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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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奎爾顯然不可能去接魅魔的話。他無視了魅魔,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被毫不留情地忽視的魅魔看著康奎爾的背影,強壓下心頭的那點古怪的不滿,黑色的rou翼一扇,飛到康奎爾的身后。 “別跟著我?!?/br> 魅魔還沒開口,就被康奎爾打斷了。 “真是冷淡,難道人類都是這種會在歡好后趕走床伴的種族嗎?”魅魔搖了搖尾巴,輕車熟路地在康奎爾耳邊曖昧地吹了口氣,“還是說你對我不滿意?” “我腰軟水多又會叫,甚至還是第一次被人cao,你有什么不滿?” 魅魔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快樂,然而給予他快樂的那個人卻好像對此不屑一顧。而從前,扮演這種執(zhí)掌對方欲望的角色都應(yīng)該是魅魔自己才對。 “我不想和你多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的是怎么從這里出去?!笨悼鼱柲坎恍币?,往前大踏步走去。 魅魔撲扇著翅膀懸停在半空,他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康奎爾的背影。 “那……我就到另外一邊去看看吧?!摈饶χ鴮悼鼱栒f。 這個人對他不感興趣。 魅魔作為最擅于魅惑的種族,這樣的反應(yīng)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直到康奎爾意識到自己在不正常地發(fā)熱的時候,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魅魔同他告別時那莫名興奮的笑容是為什么。 “……哈。”口中呼出的氣息guntang,康奎爾拉開了自己的領(lǐng)子,思緒已經(jīng)因為異常的發(fā)熱而混沌起來。他扶著身邊的樹干,用僅剩的清明循著水汽找到了一個小湖泊,歪身倒進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讓他暫時舒適了一些,但他明白這不過是杯水車薪。 不知道魅魔對他做了什么,但現(xiàn)在席卷他的絕對不是僅靠冷水就能壓制的情欲。 “該死的魅魔……是要我死嗎?” 魅魔的確是想讓康奎爾吃吃苦頭。只是他稍微估算錯了一些。 魅魔的體液有催情效用,按照魅魔之前的經(jīng)驗康奎爾應(yīng)該只會絕對心頭躁動,難以入眠罷了。但是康奎爾與之前的那些人不同,這一次時魅魔身處下位。 他自己可能沒意識到,他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動情。 不僅是接吻時的唾液,還有魅魔動情時的yin水和汗液,甚至是他高潮射出的jingye。按照魅魔體液的催情效果來說,康奎爾可以說是在媚藥里泡了一通。 這也是為什么他現(xiàn)在那么難受。 身邊的湖水幾乎被自己的體溫暖熱了,康奎爾趴在湖邊,手腳無力,昏昏沉沉。就在他快要暈過去沉進湖水里時,手腕上已經(jīng)沉寂許久的紙頁突然簌簌作響,飛在半空中化成一本厚書。 “即使你現(xiàn)在……叫我做什么,我也沒力氣了?!笨悼鼱栍袣鉄o力地說。 圖鑒在空中頓了一下,書頁嘩啦啦翻到一頁空白。這一次的墨跡并不像從前那樣慢吞吞地浮現(xiàn),反而略顯急促地大段大段地出現(xiàn)。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能緩解你痛苦的方法】 【我會為你做好最合適的對象】 【不排斥性愛,體力良好,擅于承受,不需要過多的準(zhǔn)備】 【以免萬一,最好是處于發(fā)情期】 【身體不是問題,至于靈魂,我會找到一個適合的】 康奎爾其實沒怎么看清,他大腦一片空白,并不能很好地理解書頁上的字的意義,只讀懂了最后一句。 【……你不要排斥,相信我】 字句浮現(xiàn)的一瞬間,康奎爾背后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就像是某個物體突然落進了湖中。 “該死的惡魔,又在耍什么花招!” 