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薄情起暗涌生(二)詭異態(tài)度/生辰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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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的傅樰遺逐漸回憶起了上輩子的相關事項——那時候他也是被喚到前廳迎客,說是來了什么貴客,便也乖巧珍重地換上了迎客的華服——他是傅家的小公子,萬萬不能辱沒家風。 只是當初的他沒想到那貴客竟然是被越風海領進來的真少爺。 上輩子的傅樰遺以貴客之禮待之,周周到到,沒有一點兒失儀,可他最后得到的評價卻是為人冷漠傲慢、高高在上,對傅家真正的少爺無禮針對,甚至故意在初次見面的時候端足了架子,想要給人家真少爺一個下馬威…… 似乎每一個人都在聲討他的過錯,可仔細一想,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知禮數(shù)有錯? 懂進退有錯? 沒有錯,只是他的存在一開始就是錯誤的而已。 少年慢悠悠走在路上,肩頭還有不曾拂去的海棠花瓣。 他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衣服不換、長發(fā)不束、花瓣不拂,隨隨便便走一遭看看今天又是什么幺蛾子,總歸不會像上輩子一樣傻傻被耍作一團。 待傅樰遺到的時候,傅麒、傅麟以及越風海、秦知安都坐在了前廳里,他也不曾問安,便坐在了最靠近門的位置上。 傅麒看到傅樰遺時眉頭一揚,很快又皺了起來,將視線落在了秦知安身上。 傅麟倒是一直看著傅樰遺,甚至在他的瞳孔深處還有一種興味和思索。 他像是一匹狼,眼里的光是興奮和貪婪的,傅樰遺知道傅麟是什么性子——桀驁易怒,身染風流實則冷漠,若不是傅樰遺曾經(jīng)將其視作兄長,就傅麟的狀態(tài)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薄幸郎,用系統(tǒng)的話說就是“渣男”。 一旁的越風海倒是深情,視線一直沒動過——他近乎專注地望著秦知安,不像是一個人,倒是像一直搖尾乞憐卻有幾分呆板的狗。 傅樰遺將一切收入眼中,越風海的狀態(tài)逐漸與他上輩子記憶中的模樣重合,此刻他不由得生出一個重生前就隱約出現(xiàn)過的猜疑——會不會是秦知安用什么控制了這些人…… 上輩子他不乏有這樣的猜想,只是除了他們對他的態(tài)度,旁的方面并不改變,至于隱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傅樰遺卻也一直沒有得到證實的機會,最終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一切的猜疑便只能無疾而終。 這一次,傅樰遺終于看向了秦知安。 倒不如說是只如初見,春日里的秦知安穿著熟悉的淺色衣衫,袖口帶著輕微的磨損,不多、不至于狼狽,卻是人一眼可以看到的落魄。 臉色是健康的白,比起傅樰遺的矜貴淡漠以及帶有攻擊性的秾艷容色,秦知安顯得更加靠近凡塵,美則美,帶著靈性,而非仙氣與妖異。 幾月不見,傅樰遺隱隱覺得對方的五官愈發(fā)出色,眉眼間的清秀不知是什么時候染上的淺薄的媚意。 傅樰遺看得眉頭輕擰,總覺得有些怪異的熟悉感。 直到系統(tǒng)說話了—— 【秦知安與你有三分相像了。】 ——更晦氣了。 傅樰遺不自覺咬唇,他清晰地記著幾月之前的秦知安不是這樣模樣,除了掩蓋本來的面貌,難道還有什么東西是可以改變五官的? 只是以秦知安對自己的態(tài)度,做什么要像他? 他一個假少爺?shù)娜菝策€礙著秦知安了嗎? 傅樰遺只覺得心里發(fā)嘔,堵著一口氣怪別扭的,明明上輩子也沒有這事兒,怎的又生變故…… 【應該是什么奇異的能力,】系統(tǒng)推測,【只有他下一次再展現(xiàn)自己的異狀時,我才能嘗試追蹤?!?/br> 系統(tǒng)思考后,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對這個人有種懷疑,只是還不敢確定,但是宿主,如果可以盡量減少和他的接觸?!?/br> 【我已經(jīng)向我的上峰發(fā)出了世界監(jiān)測的申請,等通過后所以的詭異都會無所遁形?!?/br> 傅樰遺微不可查的點頭,不由得感慨:【如果上輩子也有你在就好了……】 沒有情感的系統(tǒng)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陌生的悸動,它能夠看到現(xiàn)實世界里少年微微空茫的眸子,于是等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說道: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任務結(jié)束后也會?】 