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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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的書堆了一書房,邵凡安隨手翻了兩本:“你怎么把書借來的?”話一脫口,他自己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這重華派的掌門段崇越是段忌塵親爹,自家小兒子想借幾本書來看,估計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思及此處,他納悶道:“不是,你既能借來書,那你怎么不早借?” 段忌塵在他身后負(fù)手而立,端著一張不高興的臉:“哼。” 他前日確實是為了借書的事兒給他爹捎了信過去,但他之前被當(dāng)眾責(zé)罵,又被罰了數(shù)月禁閉,本來心里是和段崇越慪著股氣呢,結(jié)果現(xiàn)在迫不得已的寫信先服了軟,如今書借是借來了,可怎么想都覺著自己橫豎是落了面子,他心里不痛快,又不愿和邵凡安多說,便板起面孔道:“你話不要這么多?!彼涣靡聰[坐在椅子上,吩咐道:“日后你就在這里看書,沒要緊事不得到處亂跑?!彼蛄嗣蜃?,又補充了一句,“什么事情算要緊事,我說了算。” “行吧。”邵凡安也拉了把椅子坐下來,眉毛一揚,“你是少爺,你說了算?!?/br> 既然書都給送過來了,邵凡安不必再兩頭奔波,自然也樂得省時省力,每日刨去晨練和打坐的工夫,剩余的大部分時間便是在段忌塵的書房翻找線索。 段忌塵自然是也一同查閱書卷。 倆人雖說是同在書房內(nèi),不過也是各守一處,各看各的。段忌塵端坐在書桌那頭,邵凡安則是在茶幾這邊。兩個人中間隔了大半個屋子,有話想說就用狼影在中間傳。 邵凡安讀書沒什么耐性,翻上一炷香就得四處張望一下,這屋里也沒別的好看的,就一個段忌塵,邵凡安看書看煩了就抬頭瞅兩眼小少爺。 沒多會兒,狼影邁著小步子走了過來,在茶幾邊蹲坐好,豎著耳朵仰起頭,傳話道:“看你的書,總轉(zhuǎn)頭看我做什么?!?/br> 喲呵,邵凡安心想,小少爺還挺小氣,不給看。 他歪坐在茶幾上,托著腮幫子想了想,笑瞇瞇地回了一句:“看你好看唄?!?/br> 狼影把話捎了回去,段忌塵神色頓了頓,放了手里的書,抬頭看了邵凡安一眼,繃著小臉兒動動口型:“無聊至極?!?/br> 邵凡安可不就是無聊勁兒起來了,索性擰過身子明目張膽的盯著段忌塵瞧,這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段忌塵翻書翻得特別快,看東西有點兒一目十行的意思。邵凡安一開始以為他在那兒亂翻糊弄事兒,便走過去抽出一本他看過的書,隨便翻了翻,問他里面的內(nèi)容,他居然都能答得出,而且復(fù)述的和書上相差無幾,邵凡安這才意識到他記性確實是好,便在一旁誠心實意地贊嘆了一句:“腦袋挺好使啊?!?/br> 段忌塵抿了抿嘴角,面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變化,將手上的書翻過去一頁,輕聲哼了聲。 一直在書桌底下趴著不動的狼影忽地立坐起來,耳朵尖兒顫了下,尾巴在屁股后頭擦著地擺來擺去。 段忌塵被書桌擋著視線可能看不到,邵凡安可是一眼就瞧見了,抱著胳膊抖了抖肩,繃緊了才沒笑出聲來。 他跟段忌塵相處久了,見狼影的次數(shù)也日漸增多,久而久之的就慢慢摸出一套規(guī)律來——用御靈術(shù)召出的靈獸,和施法者之間似乎有一部分靈識是共同的,靈獸的行為或多或少會受主人情緒影響,其他弟子使用御靈術(shù)時會不會也這樣邵凡安不知道,但這一點在狼影和段忌塵的身上尤為明顯。 夸一句就給搖尾巴,邵凡安心里樂得不行,心說段少爺雖然脾氣是壞了點兒,可意外的還挺好哄,是條看著兇實際上順著毛就讓摸的小狗崽兒。 就這樣,兩人天天杵在一起,邵凡安把段忌塵那副小脾氣給摸出個七七八八,這一陣子閑著沒事兒就夸少爺兩句,權(quán)當(dāng)哄小孩兒了。