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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自那日后,祁越便刻意避開沈知晗。 并非其他,而是沈知晗床事上模樣縈繞不去,男人最后那聲“師尊”更是擾得他終日心神不寧,修為足足半個月毫無精進,劍招不穩(wěn),屢屢落敗沈知晗。 兩人同處一屋,本就低頭不見抬頭見,再躲能躲藏到何處去?沈知晗覺察祁越變化,初時旁敲側(cè)擊打探是否有什么顧慮,祁越草草敷衍了事,幾番下來知曉徒弟不愿與自己交流,只當孩子長大有了自己心思,干脆作罷,不再追究。 沈知晗托他為鎮(zhèn)上一戶人家送去藥方,以往完成交代便離開,今日臨了起了心思,繞路到另一道書肆街,專找巷尾地上隨意搭的攤子,從上面一層摞得齊齊整整的閑散話本、奇聞軼事往下,抽出幾本泛黃封頁薄冊——,隨意翻上兩三頁,感嘆一句起名倒有些意思,掏了銀錢買下一本,藏于胸前衣襟帶回。 本就是萬事好奇年齡,平日來鎮(zhèn)上辦事,聽男人聚在酒館門前,談?wù)撃募夜媚锲習(xí)r便知曉一二,如今只不過順應(yīng)內(nèi)心去了解更多。這本冊子被祁越藏得嚴實,等夜晚師尊睡下了,才帶盞油燈到室外石桌上開始翻看。 畫冊里皆是男女各類交歡姿勢,場景亦有不同,學(xué)堂,花樓,光天化日下的深巷,甚至有用玉勢、緬鈴等助趣,每幅yin圖上配一首艷情詩,教人感嘆畫者才學(xué)。 祁越簡單翻閱完冊,對書中各類姿勢皆有了大體印象,畫中雖是男女,卻想起沈知晗那異于常人的身體,不知覺將其代入其間種種姿勢,憶起那日聽見沈知晗床事上呻吟聲,下腹忽地涌上一股暖流,奇異之感頓生。 祁越知道自己下身起了反應(yīng),伸手隨意taonong兩下,眼睛瞟到桌上書頁,只覺這股燥火愈加激烈,閉上眼卻又顯現(xiàn)出沈知晗身體。器物又增大幾分,祁越咬牙,無可避免地一遍遍回憶幻象中所見情景,手中速度加快,不知過了多久,才將精元泄在手心。 祁越氣喘不止,仰頭望那孤寒的圓月,落得一地清輝。 他將自己化作了施暴的男人,對師尊做出一件件欺辱之事來。 晚風倏至,將他額角薄汗吹得清爽,施了道清潔咒,收拾物件回屋。 他與沈知晗雖在一間屋內(nèi),卻不在一張榻上,進門時沈知晗恰好翻身,留下肩背與他。 沈知晗一向消瘦,握劍時指骨分明,腕骨小得好像可以輕易被一只手并起——像那個男人對他那樣。祁越在此刻第一次冒出這種想法,好像忽然便明白為什么男人喜歡折磨侮辱他。 他沒有選擇回到自己榻上,而是借著月光走到沈知晗床榻邊,脫了靴,躺在沈知晗身后,伸手攬住了那截細瘦腰肢。 沈知晗被這動靜驚擾,卻因來者并無惡意而未徹底清醒,半夢半醒間呢喃兩聲,祁越收緊手掌,將師尊身體與自己胸膛貼合更近,鼻尖埋在沈知晗散發(fā)梨花清香的發(fā)間嗅聞,低聲道:“師尊,我做了噩夢?!?/br> 他下頜磨蹭沈知晗側(cè)頸,垂眼看到單衣下向后突起振翅的蝴蝶骨,“我有些害怕,可以與師尊一同睡么?” 沈知晗雖在睡夢中,卻也記得要應(yīng)徒弟的話,迷迷糊糊應(yīng)了個“嗯”,呼吸便又平復(fù)下來,算是默認了祁越做法。 兩具身體溫熱交融,祁越閉上眼睛,將沈知晗抱入懷里。 第二日醒來,沈知晗只覺身上沉甸甸,低頭一看,腰間搭著一只男人手掌,背后是寬厚胸膛,祁越平緩而沉靜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側(cè)。 沈知晗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欲推開。祁越正夢會周公,冷不丁被煩擾,不耐將沈知晗手掌捉起,連人帶腰又多攏進懷里半分,嘴里念上一句“別動。” 沈知晗睜大眼睛——師父被徒弟抱著睡,簡直荒唐! 他去推祁越身子,被不滿的徒弟一口咬上脖頸,帶著濕濡的唇間暖意,柔軟的舌頭觸上肌膚瞬間便被激得一陣戰(zhàn)栗,意識到祁越在舔自己,更是尾椎骨攀上酥麻,連話也講不出來了。 