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厄云盤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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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裝作沒聽見也沒用哦,云青無早就死了,當年玉璇山,老祖親手殺斃了云青無,為了他身上的機緣,和你這得天獨厚的氣運,老祖把云青無的記憶按在了你身上,只要你以為自己是云青無,把自己當成云青無活下去,就可以騙過天道,得到他身上的機緣,一舉兩得。”桃娘慢慢地說到,看著云青無裝作沒有在聽的模樣,對他吹出了一股香氣,“老祖靠著磨魂奪運大法修煉到化神,法深功厚,雖然他現(xiàn)在有天劫在身,但已經(jīng)有太多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你是不可能反抗的了他的?!?/br> 云青無聽著桃娘試圖動搖他道心的鬼話,不禁咬住了嘴唇,暗中不斷地叮囑自己,桃娘在想各種辦法破壞他的道心,桃娘的話一句都不能聽,聽了也不能信,絕對不要相信她,跟著她的話走。 所以云青無封閉了自己的神識,桃娘說什么都當做耳旁風,可他這幅毫無反應(yīng)的表情也惹怒了桃娘。 “你別不信,我就讓你直接看看當年的場景,你就知道了!”見云青無不愿意聽她說話,桃娘手指一點,將一段神念強行塞入了云青無的腦海。 云青無的眼前又亮了起來,這不是他恢復了視力,而是他被拉入了桃娘神念中,強行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這段影像。 五百年前,未知的洞xue,云青無渾噩地從黑暗中醒來,看到的卻不是還援救他的仙盟修士,而是一群衣著各異,表情譏諷的邪修,為首的方天回,正如同神尊一般,岸偉的矗立在他面前。 “你們是誰?!”云青無捂著受傷的胸口爬起,心中一陣驚訝,但是他隨即就立刻清醒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一定是遭到了算計,頓時臉色青黑的看向了他們。 “老祖,云青無已經(jīng)帶到,礙事的人也已經(jīng)都清理掉了。”沒人理會滿肚子疑惑的云青無,所有人都無視了他,穿著紫金道袍的合歡圣使帶著桃娘,還有黃格祿黑歡喜二人,滿面欣喜的走到方天回跟前,拱手回答。 “你們做的很好?!狈教旎伉櫭傻穆曇艨諘绲膫鱽?,隨即他的眼神這才望向云青無。 “你們做了什么?那妖蛟是你們放的?!”云青無聰慧,聽到合歡圣使說已經(jīng)除掉了閑雜人等,再想那突然襲來的元嬰妖蛟,哪兒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頓時憤怒地劍指他們。 “好可憐哦,你看他什么都不知道,多好玩兒?”桃娘捧著水袖站在一旁,所有人都知道云青無的命運,唯有他自己還蒙在鼓里。 “不如讓他當個明白鬼,哈哈哈,我們買通了你們仙門的弟子,他們把你和你師尊師叔出賣了個一干二凈,有他們幫忙,所以我們才能順利的讓你站在這里,你不要怕,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被抓到了這里,為了抓你我們已經(jīng)布局了上百年,把所有該布置的都布置了,仙盟的人就算來了,也只能算出你已經(jīng)死于妖獸之口,至于為什么要你呢,那當然是老祖看上了你身上的機緣氣運啊,哈哈哈。”見合歡圣使和老祖方天回都面色愉悅,黑歡喜也接過話把,陰笑著將真相告訴了云青無。 云青無瞪大了眼睛,渾身已經(jīng)冷到了極致,他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這伙邪修的首領(lǐng),那個他根本看不透修為的人。 “你是……紅蓮仙門的人?”從方天回的道袍上,云青無辨認出那是紅蓮仙門才有的法袍。 “貧道方天回……”方天回拈指輕吟,為云青無報上了姓名,“今日取你機緣運氣,成我無上神功,小子莫要掙扎?!?