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2
溫亭之有些緊張的半躺在床上休息,雙手輕輕地攥著身下的床單,房間里現(xiàn)在十分安靜,有些過分安靜了,甚至連山風(fēng)晃動玻璃窗的聲音都沒有,他有些焦灼的坐在床上。 韓郁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電視的習(xí)慣,他覺得電視里面的劇情,弱智的如同在侮辱他的智商,而每次楚耀看電視都會笑得前仰后合,這讓他更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和楚耀這種傻逼同流合污。 所以臥室里的電視常年都沒有打開,而且遙控器不知道被韓郁放在了哪里。 溫亭之伸手抓了一本書想來看,但是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的汗涔涔的,書籍的塑封封面上留下了他帶著霧氣的手印。 對,就是這樣,溫亭之難耐的解開自己的衣扣,只要在這個男人身邊,自己就會坐立難安,溫亭之難以忍受的、輕輕喘息了一聲,然后后知后覺的閉緊了嘴巴,以免自己再發(fā)出更加難看的聲音。 韓郁剛洗完澡,就坐在床邊的書桌上看書,為了多陪伴床上的這個男人,韓郁才讓人把書桌搬到床邊,此刻他穿著一身格子睡衣,因?yàn)榻暤木壒剩源髦鸾z眼鏡,如同當(dāng)年他在帝國軍校讀書的時候,那副模樣,眼鏡遮住了視線中的戾氣 ,顯得他柔和而且十分有書生氣。 溫亭之記得有人說過,韓郁政治策論寫的極好,尤其是在軍事戰(zhàn)爭方面和國家政策方面的策論十分精妙,也許聰敏人都是喜歡看書的,不像自己,一階莽夫。這些日子里,溫亭之發(fā)現(xiàn),無論多忙,韓郁寧愿不搞自己,都要抽時間到書房里看書,哪怕只是幾頁書,也要看。 似乎是察覺到男人的焦灼和氣息的加重 ,韓郁轉(zhuǎn)過頭,看著溫亭之解開的衣扣 ,緩緩地摘下了眼鏡,“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溫亭之搖搖頭,總不能說自己欲求不滿? “韓郁,我想看電視,你能把電視打開給我看嗎?” 溫亭之現(xiàn)在只想找點(diǎn)東西看著,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而不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位“行走的春藥”身上。 韓郁想也沒想的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去電視下面的柜子里把遙控器找了出來,然后把電視打開,“你喜歡看什么?” “隨便吧……” 下身有些不舒服,溫亭之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韓郁調(diào)到了一檔肥皂劇上,上面的男女主角正在深情的擁吻,看見別人親熱,哪怕只道是在演戲,溫亭之還是頓時感覺渾身像是被點(diǎn)燃了火焰似的,開始在身體上蔓延! “現(xiàn)在大家都喜歡這種愛情劇,據(jù)說在帝國的年輕人之間很流行,亭之,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看這個?!?/br> 韓郁說完話,才發(fā)現(xiàn)溫亭之正在看著電視劇發(fā)呆,臉頰微微泛紅,十分可愛,韓郁本來想繼續(xù)看書,隨后又放下了手上的書籍,走到溫亭之的身邊,斜躺在了床上,把薄薄的被子扯到兩個人的腹部,然后倚靠在溫亭之的肩膀上。 韓郁身上的馨香再一次環(huán)繞在溫亭之的鼻息,而電視機(jī)上的男女主角還在激烈的擁吻,但是在政教合一的帝國,男女主角親密戲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小蘭,我好想現(xiàn)在就擁有你!” “嘉城 ,我們不可以,因?yàn)槲覀冞€沒有結(jié)婚,你知道嗎?如果我們現(xiàn)在就同房的話,神不會寬恕我們的罪惡的,我們的感情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 韓郁一聽這種傻逼臺詞就嗤笑一聲,“這就是我為什么不想看電視劇的原因,真是夠胡扯的,相愛的人有權(quán)利做盡任何想做的事情,人類親吻、交配,本來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教廷的那群老雜種管得著?” 