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被罰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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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宋阮坐在車上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他還是覺得費解。 為什么,敬忍堂堂一個大老板這么閑是真的合理的事情嗎?這才七點半,早上七點半,為什么敬忍會開車來自己樓下接自己去上班?他是攜帶了敬忍公司的機密還是敬忍怕他截留他們公司的機密,才要這樣大清早的就把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宋阮在呆滯中保持目視前方,但眼前的風景并不聚焦。 “宋阮,你有小名嗎?” 宋阮機械地扭頭,微笑回答:“沒有的。” “那阮阮是何難給你另取的?” 宋阮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合著這人什么都知道了擱這兒逗他玩呢? “那個不算是小名吧,只是家里人對我的愛稱而已,我應該是沒有小名的,我家里人不會允許自己兒子有這么娘里娘氣的小名的。” 宋阮說著說著,眼中的光便隱隱暗了一些。 “你吃早飯了嗎?”敬忍眼看自己選了個容易踩雷的話題,迅速轉換思路談下一話題。 “...吃了。”宋阮回答得有些沒有精神。 “吃的什么???”敬忍極力讓自己保持和善溫柔的語氣。 “兩塊牛奶巧克力...”宋阮又一次陷入沉默。 “還有呢?”敬忍鍥而不舍地引導宋阮繼續(xù)說。 “..沒..沒有了?!?/br> 敬忍忽然跟著語塞了。 難怪那天何難說因為宋阮腸胃炎陪著輸了一晚上的液,原來宋阮私下里就是這樣的飲食習慣,想來那天何難在家里說沒忍住教訓了一下宋阮,他忽然和那個時候的何難達成了感同身受。 他要不是現(xiàn)在正在開著車,他真要直接把這兔崽子拽過來按在腿上好好地賞他幾巴掌。人前看著清清爽爽的,合著就是這么照顧自己的,欠揍。 “那我們一會兒先去吃點早飯吧?”敬忍深呼吸一口氣,繼續(xù)保持盡量溫和的語氣和宋阮溝通。 宋阮搖搖頭:“不用啦,我不餓?!?/br> 敬忍繼續(xù)保持微笑:“怎么,昨天晚上吃多了嗎?吃的什么???” 宋阮努力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還好吧,吃得不多,就...一份甜辣炸雞,還有一杯可樂。” 宋阮住的地方在景色不錯的城市近郊,堵車也沒有那么厲害,所以敬忍把車停到路邊并沒有受到什么阻礙。 敬忍先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后不等宋阮反應俯身過去解開了宋阮的安全帶,再下一秒,宋阮被敬忍拽到了腿上趴著。 “來,再說一遍,昨晚吃的什么,嗯?” “...炸..炸雞.....和可樂。”宋阮想掙扎又不想掙扎,最后還是沒有動。在他的概念里,既然和何難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那么就算和敬忍發(fā)展什么也沒關系吧,他這樣騙自己。 敬忍按著宋阮纖細卻摸起來綿軟的腰,狠狠地在宋阮屁股上扇了幾巴掌。 宋阮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疼得嗚咽著叫出了聲。怎么了這是,一個兩個都喜歡打他的屁股。他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啊,怎么了敬忍是對炸雞兩個字介意嗎? “腸胃炎好利索了么,就這么造,嗯?”敬忍聲音里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手下更是沒有留情,說話間根本不給宋阮休息喘息的機會,就那樣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擊著,不停歇。 宋阮一開始還要面子地含著眼淚不肯落,可漸漸地便超過了宋阮的疼痛閾值,終于還是很沒出息地哭出聲來。 這時候什么性格局限童年陰影似乎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的屁股真的好疼好疼,哭得就越發(fā)坦蕩起來。敬忍手上的力氣真的好大,他屁股上rou是不少,可是敬忍一直在打就沒停過,恐怕現(xiàn)在都要被敬忍拍成緋紅色的了,宋阮稍微想扭動掙扎一下,便會被敬忍無情地用更大的力氣鎮(zhèn)壓,所以他慢慢地連掙扎都有些困難了,畢竟是在車里,他不敢動作太大,怕出什么安全問題。 因此宋阮疼得干脆手四處亂抓,恍惚間揪住了敬忍的褲腿,便就此緊緊攥著敬忍的褲腿哭,另一只手已經(jīng)因為想要去保護自己可憐的小屁股,而被敬忍按在了背后,宋阮當真是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我錯了嗚嗚嗚我錯了...?。鑶鑶杼?.我疼...”宋阮哭得腦門都泛了細密的汗珠,可是敬忍還在不遺余力地抽打著。 “欠揍!該疼疼了!你就是這么照顧自己的?嗯?!”敬忍又狠狠地抽了五個巴掌,終于是停下了手來。 敬忍其實也對自己的反應感到不解,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宋阮已經(jīng)被他拽趴在腿上了。 他并不是一個會經(jīng)常情緒起伏明顯的人,相反,為了能夠在強者如云的生意場上讓所有的家族產(chǎn)業(yè)都成為合法產(chǎn)業(yè),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冷靜,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 他就是對宋阮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行為感到很生氣,大概是因為他實在太想愛惜宋阮了吧,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資格只在這三天時間里存在,所以他實在擔心接下來宋阮能不能學會照顧自己,會不會可以不只是這樣維持表面的平靜,而是真的讓自己的生活向更好的狀態(tài)發(fā)展。 所以他真的出于心疼而生氣了。 他打人的力度他自己相當清楚,雖然長久以來他從不會對任何sub有今天這樣的肢體接觸,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在什么水平,他這樣用手拍打的時候,力氣的反饋或多或少也會從手掌傳達給自己。今天這頓打,對宋阮來說,一定很疼。 宋阮發(fā)覺巴掌沒有再落下的時候,連左手還在腰后背著也顧不上了,右手抬起來把腦袋藏進自己臂彎里,大哭起來。 柔軟的小腹墊在敬忍的大腿上,一呼一吸之間敬忍清晰地感覺到宋阮哭得有多用力,他心疼了。 敬忍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他將宋阮扶起來,宋阮還在捂著臉哭,疼得不敢坐,于是緊緊巴巴地跪在了副駕駛的那點落腳地上。 “別..別哭了,我打疼你了是不是,對不起,我..” 宋阮不聽,還是在哭。 “不能這樣對自己的啊,阮阮?!本慈躺焓峙踝×怂稳畹哪樀啊?/br> 宋阮狠狠吸了一下鼻涕,發(fā)現(xiàn)鼻子都有點哭堵住了,于是夾著哭腔問:“有紙嗎...” “有的有的。”敬忍手忙腳亂地給宋阮抽了一張,看宋阮哭得迷迷糊糊的干脆直接上手給宋阮擦起臉來。 宋阮卻哭得跟更厲害了。 “怎么了,怎么越哭越厲害了呢?”敬忍一邊擦一邊好言好語地哄道。 “嗚嗚嗚何難..何難不要我,你肯定也會不要我的,你們兩個是兄弟一定是一樣的渣男嗚嗚嗚嗚嗚”宋阮越說越哭得傷心,敬忍想哄都覺得有點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這話是從哪兒說起的啊,合著倆人之間是因為有誤會才是之前那種尷尬局面,所以何難那天的情緒是那種起伏狀態(tài),一切都合理起來了。 “我不會不要你的,宋阮,看著我,我不會不要你的?!本慈膛跗鹚稳畹哪?,鄭重其事地宣告著。 “你會...你們都會,為什么要給我這么短暫的關心,如果不喜歡我,只是一時興起,可不可以去找別人一時興起,我已經(jīng)受夠了嗚嗚嗚——” 宋阮的委屈和不甘心終于在此刻爆發(fā)了,他生平從未如此放肆地在人前這樣嚎啕大哭過,他甚至覺得此時此刻大哭著的不是那個人前的叫作宋阮的軀殼,而是那個困守于過去的歲月而遍體鱗傷的叫作宋阮的靈魂。 “宋阮,何難沒有不要你?!本慈探K于不愿意再隱瞞了,他想如果,如果有那么一種可能,也該交給宋阮做選擇。 宋阮有些呆滯了,但轉瞬即逝,他想敬忍真是很努力地在安慰自己啊,甚至不惜說這樣的謊言來哄自己開心。 “...謝謝你,但是,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和何先生保持距離了。” “不是...”敬忍真是替何難著急,但他又不完全知道當時宋阮和何難之間具體的爭執(zhí)內(nèi)容是什么,因此也不好直接勸說什么。 或許他應當先和何難好好談談再做決定的。 “算了,阮阮,你來,我看看屁股還好嗎?!本慈膛呐淖约捍笸龋疽馑稳钆糠蟻?。 宋阮當即又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嗚嗚嗚我..我真的保持距離了我沒說謊嗚嗚嗚不要打...好疼嗚——” 宋阮由于害怕開始了鳴笛一般的哭聲。 “不打不打,乖乖啊別哭了,我不打!”敬忍被宋阮的反應嚇得慌了手腳,干脆直接俯身把宋阮環(huán)在懷里輕拍著哄起來,甚至連小時候自家母親稱呼自己的稱謂“乖乖”都用了出來。 宋阮是不是真的有天生招人疼愛的能力啊,他想他和何難絕對不是那種輕易會對什么人動心的人啊,更何況還動心動到了同一個人的身上。宋阮真的太干凈了,不是那種孤高到不食人間煙火的自視甚高,而是不染塵埃的那種澄澈,仿佛任何污穢最后都能夠被他凈化那樣的干凈。 宋阮的體香是令人心安的檀木香,溫暖,干燥,安寧。 那是敬忍和何難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得到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