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紅蓮問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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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玉蓮在對滄琬仙子所言半信半疑的時候,滄琬仙子也在為紅蓮仙門究竟會不會管她信她,但她并沒有質疑上等仙門的實力,若是邪修都解決不掉,怎么還敢稱上等仙門呢? 唯一的問題便是如何讓紅蓮仙門全然相信她,可是滄琬仙子在心里苦笑,這件事情過于匪夷所思,就是她自己都沒有搞清楚情況,甚至除了她自己的經歷為證以外,再沒有其他物證能證明她的仙門遭遇此事,而上等仙門內部龐雜,邪修沒有明面上的暴露,他們還真不一定愿意接管此事,更糟糕的是皓月仙門也不是赤岫峰的產業(yè),他們能幫忙調查多少,也難以說清。 各大仙門各自為政久了,表面上都名門正派正義言辭,可真遇到事情,底下還不是腐朽冗余,閃爍其詞,越大的仙門越是如此,對這種事情只要不是傷了自己,那些仙門便覺得多管閑事,不愿惹火上身,再而高高掛起,見之不理。 現在涉及一群有組織密謀的邪修,而不是一個孤身犯禁的邪修,他們愿不愿意調查還不清楚,但是若是赤岫峰不管,那她的身家性命又要堪憂了,連日的驚嚇和孤立無援已經讓她明白為仙門報仇雪恨已經成了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她做為唯一知道內幕逃出升天的人,必須先保存自身,求紅蓮仙門信任安頓下她,再和紅蓮仙門細言利害,這些邪修明顯所圖甚大,如果不管只會有更多仙門受害,想必紅蓮仙門即使不管,也不至于當做耳旁風。 抿著嘴唇,滄琬仙子覺得必須為自己謀一退路,她鼓起勇氣的問到,“玉蓮公子,我知道我一人之話難以服眾還需考證,但是如果赤岫峰無能為力的話,可否將小女送到仙盟,仙盟管理萬門之事,小女雖然無能,但師門恩重如山,小女不能眼睜睜看著仙門遭此劫難,哪怕粉身碎骨,小女也想要將此事通知仙盟……” 仙盟龐大臃腫又高高在上,幾乎不接待普通修士,只與各仙門掌門溝通,滄琬仙子想憑自己溝通仙盟警告他們邪修作亂十分困難,只能借助赤岫峰作為橋梁,如果赤岫峰也要坐看此事,她便只能懇求他們看在自己與赤岫峰有一絲姻親關系上,將她送到仙盟,讓仙盟修士查她神魂,自證此事,換來仙盟的關注。 聽到滄琬仙子知道各大仙門現狀,如此決絕,公子玉蓮趕緊寬慰她,“滄琬仙子放心,我赤岫峰絕對不是見死不救,枉顧人命之人,這件事疑點頗多,不瞞仙子所說,我有一好友明寰,前陣子也曾失去聯系,再見時如同變了一人一樣,我甚至接到密報,襲擊你之人與他非常相似,你所說之事我已經信了大半,剩下還需要詳談,此處人多眼雜,我先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帶你見到我叔父,我們再細說此事?!?/br> 公子玉蓮鄭重的承諾到,或許在外人看來紅蓮仙門與其他仙門一樣沉腐拈輕怕重,但是他赤岫峰卻從小就教育弟子要正義凜然,做萬仙表率,絕不會見事不管。 “而且為了我的朋友,我也不能坐看此事,袖手旁觀,滄琬仙子多虧你能給我?guī)磉@么重要的消息,我會立刻著手調查此事,安排人保護你?!惫佑裆徴酒饋碡撌值?,他看向門外,表情已經變得極其嚴肅。 隨后,公子玉蓮給自己叔父回了信,告訴他發(fā)生之事,然后叫來了手下吩咐到,“現在滄琬仙子到了我們這里,追殺她的歹人應該不會善罷甘休,滄琬仙子的事事關重大,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甚至必須保密住她是投入我門之事,你們現在就叫問蓮他們過來帶滄琬仙子先走,我們要裝作無事發(fā)生再回仙門?!?