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劍魂重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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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 “陸前輩?!” 云青無和扶陽一愣過后猛然反應過來,同時開口喊到。 事情發(fā)生在咫尺剎那之間,云青無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可他離陸行最遠,無力營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黃格祿又抬起手掌凝聚靈力,運起黑風掌向陸行門面拍去。 這一掌用了他金丹巔峰八分力道,若是拍實了,保證陸行這個礙眼的蟲子死的透透的。 陸行驚急地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靈掌,卻無力閃避,他的金丹被黃格祿的偷襲重創(chuàng),一時間無法施展法術接下黃格祿這一掌。 眼看黃格祿就要一掌殺斃陸行,陸行逼不得已,只能下意識地催動了手中的移形符箓,試圖反向催動符箓,將自己移形到云青無身邊,似乎是也想到了這點,云青無也在這轉(zhuǎn)息之間悍然發(fā)動了逍遙神行想將陸行移出黃格祿的攻擊范圍,或許是他們之間的互相作用起了效果,在黃格祿的掌風挨到陸行身前的一瞬間,陸行消失在了黃格祿掌下,身形一幻出現(xiàn)在了離云青無不遠處。 看到陸行躲開了這致命一擊,云青無和扶陽都松下了一口氣,不過在黃格祿身后扶陽也立馬反應過來,連忙朝修為最高不明所以的展天玄大喊到,“展師兄,此人乃是一邪修,在追殺我們,千萬不能放過他!” “邪修?!”展天玄本就對突然出現(xiàn),毫無道理就對陸行狠下死手的黃格祿驚異了一下,哪兒想他竟然是一個邪修,在陌生人和扶陽之間,他立刻選擇了信任師妹,而現(xiàn)在陸行脫困,扶陽卻成了離黃格祿最近的人…… 于是展天玄立刻將黃格祿劃入了危險人士之中,他冷下了臉,立刻抬起了無霜劍直指黃格祿。 “道友何故傷人?!闭固煨淅涞卣f,黃格祿下手皆是死招,如此狠毒,說是邪修,展天玄已經(jīng)信了八分,只不過他還是照例先擺開架勢發(fā)出了詢問,暗中則反復打量黃格祿,確定他的修為水平。 “媽的,你可真能跑,”沒理會展天玄的問話,黃格祿對著陸行碎了一口,這才緩緩從陸行和云青無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了扶陽和展天玄,對這兩個礙事的人露出了陰鷙輕蔑的目光,“哼,討厭的小妮子,壞我?guī)状魏檬?,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小小劍修??/br> 罵完了扶陽,真正讓黃格祿視線停留的反而是展開了無霜劍陣的展天玄,這個劍修修為最高,卻在他計劃之外,思考了一秒,黃格祿卻冷笑一聲,管他什么劍修,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就是,他爺爺?shù)狞S格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殺欲濃烈到了極致,活動了一下手骨,他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逃跑的青獸可以留一口氣,其余的全部殺掉解他心頭之恨,敢替青獸出頭,別怪他心狠手辣,他一個金丹巔峰對付這群這群金丹中期的修士還是綽綽有余的,而且他專門帶了九穢聚靈丹,可以短暫提升修為,這要是再捉不回青獸,他就無臉回去合歡宗了。 于是黃格祿只是蔑視的看了一眼展天玄,呵罵到。 