/br> 說罷,方天回的巨掌便如同山巒般向云青無落下,他眼中玄妙圖案不斷變幻,開口唱到,“無上三尊,磨魂奪運妙法……太上妙玄掌!” “邪道休得猖狂!”見狀,作為劍修的云青無也悍不畏死地拔出了碧落劍,沖向了方天回。 就和云青無記憶中一樣,方天回的手掌直接擊碎了云青無的本命靈劍,云青無難敵方天回,碧落劍哀鳴一聲,頓時碎裂開來,緊接著,浩蕩如山的靈氣撞入了云青無的體內(nèi),直接擊碎了他的元嬰,將他擊落,云青無在空中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元嬰被廢如何能活,他的身體頓時如同紙鳶一般墜向了地面。 “……”被迫觀看著當年經(jīng)歷的云青無終于忍不住有了一起情緒的波動,憤怒順著方天回那一掌燃燒了起來,讓他頓時心緒難寧,萬般念頭瘋狂起伏。 “別著急,繼續(xù)看,還沒到你出場呢!”桃娘拉住了云青無脖子上的鎖鏈,站在他身旁繼續(xù)讓他看到。 接著,神念畫面出現(xiàn)了和云青無記憶不一樣的地方,原本應(yīng)該只是被方天回擊碎本命靈劍,廢掉元嬰?yún)s沒有當場身死的云青無,此時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雙眼怒睜,還保持著死前看向方天回的憤怒,一道鮮血自他額頭流下,雖然尸體未僵,但是誰都知道他已經(jīng)斃命——沒有哪個元嬰修士能承受化神修士致命一擊。 碧玄仙門最杰出的弟子云青無死不瞑目,含恨而終。 但是,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 方天回又沉聲說道,“把那個拿來!” “是!”合歡圣使立刻恭敬的回答,然后從囊中取出了一物,打開遞到了方天回面前。 那是一個圓滾滾的rou球,被紅布包裹,rou乎乎的蠕動著,怎么看都不是死物,但是那個rou球上什么也沒有,一片空白,又不知道它是如何活著,看那rou球模樣,卻是像極了云青無在余文長老記憶里看到的,碧瑤真君碰到的婦人胎中rou球。 “放到尸體上吧!”方天回又指示到。 合歡圣使領(lǐng)命,立刻走到了云青無的尸體旁,瞇眼看向了已經(jīng)氣絕的尸體,用靴子勾了勾云青無那張英俊非凡的臉蛋,頗為可惜的嘆道,“可惜了這張臉,誰叫你機緣福厚,正適合老祖奪運呢?” 說罷,合歡圣使這才捧著手里的rou球,將手里的 rou球倒在了云青無尸體的臉上,讓它吸收起尸體殘余的靈力來。 與此同時桃娘也在一邊施展法決,對著那rou球不知道在施展什么法術(shù)。 到隨著法決念動,幾乎是轉(zhuǎn)瞬間,那個rou球就如同吹大一般,瘋狂地生長起來,等rou球長到一人大,就像是吸足了水分一樣,很快又分生出了手腳,頭尾,等它抬起頭張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除了長著一身妖鱗以外,面目和云青無一模一樣的人。 不僅如此,這個rou球生長成的云青無,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他面前的尸體。 他愣了一下以后,不禁驚呼,“這是什么,我怎么……” 隨即他迷茫的看著周圍,看著自己的尸體躺在地上,又看了看自己滿是鱗片的雙手,震驚不已的瞪向了離他最近的合歡圣使,“你們把我怎么了?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這個rou球,竟然是完全吸收了云青無的所有記憶,把自己當成了云青無,而他看著自己的尸體,也只是以為邪修對他施展了什么法術(shù),把他的神識移到了一頭妖獸身上。 緊接著神念記憶中的桃娘走到了赤身裸體,rou身新生的“云青無”面前,反手將一把項圈鎖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笑看著對合歡圣使說到,“圣使,竟然真的成了,這家伙真的以為自己是云青無誒!” “哼,那是當然,不僅如此,云青無的福緣也都轉(zhuǎn)移到它身上了?!焙蠚g圣使看著新生的“云青無”笑意大盛,他立刻轉(zhuǎn)身,恭敬地對方天回拱手,恭賀到,“恭喜老祖,實驗成了,青獸已經(jīng)吸了云青無的氣運,現(xiàn)在它能為您所用了!” 