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人畜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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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淵這次是在一片嘈雜中恢復意識的。他的周圍都是獸首人身的怪物,以及渾身赤裸,像狗一樣被牽著在地上爬行的人類。 ——什么情況? 這些家伙顯然不是里常見的那種可以變成人類的獸人,又或者是那種除了人形身軀外還保留了絕大部分動物特征的獸人,而是更像一些神話體系里的獸頭神們一樣,頭部是獸類身體是人類。 還算高大的顧凝淵在這些姑且稱之為獸人的家伙面前簡直嬌小可人起來,只到他們平均身高胯部的位置。 “這個人牲怎么穿著衣服?”他聽到有聲音說。 “大概主人是人牲權益保護者吧?!绷硪粋€聲音語氣輕蔑的回答。 “有些人看著人牲和我們?nèi)祟惿眢w構造一致,只是頭部有區(qū)別,就把他們視作人類的朋友。哈哈哈哈哈,他們怎么不去和卷心菜做朋友?!?/br> “何止是朋友,有些人簡直是人類之恥,把人牲當?shù)B(yǎng)?!?/br> “有錢人家的人牲吃的確實比一般人類強多了。” “這個人牲沒戴項圈,不如抓來吃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吃過人牲了?!?/br> “這種看著就很優(yōu)質(zhì)的自己吃太浪費,應該抓了賣去人牲牧場?!?/br> 顧凝淵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內(nèi)心吐槽——看看你們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腦袋,哪來的臉自稱人類。 然后他聽見了“抓來吃”和“人牲牧場”,內(nèi)心頓感不妙。他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這里的環(huán)境和普通人類世界差不多,高樓大廈林立,鋼筋水泥環(huán)繞。他緩緩往離自己最近的巷子口退,在看見有獸人不懷好意地朝自己靠近時,頭也不回地轉身跑進了巷子里。 “靠,這人牲警惕性還挺高。” “跑進巷子里就不好抓了,他們會鉆進下水道和垃圾桶,我可不愿意翻。” “他這個質(zhì)量不管是往人牲牧場賣還是讓他的人牲兒子高價贖都有不少錢,你不抓我抓?!?/br> 顧凝淵快速竄進彎彎繞繞的小巷,依稀還能聽見身后充滿惡意的聲音。這些獸人的語氣和態(tài)度讓他聯(lián)想起了網(wǎng)上那些恨狗的鍵盤俠,他們罵愛狗人士就是罵狗兒子的。 ——真該讓那些鍵盤俠來這里當人牲! 顧凝淵憤憤不平地想。他對小動物還是很有愛心的,怎么就被投影到這樣人畜顛倒的世界來了呢? 顧凝淵專門往小地方鉆,他豎起耳朵聽身后的腳步聲,追他的獸人居然都選對了方向。 ——是因為氣味嗎?他們的獸頭保留了對氣味的敏感? 顧凝淵皺眉。其實以他被改造的身體,他就算被那些獸人賣去人牲牧場,他也有自信活下來。甚至,如果這里的人牲牧場像本子里描繪的那樣,指不定還對他的任務有幫助??墒撬憛捘切┇F人的性格,完全不想給他們創(chuàng)收! 很快顧凝淵走進了死胡同,這條狹長的小巷以他的步力根本來不及跑去岔路口重新選路。 ——要被抓了嗎? 顧凝淵焦急地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墻角有處不知道是下水道還是通風口的孔洞,以他的體型能勉強鉆進去。 顧凝淵猶豫了幾秒,追他的獸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巷口。聽到他們大叫“在哪里”,“快抓住他”,“別讓他進下水道”,顧凝淵當機立斷往那個孔洞里鉆。 孔洞很狹隘,顧凝淵險些被卡住,他鉆進去時甚至感覺到獸人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腳跟。 “cao,差一點!被他鉆進去了?!?/br> “這不是下水道吧,像是誰家的地下室通風口?!?/br> “我們繞去前門找屋主說自己的人牲鉆進去了,讓人家給開門抓,大不了給點錢?!?/br> “試試吧,留這個人在這堵著。” 顧凝淵聽著外面獸人們商量的話語,一邊祈禱屋里沒人一邊決定盡快找到其他出口。 他確實進了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臟亂灰暗。就在他努力適應由亮至暗的快速光線變化,尋找出口時,他猛地看見了一雙金色豎瞳的眼睛! “唔……”顧凝淵猛地捂住嘴才沒讓自己叫出聲。 雖然他都根斯特萊亞那種怪物一樣的邪神搞上了,但猛地被嚇還是會怕的。 眼睛適應后的顧凝淵勉強看清了那雙眼睛的主人。那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蛇頭人,被捆綁在與地下室格格不入的結實座椅上,就連他的蛇吻都被一圈一圈的捆住了,看上去有點搞笑。 顧凝淵見他被捆,躡手躡腳地繞著他往出口走。他的身高在這里很不方便,不大不小非常尷尬,如果他能更小點,像老鼠那樣反而更方便躲藏。 他已經(jīng)聽見了敲門聲,只能盡可能快地去想想解決辦法。 如果沒有獸人追著他抓,他肯定是想辦法偷偷的、慢慢的往外跑。他之前祈禱屋子里沒有獸人的希望毫無疑問地落空了,眼前的蛇人明顯是被綁架囚禁了,犯人十有八九就在屋子里?,F(xiàn)在他只能祈禱犯人人數(shù)不多,最好只有一個,那為了安全起見,對方肯定不會讓抓他的獸人進屋,自己抓他他也好跑。 然而顧凝淵的祈禱很快再次落空,他聽見了有獸人開門和抓他的獸人扯皮,并且還有其他腳步聲往地下室的方向來,說是會幫門外的獸人看看地下室里有沒有人牲。 顧凝淵看向被綁在椅子上的蛇人。說實話,他一直覺得蛇很漂亮,不過是葉公好龍,只可遠觀。他自己對蛇還是有些偏見的,大概是小時候的故事給他的印象太為深刻。當然,他也聽說過不少蟒蛇帶孩子、蟒蛇救主、蟒蛇報恩的網(wǎng)絡新文,可問題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蛇人是不是蟒蛇?。?/br> 顧凝淵幾乎瞬間就權衡完利弊,他跑到蛇人身后,費力地給蛇人解起了將他雙手反綁的繩子。 他看見蛇人金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了類似詫異的情緒,自己也很驚訝自己居然能看懂對方的眼神。不知道這該歸功于祂對自己的改造,還是該歸功于這個世界的獸人太接近人類。 ——有與人類相近的智商應該不會發(fā)展成吧?管他呢,只要蛇人能吸引其他獸人的注意力,讓我乘亂跑就行。 顧凝淵一邊解繩子一邊想。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手上解繩子的進度卻一點沒漲,不由得焦躁起來。 ——為什么綁這么緊啊,靠。就算我和他們差不多大都不好解開,更別提我比他們小一多半。 顧凝淵一邊解繩子一邊急得眼睛到處亂瞟,終于,他看見了一把生銹的斧頭斜靠在角落里。 他快速跑去抱起斧頭,那斧頭和他人一樣高,很沉。他拼盡吃奶的力氣把斧頭拖回了蛇人身后,好在斧頭所在的角落離蛇人很近。 顧凝淵聽到腳步聲在地下室門口站定,然后是開鎖的聲音。 ——靠,居然還有鎖! 顧凝淵將斧頭的刃對準綁著蛇人的繩子,像拉鋸子一樣用相對鋒利的那塊瘋狂切割繩子。那斧頭的頂端都有他上半身大了,他不一會兒就把自己忙得滿身汗。 還好,有了道具相助,一直沒進展的繩子在地下室門被打開的同時被切斷了。 地下室的門一被打開,外面的爭執(zhí)聲立刻清晰起來—— “你們的人進去看,萬一看見了我的人牲也說沒看見呢!那可是高級貨!你不讓我進去抓我就報警了!” “你這人想強闖民宅還有理了?說了看見肯定給你抓,你非要進來我怎么確定你不是搶劫的?” “我親眼看見我的人牲從外面的通風口爬進來的,我朋友還在外面守著呢!你怕?lián)尳倌阒苯訄缶?,讓警察來抓!?/br> 進入地下室的獸人準備開燈的手一頓,隨即看向被綁住的蛇人。他怕開燈會讓外面的人通過通風口看見蛇人,思索著要不要想辦法干脆把門口找人牲的干掉再去綁了對方的朋友。