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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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么有來有往的過起手來。 段忌塵不用內力,邵凡安自然也不會用。他這人對輸贏不執(zhí)著,打不過小孩兒不丟人,對方不用內力,他用,這擺明了欺負小孩兒才丟人。 不過沒有內力加持,再加上不能用術法,單論拳腳功夫,段忌塵倒也未必能穩(wěn)贏邵凡安。關鍵不在于誰武功更高,關鍵在于,段忌塵打的太“干凈”了。一招一式,拳是拳腳是腳的,他打從起手的第一招,那架勢就是正兒八經的名門子弟做派。 邵凡安就不一樣了,他這些年江湖跑下來,什么招數沒見過沒用過,他也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總之能制敵就行。 等倆人真動起手來,邵凡安出招看似全無章法,可又有自己的套路在里面,段忌塵被他帶的招式節(jié)奏全都亂了,不過好在功底深,出手迅速,就算不用內力,拳腳實力也足夠硬。兩人連過了幾十招,一時之間竟然難分勝負。 邵凡安心態(tài)穩(wěn)穩(wěn)的,倒是段忌塵越打越急,慢慢露出破綻來。 邵凡安逮住機會,眼神往下落了落,逮著段忌塵下三路的一處空檔,突然往斜下方出手,使出一招猴子偷桃來。 這一手確實使得出乎意料,還帶了那么點兒缺德的氣質,段忌塵大吃一驚,趕忙伸掌擋開邵凡安抓向他身下的手,然后倉皇向后撤去,動作間難掩狼狽之態(tài)。 “你!”段忌塵一下跳出去老遠,簡直火冒三丈,“你這都什么下三濫的招數!” “哈哈哈。”邵凡安其實倒也不是故意對個小孩兒用這招,他就是這些損招用習慣了,見著空檔就下了手,沒過腦子,但段忌塵那個受驚嚇的樣子太好玩,他忍不住逗了一嘴,“你管我陰招損招,能贏你就是好招?!?/br> 段忌塵氣到說不出話,呵斥一句“無恥之徒”,轉身跑了。 他前腳走,后腳小柳正好燒了熱水給邵凡安拎過來,邵凡安道了聲謝,脫上衣時嘴角還是揚著的。 小柳仰著腦袋問他:“邵大哥,一大早的什么事情這么高興?。俊?/br> “哈哈,沒什么?!鄙鄯舶蚕肫鸲渭蓧m跳著腳往后蹦跶的那一下,忍不住又笑了笑。 他本來以為段忌塵一臉受辱的小模樣,之后定是不會再來擾他晨練了呢,結果翌日一早,段忌塵又來了,還要和他打。 這回邵凡安也懶得廢話了,馬步一收,朝段忌塵招了下手,于是兩人又打了一場。 打著打著,段忌塵臍下三寸又露出個破綻來,邵凡安暗自一挑眉,想逗逗小孩兒,故技重施,又朝段忌塵胯下伸手一抓。段忌塵精神一振,等得就是這個損招兒,他猛地出手,使出一招小擒拿,一把把邵凡安的手腕鎖住了,再一擰一轉,邵凡安悶哼一聲,被他扭著胳膊轉了半圈兒頂在了院墻上。 “哼,同一個招數,還想來?”段忌塵這個揚眉吐氣啊,緊緊扣著邵凡安的小臂,還壓在他后背上,往他臉邊湊了湊,得意地道:“你服不服?” 邵凡安側臉和肩膀被壓在墻上,胳膊背在腰后,被段忌塵壓得死緊,就導致他微微塌著腰,屁股是被迫撅起來的,段忌塵還非得貼過來說話,小腹那塊兒幾乎和邵凡安的屁股貼在一起了,邵凡安不好掙動,只能無奈地道:“說話歸說話,沒必要貼著,你再往前擠一步我就進墻里了?!?/br> 他這么一說,段忌塵頓時也覺出不妥來,立即松手退了半步。 邵凡安揉揉手腕轉過身來,抬眼掃了段忌塵一眼。 段忌塵迎著他視線,稍稍無措了那么一眨么眼的工夫,又把手背在身后,小下巴一揚,說話口氣帶點兒傲氣:“問你服不服?!?/br> 邵凡安晨練到一半被拉著打了場架,折騰出一身汗來,這會兒又被按在墻上,身上潮乎乎的,衣服也潮乎乎的,不爽利,他便抬步往水井旁邊走,邊走邊答:“服?!?/br> “哼,就說你打不過我,你用什么破招數都打不過我?!币宦犐鄯舶脖蛔约捍蚍?,段忌塵明顯露出高興的神色來,眼睛都是亮的,他跟邵凡安說著話,下意識跟在對方身后走,“你那都什么爛招,以后不許你再用這些登不上臺面的招數,你聽到沒……你!你怎么脫衣服!” 邵凡安站在水井旁邊,赤裸著上半身,手里拎著水桶正準備打水,聞言看向段忌塵,一臉的莫名。 段忌塵看看他光裸的肩背,看看被他脫下來放在一旁石凳上的上衣,又看看他的臉,氣得整張臉都紅了:“姓邵的!你!你怎么總是不穿衣服!成何體統(tǒng)!” 邵凡安都聽愣了,這話讓段忌塵說的,他還以為自己脫光了跑大街上遛鳥去了呢,他心想自己不就是在院子里洗漱一番,院門都沒出。