隨即,青兀妖獸化作的云青無被拉到了方天回的面前,方天回對他施展了磨魂奪運大法,合歡圣使接著一把燒掉了云青無的尸身,從青獸體內(nèi)抽出了它復制而來的碧落劍,再度擊碎了它的元嬰,讓它變得和云青無一樣殘缺,最終他還抹掉了青獸的記憶,讓它徹底取代了云青無。 從此,云青無消失了,合歡宗的地牢里多出了一頭自認為是云青無的妖獸,它憤怒地承受著邪修的折磨,承受著本不屬于自己的命運。 “看到了吧,你本來就不是云青無!”神念回放結(jié)束,桃娘笑著看向了云青無,在他臉上尋找崩潰的跡象,不斷地給他補充,“你只是一頭青兀妖獸,老祖用來晉升的工具,你的人生,你的過去都是假的,云青無的一切,其實都與你無關(guān)!” “……”桃娘的話就像是一把刀,不斷地在云青無的傷口上攪拌著,桃娘給云青無看的神念記憶,就像是一只無情的手,將云青無往深淵推去。 不要聽她的話,剛才看到的都是假的…… 云青無顫抖著,努力的安撫著自己不要去相信桃娘給他看的景象,可是他卻不想去想,那些記憶就越是不斷地在他面前翻滾,那些記憶是那么真實,真實到它仿佛就是現(xiàn)實,讓云青無不得不去想自己可不可能是一個贗品。 云青無越是抗拒,那些記憶就越是牢固,它們就像粘了水汽而模糊的鏡面被人用手擦干凈后映出的真相一般,不斷地讓云青無懷疑起自己的存在。 「如果我不是云青無,只是方天回制作的工具,那我所堅持的一切,又算是什么,我不是云青無,我不是修士,碧瑤真君青眉真人不是我的恩養(yǎng)之人,碧玄也不是我的家……那我、那我所努力的一切不都沒有任何意義……我難道只是一個怪物嗎?」桃娘的神念記憶引起了云青無劇烈的自我認識斗爭。 桃娘給出的真相太過讓他震驚,云青無本來就介意自己的妖獸身份,不愿承認自己的非人,桃娘的話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引起了他心底最深的懷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立刻開始生根發(fā)芽,桃娘的話幾乎是徹底打碎了他的妄想,直面這幅場景讓他的道心都動搖起來。 “我……不是……云青無?”他不禁對著虛空問到,渴望著求證一般,顫抖著詢問。 “是,沒錯,你不是?!碧夷锝舆^話吧,嬉笑著回答。 “不可能,你想騙我,我從余文記憶里看到的景象不是這樣的,你編的幻象太假了?!痹魄酂o努力保持鎮(zhèn)定,試圖通過尋找桃娘話語里的漏洞,來穩(wěn)住自己的道心。 “噗,那是因為余文看到的那份記憶也是假的,是我們編的,不然我們怎么能讓他死心塌地的認為他的掌門和師尊都豢養(yǎng)妖獸,而云青無不得不除呢!”桃娘笑著說道,眼睛一轉(zhuǎn),就立刻回答道。 聽了這個解釋,云青無又顫抖了一下,雖然他不愿意相信桃娘,但是他還是對這個說法將信將疑起來,甚至順著這想下去,他的道心都開始出現(xiàn)了裂痕。 如果連他的道心都碎了,那他真的就毀了,道心是求道的根基,可是他一個妖獸,真的有道心這種東西嗎? 云青無剛想要穩(wěn)定住自己一個念頭,就又有千萬個仿佛不屬于他的念頭在他腦海里興起,揮之不去,不斷地質(zhì)問著他,哪怕他一個個反駁過去,那些念頭也層出不窮。 它們不斷地逼迫著云青無,叫囂著要他接受真相,種種念頭之下,云青無越想越怕,甚至他突然感覺到,或許他真的錯了。 或許云青無真的死了呢? “接受現(xiàn)實吧!這天下沒有容你的地方!”桃娘指點迷津到。 看到云青無越發(fā)顫抖蒼白的臉龐,緊皺起來就再也沒有舒展的眉頭,桃娘知道云青無已經(jīng)動搖了。 于是桃娘毫不猶豫地又給云青無添了把火,愉悅地對著云青無說到,“看起來你已經(jīng)信了,你既然有了人的意識與感情,就要多多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不是云青無……”云青無這次的聲音已經(jīng)虛弱了許多,更多是接受真相的痛苦。 “沒錯,你不是!”桃娘肯定到。 “我……”云青無臉色頓時徹底灰敗下來,他再堅持不住自己的認知,顫抖著嗚咽起來。 “誒對了,說起來,你的小情郎陸行,其實喜歡的是他那個大師兄吧,只是因為你有著云青無全部的記憶,是個完美的贗品,他把你當成了云青無,才喜歡你的吧,如果他知道了你壓根不是云青無,會怎么樣?。俊痹魄酂o已經(jīng)搖搖欲墜,桃娘繼續(xù)引導著補充到。 