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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世安歌在線閱讀 - 十

    宗明遠出發(fā)去江南那天,我沒去送他。

    他倒像是自覺理虧,也沒來煩我,只差人給我送了好些禮物。我懶得理會,叫懷瑜清點了直接扔進庫房吃灰。

    此去江南最快也要五日,再到他掌握情況開始治理,少說也需要幾個月,至少在入夏之前,我都不會再見到這災(zāi)星了。

    不知為何我這幾日總覺得小腹脹痛,又常常會有污血從女xue里流出,江漣只說是我內(nèi)里受了傷,讓懷瑜煎了藥盯著我喝下才肯罷休。我倒是沒有他們緊張,人又不是瓷器做的,怎能一碰就碎?

    這筆賬自然是要算在宗明遠頭上的。先是他在朝堂上大放厥詞,害我被罰了俸祿;后來又發(fā)瘋折磨我,接連兩日不能上朝。外人看來我像是鬧脾氣似的,原本我在中廷就少的可憐的名聲,估摸著這么一折騰,也所剩無幾。

    原本皇兄登基后,其他幾位哥哥都各自得了封土,風光無限地去當他們的閑散王爺。偏偏我的封地是燕州郊外的一塊荒地,連一戶百姓也沒有,收不了稅賦,做不了生意,只好回朝廷,求皇兄給我找個一官半職,養(yǎng)活自己。

    起初我在國子監(jiān)做助教,助教的師傅有許多,各個學問都在我之上,我平日只要教幾個皇侄皇侄女兒們寫寫字便好。朝堂的事有皇兄,況且他也不會容忍我在中廷說上話。這樣沒心沒肺地度日,倒也不錯。

    可惜好景不長,剛當上太子的宗明遠,竟跑到皇兄面前一連求了好幾天,硬是把我從國子監(jiān)請到了東宮。

    罷了,不去想那些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舊事,也只不過給自己徒增煩惱。

    清明將至,屬于皇家的祭祖大典又要提上議程。

    今日的早朝大多都在商討要交由誰來辦這重要的慶典。按照慣例無疑是由太子接管,可今年太子不在,是由禮部侍郎接手,還是從皇兄其他兒子里挑選一名代為辦理呢?

    我百無聊賴,心里卻在想其他的事情。

    那年我出頭為父皇獻計解決雍州水患之事,父皇驚訝于我的才干,日日點我進太極殿聽政。原本能進太極殿的非太子莫屬,我的憑空出現(xiàn)給一帆風順的皇兄帶來了惶恐。

    后來種種,逼得母親只有死路一條。她理所當然躺進了父皇嬪妃的合葬墓,我偷偷留了幾件母親生前的貼身物件,在慧覺寺替她立了塊無名的牌位。

    趁著祭祖大典,無人顧我,也能偷得些時間去祭拜一番。

    “安歌,子桓如何?”皇兄在問我,我抬頭愣了片刻,不知他是何意。

    宗安昶嘴角勾著一個淺淺的弧度,那表情和想著壞點子欺負我的宗明遠如出一轍。我連忙垂下眼眸不和他對視,總覺得皇兄好像也再想什么壞主意,想方設(shè)法地想讓我出丑。

    “幼涼不懂?!蔽业吐暬卮稹;始壹雷?,歷來主事人都非比尋常,不是太子也該是左丞這樣無限接近皇權(quán)之人。既然皇兄推脫了禮部的建議,自然是想讓除宗明遠以外的皇子來出出風頭的。

    我若發(fā)表意見,自然不合適。

    “你原先在國子監(jiān),也教了幾年,朕就這兩個年紀大些的兒子,子清雖是太子,但他做事總急躁粗魯些,子桓倒是心細穩(wěn)重,又不免多少有點婦人之仁,此番子清不在,若朕將這擔子事兒交給子桓,你說他當如何?”皇兄倒像是講了個笑話,我根本笑不出聲,剛才都裝傻充愣半天,他非要抓著我一問到底。

    我上前一步,沒辦法,都說到這份上,必須要出來說兩句,不然就是不給皇帝面子。

    “太子年紀尚輕,又未經(jīng)歷練,自然多莽撞,陛下派他去江南考察水患,正是愿其思慮周全,做事穩(wěn)重?!蔽沂翘由賻煟f話必然要向著他,但又不能得罪旁人,尤其明修的外祖,是大酉國三大名將之一的顧迦賢。

    “臣弟與三皇子接觸不多,只多年前在國子監(jiān)做事時有所來往,臣記得三皇子悟性極高,功課做得一絲不茍,若祭祖慶典交由三皇子,想必也不會出什么紕漏。”我想了想又補充道,“但畢竟三皇子如今只有十六歲,臣弟以為,若有禮部從中輔佐,更為穩(wěn)妥些,臣弟拙見,還請陛下定奪。”

    宗安昶的笑意更深,我本能就感到不妙,心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果不其然,他摸著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緩慢轉(zhuǎn)了兩圈,問我:“禮部輔佐?朕若是讓你來輔佐呢?”

    “陛下!此事于禮不合……”傅泓出聲提醒。

    沒想到皇兄會說出這種話,祭祖拜的是歷朝歷代的正統(tǒng)血液,主理人也都非嫡即賢,我跟這兩樣似乎完全打不了照面。

    “不合禮數(shù)?朕沒記錯的話,禹王也曾經(jīng)進過太極殿聽政,父皇既認可了你,朕不過讓你來協(xié)助祭祖,有何不妥?”這話是對著我說的,我抬頭望向那端坐在至高權(quán)力寶座上的宗安昶,內(nèi)心一陣翻江倒海。

    當初正是因我破例進了太極殿,惹了許多大臣以為或許我會成為太子最有力的競爭者,大酉國也不是沒有過繼位者不是太子的先例。擁躉、吹捧我的人越來越多,我被這虛假的景象迷了眼,竟真的肖想起那個位置來。

    宗安昶和他母妃聯(lián)手逼死我母親,朝中支持我的人悉數(shù)倒臺,或被揪錯發(fā)配,或被調(diào)離燕州,宗安昶甚至還去求父皇讓我認仇人做母妃。

    十幾年的俯首稱臣,哪怕在早朝上被公然羞辱,我也從未動過其他心思。不過是成王敗寇,我技不如人,他未要了我的性命已是恩典。可今日種種,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胸中勾勒,迫不及待地催促著我,不能再隨波逐流了。

    “臣弟不敢?!蔽伊闷鸸倥鄣那皵[,沒有一絲遲疑,“咚”地一聲跪了下去,膝蓋處突如其來的撞擊,痛得我渾身一僵。

    “先帝的賞識不過是一時垂憐,禹王難當此任,況且歷代主理人,除卻太子,也位高至左丞大司馬,臣弟無甚才能,請陛下另擇賢明?!蔽遗滤淮饝?yīng),又補充了一句,“臣弟如今也只有字畫拿得出手,祭祖大典前,臣弟愿作千里江山圖一幅,為我大酉祈福?!?/br>
    我跪的膝頭麻木一片,咬牙挺著背,等他的回答。整個金鑾殿安靜的猶如無人,我跪在殿前盯著通往帝位寶座的第一根臺階,還在等待皇兄的回答。

    “罷了,平身吧,主理人就讓禮部協(xié)理子桓去做吧?!?/br>
    “陛下圣明!”我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