韓郁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溫亭之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嘴唇下面吻了吻,溫亭之坐的比韓郁高一些,韓郁斜躺在他的懷抱里,像是古代君王倚靠在自己愛妃懷抱中那個姿勢差不多。 看來自己現(xiàn)在也算是韓郁的愛妃了,他心里面自嘲一番,然后低下頭,看見韓郁濃密的睫毛,嫣紅柔軟的唇瓣,喉結(jié)動了動。 帝國公認(rèn)的曠世玫瑰就在自己的懷抱里,鼻息里都是他身上的香味,溫亭之幽幽地想著 。 轉(zhuǎn)而他又想到前一天晚上,對方并沒有拒絕自己,并沒有把自己認(rèn)為是什么低劣的賤種和怪物,溫亭之心中稍微有些寬慰。 況且他雖然性格比較沉悶,但是不代表他不懂得主動,他也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就無法抗拒欲望。 身下似乎又開始濡濕了,溫亭之慢慢的躺下身子,直到韓郁的呼吸出現(xiàn)在自己的臉頰邊上,才側(cè)過臉,輕輕地在韓郁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韓郁還在冷嘲熱諷的嘲諷電視君里面的傻逼劇情,而溫亭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見了,滿腦子只想著有人能填滿自己的身體,篤定了是因?yàn)槭怯性性谏淼木壒?,他迫切的想要把那唯一熟悉的rou身納入自己的身子里,而楚耀的那些讓他凡事順著韓郁的話,像是給溫亭之提供了道德上的同伙一般,更是給他找到了放縱自己的借口! 韓郁見溫亭之主動親吻自己,倒是十分驚喜,他像是終于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翻身壓在溫亭之的身上,瞬間開始熱烈的回應(yīng)著對方,用力地啃咬溫亭之的嘴唇,手指伸入溫亭之的睡衣里面,撫摸他敏感的rutou,然后一下扯開溫亭之的褲子,就著濕滑的rouxue,一句廢話都沒有,抬起男人的腿,便插入了進(jìn)去! “唔……” 被填滿的溫亭之滿足的摟住韓郁,強(qiáng)壯的手臂像是要把男人困住一般,貼著自己的胸口,溫?zé)岬男靥诺衷谝黄?,他甚至能聽到年輕男人的心臟強(qiáng)有力跳動的節(jié)奏。 因?yàn)橐幌驅(qū)ψ约阂笫謬?yán)苛的男人對于自己片刻的放縱,允許自己短暫的時間內(nèi)的軟弱,誠實(shí)的屈服于自己的欲望,這性愛瞬間便由原來的一個人強(qiáng)迫一個人服從,變?yōu)榱藘蓚€人的配合,那種快感自然是不言而喻。 溫亭之甚至微微挺起自己的腰身,讓自己的xue口和那性器抽動的方向變?yōu)橐恢?,讓對方能更好的深入自己的身體里,手指用力的撫摸男人的緊繃的后背,在高潮來臨的時候,甚至情不自禁的揉捏男人挺翹的臀部,直到在韓郁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的紅色痕跡。 韓郁結(jié)束的時候,依舊是沒有帶著一絲jingye出來,他好奇的看著溫亭之的xue口,那里依舊是濕潤的,卻沒有任何東西從那里出來。 感受到韓郁好奇的目光,溫亭之沒有解釋,只是滿足的嘆息了一聲,好像是饑餓的身體吃飽了一樣,韓郁見溫亭之滿足,男人滿足自己另一半原始欲望的責(zé)任心也大大的被填滿,他倏而笑了笑,然后走到自己的床邊,抽出一根香煙,然后拿出了打火機(jī)。 韓郁很少抽煙,很少也會有興起的時候,比如說現(xiàn)在,他很想打起精神來,好好地陪身側(cè)的男人看一看無聊的肥皂劇。 “我抽根煙,你介意嗎?” 韓郁在點(diǎn)火之前禮貌的問。 溫亭之搖搖頭,雖然自己懷著孕,但是孩子現(xiàn)在壓根什么都還沒長,韓郁又不是成天抽煙,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的。 韓郁點(diǎn)燃了香煙,夾在指間 ,潔白的煙霧從香煙上飄蕩起來,韓郁穿好衣裳,習(xí)慣性的倚靠在溫亭之的胸膛,像是老夫老妻一樣,陪著他一起看肥皂劇。 溫亭之看著電視劇里間男主角和女主角愛的要死要活,所有的激情戲都是在接吻,各種角度,各種場景接吻,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倚靠在自己的胸膛的男人已經(jīng)睡著了,手上的香煙還在燃燒,從始至終也就只抽了一口而已。 溫亭之下面半個月都較為主動——主要表現(xiàn)在在床上主動的親吻一下韓郁而已,男人便會積極地履行自己的義務(wù),努力的滿足他下面的那張嘴,喂飽他因?yàn)樵缭卸兊脴O度饑渴的身子。 …… “家主,這是我mama讓我送給您的,感謝您給我們房子住,讓我們吃飽肚子,給我們衣服穿!” 