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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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干什么去呢?”白無云的右肩被人輕拍了一下,爽朗的笑聲從他左后側傳來。 “還書?!卑谉o云輕輕掃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書。 “哎呦,讓我來看看我們的白大學霸看的什么書,”楚如夜一聽這話立刻起了興致,一把搶過他手中那本厚厚的書籍,“這什么東西,……” 他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地看著白無云:“不是吧烏云,你見鬼了?” 白無云從他手中把書抽了回來,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眉心:“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白無云出生那日正逢鬼節(jié),本是萬里無云的天空突然黑云遮日,再難見到一絲日光,黑得人心惶惶。 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幢老式居民樓的四樓內,自從白無云出生后,三樓至四樓的那盞樓道燈總是忽明忽亮,到了深夜更是陰森可怖。 可白家完全忽視了這些異常,他們沉浸在稚子誕生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直到有一天他們的家門被人敲響。 據說,那天一個老道士突然來訪,說見此地陰氣環(huán)繞,特來做法。 白家人將信將疑地將他迎了進來,與他秉燭夜談。 天亮后三人神色凝重,白家父母畢恭畢敬地將他送了出去。 那夜之后,他們給自己的幼子取名為:白無云。 楚如夜坐在學校新開的奶茶店中,用手撐著臉頰,看著對面正襟危坐的白無云:“然后呢?這名字是那老道士給你取的?” 白無云點了點頭:“嗯?!?/br> 周圍的人看著兩人竊竊私語,只能聽到零星幾個詞:“白無云”、“楚如夜”、“好帥”、“系草”…… “他為什么給你取這個名字???”楚如夜吸了一口奶茶,用牙齒叼著吸管含糊道。 白無云輕輕扶了一下自己的金絲框眼鏡:“白日萬里無云,邪祟無處遁藏?!?/br> “咔嚓……” 楚如夜險些把自己的吸管咬斷,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烏云,你真信這些有的沒的?你不會學歷史把自己學傻了吧,都開始搞玄學了?” 白無云有些無語看了他一眼,楚如夜瞬間噤聲作投降狀:“烏云大人,請您繼續(xù)?!?/br> 白無云伸出手輕輕彈了彈他的腦門:“不說了?!?/br> 說完之后直接起身拿上自己的檸檬水轉身離開了奶茶店。 “誒誒誒,烏云你別走啊!我錯了還不行嗎!”楚如夜急忙跟上他,圍著他打轉。 日光灼灼的午后,兩個極其俊朗的青年一前一后地走在校園中,前面那位目視前方,邁動著他那雙修長勻稱的長腿向前走去,后面那位笑著圍在他身邊說話,突然間像是講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將手臂搭在他的肩上笑得彎下了腰桿。 前面那位一開始略有些嫌棄地轉頭看他,卻也禁不住地被他逗笑,兩人順著石道一同走向陽光深處。 在白無云十歲那年,白家出了意外,父母雙雙身亡。 他被送到姨母家寄養(yǎng),直到十八歲才再次獨自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家中。 他看著家中數年如一日的擺設,輕輕抿了抿唇,又恢復了不甚在意的表情。 “嗡嗡嗡……”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白無云走到桌邊接起了電話。 “姨母?!?/br> “欸,姨母在呢,無云到家了嗎?” “姨母放心,我已經到了。”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我前些日子去把那里打掃了一下,有些東西已經沒法用了我就給換了。你再看看有沒有哪里缺的,趕緊和我說一聲,我去置辦一下,明天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姨母,”白無云的眼神柔和極了,“已經夠了,沒什么缺的?!?/br> “你這孩子,”電話那頭的姨母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我都跟你說了別回去了,你就安心住在這,把這當成是自己家,結果你非得回去。那都是老房子,指不準什么時候斷電斷水的,還有安安要是知道他最喜歡的無云哥哥走了非得把家里鬧個天翻地覆……” 白無云安靜地聽著她的嘮叨,時不時附和幾句。 白無云是沐光市那年的高考狀元,按理說憑他的成績能考到更好的大學,但他思及姨母常年一人照顧家庭甚是辛勞、表弟剛上高中還需要有人指導,便填了本市的重點大學“沐光大學”。 一切本是按部就班的進行,白無云如平常人般正常長大、正常上學……除了身邊追求者甚多,幾乎沒有任何異?,F象。 不僅如此,上了大學后他還認識了兩位摯友:金融系的楚如夜和體育系的李余郵。 直到大二那年的暑假,異變突發(fā)。 那一天他回到家中,原本已經修好的走道燈突然又開始忽明忽亮。 白無云看了它一眼,面色如常地走到自己家門前拿出鑰匙想要開鎖,卻在燈光突然亮起的時候在門上看到了第二個人的影子。 白無云手一抖,面無表情地繼續(xù)開門,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 那影子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忽視,有些惱怒,突然貼近了他。 冷氣順著白無云的小腿慢慢蔓延至他的后腰、他的肩背,然后似要將他整個人都吞沒。 白無云咬緊牙關,硬是沒有將情緒透露半分,依舊挺直腰身繼續(xù)開鎖,只是那動作卻稍顯急躁。 “咔嚓……”白無云好不容易打開了鎖,邁動他那雙修長的長腿快速地走了進去,然后“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一走進門內那股異樣果然瞬間消失,白無云扶住墻微微喘氣,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還有些顫抖。 他抬起頭看了看玄關處貼著的那道陳舊卻完好無損的符印,松了口氣。 白無云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有些煩躁地扯開了自己的白襯衫,露出了他那精致好看的鎖骨。 他看著漆黑一片的室內,眼中晦暗莫明。 第二天,白無云找出了家中塵封已久的電話簿,撥通了串那從未打過的電話號碼。 他本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去撥打這串電話號碼,畢竟二十年過去,誰也不確定它是否已經被注銷、主人是否健在。 好在他還是打通了電話,白無云倚靠在桌邊,沉默地垂眸看著手機屏幕,那上面數字的變動預示著呼叫即將到達尾聲。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突然覺得自己可笑極了,居然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然而就在最后一秒,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