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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深度睡眠【BDSM/強制】在線閱讀 - Chapter-57 在世界的角落里,仰望他

Chapter-57 在世界的角落里,仰望他

    白桉離開云海涯不過幾天的時間,和白止卿在一起的過往已經(jīng)被他小心翼翼地封存起來,貯藏在心房最柔軟的位置。他不舍得遺忘,卻也不敢去觸碰。

    白止卿的模樣早已在他的靈魂上烙下了鋼印,但白桉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竟覺得有些陌生。令白桉覺得陌生的不是白止卿的輪廓,而是白止卿對著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少年所流露出的深情和熱切。

    照片拍攝的角度歪斜,像素點rou眼可見,人物的一顰一笑都十分模糊。但白桉卻覺得自己就站在偷拍的角落里,親眼看見了這些場景。

    不,他應該是站在了更近的地方。

    他就站在主干道的一側,看得到白止卿揉動方向盤的愜意模樣,也看得到少年趴在車框上滿是期待的眼睛。

    白止卿的車駛向他,在他面前疾馳而過,帶起的風向他撲來,滿滿當當?shù)刈踩胨膽牙?。這一縷風向他這個旁觀者,訴說了一場清白且勇敢的愛。風里糅雜著同頻共振的心跳聲和交融平衡的體溫,那便是他們相愛的證據(jù)。

    白桉就這樣看著他們路過了自己,沒有停留,漸行漸遠,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風中殘余的溫度順著他的經(jīng)脈,將他點燃,融化,焚成一抔低賤的土。

    他只能永遠駐足在原地。

    啪嗒——

    白桉盈在眼眶中的淚悄然滑落,砸在臺面上,摔出令人心碎的聲音。

    青紫色透著指骨蔓延開來,縱橫的鞋印依稀可見,右手背上凹凸不平的傷疤透著灰敗的氣息。白桉艱難地移動著這樣的手,用柔軟且沒有傷痕的指腹,緩緩拭去濺落在照片上,企圖代替他觸碰神明的淚珠。

    被徹夜凌虐、始終緊閉雙眼的白桉,此時此刻才終于被逼入了絕境。洶涌的淚珠像斷了線一般涌出,白桉崩潰了。

    陸驕將他這副失魂的模樣收在眼底,嘴角勾出一抹了然的笑。

    白止卿被偷拍到的照片足以證明他的第一步棋沒有走錯,白桉絕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性奴,而白桉此時的反應也同樣能說明這一點。

    白桉受過陸家暗支的熬刑訓練,陸驕沒想過憑借一個晚上的磋磨,就可以讓他交代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原本計劃將人熬到極限時,再利用致幻藥劑來試試運氣。白桉的體質特殊,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白桉對白止卿有額外的感情這件事,卻給他提供了新的思路。

    白桉毫無血色的嘴唇浮著一層干裂的皮,唇紋深處嵌著幾縷發(fā)黑的血,嘴唇張合,像是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他的下頜脫臼太久,口腔也長時間暴露在干冷的空氣中,如今只能傳出幾個斷續(xù)的音節(jié),沙啞得讓人無法辨別。

    陸驕見狀,挑了挑眉,順著白桉的下頜向兩側摸去,在短促哀切的嗚咽聲中,將白桉脫臼錯位的顳下頜接了回去。

    白桉的被這樣粗暴的手法激得眼前一黑,倏然閉緊雙眼,將盈在眼眶里的淚一齊擠了出去。淌落的淚水在無影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晶亮。干涸的口腔閉合后才堪堪分泌了幾絲唾液,聲帶被稍稍浸潤,哭腔也真切了幾分。

    白桉用指尖不停地描繪著照片上模糊的人影,嘴里喃喃著幾個簡單的音節(jié)。

    “主人……主人……”

    陸驕終于聽清了他發(fā)出的音節(jié),好心問道,“哦?想你的主人來救你,想白止卿來救你嗎?”

