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爸談戀愛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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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璋看著前路,只是說“別胡鬧”。 阮雀在陳璋面前何止是胡鬧,簡直是令止禁行,仿佛想要看看自己的無理和陳璋的底線哪一個先來似的。他壞著心發(fā)問:“都拒絕我?guī)状瘟?,是不是——你不行????/br> 那語氣里帶著故意的小心翼翼,逗得陳璋心里發(fā)笑,面上卻不置可否,把著方向盤一個轉(zhuǎn)彎,車駛?cè)虢用駞^(qū)的一條支路。 陳璋開車的姿態(tài)是瀟灑的,不禁讓人替他追憶起他二十郎當(dāng)歲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個開著愛車恣意馳騁的公子哥? “沒事的,四十多歲不行也是正常的。”阮雀的眼流連他,嘴里又澆一把火。 陳璋依舊從容,車子在頗具煙火氣的街路上徐行,“阮阮,我希望你過了眼下這個坎以后,去找和你相配的人。我和你不適合,我陪不了你多少年?!?/br> “哪有那么嚴(yán)肅,想要就做嘛?!比钊感南?,等你老死的時候,我說不定都投了幾回胎了。 “糖葫蘆吃不吃?”陳璋目光往路邊看去,車靠著街沿一停,“走吧,再過幾天就買不到了。” 陳璋的轉(zhuǎn)移話題對阮雀向來有效。 阮雀站在糖葫蘆攤前排隊,看著那掛著紅亮晶瑩的一個墩子,“你吃過糖葫蘆嗎?” 陳璋搖頭。阮雀說他也沒有。 “你請我嗎?”阮雀踮腳夠著陳璋耳邊,小小聲地問,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請求。 前面的人拿著糖葫蘆走了,陳璋推一下他的背。 阮雀蠻得意地走過去,夜已經(jīng)深了,那墩子上的糖葫蘆也所剩不多,“老板,全都要了?!彼穆曇粝衲菍犹且乱粯哟嗌?。 車又在夜里行出去,阮雀捧著那么一大袋的糖葫蘆坐在副駕。 他沒吃過糖葫蘆,也就沒吃過糯米紙,從粘連的糖蘸上撕下來,試探地塞進(jìn)嘴里。 紅燈停下的時候,阮雀已經(jīng)吃光紙皮了,叼著一個山楂直接欺身懟到陳璋的嘴唇上。 那又是惡作劇式的,所以很突然,陳璋怕他磕到下意識環(huán)臂護(hù)住他,這時那山楂已經(jīng)隔著嘴唇纏磨住牙齒了。陳璋抵著椅背進(jìn)退不能,又怕隨時變燈,只有張開嘴。 路燈變綠,得了逞的阮雀坐回去繼續(xù)吃糖葫蘆。 陳璋心亂,漫無方向地開著車,注意力只夠分到來往的車輛行人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以為一直專注在吃上無暇搗亂的阮雀在旁邊開口了,“你生氣了嗎?” 輕聲問話的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七分確信了。 陳璋最先覺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常醫(yī)生叮囑他的種種情緒癥狀涌上心頭,警鐘一響,剛才阮雀的沉默也就有了更合理的解釋。 “我沒有,阮阮?!标愯暗穆曇舴诺眯炀彛伤谶^一個路口,沒辦法轉(zhuǎn)頭看他,聽不到他回應(yīng)就又叫道,“阮阮?” 還是沒回應(yīng)。 陳璋打轉(zhuǎn)方向盤,過路口找到一個可以停靠的路邊停了車。 他去看阮雀,阮雀正半低著頭抱著紙袋,眼神隱在夜色里。 “阮阮,怎么了?”陳璋解開安全帶,上身探過去想要看看他的臉。 而托起他的臉,就露出了他一幅明顯不對勁的表情。 陳璋再問,兩大顆淚珠就在陳璋毫無防備的瞬間落了下來,“對不起......”阮雀說。 阮雀不知道是因為方才陳璋開車時無言而近于嚴(yán)肅的態(tài)度,還是自己腦子里的弦突然的一緊,他對這一晚的事情有了清晰的脈絡(luò):這么深更半夜的,他要求陳璋來接他,要求他來給自己開車,還笑話他不行,還硬撞上去親他......他怎么會以為捉弄得陳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明明一路被容忍的自己才是個上躥下跳的小丑。阮雀覺得難堪了,闖陳時瑾辦公室那天的難堪本以為會永遠(yuǎn)埋在心底,沒想到又鮮活地找上來了。 陳璋把他的安全帶也解開,手握住他的手,跟他講自己沒有生氣,沒有不喜歡被他親。 阮雀的眼淚砸得陳璋只剩這么兩句話,反復(fù)地說,而起不到什么作用。言語的荒廢下,手里的觸感擴(kuò)大了,阮雀的一只手軟膩而潮熱,是因為情緒激動而發(fā)的汗。 陳璋靠近,木香味的裹挾是比車座更小的空間。陳璋的雙唇覆上他。 吻停下的時候,陳璋發(fā)現(xiàn)阮雀止住了哭,“我是喜歡的?!标愯暗吐曢_口,用這個吻作解釋。 阮雀看著他不說話,濕漉漉的雙眼將信將疑。 “再親一下好不好?”陳璋詢問他。在阮雀的眼淚下,那些距離和分寸都靠邊站了,阮雀在生病,陳璋后悔著自己剛才長久的沉默和板臉。 阮雀沒有動作,但可以看出是在等待。 陳璋再次將嘴唇貼上去。他的吻很簡單,四片唇rou的廝磨,暖熱的覆壓,是比握手和懷抱更親密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