聽到黃格祿如此無禮,展天玄也意識到了眼前的人非為善類,他挑起劍尖,也不管黃格祿是否真的有問題就準備出手,敢挑釁劍修,打了再說。 “無霜劍展天玄,劍下不斬無名之輩,報上名來,可以留你全尸。”說罷,展天玄的無霜劍自動分裂成四把圍繞在他的身邊,凌然的凍氣也隨之而鋪天蓋地的展開,周圍的水汽隨之凍結(jié),化作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不過乍眼之間展天玄的周身就已經(jīng)卷起冰風,盡露肅殺之氣。 “哼,無名之輩也配爺自報家門!”黃格祿卻只是冷冷一哼,沒有把展天玄看在眼里。 另一邊,陸行到了安全的地方有了喘息之機,立刻開始催動靈根本源,修補金丹,云青無也趕回了他的身邊,查看他的傷情。 “陸行,你咋么樣了?”云青無揪心的看著陸行腹部的傷口詢問到。 “受了些傷,放心很快能好……”陸行面帶土色的回答,雖然第一時間護住了自己的金丹,那把怪刀不知道施加了什么法術,還是穿破了他的防御,傷及了他的靈根,好在他是木靈根,是所有靈根中生機最頑強的,再有靈木空間輔助,他金丹的傷勢已經(jīng)開始恢復,于是陸行有些不愿讓云青無擔心,露出了帶著掩飾的眼神,但是他也不敢耽誤時間,趕緊吞服了靈丹開始修復身體。 見陸行看上去沒事,云青無雖然擔心卻還是信任了他。 緊接著,黃格祿終于耐不住性子展開了攻擊,他向前出步,看似要追殺陸行,騙出了展天玄的劍招后卻立馬眼睛狡猾一轉(zhuǎn),十指成虎爪,反而掉頭殺向了處于邊緣最孤立無援的扶陽。 “扶陽師妹!”黃格祿虛晃一招,展天玄立刻發(fā)現(xiàn)上當,趕緊飛身回援,他的無霜劍隨心而動,瞬間追上了黃格祿的背影眼看就要將他穿透凍結(jié),然而黃格祿身上也爆發(fā)出一股黑氣,這股黑氣如同颶風護著黃格祿,直接將他身后的無霜劍卷落,是絲毫沒有受傷。 他的身前,扶陽默契的揮鞭,趁著黃格祿打落無霜劍產(chǎn)生停頓,挽起一道火鞭向他抽去。 與此同時無霜劍的第二道劍氣也隨之而來,黃格祿身前身后均被夾擊,若是尋常修士定然躲不開這前后夾擊,可黃格祿服用了九穢聚靈丹,此刻丹力爆發(fā),他的修為已經(jīng)無限逼近元嬰,即使是展天玄的無霜劍也難動他分毫,于是他只是靈氣一震,火鱗鞭和無霜劍便雙雙被黑風撲食在地,消解而去。 趁著這個間隙,展天玄飛身落到了扶陽身前護住了她,但是展天玄這一動,場上的勢力就發(fā)生了變化,修為最高的二人都落到了邊界離陸行云青無最遠的地方,也就是說黃格祿身后,他們身前已經(jīng)沒有阻擋,反而落入了黃格祿的下懷——他連續(xù)做出晃招,就是為了先將攔在他面前,也是最麻煩的展天玄從陸行云青無身前騙開。 陸行和云青無一傷一弱,沒了展天玄的遮擋,正如同暴露出柔弱之處的獵物,可以任他狩殺。 于是黃格祿毫不猶豫的調(diào)轉(zhuǎn)橋頭,無視了身后的展天玄和扶陽再度沖向陸行和云青無,圖窮匕見露出了真正目的——殺陸行! 黑風颯颯,火光電石之間,黃格祿就已經(jīng)逼到了兩人面前,眼中勾起殘忍的笑意。 “拿命來吧!”黃格祿大吼揮動雙掌拍向了陸行的天靈。 “師兄讓開!”陸行只能被迫應戰(zhàn),天地輪指,快速掐了一個護靈決擋住了黃格祿的攻擊,將云青無護在了身后。 “陸行!”黃格祿和陸行再度交戰(zhàn),陸行明顯下風,他的傷勢還沒回復,就又頂住黃格祿的掌風,一時間他噴出一口鮮血,腳下被黃格祿逼退兩步,云青無焦急地看著這一幕,陸行的受傷激怒了他,也不再管什么禁制,徑直掏出劍符,用本就不多的靈力強行催動,滿眼怒火殺向了黃格祿。 “自己送上門來?!秉S格祿笑看著不掂量自己斤兩就沖上來的云青無,手勢一變,掌風變成了吸力漩渦,竟是要將云青無抓到手里。 “師兄,別管我,你不能被他抓到,你快逃……”陸行無法分身,只能咬牙試圖阻止云青無冒險的行為。 然而云青無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縱然他無力,也不愿再在黃格祿面前無能。 