    陸驕一邊說著,一邊從陳列藥劑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葡萄糖,吊在cao作臺上方的架子上,彈了彈輸液管,將針頭順著白桉手背上的靜脈刺了進去。然后拿出一塊紗布,貼心地幫白桉擦拭著眼角的淚,略表惋惜。

    “可是白止卿看不到你的眼淚,也聽不到你的求救?!?/br>
    白桉觸碰照片的指尖倏然停頓下來,眼中浮現(xiàn)出幾分絕望的神色,一點點侵吞著他眼中殘余的光,在他瑩澈破碎的眸子上覆上了一層沉郁的陰翳。

    “桉,白止卿不知道你有多疼,他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他不會來救你的?!标戲湹穆曇魩еM人的意味,卻是在陳述事實,一點一點地拆著白桉的心防,“在這間實驗室里,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br>
    白桉合上了眸子,緩緩搖了搖頭,淚水沒有因他合上眸子而退卻,反而如潮水一般,漫出他的眼眶,他聲音透著憔悴,“陸驕,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對主人來說沒有你想象的那樣重要,你也看到了,他甚至沒有認出我,他……”

    “不,桉,你錯了?!标戲湆阻竦脑挻驍啵牧伺乃哪橆a,強迫他看向自己,漫不經(jīng)心道,“我覺得……白止卿知道此時陪著他的人并不是你?!?/br>
    “你……?!”白桉的瞳孔驟縮,身體都僵直了幾分,他艱難地將目光一寸寸上移,對上了陸驕陰惻的笑。

    “你之前和我說,你是白止卿隨手養(yǎng)的一條狗。你說的這句話,我是相信的?!标戲滎D了頓,擺弄著臺面上雜亂的照片,從中挑出來一張接吻的,用指尖敲了敲,認真道,“白氏資本的董事長,白家唯一的少爺。把人圈起來當狗養(yǎng),這不算什么稀罕事。”

    “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原本也懷疑你真的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性奴。我實在想不明白,白止卿白夜作為一個調教師,怎至于花這么多心思在一個低賤的性奴身上,精心養(yǎng)了好幾年卻又藏得這么深?!?/br>
    陸驕看著白桉褪去血色的臉,將手中的照片再次放到白桉的眼前,繼續(xù)道,“可是我后來想明白了,不說性奴和狗,就算是個擺件,是個玩意兒,白止卿也得挑個干凈的玩吧?!?/br>
    ?“我聽說,在無盡城里,失格的奴隸可是連狗都不如啊,是出去接客都沒資格上床的貨色。”陸驕看著白桉眼中涌動的絕望,雙手抱在胸前,將話題繼續(xù)了下去。

    “讓我猜猜,你都做過什么?是泄欲的jiba套子還是掛在墻上的尿壺?反正不會比現(xiàn)在干凈吧。就算你裝得再怎么無辜純潔,白止卿只要稍微動腦子想想那些畫面,就會覺得惡心反胃吧?”

    白桉的手隨著陸驕的話開始發(fā)抖,描繪著白止卿輪廓的指尖也倏然縮了回去,仿佛這樣的觸碰會臟了什么一樣,蒙著陰翳的眼睛中再也沒有光芒閃爍,緩緩閉上了。

    是的,陸驕說的,他都做過。

    陸驕撫摸著他身上的青紫,冰涼的指尖按著突出的楞子在他身上劃過,感受著白桉細微的顫抖,再次開口,話鋒打向白桉的七寸,“你在白止卿身邊三年,他從沒有對外公開過你的身份。”

