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雀得了性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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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景沒想到阮雀會主動來找他。 阮雀進來了,穿著一件空空蕩蕩的白襯衫,太陽一照,那白更扎眼了。 常景忙把手里的書扣上,給他倒水,倒的時候想到什么,剛放下水壺就翻出一包煙。 阮雀沒拿水杯,接過他遞來的煙和火機,道謝的一笑,走遠了去開窗戶。 于是常景才看到他穿的褲子是家居的,有些發(fā)皺,光腳踩在拖鞋里。 “我不是來做心理治療的,就是找你聊聊天?!比钊冈谶h處窗口說道。 常景心說,怎么把我的詞給說了?——別緊張,不要把這當(dāng)做心理治療,我只是和你聊聊天。 “好啊,阮先生想聊什么?”常景說道。 阮雀把煙含到嘴里,面上卻現(xiàn)出迷惘來。 常景作為心理醫(yī)生,當(dāng)然理解他的遲緩,靜靜地等他想到頭緒。 “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了?!比钊刚f話了,“好像我做的都是一些我不快樂,也給別人添麻煩的事?!?/br> 昨晚陳時瑾和王凱仁打架的事常景當(dāng)然也聽說了。常景看著眼前微微蹙著眉的人,煙霧從他嘴里呼出來,把他的臉遮得忽隱忽現(xiàn)。 “我之前很愛陳時瑾,所以分開以后,我從陳家的幾個人身上找影子。”阮雀毫無遮掩地說著,他低頭,看著日光映著的自己的腳趾,突然他把拖鞋甩掉,裸著雙足踮到地板上,夠上窗沿去吐一口煙。 “你是醫(yī)生,不會怪我一個精神病的無禮吧。”阮雀雙臂搭著窗沿轉(zhuǎn)頭,沒了那雙鞋,他人好像也輕松了。 常景故作尋常地笑笑,他勸自己從看待病人的角度去看阮雀。但他沒法不去想這樣的一個畫面,陳璋或者是陳家的誰,抱他到自己腿上,替他捂那雙肯定已經(jīng)踩涼了的腳,讓他不要多想,最后慢慢哄他在自己懷里睡上一覺。 阮雀對自己是一知半解的,他只知道自己長得美,而不知道他的神經(jīng)質(zhì)如何讓他更美了,讓人一看他,就想要越俎代庖地來做這件事。 常景聽到自己坐在椅子上問,“然后呢?” “然后我現(xiàn)在不愛他了,我不知道我還折騰這幾個男人干什么,也不知道,”阮雀的聲音卡了一下,是意識到這話不該在心理醫(yī)生面前說,但也無心委婉了,“我還活著干什么。挺無聊的?!?/br> 阮雀的遲疑常景自然也看到了,他盡量不掃阮雀的談興,避開醫(yī)生的專業(yè)視角來說,“阮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為你生病了才會有這些想法呢?或許真正的你還是愛著陳時瑾的?!?/br> “可我也不喜歡那個真正的我了。”阮雀夾煙的手比了個手勢,踩著地板走過來,把煙屁股碾在桌面的煙灰缸里,“那時候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夢里,就算過得開心又有什么用呢?我和他又不可能真的有以后。” “可能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比钊嘎冻鲆稽c反思的神情來,“我的人格本來就不健全吧?”他是在詢問常景的專業(yè)判斷。 是的。自小缺失父母的陪伴和愛,第一次對人產(chǎn)生依賴感是對八歲相熟的陳時瑾。常景只用掌握這點信息,就能知道阮雀的心理發(fā)育有多不良。但凡,常景看著眼前的阮雀,但凡你擁有一點精神上的虛榮和物質(zhì)上的欲求,日子也會比現(xiàn)在好過太多。 “介意談?wù)勱悤r瑾嗎?”常景轉(zhuǎn)移了話題。 對于這個話題,阮雀在眉心露出一點厭倦,但還是示意他問。 “如果他是愛你的,如果他想和你有以后——”常景的話說到這就可以了,剩下的話用表情來問。他雖然和阮雀交談寥寥,但是每天都要和陳璋他們溝通,阮雀和陳時瑾的經(jīng)過他都知道了,再加上最近的新聞,他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阮雀面上的笑是在說,這你怎么問得出口?他又抽出一根煙,點上走到窗前,不過這次的窗離得近些了。 只是一個假設(shè),常景補充說道。 “這種假設(shè)有什么意思呢。這件事本身也沒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身上很沉,每天都比昨天累一點,我的身體和頭腦不聽自己使喚,我的喜怒哀樂也不歸我管?!比钊傅哪樲D(zhuǎn)向窗外,這里是四樓,在這莊園中視野已經(jīng)很遼闊了。阮雀覺得自己的身子那么沉,外面的天空卻那么輕。 “那些活了七八十歲還想活的人,他們的念想真深啊。”阮雀沒來由地喃喃了一句。 常景從桌子后面起身,他去把阮雀脫在遠處的鞋撿起來,“人只要活著,都能找到念想?!?/br> 阮雀的目光隨著常景動,常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抵觸,拿著鞋蹲到他面前,“這鞋一點都不重,是你的大腦在騙你?!?/br> 阮雀搖頭。 常景安撫性的握了握阮雀的腳踝,“來,你試一試,不要相信你腦子里的壞人?!?/br> 阮雀只有由他替自己把鞋穿上,調(diào)節(jié)著呼吸的不適。 “我今天還好吧?沒有很嘮叨到讓你煩吧?”常景剛剛幫他穿好,還蹲在地上問道。 阮雀不忍打擊他,于是點了點頭。 “那你以后可以常來找我聊聊天嗎?我每天自己待著也很無聊?!背>罢孤冻鲆粋€很有善意的微笑。 “你是正經(jīng)醫(yī)生嗎?” 常景站起身來,還是笑,“不然呢?” 阮雀從他的笑中看出他的專業(yè)性來,“那算了,我怕沒忍住禍害了你——我最近性欲很強,隨時可能發(fā)情的那種?!?/br> 常景聞言沉吟了片刻,“......這應(yīng)該是你精神上自發(fā)尋找的一種發(fā)泄渠道,很多性癮狀況的誘因都是精神壓力。你目前性欲亢奮的頻率高嗎?” “挺高的吧,比如現(xiàn)在——”阮雀說,“如果你再不請我走,我就要請醫(yī)生幫我治療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