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言煜和青茗/七竅回生扣只差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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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宇大陸當今最神秘的門派是無蹤島。除了無蹤島,最強的門派非六壬山莊和天鶴峰莫屬。葉淮心沒想到焱鷙說去拜祭沐微瀾和其他靈隱教的人,卻把他帶到了天鶴峰。 “天鶴峰過去叫做鶴鳴山?!膘旺v停下腳步,抬頭仰望險峻陡峭的山峰。 “?。?!”葉淮心倒是不知道這個。 “言氏那時候在這附近創(chuàng)立了一個小門派,和靈隱教關系不錯。靈隱教被滅門后,是言氏門派的人收殮了近一千多具尸骨,火化之后,合葬在山底祠堂內。后來言氏宅邸因地動之災而毀于一旦,言氏宗主進入鶴鳴山山底祠堂內,在靈隱教合葬牌位前告求準許他們搬到山上來。 “言氏搬來后,把山名改為天鶴峰,同時用作門派名字,與靈隱教共用山底祠堂。后來某一個宗主還在祠堂設了禁制,唯有言氏血親方可進入?!?/br> 葉淮心道:“所以我們要在這里等言氏的血親后人來開啟祠堂禁制?” “對。我們比約定的時間來早了一點,稍等一等吧。” 正常有求于人的,都會備上禮物,登門拜訪。焱鷙卻只是提前讓人送來一封信,如今到了人家門口,也不肯登門,還一副施施然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葉淮心本來想嘲諷幾句,但想想焱鷙本來就是不把人放眼里的人,言家人都不介意,他又有什么好說的。何況還是沐微瀾忌日,沒必要去招惹他。便難得安靜,乖乖跟著,沒亂說話。 葉淮心不想像個雕像似的杵在天鶴峰山腳,便在路邊找了塊還算平整的石頭打算坐下。 他坐下的動作非常慢,小心翼翼一點點讓屁股的重量壓上去。 前一天學一個陣法,一個符印連續(xù)錯了兩次,他屁股便被打了一頓狠的。晚上趴著被焱鷙cao時,焱鷙忍不住對那個紫紅的屁股又扇了十幾巴掌。 焱鷙對此的解釋是:白天那頓打,是罰他符印沒記好,和情欲無關。晚上這頓打,是床上助興的,跟他白天犯的錯無關。 葉淮心咬著自己小臂不敢哭得太大聲。 兩個理由聽起來的確不相干,可承受的是同一個屁股啊…… 而且老東西還沒讓他用治療術。 算了,還是站著吧…… 于是葉淮心還沒坐實,又站了起來。石頭太硬,上面還多少有些凸起,屁股坐上去實在太疼。 老東西在他身上真是越來越狠,他不由對老東西怒目而視。 焱鷙對他突然冒火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睨他一眼就懶得理他了,自己在外山門旁的空地隨意踱步。 傀儡沐微瀾靜靜站在旁邊,眼神空茫。他的魂魄已過忘川,不知輪回了幾世,而他的rou身卻還被強行留在世間,靠著每隔一段時間灌入靈力和淬煉,維持著灰敗卻不腐的狀態(tài)。 他知道今天他是被祭拜的人之一嗎? “你每年都來嗎?”葉淮心問焱鷙。 “不一定。從前我大多在外游歷,來得很少?!?/br> “游歷?” “嗯。我和微瀾曾經(jīng)想過走遍玄宇大陸,再乘船漂洋過海,看看極遠之地?!?/br> “也就是說,你把他做成傀儡之后就帶著他到處去了?哦不對,你還花了十年功夫找到了他的仇家?!?/br> 焱鷙沒說話,似乎在思索什么。 “言家人收殮靈隱教尸骨的時候,你和沐少主也去幫忙了吧?他們看到沐少主變成傀儡,是不是嚇了一跳?” 焱鷙還是沉默。 葉淮心不解地看過去。焱鷙這樣子并不像在生氣。但他眉心緊蹙,臉色也有些變幻不定。 好一會兒,焱鷙緩緩道:“也沒嚇到吧……過去太久了,我都記不清了?!?/br> 這時,半空傳來一聲笑。葉淮心抬頭,只見兩個人一前一后飛過來,慢慢落下。兩個人看起來都不過二十來歲,為首那人相貌堂堂,劍眉星目,氣度雍容。緊隨他身后的那一個清朗俊秀,眼如杏核。他身上穿的夏季衣衫敞露著纖細好看的脖子,那上面是一個黑色項圈。脖子左側,項圈上面的位置,有一個烙印,像是一個什么字。 “焱先生久等了?!睘槭啄侨松锨肮傲斯笆?,“這位是……?” 葉淮心平常與別的門派重要人物并沒有什么機會見面,因此他雖也算是大門派梵海旗的少主,但那兩人顯然不認識他。 “梵海旗少主葉淮心?!膘旺v說罷,又向葉淮心介紹,“這位是天鶴峰首座長老言長老,那位是言長老的私奴?!?/br> 這兩個人葉淮心雖然不曾見過,聽還是聽說過的。畢竟一個是天鶴峰首座長老,一個是三界魔王之一的郁默之子。而這魔王之子青茗,實力不知有多強悍,卻心甘情愿給天鶴峰首座長老言煜為奴。 于是葉淮心趕緊恭恭敬敬給這兩人見禮。 言煜驚奇道:“焱先生這是第一次帶了旁的人來。” 焱鷙道:“一會兒讓他在外面等。” 