即使是在發(fā)怒也不失清越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康奎爾反射性地回頭,在視野遠方的湖面中,出現(xiàn)了一只長發(fā)披散,面容精致的人魚。 在和那只人魚對上眼的一瞬,康奎爾暈了過去。 【發(fā)情期的人魚身體最適合不過,至于靈魂,希望這個天使不會搞砸】書本留下這一行字,重新變回了纏在康奎爾手腕上的紙帶。 切拉別最初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但在看見康奎爾閉上眼沉入水中后,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游了過去將人救上了岸。 “你怎么會在……”話還沒說完,康奎爾就堵住了切拉別的嘴。 guntang的軟rou貼在他的唇上,又輕又軟,卻無法忽視。 這是罪惡,是恥辱,是對天使來說無法原諒的冒犯。但是切拉別卻沒法推開他,甚至他能明顯體會到在康奎爾的吻下,這具身體幾乎是立刻發(fā)了情。 “……該死……”切拉別的聲音顫抖,輕得幾乎聽不見?!坝质沁@樣的身體……” 從最開始遇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受困于敏感又yin蕩的身體,無論多少次告誡自己這是錯誤的,最后都只是他在這個人身下承歡。 而最讓他恐懼的是,他內(nèi)心的罪惡感和抗拒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歡愛中減少?,F(xiàn)在這個人的吻是如此無力,他只要一松手就能讓這個人在湖底永遠地沉眠,但他卻情不自禁地想要回吻他。 清醒一點,切拉別。你是高潔的天使,是神的寵兒,而你眼前這個人是惡魔的擁簇,使用污言穢語勸誘天使墮落的罪人。 你不是想贖罪嗎?不是想摒棄那段恐怖的過去嗎?不是想擺脫那無法熄滅的火焰嗎? 這是你的機會。 切拉別環(huán)抱著康奎爾的雙臂顫抖,月白的魚尾在冰冷的湖水中搖曳。懷里的人類幾乎算是唯一的熱源,像燃燒的火炭一般讓喜冷的人魚身體不適。 只要你放開手就好。 你在猶豫什么?在斬斷惡魔的脖頸的時候不是很干脆嗎? 只要松開手,你就可以毫無芥蒂地回到天國,重新成為至高無上的天使長,獲得平和安寧的永生。 難道你還想留在血腥混亂的地獄里嗎?! 冰冷的湖水幾乎滲透了他的肌膚,讓他的手臂僵了又僵。 懷里原本沒什么動靜的康奎爾仿佛意識到了他想要松開手,居然反手攀住了切拉別的肩膀,抵在他的胸口處輕輕念了一聲,“別走?!?/br> 切拉別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卻看見康奎爾抬頭看著他,發(fā)間水滴滴落在頰邊,就像是在無聲哭泣一樣。 “……別離開我。” 那一直勸阻著切拉別的聲音戛然而止。 嘩然的水聲響起,藍尾的人魚將他的人類扶上了岸。纖長美麗的魚尾在月光下閃著粼粼微光,從魚尾處一點點分開成筆直修長的雙腿。 人魚喜冷,討厭guntang的肌膚,分尾化腿的過程很痛苦,脫離水中來到岸上更是讓切拉別感到窒息。 但這些他都不在意。 他擁抱著他可憐的人類,吻盡了他的淚水,汲取他賴以生存的愛。 康奎爾只覺得自己像落進了火山口,浸泡在guntang的巖漿之中,無法呼吸,無法動作。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疼痛。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失去意識時,一個冰涼的物體抱住了他,被觸碰到的肌膚立刻舒展開來。求生的本能讓他抱著那個冰冷的物體不放,甚至在覺得那個物體要離開時哀求他不要走。 冰冷的觸感驅(qū)散了炎熱,康奎爾覺得仿佛被輕柔地抱在懷中,被撫慰,被包裹。 “哈……”康奎爾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從混沌的炎熱中回過神來。勉強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無邊的星空和一張陌生的臉。 長發(fā)凌亂地披散著,但端麗的眉眼卻沒有被遮擋,眼尾處細密的鱗片在熱度下似乎變成了粉紅色,為眼前原本清冷的五官平添幾分媚意。上唇淺薄但下唇豐潤,色澤嫣紅,此時微微張著喘氣,露出一點舌尖。再往下是赤裸的上半身,細碎的水珠順著肌rou線條劃落,經(jīng)過挺立的粉色乳尖,繃緊的小腹,沒入兩人相連的下半身。 “唔!”下半身被用力夾了夾,康奎爾眨了眨眼,理智回了神。 他的下體正埋在身上那人的身體里,后xue又緊又熱,但好在水液足夠多。