結果他一看向蛇人就看見了躲在蛇人身后的顧凝淵,不過他只看到了顧凝淵的頭,沒看到顧凝淵抱著的斧頭。 他松了口氣,回頭對著外面大喊道:“別吵了,我看到人牲了,這就給你抓出來?!?/br> “???啊!謝謝!謝謝大哥!真對不起剛才那樣說,麻煩你了?!弊ヮ櫮郎Y的獸人態(tài)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蛇人被松綁的手依舊背在身后,可他摸向了顧凝淵抱著的斧頭。顧凝淵立刻會議,直接把斧頭塞進了對方手里,打定主意讓蛇人制造混亂,自己乘機跑路。 “嘖,高級人牲,呸,看我擰斷你兩條腿再給你送出去?!弊哌M地下室的獸人罵罵咧咧地往蛇人這邊走。 ——cao,這世界對人類的惡意也太大了吧? 顧凝淵在注視著那個獸人的情況下往后退,表現(xiàn)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他沒往其他地方朵就是為了把獸人往蛇人這里引,等蛇人和他扭打到一起再說。 果然,獸人的視線全被顧凝淵吸引,在他快走到蛇人身邊時,蛇人猛地暴起一斧頭砍向了靠近顧凝淵的獸人。 這一斧頭快準狠,直接狠狠砍在了獸人的喉嚨上。即使斧頭很銹,在大力和慣性的加持下,依舊砍斷了獸人的喉嚨,讓獸人無法慘叫出聲,只能發(fā)出漏氣般的“嗬嗬”聲。 隨著一聲“砰”的巨響,蛇人在獸人倒地的同時砍斷綁住自己雙腳的繩子。 “什么聲音?” “喂,怎么了?不回話大概是摔蒙了,地下室太亂了,我去看看?!?/br> “哎,要不你還是放我們進來吧,我們抓了人牲就走。你看是真的有人牲,我們不是搶劫的。” “你們等著就是了,地下室太亂了,放心吧,肯定給你們抓住?!?/br> 外面人扯皮的同時,顧凝淵看見蛇人已經(jīng)從獸人身上摸出手機。他快速地編輯發(fā)送信息,然后播了個號碼就把手機放在一邊,自己提著斧頭有些踉蹌地走到地下室門口,貼著門邊的墻埋伏起來。 與此同時,守在通風口外面的獸人趴下身子往里看,他勉強看清了倒在血泊里的獸人,頓時尖叫起來。 “死、死人了!??!”那個獸人邊叫邊跑了。 地下室外的獸人顯然聽見了外面的聲音,他腳步一頓,回頭對門外的獸人說:“外面大喊大叫的是你們的朋友嗎?膽子怎么這么???我朋友摔個跤他就叫死人,也太晦氣了?!?/br> “抱歉抱歉,他這人就是咋咋呼呼的?!?/br> “對對對,我們回頭就讓他來給你道歉。” 地下室外的人這才點點頭,手放在口袋里往地下室走。他邊走邊呼喚同伴的名字,一直到地下室門口都沒聽見同伴的回應。他沒再繼續(xù)深入,而是再度折返。這次他解開房門內(nèi)的安全鏈,直接打開房門把屋外的獸人放了進來。 “我朋友可能是在地下室摔昏了,都不回我話。你們幫我個忙,一個去抓人牲,一個幫我一起把他抬出來。” “唉,小事小事?!?/br> “沒問題沒問題?!?/br> “那你們先去,地下室就在拐角那里,門已經(jīng)開了,我先把門窗鎖上,防止人牲逃跑?!?/br> “行,你去吧。” “好勒,走吧?!?/br> 抓顧凝淵的獸人毫無防備地往地下室走,他們身后的獸人在鎖了門后遠遠地綴在他們身后,手依舊放在口袋里。 那兩個獸人徑直走進地下室,在他們開燈的瞬間,蛇人掄起斧頭便向他們砍去。先進來的獸人直接被蛇人砍倒,跟在他后面的同伴下意識地想后退,卻在一聲不太響的“啪”聲之后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倒地。 蛇人立刻退回地下室,他的身體劇烈起伏,看上去疲憊至極,仿佛隨時都能倒下。 地下室外的獸人手里拿著一把裝好了消音器的槍,他乘著蛇人躲回地下室的功夫沖了進來,抬手對著蛇人就是一連串的射擊。 這對顧凝淵來說是非常好的逃跑時機??伤粗硇熙咱劦纳呷?,有種自己如果不幫他他十有八九要完犢子的感覺。 ——反正我的任務只是挨cao產(chǎn)卵,誰cao都是cao,蛇還有兩根jiba。如果我救了他,那我在這個人畜顛倒的世界行動起來應該會更方便,再不濟也能找他弄個項圈之類證明身份的東西。 這么想著,顧凝淵決定不跑了。 與此同時,蛇人已經(jīng)被逼得躲在了地下室承重柱的后面。持槍的獸人舉著槍靠近,“加里亞先生,配合點放棄抵抗吧。