好在展天玄并非吃素,救下扶陽,發(fā)現(xiàn)黃格祿要晃招之后,他就再度出劍,斬向了黃格祿,劍氣擦著他的掌心而去,打斷了他吸抓云青無的法術,云青無見機頓時神色一凌,徑直揮出劍符,在黃格祿臉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臉面受創(chuàng),黃格祿壓制陸行的掌風也停止了,然而下一秒他身上卻爆發(fā)出了更強的靈壓。 “雜碎,你這個賤狗,敢傷到我的臉,我要把你的骨頭一寸一寸全部捏碎,讓你生不如死!”黃格祿摸了摸傷口,嘴角冷然抽搐起來,云青無竟然還能傷到自己,云青無竟然還敢傷到自己,反了天了,這個下賤的不能再下賤的奴隸,一時間黃格祿連云青無都想殺死。 不過他還是冷靜了下來,壓制住了憤怒,沒有讓自己沖昏頭腦,他的任務是抓回云青無,擒賊先擒王,殺敵先殺將,云青無沒有力量他十分了解,先殺陸行,再除掉兩個無關人士,他還能翻天不成。 于是黃格祿沒有理會云青無,反而將所有的殺意都沖向了陸行,他一掌震開了云青無,又用靈力震退了展天玄的無色霜劍,終于拿出了全部實力。 “吃我黑玄掌!” 剎那間,問心臺上飛沙走石,卷起轟隆作響的黑色沙塵,沙粒隨著黃格祿靈息爆發(fā),強悍的橫掃全場,黃格祿提起掌風,攻向了這個幾次讓他出丑的家伙。 沙粒滿天飛舞已經(jīng)如同刀子,附帶著靈力的沙粒飛速旋轉(zhuǎn)不但讓人無法掙開眼睛,還不斷的被它片削穿透著靈體,若非問心臺乃是劍意凝聚,只怕此刻已經(jīng)被飛沙削掉一層,緊接著黑風又越聚聚越實,最后形成一只漆黑的手掌,重重地拍向陸行。 陸行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生死攸關之時,他已經(jīng)將靈力運轉(zhuǎn)到極致,看了躺倒在地云青無,陸行也明白不殺死黃格祿今日便是他們的喪命之日,于是他毅然地沖向了黃格祿,靈木空間靈力催發(fā),他的力量也開始上漲,憑借著生機不斷,硬是在黑沙風暴中闖出了一條路,死死抵抗黃格祿的攻擊。 “啊啊??!”陸行也跟著怒吼,將太清上乙符全部打出,對付黃格祿這個邪修,有了這個靈符陣術幫扶,展天玄和扶陽都恢復了一定的戰(zhàn)斗力,再度抄起武器與黃格祿纏斗起來。 無盡霜凍,三昧真火,辛金乙木兌靈決三人分別cao縱著自己最拿手的招數(shù)攻擊著黃格祿,展天玄的無霜劍刺破黃格祿的護體黑沙,扶陽的靈火就跟進上來,試圖順著破綻焚燒黃格祿的真身,然而黃格祿終究比他們修為凝實,扶陽的真火奈何不了他,還沒燃燒便已經(jīng)熄滅,陸行又聚集木氣砍他的手掌,也被他擋下,作為殺人無數(shù)的積年金丹他確實比三人都更加老道,三人種種攻擊在他認真對待下,竟不能傷他分毫。 見狀,陸行不敢再隱瞞靈木之力,他將靈木空間靈力逆轉(zhuǎn),不太利索的喚出死木之息,死氣的加入終于勉強拖住了黃格祿的黑沙,陸行和展天玄配合之下,趁機用死氣點枯了黃格祿的一掌,纏斗讓黃格祿無法分心,一時間竟也奈何不了三人。 不過,黃格祿卻沒有在意,隨著時間推移,他服下的九穢聚靈丹會讓他的力量更盛,到時候不怕他殺不死三人。 陸行三人不知道黃格祿的打算,只能拼命困住黃格祿,試圖讓他露出破綻,找到將其制服的時機。 雖說是這樣,陸行心里卻在焦急一件事,他們進來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之余,黃格祿的插手打斷了他們慢慢思考嘗試獲取劍骨的機會,如今離參悟劍骨的時間已經(jīng)不足半個時辰,云青無還未能獲得劍骨,他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想來是…… 不,不能這么放棄…… 無胎劍骨,哪怕不能拿到,也要讓師兄……不留遺憾! 于是陸行在陣中抽出一心,沖著不遠處踉蹌爬起的云青無喊到,“師兄,你去拔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到無胎劍骨!” “陸行!”云青無跌跌撞撞的站起來,眉頭緊皺卻是不愿意再去取無胎劍骨,已經(jīng)是何時了,他那兒還有心思取無胎劍骨? 