韓郁和溫亭之走在莊園棉花田之間的小徑上,天色漸晚,奴隸們很快就要收工了,滿天的晚霞在遺落在天邊,形成斑斕的色彩,大自然十分公平,會努力的饋贈心情耕耘的人們,莊園的奴隸們生活的不錯,從未受到虐待,所以工作勤勞,莊園的棉花一定能有好收成。 因?yàn)樽罱鼫赝ぶ容^主動地緣故,本來并不打算頻繁和溫亭之zuoai的韓郁雖然對每天都要zuoai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熱切,卻也算是心情不錯。 韓郁雖然覺得用性愛來衡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衡量他這么多年對這個男人的執(zhí)著,實(shí)質(zhì)是膚淺至極 ,但是和他水rujiao融,尤其是對方配合的時候,被對方用力按著嵌入身體里,確實(shí)是一件十分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而且溫亭之總會意猶未盡的撫摸自己的身體,甚至用那張鍛煉太多而有薄繭的手掌揉捏自己的臀部,不得不說,這又是另一番新奇的體驗(yàn)。 處男開葷沒有想象中那么刺激,韓郁無數(shù)次想象過當(dāng)溫亭之對他張開腿的時候,他抱著溫亭之的rou身的那一刻,那到底會是什么樣的感覺,而真正得到他的時候,如夢似幻一般,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終究只是想好好地抱著他而已,然后告訴所有人,我是他的男人,他只屬于我。 溫亭之卻如同末日狂歡一般,放縱自己的性欲,日漸不再壓抑自己,每日都直接的暗示 ,讓這位時而惡劣、時而又寡淡的莊園主人滿足自己的欲望,和對方抵死纏綿。 兩位思路完全背道而馳,卻又相安無事的男人,就這般好模好樣的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 此刻,得到和韓郁出來散步的溫亭之,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奴隸跪在莊園主人面前,手上拿著一個手工編織的小籃子,里面盛滿了野花 ,有明黃色的雛菊、還有深藍(lán)色的鳶尾花,十分漂亮。 韓郁難得笑了笑,接過了小奴隸遞來的花籃,拍了拍他的腦袋,“謝謝你,我的小仆人,你的中心主人已經(jīng)看見了,若是你以后成為真正的男子漢,我便讓你成為我的侍從。” 小奴隸眼前一亮,充滿了希望的光芒,他守禮的在地上跪拜,右手握拳放在左肩 ,行了帝國禮,“謝謝家主,我們永遠(yuǎn)忠誠于您。” 說完,便起身退下了,迅速的鉆入了棉花田里,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他雀躍而悠長的歡呼聲,如同幼鳥在空中鳴叫一般的清亮。 “我替您拿著?!?/br> 溫亭之伸手要拿過花籃,韓郁搖搖頭,拎在自己的手里,看著花籃,忍不住笑了笑。 “家主,你……喜歡小孩子嗎?” 溫亭之見韓郁露出笑意,忍不住輕聲問。 韓郁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孩子看著還行,但是自己養(yǎng)的話,未免太吃力了?!?/br> 溫亭之看不懂韓郁臉上的表情,只察覺他難道不喜歡小孩子?一股無法形容的失落占據(jù)了溫亭之的內(nèi)心,他沉默的跟在韓郁的身后。 韓郁猛地站住腳,臉色有些不悅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溫亭之,“你可能很喜歡小孩子,但是你必須知道,我們兩人,一定不會有孩子,我希望你能明白?!?/br> 韓郁冷冰冰的話語讓溫亭之感到如同夜晚一般凄涼,一種不安的情緒占據(jù)了溫亭之的內(nèi)心,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能愣愣的看著韓郁,沉默了片刻,然后猛地伸出手,拽著韓郁手上的花籃,迅速的擋在了韓郁的面前,一把雪亮的匕首從花籃里穿過,卡在了柳條中間! “站我后面,不要亂跑?!?/br> 溫亭之一腳踹翻突然從道路兩邊棉花田里竄出來的刺客 ,用花籃奪下了對方的匕首,然后把韓郁擋在了身后。 韓郁雖然身體健康,但是他算是個不折不扣的斯文貴族,他的花式舞劍倒是不錯,但是直有觀賞性,完全沒有殺傷力,論武力值,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溫亭之自然是完勝的。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來刺殺我們家主?” 