【等我上交完任務,還可以回到你的世界。】 系統(tǒng)應聲,或許從一開始它選擇少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了它會在無知無覺中被吸引。 ——有的人是天生的妖精,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最迷惑人心的存在。 【好,謝謝你,系統(tǒng)?!?/br> 對于系統(tǒng)的存在,傅樰遺由衷感激。 “阿樰,你像是什么樣兒?在客……知安面前怎么還隨意出神?有沒有點兒傅家人的樣子?” 傅麒打斷了傅樰遺和系統(tǒng)的對話。 此刻傅家的長子正橫眉冷對,但甫一當他轉(zhuǎn)頭看向秦知安的時候,便又溫和了神情,仿佛是害怕嚇到那個柔弱的少年一般。 傅樰遺心中冷笑,竟不知道哪一天傅麒已經(jīng)能親密地叫秦知安的后兩個字了,這可一點兒也不像他曾經(jīng)那個嚴苛整肅的大哥。 果然,秦知安一來,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了變化。 只是他很好奇,這輩子秦知安是借由什么緣故與傅家人提前見面的。 依稀間記得上輩子,秦知安是不諳世事的少年,也是因著妙趣林的秘境而結(jié)識了越風海和叢胥澤。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輩子的叢胥澤沒有轉(zhuǎn)變態(tài)度,但正是因為有了“腳踏板”的存在,才致使秦知安能夠被帶到白帝城,成功與傅家兄弟相識相認。 “傅大哥,你別這樣說阿樰?!鼻刂残邼恍?,“我和阿樰認識的,之前在秘境里還結(jié)交過,他看著我發(fā)呆許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秘境?”傅麟挑眉。 傅麒先不樂意了,“阿樰,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在秘境里遇見了知安?” “那為什么又要告訴你呢?”傅樰遺反問,“大哥,這似乎不在歷練的范圍之內(nèi),有何需要稟告的?” 傅麒輕聲道:“阿樰,你見著知安,會不會有什么熟悉的感覺?” 坐在門口的少年一愣,立馬恍然大悟——合著幾人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很小的時候,傅麒傅麟就帶著傅樰遺看過母親青雪仙子的畫像,因此這個女人的容貌在傅樰遺的心里并非模糊,而是極其清晰的。 正如秦知安和青雪有幾分相似,只是這一部分共同點一直沒有被上輩子的傅樰遺考慮在內(nèi)。 但是這一刻,傅樰遺有種詭異的感覺——莫不是眼前這幾人懷疑他早就知道了秦知安的身份,卻故意隱瞞著不說? 烏發(fā)雪膚的少年看向了秦知安,他在那人的眼里看到了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得意。 ——滑稽而諷刺。 傅樰遺冷聲道:“有什么熟悉的感覺?倒是同母親有幾分相像?!?/br> 越風海道:“傅小少爺,我倒是覺得你與青雪仙子不大相像……” 曾經(jīng)青雪仙子是白帝城有名的女修,不少人都見過她的風華,而越風海也不例外。 越家的書閣里記載了當年傅家之亂,自然少不了犧牲于此的、屬于青雪仙子的畫像。在越風??磥?,青雪仙子是保全傅家的無畏者,應該被銘記。 “這倒是……”傅麟也開口了,他摸著下巴,望向傅樰遺的目光里帶著異樣的光亮。 這一刻,傅樰遺只覺得惡心。 他不由得想起了院子里還被罰站的兩個傻大個兒…… ——他想離開這里,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那么,你們想我說什么?或者說,你們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道出,不用這般拐彎抹角。” 傅樰遺輕輕撫著自己的袖口,他看向秦知安,“秦公子,有何指教?” 說他跋扈也好,罵他傲慢也罷,傅樰遺多一刻都不想搭理這些人,看著就心煩,甚至引得他小腹更痛,加之陰阜間流淌的熱涌,全身都難受得緊。 “我、我不敢的,我怎么敢對阿樰、奧不是,傅公子這樣無禮……” 秦知安慌忙擺手,倒是越風??床幌氯チ耍案禈葸z,你何須如此針對知安?難不成還在忌恨上次秘境一事?” “別,舊事重提的是你不是我?!?/br> 傅樰遺覺得自己不能再和這群人相處下去了,他起身徑直準備離開,邊走邊道:“你們自便,我先走一步?!?/br> “傅樰遺!” 是傅麒的聲音,“既然走了,在你生辰前都禁足吧!” ——他的生辰,真的還屬于他嘛? 少年單薄的身子一頓,他露出半張側(cè)顏,在陽光下有種即將消散的脆弱感—— “求之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