陸行的三人的弱勢他都看在眼睛,他們已經(jīng)是傾盡全力,黃格祿卻還游刃有余,這讓他如何能丟下陸行不管? “陸行……我不要劍骨了……我?guī)銈兲幼摺笨粗嗫嘀蔚娜?,云青無心中只剩酸澀,若是陸行有事,他取這無胎劍骨還有何用,說罷,云青無便想放棄獲取無胎劍骨,轉(zhuǎn)身運轉(zhuǎn)靈力,試圖再次施展逍遙神行,帶三人離開問心臺,即使這會犧牲他的修為,讓他禁制辦法也在所不惜。 “師兄!你給我聽著!”察覺到云青無的想法,陸行卻再度大喊到,“我答應過你的要幫你重塑靈劍,你也答應過我的,一定會拿到無胎劍骨,不要食言!” 說罷,陸行卻是驟然放開了枯木死氣,讓死氣入體,引燃自己的靈力,他的身體再度像在生氣劍池中那樣拔高,用生機衰退換來強大的枯絕之力,然后沖向了黃格祿與他對掌在一起,竟是靠自己一人抵住了黃格祿,一時間兩人的靈力互相攻殺,陸行不顧自己身體被黑風所傷,硬是將枯死之氣渡入黃格祿體內(nèi),靠著死氣侵蝕著黃格祿的金丹rou體。 “師兄,快去拔劍,黃格祿這里我來擋著,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無胎劍骨的承認!不到最后一刻,絕不向命運服輸!” “哪兒跑,我這就殺了你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見狀黃格祿也焦急起來,雖然他不認為云青無能拿到劍骨擺脫磨魂奪運功的困束,但是若是云青無因此身死,他的任務也就失敗了,而且冥冥之中,他總覺得他接下來不會順利了…… 于是黃格祿又加大了靈氣的輸出,想強行碾壓陸行,越過三人先去抓云青無…… 陸行哪兒能讓他如愿,他死死地抓住了黃格祿的胳膊將他托住,不給他離開的機會,陸行一臉嚴肅,露出了毅然的神色,哪怕同歸于盡,他也絕不會讓黃格祿得逞。 “陸行……” 看到陸行的堅決與信任,云青無重新動搖了,他被陸行感染,深深地吸氣,攥緊了拳頭回答道,“我會的,我會把無胎劍骨拔出來給你看的!” 云青無抿住嘴唇,陸行已經(jīng)替他擋住了風雨,他怎么令陸行失望? 陸行,謝謝你信任我。 拔開雙腿,云青無神色恢復了凜然,他正顏厲色地看向了無胎劍骨放開步伐沖向了劍骨,無數(shù)的劍意呵斥被他拋在腦后,靈臺中越發(fā)轟鳴的雷霆之音也不能阻止他前進的決心。 見到有人太過靠近,無胎劍骨發(fā)動了攻擊,如同白虹貫日一般的劍氣爆發(fā)出來開始撕扯這個傲慢的入侵者,嗡鳴著叫他停下。 然而云青無已經(jīng)拋棄了一切雜念,眼中只剩無胎劍骨的形影,他頂著劍風,忍著撕裂身體的疼痛與傷口,一步一步靠近無胎劍骨,走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對著無胎劍骨伸出了手。 “我云青無,修煉三百載,以替天行道匡扶正義為己任,以守護碧玄仙門為本心,從未敢偏離其路,兢兢業(yè)業(yè)日夜粹劍,只為了保護我心中的重要之物,然而邪修詭惡,不僅迫害我?guī)熥嫘值芾坝谖?,亦要殘害我摯愛之人,如今我已無路可去,唯有與其死戰(zhàn),方能瞑目,我的碧落劍乃守護之劍,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將萬死不息,守護本心,望無胎劍骨,成全于我!” 呼號之間,云青無已經(jīng)沖入了無胎劍骨周身的光柱里,他眼前剎那一白,所有聲音都悍然停止,劍光開始摧毀他的軀體,只有他所重視之物在他眼前回放,將他拖入沉重的意識之海。 “徒兒……” “師侄……” 那些已經(jīng)離他而去的人都輪番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甚至連他早逝的師弟們也都來到了他的面前,他們面帶無奈,凝視著云青無。 “去吧……徒兒……” “去吧……師侄……” “去吧……師兄……” 去完成你的心愿替我們報仇吧…… 去替我們守護碧玄仙門吧…… 去替我們走完這走不完的參天大道吧! 生死忘經(jīng)年,大道重頭參! 他的祝愿化作了云青無的意念幫他抵擋住了無胎劍骨滅世玄力。 