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湯藥入喉心忐忑,風月背后多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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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淵陽醒來時,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他昨晚好像被蕭縝干昏過去了。此時再一看,被褥枕頭通通換成了新的,身上也清清爽爽,xiaoxue處還有些冰涼,大概是蕭縝給他涂了消腫的藥膏。喬淵陽心中微微漾起一絲甜蜜,嘴角也勾了起來,想著蕭縝有可能在他自己房里,連忙將衣裳穿起,簡單洗漱一番,便想出門去找他。 門一開,卻見到奉安站在外面。 “表少爺,您醒了。世子吩咐要先伺候您用飯?!?/br> “啊,我確實有些餓了,還是表哥想的周到?!眴虦Y陽撓撓頭,靦腆地笑了笑,讓奉安隨著他進到屋里來。 食盒里盛著兩葷兩素的小碗菜,一碟金銀小饅頭,一碗山藥瘦rou粥,都是他喜歡的菜色。 “早飯而已,怎么準備了這么多?” 奉安回道:“表少爺,這會兒已經快午時了。” 喬淵陽面上一紅,不再詢問,低頭吃起飯來。奉安見狀退到一旁,待他用完飯后走上前去,將碗筷一一收起,又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放到喬淵陽面前。 “這是?” 奉安垂頭回道:“是避子的湯藥。” “啊……好的?!眴虦Y陽執(zhí)起湯碗,咬了咬唇,面上略有些尷尬,“奉安既知道……那些侍從,打掃屋子的,煨藥的,一干人等……是不是都知道了?” “表少爺不必在意,世子身邊下人不多,奴才們不敢在外亂說的?!?/br> 喬淵陽點點頭,心卻慢慢沉了下去。奉安看起來波瀾不驚,動作也熟練,像是看慣了這場景,也做慣了這樁事。 曾經與蕭縝有過幾段風月往事的那些美人們,也是這樣在事后被盯著服下避子藥的么? 什么不敢在外亂說……連他這樣一個茶山上長大的都聽說過寧王世子的風流韻事?;蛟S他跟那些人沒什么不同,也只是蕭縝的露水情緣之一,很快便會成為旁人的談資。 他還是蕭縝的表弟,這事恐怕會傳得更厲害吧……爹娘meimei都會知道,同在王府的姑姑很可能馬上就要知道了…… 他會和那些人一樣,無聲無息地從蕭縝的身邊消失么? 喬淵陽放下空了的湯碗,面上卻是一片血色盡褪的蒼白。奉安將湯碗收起,猶豫片刻,還是延續(xù)了一貫的平靜:“世子已經派人和王爺報備過了,您之后可以繼續(xù)在王府生活,吃穿用度一律從前。您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小的就先退下了?!?/br> 喬淵陽點點頭,心里一片混亂,自己呆坐了良久,這才推開門,慢慢朝著蕭縝的房間走去。他路上細細瞧著,院里的侍從當真不多,且都是些熟面孔,即便沒有昨夜的事,他長期出入蕭縝的房間恐怕也早就不是秘密了。 他像是被那碗避子藥點醒了似的,后知后覺地恐慌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那樣頭腦發(fā)熱地扎了進去,只想著靠近蕭縝,觸碰蕭縝,和他肌膚相親,做盡一切親密之事,卻渾然忘了這或許是要付出代價的。 若是家人朋友知道了此事,對他感到擔憂、傷心、失望、憤怒……他該怎么辦? 若是蕭縝像厭棄先前那些美人一樣厭棄了他,他又該如何自處? 但這一切也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罷了。是他這么多年來執(zhí)著于蕭縝,千方百計地往他床上爬,誘惑他,求著他破自己的身……事到如今再想這些,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想著想著,便已走到蕭縝門前。他忽然有點不敢進去,好像那里面裝著他可以預見到的悲慘未來,只要不進去,他就不用去面對。 可那門自己開了。蕭縝站在里面,還是那樣玉樹臨風,俊朗非凡,微笑著拉過他的手臂將他帶進屋里,柔聲問著:“怎么傻站著不進來?” “沒……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臉色這么難看?!笔捒b坐到太師椅上,將他摟到自己大腿上坐著,大手輕撫著他的頭發(fā),像是調情,又像是安慰。 喬淵陽抿了抿嘴:“避子藥……太苦了?!?