段少爺一被哄立馬就別別扭扭的,他一別扭邵凡安就覺著好玩兒,樂呵呵的哄得就更起勁兒。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月里這期間蠱毒發(fā)作了四五次,書房里的書借了又還,還了又借的,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趟,可書卷中有關(guān)蠱術(shù)的記載還是寥寥無幾。 唯一沾點兒關(guān)系的,還是在某卷書的后記里,筆者記錄的一則異聞游記。里頭大概的意思是說,筆者年輕時曾游歷至南疆,旅途中不慎被不知名的毒蟲咬了一口,隨后的幾日高熱不退,眼前時有幻象出現(xiàn),最后還是被當(dāng)?shù)厝藥е钊肓值兀瑢さ蒙芻ao蟲術(shù)的異人出手,最終才逃過一劫,得以痊愈。 文章末尾,筆者簡短寫了一句“蟲蠱之術(shù),蟲毒猶可解,蠱毒不可解?!?/br> 邵凡安看見這句時腦袋瓜子簡直嗡嗡的,這句寫了還不如不寫,世上術(shù)法有千百種,有施術(shù)的法子,自然就有解術(shù)的法子,他覺著書上這句“蠱毒不可解”不能全信,不過倒是給他指明了一條線索——待段忌塵能出遠門了,他得想辦法跑一趟南疆,去見一見書中所謂的“異人”。 他把這則游記拿給段忌塵看,段忌塵那時正捧著另一卷書在讀,讀得甚為專心,被他連叫了兩聲才回過神來。 “你蠱毒發(fā)作時是什么感覺?”段忌塵看完倒是起了好奇心,問道,“也會看到幻象嗎?” “不會,身上發(fā)熱倒是真的?!鄙鄯舶沧屑毣叵肓艘幌?,“如果長時間沒有解蠱,奇經(jīng)八脈都有很強烈的疼痛感。” 段忌塵拿手指搓了搓書頁,狀若無意地問:“哦,那你發(fā)作時……看到我,會怎么樣?” 這話問的…… 邵凡安跟心里直翻白眼,心說能會怎樣,想你cao我唄。 可這話說出口未免太糙,他怕嚇著小孩兒,便含糊道:“想離你近點兒。” “哦。”段忌塵淡淡一點頭,放下書站起身,兩手往后一背:“你過來?!?/br> 邵凡安不知他想干什么,抬眼看了看他,便抬步走了過去。 段忌塵揚揚下巴:“站近一些。” 邵凡安只得繞過書桌,站到段忌塵身旁。 段忌塵又道:“再近一些。” 邵凡安往前一步,幾乎貼到段忌塵身前了,他再一開口,氣息都能噴到邵凡安臉頰上,他微微展開雙臂,表情十分正經(jīng)地說:“我準(zhǔn)許你抱住我。” 邵凡安嘴角都要揚上去了,想笑,又趕緊忍住了,聽少爺吩咐一抄胳膊抱了上去。 一時之間,倆人摟一起誰都沒吱聲,過了好一會兒,段忌塵的臉半埋在邵凡安肩窩里,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 邵凡安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蹦跶有點兒快。 他最近總會如此,心跳莫名其妙的就會加快,他實話實說道:“心跳得快。” 段忌塵的臉就在邵凡安脖子旁邊,他小聲道:“是、是吧?!?/br> 他一出聲,氣息噴在邵凡安脖頸上,熱乎乎的,怪癢癢,邵凡安就動了動。 段忌塵抬手一把勒住他的腰,說:“別動?!?/br> 過了片刻,段忌塵又支支吾吾地說:“再近一點呢?” 倆人這時候都快貼一塊兒了,還能怎么近?邵凡安腰被勒著動彈不了,便扭了下脖子,結(jié)果一偏臉,視線就和段忌塵對上了。 段忌塵一雙眼睛生得十分漂亮,眼角微微上挑,是生來多情的桃花目。 邵凡安打從第一次見他時就覺著他眉眼長得特別好看,這會兒離得足夠近了,便趁著機會多瞧了幾眼。 段忌塵也定定地看著他,看著看著眼神往下落了落,盯住他的嘴,倆人的嘴唇此時都快挨上了。 “雙修之術(shù),你可曾聽聞過?”段忌塵忽然開口,“據(jù)書中所記,修行之人,借云雨之事亦可提升自身修為,修煉之法,可分為交歡、渡氣?!?/br> 邵凡安一挑眉,剛要說你這都看了些什么書。 “你、你要不要試試渡氣?”段忌塵咬了咬嘴唇,還磕巴了一下,“跟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