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有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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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時光,俞麟在不停地翻書、丟書中度過。夜幕降臨,燈光愈發(fā)刺眼,他終于受不住眼睛的酸澀,沉沉睡去,枕邊仍放著沒看完的某本書。 一夜好眠。 再次從清晨的微光中轉(zhuǎn)醒,俞麟脹痛的大腦得到緩解。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回顧這幾天對時間的分配。 足足有兩天的時間,他耗時耗力地整理路線,借了游玩的由頭,去過大半能接觸到哨兵的場所。他想沖破曲放他們對他的信息管制,希望引來高級哨兵,攪渾這潭死水??上?,這步棋似乎走岔了。 俞麟有些郁悶,如今約定的時間已近過半,怎么還沒有誰聯(lián)系他,這條路是走不通嗎? 至于曲放送的書,雜亂無序得很,僅屎里淘金隨便整理一番,就耗費他一整天時間。而且按照他前一天的效率來看,他二次挑選出的書一定看不完。 得抓緊了,先挑重點!俞麟撐起有些萎靡的精神,掃過還未響鈴的鬧鐘,才五點出頭。也不管時間多么早,自我督促中的俞麟沒有睡回籠覺,快速地收拾起床。 站立到臥室門口,正欲擰動把手,俞麟突然一頓。轉(zhuǎn)身回到床頭柜前,拉開抽屜找到被他擱置許久的手機。 俞麟突然想到一個破局之法,這法子他一直不想嘗試。如今,離別之際在即,只剩不到一周的時間,他即將遠離正常人的生活。 有一個人,他必須見一面,也有理由見一面。 拿起笨重的硬疙瘩,經(jīng)歷漫長的開機時間后,俞麟發(fā)送回家后的第一條短信。 [裴哥,我回家了。今天聚嗎?] 不到五分鐘,一條消息跳出來:[等著!] 僅兩個字,竟令俞麟如釋重負般輕快一笑。這是原主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擁有原主記憶的他,能夠體會到由心底發(fā)出的歡欣,這讓心弦緊繃的俞麟松快許多。 他被不信任感包裹了太久,心中的憋悶一直無處吐露,直到早餐結(jié)束回歸無趣的書本,嗅著書香的俞麟仍有些平復不下心緒。即使早餐期間,兩個哨兵臉色都有些懨懨,腐朽的苦草味一浪接著一浪,他依然不受影響。 不過,隨著等待的時間漸長,俞麟的期待也水漲船高,厭學的情緒一度上涌,使得他對晦澀的書籍愈發(fā)不喜。 只堅持不到一小時,他就開始找有趣的部分觀看。 軍事書刊已經(jīng)全數(shù)看過,歷史均有涉及,倒是向?qū)У闹委煼绞?,俞麟沒有了解過。 昨日,俞麟沒有答應(yīng)馮子岳的請求,他是真的不想學?,F(xiàn)在,他有一個新想法,或許能從中學習向?qū)δ芰Φ倪\用。 懷著這種想法,俞麟再次沉入書海。 就他之前的了解,性接觸是最有效也是最保險的治療方法。在當代,居然沒有探索出擺脫原始的手段嗎?這個問題在俞麟看來是個漏洞。 科技在發(fā)展,人對身體的了解也應(yīng)更加深入才是,為何一直止步不前,停留于原始的結(jié)合手段。 不過想想也是,以性接觸為手段的治療方法門檻很低,對向?qū)碚f十分友好。這法子足以排除地域、語言、民族與歷史等一切隔閡阻礙,無論向?qū)礁叩途苷莆铡R苍S正因此,向?qū)Р帕晳T于將性接觸作為治療的切入點。 雖然此方法容易普及且實用,但俞麟相信,歷史上絕對有人探索過其他方法,只是遠不如原始結(jié)合卓有成效,才被時間淘汰。 堅持不懈地翻找一個多小時后,俞麟從一本名為的書中找到答案。 此書中提及,在性接觸外還有一法。效果顯著,但需要向?qū)嘏c精神力的絕佳配合。