/br> 聽到公子玉蓮的命令,他的手下不免蹙起眉頭,驚訝的看著公子玉蓮,“這么嚴重嗎?” 究竟是什么情況才讓峰主認為必須保密到假裝沒見過滄琬仙子才能護住她的性命? “我懷疑……恐怕和此事和赤鳶峰的異動脫不開關系,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惫佑裆彄u著折扇說到,自從赤鳶峰的那位入主掌門,成了掌門一脈,紅蓮仙門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微妙起來。 他一上任便收繳了其他幾個峰主的玉蓮令,還把大部分重要位置都換成了赤鳶峰的人,新安排的人上到管事下到弟子都十分豪橫冷漠,除此之外,赤鳶峰還收了許多散修客卿當弟子,以戰(zhàn)后恢復的名義,加大了對仙門產業(yè)上繳財務的征收,尤其是那些靠掛仙門,幾乎每年的供給都要增加一成,這幾年更是強勢的收攏仙門土地,一副要把紅蓮仙門全部納入他們手下的樣子。 而且他們門下弟子出入仙門也十分頻繁,問到他們在做什么卻被隨意打發(fā),他們多方打探,赤鳶峰卻把自己裹的秘而不宣,只說這些安排是為壯大仙門,所做何事竟是讓其他幾個峰主連過問都不能過問。 赤鳶峰獨霸仙門的資產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其他幾個峰主的不滿,可不滿歸不滿,赤鳶峰雖然被詬病公憤,但卻沒有違背仙門門,甚至在他們的“竭澤而漁”下仙門資產急劇擴大,仙門規(guī)定入主主峰的一脈擔領仙門上下事務,統(tǒng)領五峰,其余峰主必須對主峰瞻首,服從安排,現在赤鳶峰下令其他峰主禁止插手主峰事務,這讓他們幾個峰主想插手干涉,卻又沒有理由指責,搞得無可奈何。 更糟糕的是紅蓮仙門一共五大峰,因為妖獸潮汐損失了兩位,如今在位的兩位都是臨時填補,頗有德不配位軟弱無能的模樣,沒有實力又不能頂撞上峰,赤玄峰和赤露峰只能忍了主峰欺壓,龜縮不動,只剩他們赤岫峰和赤玨峰因為本來就遺澤所托經營頗佳,狀況沒那么差,勉強能頂住主峰的壓力。 可隨著時間推移,赤玨峰似乎也開始轉變風向,以前絕不可能答應主峰的事,現在態(tài)度也松動了,這讓赤岫峰變得更加孤立無援,再這樣下去,他們也遲早步赤玨峰后塵。 公子玉蓮閉上了眼睛,他身為赤岫峰新任峰主,絕不能坐看赤鳶峰如此禍害紅蓮仙門,紅蓮仙門曾經是五位先祖一同創(chuàng)立,定下這五座如同蓮花一般仙峰,以紅蓮為幟,約定五座仙峰之間要如同蓮花一般,花葉互援,相生相愛,同心而連,共同維護仙門興衰,這么多年雖然仙峰之間發(fā)展雖有差異,到從未有過今日這般離心獨大過。 皓月仙門是赤鳶峰的產業(yè),這么嚴重的事理應不可能會放任更不會任由滄琬仙子被人追殺,而最近赤鳶峰一直行為古怪,令公子玉蓮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猜測——赤鳶峰真的不知道此事,不管此事嗎,可他們卻仿佛不當回事一樣,該不會赤鳶峰……也被邪修侵占了吧? 這個猜測太過可怕,以至于公子玉蓮頓時覺得靈氣一滯,頭皮發(fā)麻遍體生寒心都冷了下來,按住砰砰亂跳的心,公子玉蓮冷靜的思考,才定下了現在的安排。 如果赤鳶峰真的如他所想,那其他四峰也危在旦夕,一切必須最高程度的小心謹慎,他這次出來是以出來采買為名頭在仙門報備,那就不能突然迅速回峰,讓赤鳶峰看出端倪,他們反而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看見,一切照常采買,逡巡幾日再返回赤岫峰,掩護滄琬仙子安全藏起。 定下計劃,公子玉蓮的手下迅速開始了行動,先接走了滄琬仙子,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沒有去抓那些追殺滄琬仙子之人,公子玉蓮也留在三凝仙集,每天出門挑挑揀揀,裝作采買的樣子。 “做戲要做足,我們出來買了蜃丹,蜃丹不好煉化,肯定要服丹藥,明天你們去找人煉一副催化蜃丹藥力的丹藥,你們安排一下?!惫佑裆徲謱κ窒抡f到。 天機諱莫,公子玉蓮找到的煉丹房正好就是陸行所在的仙鋪,在看了幾副煉丹師的丹藥后,公子玉蓮一眼就相中了陸行的煉丹,通過這丹藥他判斷這名丹師手法要比其他人高明。 “上次我家仆在你們這里買過幾副丹藥,效果不錯,所以推薦我來,現在看來確實有丹師丹術精湛,不知這幅丹藥是哪位丹師的手筆,我想請他專門為我煉制一副天水云露丹,靈石好商量,管事可否替我向他詢問?”公子玉蓮坐在此間仙鋪的上賓席飲了一口管事遞過來靈茶,溫和的問到。 “好的好的,我這就替您聯系他!”仙鋪管事一看公子玉蓮衣著不不凡,氣質挺拔,頓時知道眼前是貴客上門,賺錢的好機會來了。 于是管事推出最恭維的笑容,拿出陸行留下的聯系方式開始和他聯系。 陸行和云青無洞府,云青無剛練完劍,陸行剛收起爐火,兩人剛剛脫得赤裸親密的廝磨在一起,收到仙鋪管事的靈訓便傳到了。 “你仙鋪有事找你……你先看看是什么事……”云青無忍著到口的呻吟,喘息著說到,同時放松了夾緊陸行roubang的xue口,讓他停下律動。 “好吧,知道了師兄?!标懶羞@才不情不愿的松開抬著云青無大腿的雙手,神識一掃查閱仙鋪看管發(fā)給他消息。 看完消息,陸行皺起了眉頭,有點不情愿的和云青無說到,“仙鋪看管說,來了位貴客,看上我的煉丹手藝了,問我能不能煉天水云露丹,事成給五百枚上品靈石,客人有些要求想當面再談,他讓我務必留下這單生意。” “天水云露丹我記得是上品靈丹的一種,用于輔助催化其他丹藥藥力的,你煉應該沒什么問題?”云青無聽完說到。 “確實沒有問題,只是……”以陸行現在的丹術,金丹修士常用的上品靈丹也不過是信手拈來,只是他們受人追殺,這種不明人士指定的煉丹,多少讓陸行有些緊張,“只是我不是擔心這萬一是合歡宗找上門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聽完,云青無也只好沉默不語,但他看出了陸行眼神中的擔憂,嘆了口氣才接著說到,“橫豎你掛名丹鋪也不是專門為了賺錢,不想接的話就推辭掉吧?!?/br> “不了,我還是去看看吧,不一定是他們,太過藏頭藏尾也不利于偽裝?!彼伎计蹋懶羞€是決定去仙鋪會會這位客人,畢竟以他煉制的那些丹藥,若真是無人上門尋求定丹,反而才奇怪了。 陸行的丹術在靈木空間的加持下幾進天成,壞品極少,藥渣雜質更是幾乎沒有,藥效還要比其他人好上幾成,售賣的丹藥要不是陸行特意控制品相,挑選那些最差的交給丹鋪,恐怕他早就要在這丹市出名一番,被前來求丹的人早踩破門檻了,即使這樣,看來仍然有人慧眼識珠,在一干丹師中看中了陸行。 隨著這段時間的進步,陸行的靈木空間遮蔽能力已經更加強橫,陸行不覺得那些邪修能這么快找到他們,不然對手也未免太過可怕。 “嗯,那你路上小心?!钡や伣嘘懶鞋F在就去,陸行既然決定要去,那云青無也沒什么可阻攔的,只是叮囑他注意安全。 “師兄等我回來。”丹鋪的事打斷了他的春宵時刻,情濃時的纏綿被打斷那相當惹人生氣,要是再多來幾次都被打斷,他因此秒射陽痿了怎么辦哼,于是陸行暗自決定好好敲丹鋪一筆,提高他的分成,彌補他的損失。 抽出了roubang,看著云青無在情欲中尚未脫離而顫抖的身體,和那徒然空洞而可憐收縮的rouxue,陸行趕緊整理好衣服,打算速去速回,接完這丹立刻回來再和云青無雙修酣戰(zhàn),共赴云端。 偽裝成丹師,陸行疾步趕到了丹鋪,在看管的帶領下,來到了接待上賓的云水庭,見到了這位管事口中的貴客。 看見貴客的一瞬間,陸行不禁愣住,坐在他眼前的不是別人,竟然正是兩次與他們撞緣的公子玉蓮。 “玉蓮峰主,這位便是清玄丹師,清玄丹師,這位貴客是紅蓮仙門赤岫峰峰主公子玉蓮,便是他看上你的丹術,希望你為他煉制天水云露丹?!惫苁挛⑿χf到,卻看見陸行臉上徒然僵硬的笑容。 紅蓮仙門?! 公子玉蓮是紅蓮仙門的修士?! 紅蓮仙門是合歡宗的大本營,難道說他和師兄已經被合歡宗發(fā)現了,此為調虎離山之計? 