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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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凡安說自己認識應(yīng)川,其實心里也不太有譜,他跟人家談不上有交情,就是萍水相逢互通了姓名而已,應(yīng)川究竟會不會幫他這個忙,實際上他也拿不準(zhǔn)。但解蠱的事兒他不想耽擱,應(yīng)川這條路到底行不行得通,他總得試上一試。 邵凡安第二天再跑去藏書閣,運氣趕得好,一進門就瞧見應(yīng)川正被一群小弟子圍著說話。邵凡安在一旁等了等,逮住個空當(dāng)兒,趕忙上前和人家搭上了話,言語間提到自己想翻閱一些冷僻的書卷。他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應(yīng)川是個爽快性子,當(dāng)即便帶他登了二樓。 藏書閣二層的人明顯要比一層少了很多,書架上收錄的盡是些不世出的陳書古卷,甚至還有些頁數(shù)不全的殘本,邵凡安隨手抽出一卷來翻了翻,發(fā)現(xiàn)書中所記載的術(shù)法確實要比樓下晦澀難懂得多。 應(yīng)川將邵凡安引到座位上,轉(zhuǎn)身去和負責(zé)看守二樓的弟子說了幾句話,說完又轉(zhuǎn)了回來,對邵凡安客氣道:“邵俠士,我已和守門的師弟打過招呼,日后你上來便是,不會有人攔你,若有旁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的朋友?!?/br> “勞你費心,多謝多謝。”邵凡安趕忙起身道謝,謝完頓了頓,忍不住說道,“欸,我這也談不上什么俠不俠的,實在愧對這么個稱呼,應(yīng)公子若不嫌棄,喊我名字即可?!?/br> “那咱們不如都別客套了,我看你我年歲相差無幾,相逢即是有緣,咱們不如以兄相稱?!睉?yīng)川大大方方地喊道,“邵兄?!?/br> 邵凡安聽得一挑眉:“如此甚好,求之不得?!彼麡泛呛堑氐溃骸皯?yīng)兄?!?/br> 兩人相視而笑,又站在那兒多聊了幾句。 應(yīng)川言談舉起間皆透著一股爽朗勁兒,邵凡安和他接觸得越多,越覺得此人脾性和自己相投,心中隱約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應(yīng)川待他也極為熱情,倆人相談甚歡,后來還是有弟子過來找應(yīng)川說事兒,兩人才抱拳別過。 應(yīng)川剛一離開,邵凡安坐回桌子旁,屁股還沒沾著椅子呢,眼前倏然騰升出一團黑霧。 那黑霧幾經(jīng)膨脹,最終幻化成一條黑色的狼影,段忌塵的聲音在下一刻傳了出來:“姓邵的,你上了二樓沒有?” 邵凡安被冷不丁現(xiàn)身的狼影嚇了一跳,緩了一下才答道:“順利進來了?!?/br> 段忌塵又問:“怎么樣?” 邵凡安手上扒拉著書頁,腦子里想啥就順嘴說了啥:“人不錯?!?/br> “什么人不錯?”狼影蹲坐在地上揚了揚腦袋,“我問你書翻得怎么樣了!” 邵凡安愣了愣,失笑道:“我以為你問應(yīng)川,書剛開始翻,你別打岔我還能翻得快一些?!彼兄掳拖肓讼耄滟澋溃骸安贿^你大師兄確實人不錯?!?/br> 段忌塵冷哼一聲,語氣冷冷地道:“姓邵的,你到底是去查線索的,還是去結(jié)識內(nèi)門弟子的?安分些,好好看你的書,不許給我惹麻煩。” 邵凡安懶得搭理他,沒再說話,悶頭看書。 這一看便連看了好幾日。 邵凡安憋在藏書閣天天翻書,這幾天里被迫翻看的書比他平日一年看的都多,他本身又不是很耐得住性子博覽群書的人,更何況二樓古籍的文字著實晦澀,他讀起來的確有些不在狀態(tài)。 關(guān)鍵段忌塵幻出的狼影還在一旁時不時打斷他:“你翻頁的速度怎么這么慢?” “你怎么又來了……”邵凡安回回都被突然冒出的狼影嚇一跳,“欸,你怎么知道我翻頁翻得慢?你能看到我這邊嗎?” “誰愿意盯著你。”段忌塵的口氣十分不屑,“我能聽到你翻頁的聲音。” 邵凡安心說狗耳朵是挺靈,他抬頭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自己這邊,便把書卷往狼影那邊挪了挪,故意嘩啦嘩啦的抖落了兩下書脊。 “你別糊弄我。”段忌塵不高興地道,“你看的什么?念給我聽聽。” 邵凡安小聲把書名念了一遍,段忌塵又道:“換一本去看,這本我讀過,講得是風(fēng)水之術(shù),跟蠱術(shù)沾不到邊,你換一卷書,然后再念給我聽。” “哦?”