如果陸行知道了他壓根不是云青無會怎么樣??? 云青無不敢想了,如果他不是云青無,陸行不會對他是這個態(tài)度。 陸行曾經(jīng)說過,他第一次見到云青無,就對他產(chǎn)生了愛慕……而他還是青云的時候,陸行的態(tài)度其實對他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還是青云的時候,陸行是把他當做寵物來養(yǎng)的,甚至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打算殺了他除害的…… 直到陸行摘下白玉魂面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才開始變得對他恭敬了許多…… 陸行師兄師兄的叫他,也都是因為……陸行喜歡的是云青無…… 頓時一種劇烈的痛苦和酸澀在云青無胸口彌散開來,像是一雙手扼住了他的心臟,這種痛苦要比他受到的rou體折磨還要強烈,幾乎是讓他無法再堅持自我。 一行血淚順著云青無沒有眼睛的眼眶留了下來,他的心徹底崩潰了。 看到這一幕,桃娘終于按耐不住的偷笑起來,沒想到云青無比他想的要脆弱,這么快就被攻下了心神。 桃娘團了團衣袖,對云青無失去了興趣,沒有了反抗與掙扎的獵物,一點意思也沒有,她封閉了云青無的五感,把他丟入了黑暗。 “不過你還真是挺厲害的,能在我的六字真言決下支撐這么久,得要我一點一點引導才能被攻破心神,也算你厲害?!碧夷锇粗齑秸f到,她根本修煉的其實才不是什么血桃花這種邪法,而是帶有言靈的命運術(shù)——六字真言決,她本來也不是邪修,而是妙言閣的弟子。 因為她的身體有先天缺陷,注定窺不了大道,所以仙門也不重視她,天生要強的桃娘不信邪,她把妙言閣的看家功法學到了極致,當她發(fā)現(xiàn)可以用言靈控制那些愚蠢的男修送上門給自己采補,供自己提升修為時,桃娘便不再滿足于困死筑基。 她叛出了仙門,學習了媚術(shù),用桃花障做遮掩,獵殺修士,一步一步走到了元嬰,終于被合歡圣使看上,帶入了合歡宗。 她的言靈術(shù)在合歡宗混的可算是如魚得水,大把的爐鼎供她滋補,沒有幾個人能看出她真正的殺招,大部分落入她桃花障的修士都被她的言靈配合幻境擊殺,成了她的裙下枯骨,也就是云青無是個心神強大的劍修,又對他自身的遭遇太過在意,才廢了她一番功夫折服,換做是尋常修士不過一個照面就會被她的言靈控制,哪兒需要這么折騰呢。 看到完全壓制了云青無,桃娘才松了口氣,天劫旁邊她也不敢過度施法,她剛才的幻境其實也有漏洞,只要云青無靜下心來就能找到問題,但是為了讓云青無心神失守,她先用幻境折磨云青無的精神,讓他在痛苦中沒有精力思考那么多,最終被她擺布玩弄。 “真可憐,道心都碎了,這下你真當不成云青無了!”桃娘毫不嘆惋的說到,把云青無折騰成這樣,她也玩夠了,揮揮手,桃娘散開了桃花林,開始等待陸行渡劫結(jié)束,只留下云青無跪在原地,還在自己的念頭中痛苦。 另外一邊,陸行這邊也出現(xiàn)了不詳?shù)那闆r。 第六道天雷落下時,陸行的法器已經(jīng)全部破碎,只剩紫薇青鳥燈還在雷劫中護著他的神魂,讓他不至于昏死過去,現(xiàn)在唯一還能護著他的,也只有他自己催生的靈木。 終于,天雷焚身的劇痛之下,下意識地,陸行引出了自己的靈木空間的靈氣保護自己。 然而靈木空間一出,第六道天雷就像瘋了一樣,原本匯聚的雷力突然增大,那雷光光是看著威力就遠超陸行想象。 怎么會這樣? 陸行驚訝地瞪著這道天雷,這道天雷根本不是金丹修士渡劫該有的水準,已經(jīng)堪比元嬰修士渡劫的威力。 這道天雷劈下,陸行必死無疑。 為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陸行不禁在心底怒吼,天道為什么突然降下這樣必然置他于死地的雷劫,前幾道天雷雖然比普通修士強盛,但是都還在正常的范圍之內(nèi),從前輩們的手記里,他也從未看到過有這種威力突增的雷劫。 陸行的臉色頓時變得灰敗,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萌生——哪怕有靈木空間在身,他也不可能渡的過這道天劫。 