外山門沿南邊繞半圈山腳的位置就是山底祠堂入口所在。這里禁制重重,擅闖者任你是大羅金仙,也未必能過得了這由言氏幾代宗主的血所設的禁制。 在門外等的除了葉淮心,還有青茗。 言煜用自己的血打開禁制,陪同焱鷙和沐微瀾進去,留了青茗在外面。葉淮心愕然見那青茗脖子上閃起瑩白光芒,項圈上憑空出現(xiàn)一條鎖鏈。鎖鏈不斷延長,在青茗身旁一棵樹干上繞了個圈。葉淮心定睛看了看,上面沒有鎖,鏈子的環(huán)扣卻前后相連,像是原本就是這樣連接好的。 葉淮心眼睛睜得溜圓,心道還好老魔頭只是上床的時候喜歡綁他。在床上他被綁著會興奮,平常他可不想隨時隨地被綁起來。 青茗斜他一眼,手一伸,用了個隔空取物的法術。遠處兩塊平整的石塊像被無形的繩索捆住拖了過來,一塊停在青茗腳邊,一塊停在葉淮心腳邊。 這一手雖然只是個普通法術,還是讓沒見識的葉淮心欽佩不已。 “坐?!鼻嘬隽藗€“請”的手勢,自己先凝了靈力為風,吹凈石塊上的塵土,坐了下來。 葉淮心悄悄摸了摸自己屁股,不太好意思拒絕,彎腰吹了吹石塊上的浮塵,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屁股壓在堅硬的石塊上,頓時疼得鉆心,葉淮心還好面子地假裝無事,可青茗還是看出來不對勁了。 “有傷?”青茗問。 他戴著項圈,還被鏈子鎖著,卻渾不在意,坦然自若。 葉淮心紅著臉“嗯”了聲。 “你是焱先生同伴,他沒給你用治療術?” 葉淮心只好說:“陣法符印沒記熟,被焱先生罰了?!?/br> “他是你師父啊?”青茗恍然大悟。 “也、不算吧,就是平常教我些東西。”教的時候倒是個先生樣,不教東西的時候就是個禽獸樣……葉淮心腹誹著,身體卻有些發(fā)熱起來。 “你怎么動不動臉紅?。俊?/br> “???”葉淮心摸了摸自己的臉,的確有些燙。 大白天的,在想什么? 他狠狠唾棄自己。 一定是被老色胚帶壞了! 青茗從前能不跟人打交道就不打交道,后來才慢慢活潑了些,他看葉淮心臉紅,覺得有趣,就更要找他說話。 “那焱先生是你什么人啊?” “焱先生啊……”葉淮心唾棄過自己之后,城墻一樣的臉皮瞬時就回來了。面不面子的,眼前這個魔王兒子還被鏈條拴著呢。他假咳了兩聲道,“我把自己賣給他,跟他換了樣東西?!?/br> 青茗頓時來了興趣,“他買你回去做什么?剛才你還說他教你陣法?!?/br> “啊,那個大概是因為他覺得他占我便宜了,給我點找補吧?!比~淮心跳過了第一個問題。 “還能這樣?那我回頭也讓主人給我點找補。” 葉淮心指指脖子,問:“你主人天天這么鎖著你?” 青茗無奈地攤了攤手,“他老怕我跑了。” 葉淮心震驚:“你不是自己甘愿的?” “我甘愿的呀。他鎖著我,他覺得安心,我也覺得安心。”青茗懶洋洋地把后背靠到樹干上,嘴角彎出笑弧。 葉淮心不喜歡時時被束縛著,但青茗那滿足的表情又令他十分羨慕。 “跟著那位傀儡師,你可要小心。”青茗忽然說,“他陰陽怪氣的,動不動就想把人做成傀儡?!?/br> “對!”葉淮心贊同,“他還喜歡別人都跟傀儡似的不能動?!?/br> 一開始見面的時候,葉淮心對言煜和青茗都是心懷敬畏的,和青茗聊了幾句,竟然就熟絡起來。而青茗平常跟在言煜身邊,與他人交往的機會不多,葉淮心又是個能說會道的,這兩人碰在一起,又有個共同認識的傀儡師焱鷙,竟是意外地能說到一處去。 兩人正聊得十分暢快,言煜和焱鷙帶著傀儡沐微瀾出來了。葉淮心也沒見言煜做何動作,青茗項圈上那條鏈子就從樹干上脫了開來,被言煜牽在手里。 葉淮心也撐著膝蓋忍痛從石塊上站起來。 言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對焱鷙道:“差點忘了,我記得十多年前聽你提到過七竅回生扣,前陣子我無意中得了一塊,正好送你?!?/br> 說著拿出一個小木盒遞給焱鷙。焱鷙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對言煜頷首道:“多謝?!?/br> 言煜又說:“你知道我對煉器興趣濃厚,傳說七竅回生扣能使死人復生,我得到這塊回生扣后,便拿來推究了一番。就我個人看來,傳言有假,這東西并不能復活死人。” “是嗎……”焱鷙垂眼看著手里的小木盒,“就算傳言有夸大,但畢竟是龍訣真人煉制的法寶,或許要拼夠七塊后才能有那樣的大神通呢?” 言煜自己就是玄宇大陸頂級的煉器大師,也知道有些法寶分開和拼湊起來效果有可能天差地別,于是點點頭道:“那倒是。先生還差幾塊?” 焱鷙道:“只差一塊了?!?/br> 言煜道:“如此說來,有望很快湊齊七塊。希望拼起來后先生能得償所愿。” “希望?!膘旺v笑笑,與言煜青茗別過,帶著葉淮心和傀儡沐微瀾回轉鶴鳴島。 只差一塊了。 葉淮心心情復雜。聽了焱鷙和沐微瀾的過往,他也同情那英年早逝的沐微瀾。但……假如七竅回生扣真的能使沐微瀾復生,哪怕只是一個沒有魂魄的癡傻人兒,自己就不可能再留在鶴鳴島了吧?