原來在自家山上時,他跟師弟們住在一間院子里,早上都圍著井口光著膀子梳洗的,這有啥的。 他壓根沒把這個當事兒,便無所謂地道:“你是個大姑娘嗎?這看不得那看不得,你要是覺得有礙觀瞻,”他朝主屋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可以先一步回屋。” 水井就在院子里,邵凡安每天早上晨練完直接在這兒打水梳洗是最為方便的,這一院子住得都是男人,他尋思自己也沒必要非得把水打回屋洗漱啊。 段忌塵讓邵凡安撅了一句,頓覺受到冒犯,氣洶洶地說:“這是我的院子,你憑什么管我去哪里!” 邵凡安沒搭理他,彎腰從井里打上水來,投了毛巾抹了抹臉上的潮汗。 他打著赤膊這么一躬身,整個肩背就拉開了,背肌舒展著,腰線那里繃得緊緊的。 段忌塵視線不自覺地追著他腰線跑,一時間沒說出下文來。 邵凡安身形高挑,肩背寬闊,是那種非常標準的成熟男子的體型,再加上自小習武外帶東奔西跑,身上練出來的肌rou線條非常利落漂亮,身體結實而修長,是那種既不會顯得太過壯實,但該有的地方都有的類型,胸肌那里鼓鼓囊囊的,腰身處收得又細又窄。他常年在外奔波,身上還有明顯的曬痕,臉、脖子和胳膊的膚色會深一點,腰背就白了很多。 段忌塵默默盯著人家后背看,目光不自覺往下落了落,下意識看了看他被長褲包裹住的屁股和腿,腦海里閃過幾幕旖旎的畫面,然后有點愣住了,想起來他屁股其實也很白…… 恰在此時,小柳拎著熱水壺走了過來,路過段忌塵時先喊了聲少爺早。段忌塵讓他喊得一下回了神,然后瞪眼看著小柳把熱水拎到邵凡安身邊,再高高興興地說:“邵大哥,你兌點熱水?!?/br> “多謝。”邵凡安趕快把毛巾挎在脖子上,伸手將水壺接過來,“怎么好意思天天這么麻煩你。” “不麻煩,嘿嘿?!毙×硇伪容^瘦小,站在邵凡安身邊才到他下巴頦,他跟邵凡安說話就習慣性微微仰著頭,“邵大哥,早上梳洗還是得用熱水,會舒服一些?!?/br> 邵凡安低頭和小柳說話,說話聲音不大,聽不清說的什么,臉上還帶著笑,說著低頭撩水搓了把臉,搓完往上一攏,直接把額頭的散發(fā)給攏到腦門后頭去了。他做這個動作時抬了下胳膊,大臂上的肌rou微微隆了起來。小柳在旁邊看著,露出一副羨慕的神色來:“邵大哥,你身材真好,我以后也想像你這樣強壯?!闭f著就伸手在邵凡安胳膊上摸了摸。 立在一旁半天沒出聲的段忌塵看得眼睛都直了。 “可以啊,誰說不行?!鄙鄯舶泊蟠筮诌中α诵?,還故意把胳膊上的肌rou繃起來讓小柳摸,“你要是愿意,邵大哥帶著你一起晨練——”話沒說完,腦袋上忽然罩了塊布下來。 段忌塵把邵凡安丟在一邊的衣服狠狠丟到他頭上,轉頭對旁邊嚇了一跳的小柳兇道:“你大清早的沒別的事情做了嗎!” 小柳縮著脖子讓段忌塵給訓跑了,邵凡安皺著眉毛把衣服從腦袋上扯下來,莫名其妙地道:“你發(fā)這么大火兒干甚?” “你還好意思問!你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簡直敗壞我重華門風!還不快把衣服穿上!”段忌塵氣得肩膀直抖,末了又指著邵凡安抖出一句,“荒yin無恥!” 邵凡安都聽無語了,心說我就光膀子洗個漱,也沒干什么,怎么讓段忌塵說得跟jianyin擄掠無所不作似的。他抖開衣服往肩上套,心下忍了忍,沒忍住,回頭給了段忌塵一嘴:“小少爺,‘yin者見yin’這四個字,你聽過沒有?” 就這四個字,段忌塵又給氣跑了。 跑也跑不出這院子,段忌塵把自己關進屋子里,到了中午都沒出來。 小柳挎著食盒跑三味齋給他取了午飯,大老遠的拎回來,在主屋門口敲敲門:“少爺,吃飯啦?!?/br> 屋里沒個動靜,邵凡安路過時看見了,心想這小破孩兒就是給寵壞了,慣的那個臭毛病,愛吃不吃,就過去把食盒接了過來,帶著小柳往外走:“少爺不吃就別叫了,興許是不想吃?!?/br> “可、可是,”小柳一臉擔心,“少爺昨天就吃得不多,今天早上也沒有好好吃飯,肚子會餓的呀。” “你少爺在修習辟谷之術,別打擾他修行?!鄙鄯舶残趴诤a,修行者中確實有修煉辟谷之術的,但段忌塵練沒練他就不知道了,總之餓急了他自己就出來了,橫豎餓不死人。 沒辦法,邵凡安早些年沒少為吃喝發(fā)過愁,最不耐煩見人浪費糧食,段忌塵別的毛病他能不管就不管了,唯獨不好好吃飯這點他怎么都看不慣。 段忌塵鬧脾氣把自己關屋里關了一整天,一點兒出來的跡象都沒有。邵凡安挺樂呵,剛想說這下好了,清靜又自在,結果當天晚上蠱毒就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