不,不,不…… 他不能死在這兒…… 他還得去保護云青無…… 不要這樣…… 陸行伸手,想要阻攔雷劫的落下,他頭一次感到自己這么渺小無力,什么都阻止不了,可他已經(jīng)法寶耗盡,靈力也所剩無幾,高臺之上躲無可躲,天雷也毫不理會他的吶喊,無情地直接落下。 瞬間,陸行被銀白的雷光覆蓋了,雷火瞬間燒穿了他的靈脈,撕毀了身體,把他的身影吞噬在無色的虛空之中。 九霄雷劫炸開,整個碧玄仙門都地動山搖,余雷遠奔千萬里,更是引起了凡間大亂。 而不遠處,正在著手折磨云青無的桃娘和站在更遠處的合歡圣使都被這突然爆泄的雷劫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桃娘拍著胸脯,驚恐地看著這道遠超常理的天雷安撫著自己的小心肝,恐懼已經(jīng)讓她想要帶著云青無開溜,要不是有困陣困束她早就跑遠了,現(xiàn)在她只好盡力降低存在感,小心的待在原地望著天空。 “好家伙,這小子怎么引來了這么大的天雷?!笨戳颂炜諑酌?,看到雷劫并沒有要波及她的意思,桃娘這才安心下來,隔岸觀火般看著這道異常的天雷,自言自語的求道。 “該不會是圣使出手了吧,這下這小子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了?!彼紒硐肴?,桃娘只覺得是她背后的合歡圣使覺得陸行有可能渡劫成功提前出手,用什么辦法增大了陸行的雷劫,讓他徹底身死道消,頓時心底喜悅大盛,更加的傲慢起來,這樣的天劫,桃娘都不敢說自己能挨上幾下,陸行小小的金丹修士,不可能在這樣的天威下活的下來。 云青無賭輸了,他的小情郎沒了! “哈哈哈,你未免也太可憐了!”桃娘盡情的嘲笑著跪在地上雙目緊閉,被關(guān)在幻境受著折磨的云青無,此時云青無還渾然不知陸行的天劫發(fā)生了異變,他痛苦的在幻境里掙扎,雙眼溢出鮮血,血淚般不停地流下。 不僅桃娘這么認為,就連合歡圣使也這么認為,雖然他驚疑的看著天劫這聲勢過大的動靜,不明白自己的金球怎么會引動這么大的雷劫,但是他還是安慰自己或許是恰逢奇巧,引來了一個大劫,不用想,陸行肯定已經(jīng)被這雷劈死了,他一定想不到自己能給他的天劫加這么大一個料,絕望的死在雷劫之下吧,等一會兒找到桃娘,他就可以帶著青獸回去復命了! 陸行帶來的節(jié)外生枝已經(jīng)太多了,他隱隱感覺,合歡宗的秘密已經(jīng)泄露,今天之后他必須立刻動手找出那些威脅,全部斬除,紅蓮仙門也是,那些不服從的峰主也必須一一清除,讓合歡宗徹底落足紅蓮仙門。 “峰主……我們動手吧……”另一個山頭,緊盯著合歡圣使的公子玉蓮一行人,在看到陸行那異常的天劫落下后,也都啞然失聲,良久,一個手下才從他身后走出,小聲勸道。 誰都知道,那樣的天雷陸行不可能活下來,他既然渡劫失敗,那公子玉蓮就得執(zhí)行后備計劃。 公子玉蓮也臉色沉重的看著天空,不由得怒罵道,“怎會如此,合歡圣使放出的引雷金球不是已經(jīng)攔下來了嗎,怎么還會有這么強的天雷!” “峰主……天道無常啊……”公子玉蓮的手下無法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會出此異變,可是那終究是別人的劫數(shù),不能耽誤他們的計劃,于是他嘆勸到,眼前的情況自然不是他們想看見的,但是事已至此,他們必須冷靜下來,果斷決策。 “……”公子玉蓮哪怕有一萬個不情愿,此時也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他抿住嘴,盯緊了合歡圣使,半晌才咬牙說道,“傳令,等雷云退了,就立刻動手!” 公子玉蓮這次還帶了一位元嬰修士幫忙,本想陸行能順利渡過天劫,他們優(yōu)勢在手,留下合歡圣使不難,現(xiàn)在看來,當真天道無情,天意難測,他注定要孤軍奮戰(zhàn)了。 稍微為陸行默哀了一下,公子玉蓮嘆了口氣掏出了玉扇,準備偷襲。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下突然喊到,“峰主你看,雷劫還沒散!” 不遠處,陸行渡劫的地方,天雷竟然還在盤聚,遠遠沒有消散的樣子。 公子玉蓮震驚的看著那處,只有修士還在,雷劫才會繼續(xù)劈下。 難道說,陸行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