一時間陸行心中警鈴大作,萬種思緒紛飛,幾乎讓他立刻想走,但眼前的公子玉蓮神色自如,看到他絲毫沒露出破綻,讓陸行更加緊張起來,公子玉蓮乃是勁道巔峰,他這段時日突破了林丹中期,真動起手來,陸行的修為在他面前還是不夠看。 陸行將公子玉蓮當做了合歡宗的高級修士,不禁頭皮發(fā)麻,暗中渾身緊繃,直直的盯著對方,說不出話來。 頭皮發(fā)麻中,陸行逼迫自己冷靜,對方不一定發(fā)現了他,也可能只是還在試探,不管他有沒有認出自己,都必須立刻冷靜下來,沉著應對。 “清玄丹師你怎么了?”看見陸行沒有立馬招待貴客,反而愣住了神,管事趕緊不悅的咳嗽兩聲,走到了他的身邊低語到,“赤岫峰乃是紅蓮仙門的大脈,你可不能得罪他!” 管事以為陸行是沒見過大門大派的上仙身心緊張才會如此,加上陸行平常cao的是木訥口吃人設,便趕緊替陸行開口辯解到。 “上仙莫怪,清玄丹師是小門小派出來的,因為天生口吃,平常就不太擅長與人交往,驟然聽說您的名號,實在是受寵若驚,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讓您見笑了,對吧對吧,清玄丹師?” 管事使勁對陸行眨巴眼,不高興的催促,心理嘀咕他可千萬別在這時候掉鏈子,惹走了貴客,他們這門店也跟著倒霉! 聽到管事這么說,陸行才從剛才的狀態(tài)中緩過神來,就坡下驢低頭拱手到,“是……是的,在下……口舌……愚……愚笨…云露丹我可……煉制…不知道……上仙……還有什么……要求?” 而他心里則不斷提醒自己,務必把這場戲演下去,盡量全身而退,否則云青無不知道會擔心成什么樣子,一想到云青無陸行的心里就又擔憂起來。 “嗯,我這枚天水云露丹是為了要化解蜃丹藥效,所以特地提點一下,丹中必須使用上品海玉草做引,成丹必須也是上品,要求比較苛刻,你確定你能煉制嗎?”公子玉蓮平聲問到。 紅蓮仙門的人主動提出苛刻的要求,陸行頓時眼前一亮,海玉草是出了名的難控藥力,稍有不慎就會無法與主藥融合導致炸爐,這不正是他推辭跑路的好機會。 于是陸行裝作頭疼的樣子,推辭道,“這……恐……恐怕……在下……接不了!” “哦,你煉不了此丹嗎,剛才這位管事還說你肯定能煉沒問題。”公子玉蓮沒想到陸行會矢口拒絕,一時間原本準備好的客氣都被噎了回去,不禁啞然問到。 “天水……云露丹可以……若用海玉草……為引……煉就……上丹……于我困難!”陸行趕緊說到,雖然不知道這個紅蓮仙門的修士想拖延他到什么時候,但是他絕不能被留下煉丹,他得趕緊回去和師兄匯合。 “清玄丹師!”然而陸行剛說完,管事就極度不悅的打斷了他,把他拉到了一邊小聲的急切質問到,“清玄丹師,我們丹鋪待你不薄,你怎么能這樣,來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玉蓮公子是貴客,這單子不能丟,以你的丹術是絕對能勝任玉蓮公子的要求,你怎么直接拒絕呢?!” 陸行此時哪兒還有心情管丹鋪如何,只能苦笑著說到,“我未用……海玉草……做過引……海玉草……藥力難……難控……我怕……閃失……廢了……靈草…而且云露仙草…太貴…我買不起…” “嗨呀,費點靈草算什么,這單靈草不用你出,云露仙草玉蓮公子已經帶來了,你只管煉就是!”丹師寄賣丹藥通常是自己出靈草,管事一聽以為陸行是擔心在靈草上破費,不愿意接單,頓時咬了咬牙包下了靈草費用,“但是分成得降一成!” “……”陸行頓時無語的看著平日鐵公雞一般不愿意出靈草的管事,在心理低罵,靠,這時候你怎么大方了! 最終說來說去,陸行竟然還是被纏人的管事弄得接下了此事,不是因為他沒辦法了,而是他實在是心中不安,打算趕緊離開。 接過看管給的靈草,陸行硬著頭皮答應第二天就著手煉制天水云露丹,在公子玉蓮溫和禮貌的微笑中,一路小心的隱匿了回了洞府,心情無比沉重的拉住了又開始練劍的云青無,在他充滿詢問的目光中說到。 “師兄,是紅蓮仙門的人,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