一滴眼淚順著云青無的面龐流落,他奮力地向故人的身影伸手,卻無法阻攔他們化作泡沫漸漸消去,直到最后陸行的身影笑著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嘴角開合輕輕地說到。 “師兄,我相信你,一定能拿到無胎劍骨,重鑄本命靈劍?!?/br> 沒錯,我不會再食言了…… 我要親手斬斷這命運的束縛,斬破所有邪惡陰謀,我與陸行的未來也要由我自己去守護。 隨著云青無心意的定決,一股本就屬于他的氣運重新落回他的身體,剎那間,流光坍縮著褪去,云青無借此看清了前方,猛的向前一撲握住了光柱中無胎無形的劍骨。 無胎劍骨劇烈抖動掙扎,但隨著云青無決絕的攥緊,最終它歸于了平靜,臣服在了云青無手下,緩緩化作流光融入了云青無體內(nèi)。 無數(shù)的劍意在云青無體內(nèi)游走,最后萬古歸一,都成了云青無最堅定的那一股,這股劍魂滋潤了云青無的劍府,修補起他破碎的身體。 虛空之中一把碧綠的靈劍再度凝實,重新露出碧落之形,插入了云青無的劍符之中。 靈劍重生,劍魂歸位,云青無猛然睜開了眼睛,滂湃的劍意從他身體之中溢出,攪碎了無數(shù)囚禁他靈脈已久禁制,隨著靈劍應心而出,他的修為也開始瘋狂的回升。 練氣、筑基、金丹! 他的修為就像乘了野馬之風毫無瓶頸的突破了一層又一層,重新回到了金丹境界。 嶄新的金丹在他腹中凝結(jié),他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囚徒,重新拿回了屬于他的力量。 “黃格祿……”云青無于光柱前睜開了眼睛,緩緩地轉(zhuǎn)身看向了黃格祿。 黃格祿震驚無比地看向了真的拿到無胎劍骨重塑了靈劍。 “這不可能……”黃格祿不可置信地看著云青無,吞了一下口水,修為恢復的云青無今非昔比,他身上披著金光,如同仙人在世,無悲無喜的盯住了黃格祿,浩蕩的劍氣根本不是黃格祿這種只能靠邪法提升修為的邪修所能比擬,他就像天道的義士一般,舉起了靈劍對準了黃格祿。 “拿命來吧……” 劍斬山河,云青無化作了一道青光,帶著天地之勢沖向了黃格祿,整個問心劍池都在他劍下晃,如此強悍的劍意黃格祿一下便被下破了膽子,他連忙扔下了為了阻攔他而透支靈力生機開始枯絕的陸行,扭頭便想逃命。 可他再快也快不過云青無的劍光,天地之間已無他可逃之處,一道青光閃過,他只看見了云青無那再也不會佝僂著的背影出現(xiàn)在他身前。 這也將是他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不……桃玥仙子,方天老祖…我不想死…救我……”伸出枯敗的手指,黃格祿瞪大了眼睛抓向了天空,叫著他方天回的名字,祈求著奇跡出現(xiàn),然而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劍刃所斬,金丹瞬間炸裂,再無生機可言,在恐懼與絕望他迎來了死亡。 黃格祿,這個作惡多端,卑鄙下流的邪修,終于走到了他的人生盡頭。 “怎么回事?劍冢怎么了?” “是無胎劍骨的震動,看去看看什么情況?!” 云青無拿到了無胎劍骨,準確的說他只是從無胎劍骨中拿回了屬于他的大道的那一部分,無胎劍骨的一部分脫落,重塑了云青無的本命靈劍碧落,異象震蕩了整個劍冢,自然也引來了羸山仙門駐守長老的注意。 殺死了黃格祿,云青無身形一幻托住了靈力耗盡昏死的陸行。 他的修為恢復了很多,但事情遠還沒有結(jié)束,他不能在這里和羸山仙門的人對上,他的本命靈劍已經(jīng)重塑,此地不宜久留。 “今日之恩,日后自當相報,恕我們意隱難言,還請多保重!扶陽仙子,后會有期!” 云青無攬著陸行,對著瞠目結(jié)舌的扶陽和展天玄點了點頭,徑直發(fā)動了逍遙神行,鳳羽般的尾巴在空中陰現(xiàn)一閃,萬古玄門便在他身后打開,隨即兩人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鳴動劍冢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