/br> 蕭縝神色微斂,傾身在他唇角親了親:“委屈你了。” “……我知道表哥是為了我好,要是真的懷上,那才真成了丑聞了。”喬淵陽頓了頓,問道,“院里的仆從都知道的吧?若是傳出去……” “不會傳出去的,王府里的下人嘴都很嚴?!?/br> 喬淵陽笑了笑,故作不經意地說著:“是么?我倒是聽過表哥很多傳聞呢,還以為會很容易傳出去。” 蕭縝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問他:“你都聽說過什么?” “就是一些風流事罷了。” “說說看?!?/br> 喬淵陽看他一副聽不到便不罷休的架勢,沉默了片刻,悶聲道:“有位叫平鶴的,是表哥的身邊人吧?據(jù)說身為男子卻異常貌美,足以和我姑姑媲美呢。” “啊,他啊,確實長得不錯。還有么?” 男人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喬淵陽生出幾分惱火,語氣也重了兩分:“還有位姓朱的美人,年紀僅十四歲,嬌小而豐乳,傳聞世子爺就連應酬的時候都會將她揣在懷里。” 蕭縝居然還笑:“我有那般禽獸么?她那會兒都十七、八了。” 喬淵陽見他全然不在意,聽笑話似的,眼圈不自覺便紅了起來,更加堅信自己不過是玩物之一,推開蕭縝轉身便往門口走,只當自己是瞎了眼,被狗咬了。 蕭縝卻不放他走,從身后攬住他的腰往自己懷里撈,又制住他撲騰的雙手,緊緊抱著掙扎不止的小身子跟他咬耳朵:“這是吃的什么陳年老醋,連人家姓甚名誰都記得,還要將我推開,丟下我跑掉,陽陽真是好狠的心啊?!?/br> 被人如此倒打一耙,喬淵陽氣得給了他一肘子,聽到他抽氣呼痛,又忍不住轉身察看有沒有真?zhèn)剿?,結果又被男人順勢扣進懷里,堵上小嘴兒好生輕薄了一番。 他要就這樣將我糊弄過去么? 被心心念念的男子摟在懷里親嘴,喬淵陽臉上卻滿是凄哀,淚水盈盈聚在眼眶里,泫然欲泣。 蕭縝見他是真要哭了,這才將那小嘴巴松開,摟著人來到書架前,三兩下翻出一個卷宗遞給他看。 “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過的,渡口街市么?” 喬淵陽愣住,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當時同我一道負責此事的,是這個人,李聞?!彼焓衷谀蔷碜谏弦恢福澳闼f的平鶴大名叫李懷平,是李聞的侄子,也是他金屋藏嬌十幾年的孌寵。李聞忍痛割愛,為的就是讓李懷平抓到我的把柄,將我在最后關頭踢出去,自己獨占渡口這塊肥rou?!?/br> “……那后來呢?” 蕭縝拭去他眼角一顆殘淚,淡淡道:“我策反了李懷平。他為我提供了大量李聞受賄的證據(jù),所以現(xiàn)在渡口只歸我一個人管。李懷平也得了自由,隱姓埋名,不知在何處。你所聽到的傳聞是我當時故意放出去的?!?/br> 喬淵陽萬萬沒想到還有這般枝節(jié),一時無話,又聽蕭縝道:“至于那個朱姓美人,就更有意思了。她是……一個很特殊的政敵安插過來的。她很聰明,手段也多,我賣了許多破綻,才弄清了她身后之人究竟想要什么?!笔捒b的聲音愈發(fā)低沉,眼神中暗含著喬淵陽分辨不出的審視:“陽陽跟他們不一樣,自然無需因他們而煩惱?!?/br> 喬淵陽對這句話卻沒什么反應,只是問著:“所以表哥,你明知道他們心懷不軌,卻仍要與之糾纏么?” “看不見的刀子總比這些看得見的可怕。”蕭縝笑了笑,“陽陽不需要懂得這些,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br> 見少年乖乖點頭,蕭縝獎勵似的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眼中的笑意卻是曖昧不明。 這老頭子,倒真是沒少觀察他的喜好??纯此麘牙镞@個,異常美貌,身形嬌小,豐乳纖腰,占了個全,真真是投其所好了。 可喬淵陽又和先前那些人不同。老頭子沒有任何掩飾,尋了個由頭就這樣大剌剌將他送到自己院里來。少年本身也不像是個有城府的,不問政事,不求名分,唯一的謀求就是往他床上爬,得逞之后也沒要挾他什么,乖乖把避子藥喝了,還因為這些陳年往事跟他鬧別扭,那委屈巴巴的小樣子怎么也不像裝出來的。 蕭縝看不透他,試探也試探不出來。他甚至覺得老頭子怕不是單純想讓他耽于美色,疏懶政事……想來想去,最終他心里竟傾向于——喬淵陽或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罷了,空想無用??倸w不讓小美人接觸那些重要東西,就這樣放在近處盯著,諒他也翻不出什么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