他慌道:“你……你做什么?!?/br> 男人將他緊緊攏在胸膛間,祁越幾年間發(fā)育優(yōu)越,身姿高挺,臂膀結(jié)實,牢牢制住沈知晗時,尋常力氣已然無法掙脫。 沈知晗不想傷了祁越,只輕輕仰頭,抑制后頸處傳來的唇舌觸感,平復(fù)喘息等他醒來。 祁越晨時聲音沙啞,尚未完全清醒,懶怠在沈知晗耳后問道:“怎么了?” 吐息灼熱,耳鬢廝磨。 沈知晗身體僵直,“你怎么在我榻上?!?/br> “師尊忘了么?!逼钤降皖^蹭了蹭,沒有半分松手之意,“師尊昨晚自己同意的?!?/br> “我何時……” “我昨晚做了噩夢,自己一人睡不著,便問師尊能不能與你一道歇息,師尊應(yīng)承后我才上來的——師尊現(xiàn)在是在怪我么?” “我……”沈知晗咬牙回想,昨夜祁越似乎有尋過他講話,可那時連睡夢現(xiàn)實也分不清,渾渾噩噩,自然是問什么應(yīng)什么——既是自己應(yīng)了,又怎能怪罪徒弟,忙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那時恍惚了,該怪我才是。再說現(xiàn)在也是晨時了,你先,先放開我……” 祁越垂眼,見沈知晗裸露出的肩頸處漫上一層薄紅,顯然是因兩人姿勢而發(fā)恥。他本就沒抱什么好心思,如今不過借著因由,正合了意,將早就想好的托辭講出: “師尊,我夢到了那日的事?!?/br> “什么?” 祁越裝作惶悚不安,道:“我閉上眼時,腦海會出現(xiàn)那座花樓,看不清臉的十數(shù)人,膘肥體壯,拿著棍棒刀槍。林鳶鳶身體被屠夫用刀分成了一塊一塊散落在低,他們拾起rou塊生了篝火,在后院烤炙。” 此法果然有效,他講得真情流露,聲線配合著開始細細發(fā)顫,沈知晗果真不再掙扎,祁越順水推舟,接著道:“我很害怕,他們處理完林鳶鳶尸體便要來找我,我卻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看著那柄屠刀要落到我身上來,隨后便驚醒了?!?/br> “師尊,我好害怕?!?/br> 懷里身軀有軟化跡象,祁越又作抽噎,沈知晗這才嘆息出口,無奈道:“你先讓我轉(zhuǎn)個身……” 祁越糯著鼻腔“嗯”地應(yīng)聲,不讓沈知晗自己動作,托著人手臂轉(zhuǎn)了個面。沈知晗渾身不自在,臉頰因羞赧而浮起淡淡酡紅,卻還輕聲細語安慰道:“夢境而已,無事的,不要擔心太多?!?/br> 沈知晗雖不習(xí)慣被摟入懷中,但久違的又感到被徒弟依賴,這些天來被刻意避開的憂慮化作一空,手掌一下一下拍著祁越背部作安撫。 祁越接著道:“說來奇怪,和師尊同榻而眠之后,便不再做噩夢了……師尊,若是我再做噩夢,還能和你一起休息嗎?” 沈知晗手上動作一滯。 祁越見到他不由自主打抖的睫羽,懷中身體也僵硬得可怕。 半晌,沈知晗才艱澀開口:“我……不是很習(xí)慣與他人一道……” “師尊將我當作外人嗎?” “不是的……你怎會是外人?!鄙蛑洗怪?,不知該如何說明,他身體與常人不同,日常生活中本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般近的距離,難保祁越不會覺察不對?;蛟S習(xí)慣使然,他從來不會去拒絕祁越提出的要求,祁越話里寫滿失落之意,鼻尖又泛酸地抽噎兩聲,反倒惹得沈知晗又自責起來。 想來想去找不出合適托辭,祁越難得懇求他,一咬牙,算是應(yīng)了這道無理要求。 祁越這才露出笑意,像是從前剛來時吃到一顆糖果的歡喜,手上力氣收緊幾分,“多謝師尊。” 沈知晗輕撫他身后一縷發(fā)絲,道:“你能睡得安穩(wěn)就好了?!?/br> 祁越垂下眼睫,他的師尊總是這么好糊弄,別人講什么便信什么,哪日真上當受騙了,也得怪他自己沒有分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