溫亭之冷靜的看著攔在道路中間的兩個刺客 ,對方臉上蒙著面罩,看不清容貌,天色漸晚,他們又處在漫無邊際的棉花田中,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能聽見。 “你們要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們錢?!?/br> 韓郁站在溫亭之的身后也跟著說了一句,他不想溫亭之受到任何的傷害,若是能用錢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兩個人都目露兇光,似乎對韓郁的提議完全沒有動心,溫亭之微微屈身 ,挪動雙腳,擺好下盤,手上反手拿著剛才從其中一個刺客手里奪來的匕首,放在身前,現(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還小,估計還沒有一?;ㄉ啄敲创螅静挥绊懰幕顒?。 兩個刺客互相確認(rèn)了一眼,便一左一右迅速地朝著溫亭之攻擊而來,溫亭之近身搏擊除了顧昀實(shí)在是身材太有優(yōu)勢叫他吃力,不然在整個帝都,幾乎是無人能敵,目前未逢敵手 ,他不屑的嗤笑一聲,迅速的蹲下身子,讓兩人的攻擊撲空,然后反手扯過韓郁的手臂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松開手猛地用匕首插入右手邊那個男人的后背,然后又用力地拔了出來,那人慘叫一聲,腦袋磕在了石頭上,昏了過去。 左邊的刺客見同伴被刺傷,而且在心臟的后面,肯定是后繼無力,便發(fā)狂的朝著溫亭之沖去,溫亭之一只手便控制住了男人舉刀刺過來的右手,猛地用力折斷那人的手臂,一腳腳尖用力,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腿上,把人壓在了地上,壓制住男人便厲聲問:“是誰派你來的!” “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男人用力地咬破藏在舌頭下面的毒藥,很快便抽搐著死去了。 韓郁見此刻已經(jīng)死了,趕忙走上前來,“亭之,你沒事吧?” 溫亭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搖了搖頭,“我沒事?!?/br> “怎么了,肚子上面受傷了嗎?” 韓郁頓時緊張的問,想要先開溫亭之的腹部看了一看,溫亭之?dāng)r住韓郁伸過來的手,“兩個小毛賊而已,這種垃圾身手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br> 就在溫亭之說話的時候,原本躺在地上的此刻掙扎著最后一絲生力,猛地拿起匕首刺向韓郁的后背,溫亭之拉過韓郁抱在自己的臂彎,抬起手臂生生受了一刀 ,然后用盡全力一腳,活生生的、準(zhǔn)確的找準(zhǔn)位置把男人的脾臟踹碎,當(dāng)場躺下就死了,溫亭之只要下狠手殺人,絕不給對方任何生還機(jī)會。 “家主,你受驚了,是我疏忽了?!?/br> 溫亭之捂著手臂,面無表情的把匕首從自己的肩膀上拔了下來,然后熟練地撕下身上的衣衫,把自己手臂的血包扎起來,止住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 “以后遇到這種事情,不要拿自己的身子擋!你又不是不會死,你知不知道?!” 韓郁暴走的吼了一聲,溫亭之見韓郁生氣,只是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你受傷了,我們抓緊回去。” 韓郁的聲音瞬間變得十分低沉,轉(zhuǎn)身就快步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剛走兩步又折回來,用力地把溫亭之抱在懷里,手臂越收越緊,幾乎要把溫亭之的傷口弄痛。 “別他媽的什么都自己扛著,以后讓我挨一刀也沒什么?!?/br> 莊園主人低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溫亭之微微一愣,就算是和楚耀在一起很多年,遇到困難的時候,楚耀也是盡力讓自己的去擋著危險 ,包括這次“無論付出任何代價”的潛伏在韓郁身邊,也都是楚耀的主意。 這世間,還從未有過人對自己說,可以為自己的擋一刀。 暮色四合,身后是兩具尸體,四周的夜風(fēng)從棉花田里吹來混合著泥土和棉花味道的微微甜味的風(fēng),年輕男人的身體微微貼近自己,如同那日噩夢里的情景一樣,和這些日子里癲狂肆虐的性欲一樣,他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在用力的跳動,緊貼著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