    “你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白桉合著眸子搖頭,精致的臉頰褪去了所有血色。

    陸驕的話是無鋒的刀,溫溫吞吞,要不了他的命,卻可以沿著皸裂將他的心殼撬開,露出里面膿化潰爛的傷口。

    陸驕不是白止卿,他不會施舍給白桉一點希望,更不會理會白桉的乞求。他只會在白桉的傷口上踐踏,在白桉的爛rou上撒鹽。

    “不對,我怎么給忘了。白止卿是公開過你的呀,哈哈哈……”陸驕笑得邪肆,令人膽寒的聲音蕩在實驗室,“要不是白止卿將你帶去欲河,我怎么會知道你還有這般伺候人的本事,做狗都能與眾不同,認主都能認到白止卿?!?/br>
    陸驕一邊戳著白桉脊骨上的瘀血,一邊用言語肆意地挑逗著白桉的防線,“讓我想想,那天晚上,白止卿去欲河接你,說了什么來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丟人?你在他身邊三年,他只帶你去了欲河?!?/br>
    “桉,你不覺得諷刺嗎?”陸驕的語調菲薄,不肯饒過他,句句將他往絕境逼去,“你為白止卿受了這么多,他卻迫不及待地帶著另一個你去迪拜度假。”

    陸驕頓了頓,反問道,“你做的這些,有什么意義呢?”

    陸驕的話音剛落,白桉絕望的神色反而淡了幾分,聊以解嘲地笑了笑。他輕咳了幾聲,身體上的痛被胸腔的抽動喚醒,緩了很久才將這猝不及防的疼痛消化完全,認命般地淡然道。

    “陸驕,我的人生,何曾有過意義?”

    誕生于他人法則之下,殞命于此前盛夏。在海淵中沉淪,幸得神明眷顧,卻不肯對神明坦承。

    毀滅他的,抹殺他的,擊碎他的,在時間洪流中如期而至;溫暖他的,充盈他的,守望他的,在陰差陽錯中戛然而止。

    白桉不再去看陸驕,他的手幾次想要去觸碰照片上的長發(fā)男人,卻還是猶豫著縮了回去,無力地垂在臺面上。身如枯木,心如死灰,微弱的聲音找不到一絲生氣。

    “在云海涯,失格的奴隸是無法參與拍賣的廢品。如你所說,我骯臟下賤,舔過男人的屁眼,喝過男人的尿。正因如此,白氏資本的事情,更不是我這樣的奴隸有資格過問的,你找錯了談判對象?!?/br>
    陸驕捏著他的下頜,看著他眼中的赴死的決絕,壓低了聲音冷然道,“你對白止卿依然抱有希望,對嗎?”

    “呵,看來我們今天的談判失敗了。”陸驕將他的臉甩開,漠然道,“不過,人嘛,總是會抱有些無謂的希望。沒關系,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我最喜歡打碎無謂的希望了?!标戲溸z憾地擺了擺手,將葡萄糖注射的速度調到了最快,殘忍道,“桉,我還給你安排了不少其他的活動呢,現(xiàn)在是中場休息時間,你要好好珍惜?!?/br>
    陸驕將實驗室死白的燈光關掉了,只留了一個小射燈,將白桉面前的照片打量,刷開了實驗室的門,在離開之前微微轉回了頭,貼心提醒道。

    “那些照片就留給你做個念想。你可以看著你親愛的主人,等待下一個節(jié)目的開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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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室的門緩緩關閉,房間內,寂靜無聲。

    白桉的淚水靜靜地向外淌,他歪著頭,引著淚水流向發(fā)絲中間,生怕淚水濺落在照片上。他不敢直接去觸碰照片,只是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抵著照片的邊緣,將它們在射燈的光下,整齊地鋪開。

    白桉掙扎著,不去理會全身傷口叫囂起來的反抗,生生逆著這樣的疼痛,緩緩將身體蜷縮了起來,離開了射燈的范圍。

    凝到冰點的悲傷將他向死海的漩渦中裹挾,他沉浸在其中不得解脫,呼吸也逐漸艱難,而實驗室的氧氣卻厭棄他,不愿涉足他周遭的污濁,只肯站在cao作臺的上方叱罵他的卑賤。

    他就這樣,蜷伏在陰影之中,抱著自己的膝蓋,捱下蝕骨的痛楚,與孤寂為伍。

    被照片喚醒的思念在白桉的身體里快速發(fā)酵,釀成烈酒,辛辣苦澀的液體在經(jīng)脈中流竄,刺激著每一條神經(jīng),讓它們痛成白止卿賜予的模樣。

    白桉麻木地用手抹著溢出的淚水,試圖看清照片上的男人。他的指尖被浸濕,于是便換了手背,手背被浸濕,于是又換了掌心。直到手上的每一處皮膚都被淚水濡濕,蓄在眼眶中的淚也不見半分消退的跡象。

    白桉的視線被滿盈的淚水模糊,但他依然不舍得將目光從照片中的長發(fā)男人上移開。

    主人,您知道他不是桉兒嗎?