邵凡安頗為驚訝:“你竟然讀書?” “我說了我想辦法去查過——”段忌塵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叫竟然?你這語氣是什么意思?” 邵凡安拄著半張臉,想笑,沒好意思笑出聲,只偷偷摸摸的在那兒咧了咧嘴。主要他一直把段忌塵當(dāng)成那種光臉好看,腦子其實不太好使的漂亮傻瓜了,結(jié)果人家居然書讀得不錯。 段忌塵還在那里不依不饒地道:“問你話怎么不答?!?/br> “唔……”邵凡安心說這次倒是自己先入為主,錯怪段少爺了,正支支吾吾間,樓下忽然起了一陣sao動。 見狀,邵凡安立刻起身去問了看守的弟子發(fā)生了何事,弟子撐著窗戶正朝外頭張望,邵凡安跟著往外看了一眼,樓下院子的回廊處鋪了不少正在晾曬的書卷,他抬起頭再一看天兒,天空方才還晴空萬里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布滿烏云了。守門弟子哎呀一聲,擔(dān)憂地道:“這是要變天兒啊,大師兄人不在,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收書?!?/br> 邵凡安趕緊下了二樓,一樓的小弟子們已經(jīng)忙作一團了,一個個著急忙慌的在從廊下往屋里搬書。 這情況邵凡安哪兒能坐視不管啊,擼袖子就出手幫忙了,小弟子們忙亂間各搬各的也沒個章法,邵凡安把跑來跑去的小圓臉按住了,又叫住幾個弟子:“別亂跑了,幾個人成列,互相搭把手?!彼鹨晦麜磉f給小圓臉,再讓小圓臉依次往下個弟子手里傳。 這樣手遞手的傳書肯定比一趟趟搬書速度快得多,邵凡安和小弟子們忙活了一盞茶的工夫,總算是趕在雨前把書都收進了屋。 等這茬事兒一結(jié)束,邵凡安抹了把額頭上的潮汗,又回了二樓。 他回去一看,狼影居然還在桌邊蹲坐著。 段忌塵當(dāng)初給他的那張要隨身攜帶的符紙,被他卷巴卷巴塞進腰牌上的小竹筒里了,狼影受縛于符紙,就沒辦法離開腰牌太遠。邵凡安剛沒帶腰牌下樓,狼影就只能在這里干等。 邵凡安一走過去,段忌塵兇巴巴地開口:“姓邵的!你不好好看你的書,又跑哪里去了!” “我……”邵凡安還沒來及解釋,剛剛趕過來的應(yīng)川帶著一眾小弟子過來道謝。 邵凡安和他多聊了幾句,聊完一回頭,狼影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 這天晚上,應(yīng)川以答謝為由,盛情邀請邵凡安去他住處吃頓飯。席間兩人談笑風(fēng)生,應(yīng)川還開了一小盅酒助興。 酒足飯飽,興也盡了,邵凡安踏著月色一路溜達著回了側(cè)峰。 他進門時院里的人都歇下了,他輕手輕腳的打了水回屋梳洗一番,換了身里衣合被也準(zhǔn)備入睡。結(jié)果輾轉(zhuǎn)反側(cè)半晌都睡不著,他覺著身上熱得慌。 剛開始還以為是喝了點酒的緣故,但這股鬧騰勁兒怎么都緩不下去,邵凡安裹著被子坐起來,懵了半天才琢磨過來,他不是喝醉,他是日子到了,蠱毒要發(fā)作。 大夜里的,邵凡安只得悄悄摸摸又去推段忌塵的房門。 這回一推沒推開,段忌塵的門落著鎖呢。 邵凡安不敢鬧出啥大動靜來,屈指輕輕叩了叩門,在門外小聲喊:“段忌塵?” 門里安安靜靜的沒個反應(yīng)。 邵凡安蹲在人家門口,從懷里摸出腰牌來,心中默念口訣,召出狼影來,又沖著狼影壓著聲音喊:“段忌塵,你開開門?!?/br> 狼影蹲在地上朝他歪了歪腦袋,沒有回應(yīng)。 白日里澆過一場急雨,夜里稍稍有些涼,邵凡安緊了緊領(lǐng)口,干脆席地坐在段忌塵門口,接著喊:“段忌塵。” 他身上覺著有點冷,可身體里又是熱乎乎的,也不知是蠱毒開始發(fā)作了還是那點兒酒意泛上來了。 “段忌塵。”邵凡安接著喊,聲音都有點發(fā)懶,他閉眼靠坐在房門上,拿后腦勺往門板上磕了磕,過了一會兒,又喊:“段小狗,開門?!?/br> 這一聲喊下去,房門歘地一聲從里面被打開了,邵凡安沒個防備,上身一下子往后仰倒,后背直接跌靠在一雙腿上。 邵凡安仰著臉睜眼看了看,段忌塵拉開門正站在他身后,一臉氣洶洶的樣子:“你怎么這么煩人!” 段忌塵里衣的袖子又寬又長,垂在邵凡安臉側(cè),蹭得他臉頰怪癢癢的。他下意識用手拽開段忌塵的袖子,眼睛閉了下,又睜開了,仰著頭盯著段忌塵的臉看了片刻,彎眼笑了:“你怎么這么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