你體內(nèi)的藥在劇烈運動后發(fā)作了吧,我也不想誤傷你,畢竟你是非常珍貴的商品?!?/br> “誰指使你的?我給你雙,不,十倍的報酬?!鄙呷藲獯跤醯卣f。 “做我們這行講的就是信譽,我不會收你的錢?!鲍F人緩慢靠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指使的。是你心愛的露云妮小姐,她希望你能消失,這樣她就能順理成章的與你的哥哥錫那羅亞因為失去你的哀痛而走到一起。你不妨猜猜你的好哥哥有沒有參與?” “閉嘴!”蛇人嘶吼,他的身形更不穩(wěn)了。獸人的話讓他的呼吸更為急促起來,過快的血液循環(huán)促進了體內(nèi)藥物的發(fā)作。 “你故意說出我在意的人,為了刺激我發(fā)作!”蛇人靠著承重柱,顫抖的手緊緊握著斧頭。 “我確實是故意的,可它奏效了不是嗎?”獸人語氣輕松,“一般我們是不知道委托人的,不過……這些以后再聊,我們得盡快轉移了?!?/br> 顧凝淵找了個趁手的物件——一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蠻重的鐵疙瘩——舉起來朝獸人丟去。在獸人被他丟的東西吸引注意力后,他猛地沖到獸人身后,撞擊獸人的膝窩。 “什么……”獸人對著飛來的鐵疙瘩開了一槍,發(fā)現(xiàn)無法擊碎后狼狽地躲閃,又被猛地撞擊膝窩,整個人頓時單膝跪地。他看向撞擊自己的顧凝淵,憤怒地抬槍指向顧凝淵,“該死的人牲!” ——子彈應該打不死我吧? 顧凝淵這么想著的同時,蛇人掄起斧頭從承重柱后面走出,狠狠地砍向了舉槍的獸人。 也許是斧頭太銹太鈍,也許是蛇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沒有力氣。這一斧頭并沒有對獸人造成致命傷,只是深深地砍進了他的皮rou和骨頭里。 “嗷!”獸人疼得失去了準頭,子彈擦著顧凝淵的額角打進了地里,他立馬調(diào)轉搶頭對準蛇人。 脫力的蛇人這時甚至沒能拔出砍進獸人身體的斧頭,他渾身發(fā)軟,連站都站不住,全靠握著斧柄的雙手支撐。 顧凝淵一把抱住獸人持槍的手,對著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見鬼!”獸人吃痛松開了手里的槍,另一只手握拳狠狠砸向顧凝淵。 顧凝淵在槍掉地的瞬間松口放手,整個人和槍一起落地,他在逃過了獸人拳頭的同時撿起了地上的槍。 顧凝淵被祂改造前所在的國家非常安全,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接觸槍,顧凝淵也是如此。他除了扣動扳機之外什么也不會,即使他知道手槍應該是會有各種防止走火的保險的。好在這把槍被他撿起來之前一直處于使用狀態(tài),不需要他額外再去打開什么保險。 顧凝淵在撿到槍的瞬間將槍對準獸人,他雙手握槍,緊咬著下唇扣動了扳機。他并不會射擊,也不知道自己準頭如何,只是距離獸人極近,他便全憑感覺對準獸人的頭部不斷扣動扳機。 手槍射擊的“啪啪”聲與子彈入rou的“噗噗”聲此起彼伏,即使裝了消音器,在近距離射擊時槍響依舊明確。 第一次射擊的顧凝淵一口氣射光了彈夾里的所有子彈。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雙手被手槍的后坐力震得發(fā)麻,卻仍然不斷地扣動著扳機。 “夠了……”蛇人費力的開口。 顧凝淵整個人一頓,抬頭看向蛇人。 蛇人渾身無力地坐到地上,他看見顧凝淵還在滲血的額角,伸出手抹了抹。 顧凝淵下意識地想躲,隨后又僵直了身子任由蛇人施為。他聽見蛇人發(fā)出很輕的低笑,然后把他抱進了懷里。 ——他的感覺大概就像人類摸小動物時,小動物雖然害怕卻強撐著任擼的感覺吧。 顧凝淵被蛇人摟在懷里,既沒有溫暖的感覺也沒有冰涼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隔著衣服布料的關系。 蛇人很快等來了救援,他緊緊抱著顧凝淵不撒手,于是顧凝淵也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