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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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賦游被易文嶼折騰得夠嗆,至少在宋毅德看來是這樣的。 “臭小子,跟你說了不要太過分!你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嘛?!” 興許是劉賦游脖子上的齒痕太扎眼,讓宋毅德產(chǎn)生了奇怪的聯(lián)想。 幸好他說這話的時候劉賦游本人不在現(xiàn)場,不然他此時一定羞憤欲死。 “我覺得我很克制啊。” 易文嶼回答得云淡風(fēng)輕,氣得宋毅德又忍不住用拐杖捶他的小腿。 “臭小子!還敢嘴硬!” “喂,老頭子你才有暴力傾向吧,別打了,好痛!”易文嶼被他打得四處逃竄。 宋毅德腿腳不便,易文嶼跑起來跟腳底抹油似的,不一會兒就跟他拉開了距離。 “臭小子,你有種別回來,你看我治不治得了你!”余怒未消的宋毅德用拐杖指著他說道。 易文嶼長呼一口氣,就算他再聰明再能干,有求于人的時候還不是得乖乖站好,有道是挨打要立正,他被捶幾下也不會死。 宋毅德也不是真心要教訓(xùn)易文嶼,象征意義地敲打他幾下之后便收手了。 “那件事你們后面聊得怎么樣了?” 宋毅德放下拐杖,被打的易文嶼不動如山,他倒是累得氣喘吁吁的。 易文嶼看了他一眼,不用猜就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 “那可不是短期之內(nèi)靠嘴可以糾正的觀念?!?/br> 易文嶼聳了聳肩,坦誠地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就如同易文嶼不會因為奶奶和宋老頭子的話而改變一樣,他十分認(rèn)可劉賦游的自卑也不會因為他隨便說幾句話而改變。 宋毅德見他看得那么透徹,神情放松了下來。 “體諒一下他們的感受吧,生存在這個社會里,對他們而言沒有那么輕松?!?/br> 宋毅德的雙眼目視前方,他說的不止是劉賦游,更是包含了自己的太太杜彌。 “這個世界虧欠了他們太多了,能保持平常心活到現(xiàn)在,并不容易。”他淡淡地說道。 易文嶼的眼神閃爍了下,突然低聲念到:“The world kissed me with pain, but I responded with a song.” “什么?”宋毅德沒有聽清。 “沒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泰戈爾一首詩歌。”易文嶼說道。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易文嶼對劉賦游的過去認(rèn)知十分有限,他喝醉酒的時候曾經(jīng)透露過一些不美好的回憶,易文嶼明明有可以深挖下去的能耐,卻沒有選擇這么做。 無論劉賦游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易文嶼都不在乎,他有自信可以用美好的未來替換掉他艱辛的過去。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未來的還未到來,我們的路還長著呢,不急于一時?!?/br> 易文嶼淺淺一笑,眼下的這些問題算個什么,只是無數(shù)個需要處理的問題中的一個罷了。 他有的是時間、精力來填補這一切,更重要的是,他有的是錢。 “我真不知道小游遇到你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br> 宋毅德對易文嶼表選出與年紀(jì)截然不符的成熟表示憂心。 “這重要嗎?反正他沒得選。” 易文嶼在他面前一點偽裝的意思都沒有,不可理喻的事實就以隨意的語氣被說了出來。 “臭小子!”宋毅德活到這把年紀(jì)依然看不慣他猖狂的模樣。 易文嶼笑笑沒有說話。 也許是因為他們有過相同的苦惱吧,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頭子看起來比一開始順眼多了。 “對了,你之前說你太太心臟不好,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的嗎?”易文嶼話鋒一轉(zhuǎn),提起了杜彌。 不管怎么說,這把老骨頭一個月要飛一次意大利待上三天,易文嶼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話題跳轉(zhuǎn)得太快,宋毅德有些跟不上。 易文嶼雙手抱胸靠在墻上,淡然地說道:“我爺爺那里不是養(yǎng)了一堆廢物嗎,錢都出了,總得派上點用場。” 在易文嶼心里,拿劉賦游身體沒轍的統(tǒng)稱廢物。 宋毅德睨了這個囂張的臭小子一眼,雖然看不慣,但是到底是在關(guān)心自己的妻子,他也討厭不起來。 “小彌的病沒有別的治療手段,他一直在等一顆適配的心臟。”宋毅德舒一口氣,語氣有些沮喪。 因為身體特殊的關(guān)系,杜彌的心臟并不好找。 易文嶼卻懶洋洋地回話道:“不就是一顆心臟嗎?” 宋毅德聽他這個語氣,立馬警覺起來。 “臭小子,你可別想這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 宋毅德做了一輩子的醫(yī)生,自認(rèn)為所有的事情都對得起良心,即使他內(nèi)心非常希望杜彌的心臟可以治愈,但是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易文嶼小小的念頭被扼殺在了搖籃里,他撇撇嘴,調(diào)整了一下方針。 “我發(fā)誓,不從大活人身上找,這樣行了吧?”他非常巧妙地找了一個漏洞鉆。 十分可惜,宋毅德識破了。 “半個活人就不算人了嗎?!”他用拐杖瘋戳易文嶼的小腿。 “疼疼疼……死老頭子你是不是年輕的時候練過?還有人都變成那樣了,給社會做點貢獻不比躺著強?” 易文嶼到底是當(dāng)初被風(fēng)水大師險些取名為易三的人,他邊躲著宋毅德的攻擊邊說,言語間法外狂徒的氣質(zhì)拉滿。 “良心跟老婆,只能選一個要?!彼W躲著,殘忍地說出了事實。 宋毅德的動作一頓,隨后緩緩放下了拐杖。 “有時候我還真佩服你,可以那么果斷地做出決定?!彼庥兴傅卣f。 無論是一意孤行要打掉孩子,還是全力支持劉賦游留下孩子,選擇一條路然后走到底對易文嶼來說一點都不難,他不喜歡后悔。 “那你學(xué)著點?”易文嶼大方地將宋毅德的夸獎?wù)毡P全收,順便反懟了一句。 “哼!”宋毅德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他的話。 “我會考慮一下的?!遍]上眼沉默了一會兒,宋毅德緩緩說道。 易文嶼嗤笑一聲,對此表示不贊同。 “從你開始猶豫的那一秒,所思考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讓你的想法合理化。還不如別想了,直接選了再說?!?/br> 對于人性,易文嶼深諳此道,他一語揭穿了真相。 宋毅德看著他,又一拐敲在他的大腿上。 “我還是覺得小游遇到你是倒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