    如果您不知道,那桉兒就沒什么需要顧及的了??墒侨绻懒?,那桉兒求您就當作不知道,請您不要懷疑他。

    桉兒愿意替他向您起誓,從他見到您的那一刻起,他就絕不會背叛您。

    因為,他和桉兒是一樣的……

    只是……只是,他比桉兒干凈很多……很多。

    請您原諒桉兒的不辭而別,桉兒不能完成和您的交易,不能愛您,不能和您結婚。但桉兒愿意將交易中的所有權利讓渡給他,他會代桉兒出席您的今后余生。

    白桉悲切的抽泣聲回蕩在實驗室中,他艱難地吸了口氣,將目光落在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少年身上。

    --謝謝你替我陪在他身邊。

    --謝謝你可以替我去愛他。

    白桉合上了眸子,銀白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抖落了滯留的淚。他想去見見照片上的少年,他有很多話想說……

    他想告訴少年,你要記得在主人午睡的時候,將工作用的平板調成靜音;要記得在主人開會之前,幫他準備好墨鏡。主人他會很喜歡你的,也不像傳聞中那么難伺候,但你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思緒在這里被無名的刀斬斷了,白桉頓了頓,隨后自嘲地笑了。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不是他的奴隸,你的身份應該是他的愛人。

    那你是不是……可以站在他的身邊……喚他的名字?我好羨慕你,可是我不敢……我跪了他兩年,叫了他兩年先生……能被允許叫主人……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我……我沒有做過他的愛人,不知道該教你些什么,但你應該會比我做得好很多,這不是我該擔心的事情。

    至于陸驕想要的東西,你看到之后就明白了。我會在這里,配合你演完這場戲,塵埃落定之后,你就可以行使我轉讓給你的權利,替我去兌現(xiàn)和主人的交易,履行和主人的婚約。

    你可以……和他結婚。

    想到這里,白桉的心脈倏然擰在了一起,心如刀絞、刻肌刻骨。

    痛……為什么會這么痛?

    被固定在cao作臺上、一次次榨出骨髓時,他都不曾這樣痛過。呼入的氣體在他的肺葉里凌遲,碎rou擠壓在一起,被哀傷凍結,碎成粉末,本該隨風散了去,卻被一種奇怪的情緒點燃,發(fā)出刺鼻的焦糊味。

    這是……嫉妒啊……

    照片里的少年替他交付了一個不曾跌入塵埃的核心,幫他完成了違約三年的交易。而他卻生了嫉妒——嫉妒少年不曾沾染過泥土,嫉妒少年有資格站在云端與神明共舞。

    身體污穢,過往荒涼也就罷了,可他的靈魂是白止卿親手拼湊的,他怎么能讓主人的東西沾染上忌和妒?

    做錯事情,要受罰。

    白桉無助地蜷縮了起來,刻意擠壓著渾身上下的傷口懲罰著自己,用身體的痛熄滅了嫉妒的火,皮膚被燎得污黑翻卷,他卻始終沒有瑟縮一下。他要用疼痛來換取一個向神明懺悔的機會。

    白桉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問問他的主人,問問白止卿……

    在今后的風恬浪靜中,他會不會偶爾想起那個跪在他腳下,用滿身傷痕去討好他的桉兒。會不會記得,那個在世界的角落里,偷偷仰望他的桉兒。

    大概……不會吧。

    白止卿的余生,只會有一個桉兒,而那個桉兒卻不是他。

    他不敢再去嫉妒,只是有一點不甘心。他終究還是要用一場蓄謀已久的永別,去辜負擁抱過他的溫和良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