里不舒坦?注意自己的身份,別不知好歹,我現(xiàn)在能哄你兩句,那是喜歡你,若一會來了人還這么下小爺面子,你就……” 話未說完,云流就一言不發(fā)跪到了他腳邊。 “……” “起來,沒讓你跪。” “那公子今晚同阿流回去?!?/br> “都說了我爹最近管得嚴,睡前都得去請安,怎么跟你回去?” 云流看他一眼,仍低下頭不說話,季凌嘴上說的厲害,其實根本沒碰過他,初識那晚也只陪了會兒酒,收了他之后更沒去找過一次……總歸讓人心里不踏實。 季凌被那一眼看得渾身不自在,又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一時郁結,也不理他了,起身徑直走到門邊,預備出去透透氣,開門就和剛到的江竹映打了個照面。 “呦,小凌能出門啦?” “別說了,就這頓,一會兒還得回去?!?/br> 江竹映來了,他也不好再往外走,回身見云流沒再跪著,還知道起來行禮,不由松口氣,又坐回了原處。 瞥見緊隨江竹映身后的莫以歡,季凌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許久,看他坐在江竹映身旁,不由好奇道:“新歡啊小九?” “小九......”江竹映失笑,“小九是你能叫的?叫哥?!?/br> “那不行,叫哥輩分就亂了,我又不傻,上趕著給寧灼當小輩?!?/br> “……不說這個,怎么就你在,其他幾個呢?” “早來過了,這不沒到時候嗎,寧灼拉他們親自迎那姓謝的去了?!?/br> 提起這個季凌就氣憤不已,不快道:“路上碰著了還想讓我也跟去,那謝昌小小一個戶部侍郎,他兒子打就打了,多大面子敢讓小爺去接?也不知寧灼看上那病秧子什么了,上趕著往前湊,我看他就是仗著沒人管閑出病來把腦子閑壞了!” 在家憋太久,云流又不理他,季凌本就心中郁結,此刻罵起人來愈發(fā)口無遮攔,逮著點不滿的地方就要發(fā)泄,一時竟停不下來,將不在場的幾人翻來覆去罵了個遍。 江竹映也不攔,笑吟吟玩著扇子,不時同對面的云流調笑兩句,惹得后者頻頻閃躲,垂著頭不敢抬眼,莫以歡則眼觀鼻鼻觀心,盯著面前茶盞發(fā)呆,一字不入耳。 季凌罵得起勁,不久便發(fā)現(xiàn)非但沒人理他,江竹映手中折扇還都碰上云流下巴了,頓時氣得要同他搶奪,沒奪兩下,江竹映突然收扇,壓著莫以歡一起低頭,季凌一愣,下一刻就被門邊飛來的黃果砸了腦袋。 “疼!誰敢砸小......” 話音未落就又被砸了一下,季凌怒氣沖沖瞪過去,雅間門已經(jīng)打開,陸續(xù)進了好幾人,寧灼斜倚在門框上,一手正顛著第三個黃果,見季凌噤聲,朝他挑了挑眉,偏頭對旁邊的謝硯說了幾句話,又一同笑起來。 “姓寧的敢笑話你,這能忍?別慫啊小凌,接著罵。” “就是,我可聽到了,說你年紀小腦子不清醒,這能忍?來,狠一個給他看看?!?/br> “......” 關系好的世家子都陸續(xù)落座,有些已經(jīng)開始打趣季凌,江竹映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跟著起哄,表面攛掇著季凌罵人,實際上打從寧灼進屋就暗戳戳看著莫以歡,觀察他的反應。 座上人不多,卻都是相互熟識的世家子,平日一同飲酒享樂慣了,帶人來不稀罕,只是人之常情,看到漂亮的總喜歡多扯幾句。 云流早被他們纏著問了好幾遭,燥得窩在季凌肩頭不說話,被冷了一天的季小公子滿足感油生,沖冠一怒舌戰(zhàn)群雄,房里很快便笑鬧聲不斷。 有人注意到靜坐在江竹映身旁的莫以歡,半面藏在紗下也不難看出是個美人,正想問江竹映哪得來的,就見原本盯著茶杯發(fā)呆的美人在聽到聲音的那刻驟然抬眼,起身離了座位。 寧灼同謝硯在門koujiao談了幾句才向主桌走去,剛走近就見桌前一個背對的身影起身,下一刻,直接撲進了他懷里。 寧灼微愣,皺起眉,提上后衣領想將他拉開,還未使力就見懷中人抬眸看過來,薄紗遮面,露出那雙無數(shù)次入他春宵好夢的眼。 “......” 本身驟然站起的動作就很引人注目,從他撲向寧灼開始,周遭聲音漸小,直到徹底靜下來,江竹映應聲而動,跟著轉身,饒有興味地搖扇看了過去。 寧灼愣了好一會,開口時聲音有些干澀,又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怎么在這?” 聽到這話,莫以歡心里基本有了底,從他懷里仰頭,眼眸彎彎,小聲說了一句,“找你?!?/br> 他今日特地上了妝,眼波流轉,明艷非常,寧灼呼吸重了幾分,明明察覺到些許不對勁,呆了半晌,卻只盯著他的眼來了一句,“哦。” 一時無言,旁邊謝硯率先輕笑出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座上幾位公子紛紛開始打趣。 “先笑為敬,諸君隨意。” “行啊寧兄,什么不近美色,美人都主動入懷了,這叫深藏不露!” “誰說寧兄不行?誰再說我們寧兄不行?” 寧灼剛見到莫以歡時有些飄飄然,此刻被鬧了幾句心才落回實處,覺出幾分不對來,讓謝硯等人先行開吃,隨后拉他出了門。 雅間在二樓,寧灼將他拉至拐角處,想了想又把人抱坐上了欄桿。雙腳離地,沒有支撐點,莫以歡一慌,只得抱住他的脖頸,上身向前和人緊貼。 寧灼身體微傾,一手攬腰,一手撐在他身側,呼吸間灼熱氣息打在耳畔,唇貼著耳根又問了一遍。 “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