作者在梗概中寫道:【……通過向?qū)У囊I(lǐng),刺激哨兵的精神海與之共振,趁機將哨兵混亂的精神海壓制到可控范圍,以向?qū)У木窳槭中g(shù)刀,分離消化其中的狂躁部分……】 而要達到書中所述的效果,在向?qū)級以上的前提條件下,還需要向?qū)窳τ袠O精密的把控。 俞麟對自己的等級如何并不了解。只有他進入軍隊,才會有專門的檢測通道對他開放。而此時作為野生向?qū)У挠狩耄瑫簳r沒有途徑供他驗證。 這可不妙,條件有些苛刻。 繼續(xù)往下看,當俞麟看到“……受戰(zhàn)地環(huán)境、心理障礙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這段文字的時候,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這是向?qū)懙陌?,?zhàn)地環(huán)境?心理障礙?該不會,這位向?qū)ё髡邽楸苊庖皯?zhàn)和獸交,所以才發(fā)憤圖強寫這么一本書吧。 多么有奉獻精神的一位向?qū)О?!看那道德水平和文化程度,也許還是個不同流俗、頗有個性的研究型向?qū)В?/br> 俞麟暗自感慨,偶爾被作者對哨兵偷摸的暗諷戳到,時不時隱忍發(fā)笑。 一頁又一頁翻過,作者偶然在書中提到,因為哨兵獸態(tài)時攻擊力遠超人形,為避免被失去理智的哨兵反噬,向?qū)Э梢酝ㄟ^向?qū)亓钌诒苯舆M入發(fā)情期。發(fā)情期間,哨兵的精神海波動會空前地劇烈,原本深藏其中的瘋狂因子會暴露出來。 如此,向?qū)⒉恍枰M入哨兵的精神圖景,可以完全避免精神力探入的風險。 現(xiàn)在問題來了,這位作者之所以能夠?qū)嵤┏晒?,是因為他有過無數(shù)次治療哨兵的經(jīng)驗,而且是個實打?qū)嵉腟級向?qū)?。且不說俞麟等級如何,即使他學會步驟,理解手法,他沒有足夠的經(jīng)驗,依然不能在現(xiàn)實中完美應(yīng)用。 而其他門檻較低的方法,要么是令哨兵被動降級,要么就是對哨兵反復使用藥物,治療過程十分折磨。 似乎真的找不到除性接觸以外的手段,來解決獸型帶來的瘋狂問題。想不通的情況下,俞麟干脆放棄,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這個問題復雜到甚至可以寫篇論文列述,他一個半吊子不懂很正常。 合起一本本書,俞麟不覺得被打擊到,還饒有興趣地翻了幾本正經(jīng)又色情的書籍。不得不說,很有趣。 咄咄幾下敲門聲響起,俞麟有些疑惑地拉開門,是楊陽宇。 “怎么了?” 楊陽宇輕聲說:“有客人來,不是哨兵。俞哥你請了誰嗎?” “到了嗎?”俞麟疑惑的傾耳細聽,沒聽見門鈴響,剛要開口問。 鈴鈴叮地一聲響,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镑雰?!你在不在?” 年輕男子的聲音很清越,兒化音很輕,以至于叫起俞麟時顯得有些輕佻,不疾不徐地問候完,他繼續(xù)摁了摁門鈴,小聲嘟囔了一句,俞麟沒聽清。 楊陽宇翻譯道:“他說,是不是還在睡覺。” 一看時間,差一刻鐘十一點,我還在睡覺?俞麟一邊腹誹一邊高聲回道:“來了!” 只因一句話的邀請,裴禹就立刻趕來,足以體現(xiàn)他對俞麟的重視。自從他們在四年前相識,裴禹與俞麟的聯(lián)系一直保持到現(xiàn)在,是唯一一位沒有與他斷開聯(lián)絡(luò)的人。 這些年,他既是俞麟最親近的朋友,亦是最大的助力。當原主遇到困難,裴禹總會無私幫襯,不求回報,只是一味的付出。在原主尋找家人這件事中,裴禹更是抽出時間為他尋覓線索,這些都是極大的人情。 這份人情是原主的遺留。俞麟接過身份,同樣認下了這個朋友,也正式接過原主的人情債。本該早些與裴禹聯(lián)系,然而聯(lián)系產(chǎn)生破綻,俞麟寧愿暫時消失假裝未歸,也不想在局勢不明朗時將裴禹牽扯進來。 他本是個懶得動腦子的人。