只是身上這人實在笨拙地可以,坐在他身上便不動了,連抽插都不會,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他弄硬還完整吃進去的。 魅魔的效果還沒有消失,康奎爾清醒過來覺得下體硬得發(fā)疼,正好又插在一處溫?zé)岬乃畑ue里,幾乎是反射性地就抬手掐住身上那人的腰,一用力將兩人的位置調(diào)轉(zhuǎn),將那人按在身下。 “哈啊……嗯……”切拉別猝不及防,埋在體內(nèi)的性器調(diào)轉(zhuǎn)角度,從他后xue里那處軟rou邊一蹭而過。他沒忍住,從鼻間溢出幾聲輕喘。 康奎爾抓住切拉別的腳踝,讓他一條腿折在胸前,更好地承受自己。切拉別的身體白得反光,被水光和月色一映,幾乎像牛奶一樣,順滑白皙??悼鼱柾ρ?,堅硬的性器在柔軟的內(nèi)壁沖撞碾壓。身下的身體應(yīng)該是第一次,敏感而青澀,僅僅只是簡單的抽插也能讓身下人腿根顫抖,指節(jié)泛紅。 “等……等……嗯、哈……你,你醒了?” 切拉別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壓在身下,甚至原本安靜的性器都發(fā)狠地抽插起來。內(nèi)壁被性器擴張和摩擦,肌rou和神經(jīng)都被刺激得興奮起來,向大腦輸送著快感。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快要高潮。 “先說明白,我不會停下的。” 康奎爾垂眼看著身下滿臉潮紅的人魚,快感讓他不停地喘息,胸脯一上一下起伏,挺立的乳尖搖晃個不停,幾乎是在引誘人去掐上一掐。 “我不是……啊……”切拉別的聲音中途變了調(diào),古怪地往上飄去。但人魚的聲音清越,甚至能蠱惑人的心神,所以在康奎爾聽來,那一聲喘息又黏又媚,色氣十足。 硬要說的話,就像是話尾帶上了個愛心似的。 無法否認,康奎爾被取悅了。 他抿了抿嘴,指腹在人魚的乳尖撥弄,另一只手掐著人魚的腰在人體內(nèi)橫沖直撞,專往能讓人魚叫出聲的危險地帶頂弄。 “哈……嗯啊……嗯、不……不要……好舒服……哈……”人魚的思緒一下子被打亂了,要說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被cao得驚喘不止,說些矛盾又讓人臉紅的話來。 康奎爾cao弄個幾下,人魚的身體就自覺得分泌出粘稠順滑的液體來,將康奎爾的性器包裹出一層水光,一下子頂進那個紅潤的xue口里時,能帶出曖昧的水聲來。 發(fā)情期的人魚幾乎是自己打開了身體,歡快地接納了性器,甚至在前后都高潮的時候,還纏著康奎爾不放。人魚白皙的腿根被拍打得通紅,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情欲歡愛后熟透的深粉色。 人魚之后再沒說出什么話來,叫喘聲也懶得掩飾,雙腿環(huán)在康奎爾的腰上,順著他的節(jié)奏抬腰,將性器吞得更深。他全身都是汗,下體更是水色淋漓,抬腿時粘稠的液體從腿心滴落,情色地滑進臀縫里。 康奎爾幾乎將人魚翻來覆去cao了透。后xue滿得吃不下的時候就用嘴,嘴唇被roubang摩擦得又紅又腫,白黏的液體掛在嘴角,還在臉上黏了幾滴。嘴酸得動不了的時候,康奎爾就將yinjing抵在人魚的乳尖,稚嫩的rutou幾乎被壓進了鈴口,被磨得酸痛難忍。 到最后,人魚身上全是指印,下體,嘴角,臉頰,甚至關(guān)節(jié)處都被磨得通紅,沾滿了jingye,只能側(cè)躺在地上喘息。康奎爾直起身來,眼前的人魚幾乎被玩弄成了破布娃娃。 回想起初見時人魚干凈又美好的模樣,康奎爾生起幾分愧疚。他伸手撥開粘在人魚臉上的發(fā)絲,溫和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約……”人魚的回答戛然而止,之后便沉默許久,但那沉默似乎不是因為疲倦。不知過了多久,人魚才小聲回答道:“……切拉別?!?/br> “切拉別?!笨悼鼱枏?fù)述一遍,認真問道:“切拉別,你愿意和我走嗎?” …… “誒?你怎么哭了?身上哪里不舒服嗎?” 切拉別一直在做夢。 從他離開天國,來到地獄之后,一直在做一個夢。 他恨做著那樣夢的自己,恨得在地獄里大開殺戒,將地獄染成一片血國。 然而無論他殺死了多少惡魔,向神傾訴了多少次罪惡,那個夢都不曾改變。 那一定是惡魔的詛咒,是罪惡的懲罰。 那可真是個噩夢。 如果能擺脫那個噩夢,該多好啊。 但當(dāng)那個夢成真之時,切拉別卻只能可悲的承認。 當(dāng)康奎爾真正喊著他的名字,對他溫和地微笑時,噩夢就成了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