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薄情起暗涌生(七)小字雁奴/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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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瞇眼,他捕捉到了同類的氣息,尾巴尖輕輕勾起,他陰鷙淡漠的豎瞳落在了桌前黑衣青年的身上。 ——這也是一只黑虺毒腹,看起來似乎修為還不錯的樣子…… 秦虺靜坐在秦知安的身側(cè),他此次前來便是為了護著他的少年。 對于秦虺來說,這世界上恐怕再沒有什么人能比得過秦知安。他們相識在下界,那時秦虺還不叫秦虺,他只是一只化形沒多久卻意外被修者打傷、這才落入下界的妖獸,幸而他遇見了秦知安,被對方帶回家好生照顧。 甚至于這個少年給他起了名字——秦虺,秦知安的秦、黑虺的虺。 為了他的強勢,善良的少年還獨身一人去了上界,想要尋找沙棠果的蹤跡……秦虺心疼,恨不得立馬養(yǎng)好傷去尋找秦知安。 他左等右等,終于等來了他的少年,同時也得知了那些被隱藏的真相——秦知安是上界白帝城傅家的親子,但傅家中卻早有一個假少爺雀占鳩巢;秦知安去趣妙林尋找沙棠果,卻正好遇見了假少爺,甚至還被為難針對…… 生辰宴之上,傅麒像是著急趕著什么事似的,待傅樰遺落座后,便起身喚了下人,手捧托盤,其上是玉冠、金簪,更放有一紅色金絲邊的信封。 傅樰遺睜大了眼眸,目光里是流連的懷念。 就在那個信封里,是父親傅仲膺閉關(guān)之前就為他想好的小字,那時候他被冷面嚴(yán)肅的父親抱在懷里,奶團子一般被拋上拋下。 雖然父親時常不茍言笑,甚至能嚇退很多分家的孩子,但是對于傅樰遺來說,傅仲膺是他除了兄長們最最敬愛的存在。即使現(xiàn)在的他對于傅麒、傅麟再無任何的期待,但他卻無法掩藏心中對父親的孺慕之情。 上輩子,落入下界他也不曾見到父親出關(guān),一封叫他好自為之的信件依然被傅樰遺保存了起來。他有時候也想過,自己占據(jù)了人家真少爺?shù)奈恢?,可不就是該好自為之?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總是虛妄的,至少自己曾經(jīng)的十幾年獲得寵愛,一時落入深淵,大抵是有些難以接受吧。 他的針對和歇斯底里,不是因為秦知安的出現(xiàn),而是因為傅家人對他猶如拋棄小貓小狗的隨意踐踏。 ——養(yǎng)了十年的狗都有感情,可是他呢?廉價到成為所有人都想立馬踢開的垃圾? 傅樰遺移開眼睛,靜候著那些熟悉而陌生的流程。 上界人十六歲的生辰宴意味著一個人的徹底成年,雖然多數(shù)男子十四五歲房里就有了陪侍伺候的女子,但只有過了十六才可訂婚嫁娶,上界也是如此。 那些繁冗的辭藻從傅樰遺的耳中穿透,留不下任何痕跡。他倒是想不明白,既然都想讓他褪下傅家三公子的名號,為何還要這般興師動眾?屋里屋外很多白帝城的青年才俊,只介紹秦知安足矣,拉著他是想再多踩一腳嗎? 終于,當(dāng)傅家長老打開紅色信封的時候,傅樰遺神色隱隱有些激動。 臧禍站在少年的身后有些不明白主人的情緒,似乎從前幾日快到生辰的時候,少年周身總是縈繞著種飄渺的脆弱,讓臧禍感覺自己無法抓住對方。 于是這次他選擇的合作——奴隸和妖獸,不論是誰,只要在少年露出脆弱神情,亦或是靜默地看著窗外的時候,他們會主動湊上去,舔舔吻吻,像是撒嬌的大狗狗,即使偶爾會被羞赧的少年用腳抵著踢開、用手掌揮著打開,但他們也甘之如飴。 而此刻,一直被臧禍和小黑關(guān)注的少年明顯情緒有了很大的起伏。 “傅家有子,行三,名傅樰遺?!?/br> “今為十六生辰,長于傅家十六年,自當(dāng)以傅家之榮為榮,以傅家之恥為恥,一心侍奉,尊崇傅姓,永生不改其心?!?/br> “是為成年之歲,得家主贈予小字。” “現(xiàn),啟封。” 長老將紙展開,臉上一閃而過意外的神情。 傅麒、傅麟相視一眼,當(dāng)年他們十六生辰的時候可沒有小字這一出。 傅樰遺眨眼,他知道自己等到了——一個伴隨著他苦難開始、卻也是心中堅持的名字。 “賜小字,為雁奴?!?/br> 拉長的語調(diào)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里,就是傅麒傅麟二人心中更加意外—— 雁奴二字看著簡單,但所包含意義并不一般,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已經(jīng)閉關(guān)多年的父親竟然會給傅樰遺這樣一個小字。 傅樰遺輕輕吐出一口氣——還是這個名字啊。 “阿樰的小字真好??!處處都是傅家家主對你的拳拳愛護之意?!鼻刂矒u著傅麟的手臂,“傅大哥,我也想有一個小字可以嘛?我把你當(dāng)做是我的親大哥了,不知你可愿意為我起一個?” 傅麒莞爾,臉上露出寵溺松快的神情,“自然可以,不過你我到底算是平輩,待父親出關(guān),我?guī)闳ヒ娨娝??!?/br> 一旁的傅麟補充說:“小知安,相信我,父親一定會喜歡你的!” ——連阿樰那般的人父親都如此縱容,想必秦知安不會比傅樰遺差在哪里…… 傅麟眸中染上笑意,他為自己如今的情緒而感到意外——愈是接觸,他便愈是喜歡秦知安,像是寵溺一個弟弟一般,想時時刻刻看著、照顧對方,甚至比起看顧了多年的阿樰,也更多了一絲柔情…… 至于傅樰遺…… 傅麟唇邊的笑意淡了下去,在心中得知那個秘密的那天起,他便不再有別的情誼,唯一只剩下了欲念。 若是傅樰遺識趣,不擋了知安的路,他倒是可以好好疼愛一番;但若是敢針對知安,傅麟知道,自己定然不會手軟,畢竟一個隨意cao弄的婊子如何能比得過親弟弟? 接下來,自然是到了授冠之禮。 這道程序本該是由傅家家主傅仲膺完成,但因其正在閉關(guān),便只能換作長子傅麒。 在傅麒的手里是一青色玉冠,鑲嵌著寶石,瞧著華麗繁復(fù),但卻莫名艷俗。 傅樰遺當(dāng)然知道,這是秦知安的手筆。 似乎在這個人來了以后,整個傅家最注重的禮節(jié)都在一點點的土崩瓦解。 果然,秦知安開始彰顯存在感,“阿樰你喜歡嗎?這是我與傅大哥一起挑選的,他還夸我眼光好呢!” 他一臉淺笑,只是同傅樰遺有幾分相似的五官上有種令人深感排斥的違和。 傅樰遺:哦。 隨便吧,反正他長的好看,怎么戴都好看。 于是,在秦知安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眼中,傅樰遺低頭被傅麒戴上了玉冠—— 秦知安臉上的笑容隱了下去。 美人襯托出了玉冠的出塵,秾艷的五官硬生生讓艷俗的冠冕也為之避開光芒。 雖說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但終究還是人穿華服而非衣裳穿人! 秦知安的小心思不但沒有實現(xiàn),甚至還弄巧成拙,成就了傅樰遺的姝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