幾日下來,因為哨兵跟隨帶來的心理壓力,以及哨兵精神海逸散帶來的輕微影響,俞麟總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一刻不停地運轉(zhuǎn)。 盡管知道這是向?qū)芰淼谋锥?,俞麟仍然覺得疲憊難耐。他想要懶怠片刻,想歇歇了。 裴禹就是他此刻唯一可供停留的避難所,俞麟隱忍幾日,終于忍不住發(fā)出“求救”。 關(guān)于裴禹的記憶,俞麟歷歷在目,他不擔心自己應(yīng)付不來。原主離開前曾和裴禹聯(lián)系過,只說自己未來一段時間會離開,沒有透露具體時間。對裴禹來說,俞麟這幾天一直是失聯(lián)狀態(tài)。再加上俞麟沒有與他通過一次電話,恐怕要好好解釋才行。 打開門,側(cè)靠著墻的裴禹見到門開,對俞麟露出燦爛的笑。他的左手提著保溫袋,看不出具體是什么,但可目測出分量。發(fā)覺俞麟視線的方向,他提起手里的東西示意,說:“三斤小龍蝦,剛出鍋?!?/br> 小龍蝦那袋裴禹執(zhí)意自己提著,可右手還有個結(jié)實的手提袋,里頭咣啷啷響著,混著水聲。 俞麟迎他進來,順手奪過袋子才知道,原來是裴禹自帶的酒水。 彎著眼,裴禹語氣輕快地說:“那提是啤酒,吃小龍蝦怎么能不配酒,我猜你肯定沒預(yù)備?!?/br> “我那酒量怎么陪你喝?!庇狩霟o奈地說,在裴禹身后關(guān)上門。咔噠一聲輕響,馮子岳從陰暗隱蔽處走出,聽著房門都擋不住的熱切交流聲傳來,小聲對楊陽宇傳遞完一句話,他重新回到門口站崗,靜立如松。 “一切聽向?qū)О才牛瑒e暴露身份?!?/br> 敏銳的聽覺收到來自門外的聲音,楊陽宇剛要回話,突然抬頭與門口走來的裴禹打個照面。裴禹未料到俞麟家中有客,也不尷尬,表情自然地與他打招呼。 “嗨,我是不是來得不巧?!迸嵊硌凵駫哌^楊陽宇,把手中的保溫袋放到桌上,他有些好奇,熟稔地用眼神對俞麟暗示。 這是誰?介紹介紹? 條件反射一般,俞麟瞬間理解裴禹的意思,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楊陽宇此時有些局促。算是體諒他,俞麟對他說:“你先出去?!?/br> “還有,午餐你們出去吃?!?/br> 嗯過一聲,楊陽宇沒再回應(yīng)裴禹的話,沖俞麟垂頭頷首后,一步一步朝門外走去。 等關(guān)門聲響后,裴禹剛要說話:“你……”俞麟突然把手指豎在唇上,噓地一聲,阻止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被俞麟感染,裴禹稀里糊涂地捂嘴,表示不再出聲,只露在外頭的眼神有些懵逼,沒搞清楚狀況。 隨著空蕩混著淅索的聲音響起,錄音筆再次發(fā)揮作用。俞麟倒是可以用精神力開啟屏蔽,但遠不如此法性價比高。 “沒事了,”俞麟放下心,拉著裴禹盤腿坐在桌邊,笑盈盈地轉(zhuǎn)向他:“你繼續(xù)說?!?/br> “到底……怎么回事?” 裴禹怔愣幾秒,很快反應(yīng)過來,有些奇怪地問:“你放的這是什么聲音?連個歌兒都不是,聲音奇奇怪怪的。還有剛剛那個人……看臉年紀不大,長得是真高,你也不介紹介紹……” 語氣有些泛酸,裴禹斜著眼瞅來瞅去,瞧著他的眼色嘟囔:“你出門走一遭,現(xiàn)在都開始瞞著我了……” 沒有立即回話,俞麟拆完餐盒,拿過一瓶啤酒啟開。咔呲一下,他翻起酒杯嘩啦啦傾倒,放到裴禹面前后,他又拿起一個空杯子,但只是放著。 見狀,裴禹依然有些別扭,但還是翻開保溫袋。里頭裝著他提前藏好的繁星,有俞麟最喜歡的透光磨砂青瓶包裝,外看是青綠,倒出來底部卻是淡淡的藍。很漂亮,度數(shù)卻低,最適合不勝酒力的人。 “我還記得你的口味,專門準備的……”裴禹說著,同樣為俞麟滿上。有種好友被奪走的危機感,他一向視自己為俞麟唯一要好的朋友,自認是他最重要的人。 現(xiàn)在,他出乎意料發(fā)現(xiàn)好友對他的隱瞞,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